冷王接招,悍妃是个检察官/冷王悍妃 [金榜] (素歌)
皇甫羽晴温婉却不失凌厉的嗓音继而传来:“这里的足迹显然是被人处理过的,所以才只会留下半只脚印的痕迹。”
“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人刻意为之……”皇甫凌峰缓缓点头,显然是赞同皇甫羽晴的猜测。
“凌身,传唤昨夜值守的士兵进来,本王要亲自讯审。嵇禄,你负责和风灵去探查夜来香的消息,今日天黑之前,务必要给本王一个准信。”南宫龙泽淡淡出声,丢了一万担粮米是小,皇室的威严是大,这些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当他平南王是吃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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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朦,两道黑色身影借着夜色攀上了古家的屋顶,走在前面的男人不忘伸手扶了后面的女人一把,借着男人的力,女人脚下的步伐更显轻盈。
这两个人正是南宫龙泽和皇甫羽晴,从风灵那儿得来的消息,得知宁安古家过逝的老夫人竟是当年唐门分支出来的唐七小姐,嫁人后成古氏,大家竟都不知她原先的来历。
“泽,你看那是谁?”皇甫羽晴扯了一把男人的衣袖,二人的脚步倏地慢了下来。
南宫龙泽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古家长廊昏暗的光线下,连员外那具削瘦苍老的身影映入他们眼帘,看他步伐如此匆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好让他给咱们带路。”南宫龙泽唇角勾起一抹玩谑浅笑,正愁对这儿地形不熟悉,这会儿连城的突然出现,无疑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皇甫羽晴清冷的唇角亦勾起一抹浅笑,能和男人夜里一起出来办事儿,着实让她很开心,原本以为南宫龙泽会拒绝她的要求,不想男人竟一口应了下来,实在是很意外。
连城的步伐很匆忙,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对古家地形的熟悉,看来宁安四恶中的这两位交情似乎不浅,看着连城进了一间屋子,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也从屋顶上跟了过去。
隔着屋顶的瓦片,皇甫羽晴将小脸贴在瓦面上,依然只能隐约听见低沉的男声,并不能听得太清楚,男人眼神示意她稍稍让一让,紧接着娴熟的揭开瓦片的一角,微弱的光线从细缝间流淌而出,二人也能从屋顶的细缝凝望见屋内的情景。
只见,这间屋子原来是古胤的书房,此刻连城已经在他对面的位置稳稳坐下,桌案上夜明珠荧白的光芒将他苍劲脸颊上的皱纹映照得清清楚楚,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
“古老弟,你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连城的声音透着清晰的埋怨和怒意,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年轻的古老板,似乎并不在意老头脸上的怒气,大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慵懒划动着茶杯的瓷盖,幽幽出声--
“连老哥发这么大的火,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呀?你不说……小弟又怎么会明白呢!”
“说吧!你昨儿夜里到底干了什么事儿?别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可知道现在官府里的人已经开始查了,你这样做是想连累大家伙么?”连城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冷哼一声:“老夫一直觉得古老弟在年轻一辈中颇为远见,可如今怎么也变得鼠目寸光起来了?你可知道那平南王是什么人?如今你把捐出去的粮米又偷了回来,岂不是明白着让他难堪么?他若是留在宁安不走,咱们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连老哥,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万担粮米的事么?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咱们四人里……也只有三个捐了一万担,那个熊二压根儿就是他们一伙的,那天咱们全上当了。”古胤低沉的嗓音透着浓郁不悦,一提到那个熊二,他真恨不得一刀捅了那个杂种,早在那天当时他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直到南宫龙泽下令让嵇禄跟着回府取粮米,一路上他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再看看四个人里面唯有熊二最为淡定。
第二百五十章 先发制人
要知道拿出一万担粮米,虽然对于宁安四富这几家都不是问题,可这一万担粮米毕竟也不是小数目,而据古胤所知,那个熊二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这次率先开口说要捐赠米粮和银两就已经让人觉得惊诧了,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数目,所以想着想着古胤心底的疑惑就越漾越深,到了最后对熊二已经完全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了。
所以,从嵇禄一路挨着四家取粮,古胤则亲自暗中尾随,因为他的脚底功夫还算不错,所以也并没有被嵇禄发现,现古胤也清楚的看见,嵇禄从熊府取出的粮米数量上有很大出入,仅仅从装车的数量便可以判断出,比其它家少出一倍。
这了让古胤顿時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自己是上了当,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白白要比熊二多出五千担粮米,这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既是如此,那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想白白拿走他的东西,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一万担粮米确实是古胤又偷回去的,而且他也坚信自己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相信除了连城这只老狐狸,也不会有人一下子怀疑到他这儿来,大家若真是要怀疑,最先想到的人也应该会是连员外,想必这也是连城之 所以匆匆找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是担心自己会无端背了黑锅。
连城听了古胤的话,深邃的鹰眸深处亦划过一抹复杂,可是却淡淡出声:“就算是这样,这口气咱们也只能先忍着吞着,平南王一天不走,便是断了咱们的财路,你就算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也得看看時候不是?等平南王走了,别说是一万担粮米,就算是三万担,再加上熊二那小子的五千,你一并全都偷了回来,也没人管得住你。”
连城说这番话時,嗓音不禁压得更低了些,要知道他和曹大人合伙修整的那些土屋,如今也都还空在那儿,听说也是因为南宫龙泽的原因,平南王出现在宁安,似给他们带来了诸多不便,简直就是挡了他们的财道。
闻言,古胤皱了皱眉头,眸底划过一道凶光,抬手做了一记抹脖子的动作,同样低沉的嗓音回应道:“实在是不行,不如干脆了结了他,什么平南王,只要老子稍稍给他下点药,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去见阎王。”
“嘘!古老弟,这话只好在老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到外面去,可是要掉脑袋的......”连城惊得脸都变了色,虽然他也是头一回见南宫龙泽,而且也没看出男人有什么大的能耐,可毕竟关于平南王的传闻也听了不少。
“这话我也只会在连老哥面前说说罢了,连老哥怎么着也不会把话传出去......”古胤意味深长的低沉道,唇角勾起的邪鬼浅笑漾得更深,敦不知,就在屋顶上,另一张岑冷邪魅的唇角亦漾得更加深邃,南宫龙泽诲暗如深的鹰眸深处划过一抹邪恶精光。
看着男人唇角漾起的笑意,皇甫羽晴便能感觉到男人内心深处的邪恶坏笑已经被勾起来了,那个叫古胤的男人竟敢大言不惭,恐怕这一次他是要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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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宁安四霸则都接到了平南王再次邀发的请柬,南宫龙泽倒是开门见山,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他们丢了两万担粮米,并并言不讳的提出怀疑是他们其中的一位偷走的。
古胤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不留痕迹的凝了连城一眼,谁知连员外也正在看他,而其余的秦云祯和熊二也显得不淡定了,熊二倏地站起身来,低沉道:“这是谁干的?打算吭老子吗?反正银子和米粮老子已经交了,再怎么着也与我无关。”
连城深邃的眸光变得越来越暗,曹大人不是说被偷了一万担粮米吗?怎么又变成了两万担,那个古胤,胃口倒还真是大,这是连本带利一并讨了回来么?可是他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大家伙儿。
而古胤则同样很疑惑,他明明只偷了一万担米粮,可这会儿却被说成了两万担,难道除了他,连城那只老狐狸其实也干了同样的事儿?昨晚去古府只不过是故意做做样子,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有责任都赖到他头上来。
“至于是谁干的本王也已经听到了些风吹草动,不过......为了给你们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本王在这里准备了四张白纸和笔砚,麻烦各位都背转过身子,各自写上自己所知道的内容,然后上交给本王便可以回去了。”南宫龙泽唇角的邪魅笑容越漾越深。
皇甫羽晴看在眼里,心底也不禁暗暗称赞,都说姜还是老得辣,可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却丝毫不逊于那些老狐狸,南宫龙泽的这一招使得漂亮,没有一下子拆穿石胤,反倒像玩票似的慢慢折磨着对方的神经,这样的行为远比直接给他一刀还要折磨人得多。
看着那四人各自怀着忐忑不安心情背转过身体,皇甫羽晴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侧睨男人一眼,正好对视上男人饶有意味的眸光,不忘顽皮的冲女人眨了眨眼睛,得瑟着自己突发奇想的好主意,那个古胤竟然想干掉他,胆子倒还真是不小,只不过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時候,他自己离阎罗王就不远了。 古胤确实是这四个人中最为忐忑不安的,眸光不時偷睨向连城那老头儿,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丝讯息,只不过连城离他太远了,而且是背面相对,他根本就看不见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