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那针头太可怕了,尖尖的细细的长长的,往肉里头一扎,如果不推药水,直接就那样扎上来,尼玛那通红通红的新鲜的血哟,就顺着那针头往针管里面倒流,怎么看都这么像是会吸血的怪物的嘴一样,要是不停下来,简直能把浑身的血都给抽干。
什么,你说这说得太夸张了?那是你不懂我们针头恐惧症患者的悲哀啊,像君双这样的,一见到针头,那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紧张和害怕,完全不是造假的!
作为一名针头恐惧症患者,你无法想象,亲眼看着那针头扎进肉里……不,是连看都不敢看,只凭着感觉来感受的时候,浑身都是要颤抖,脖子上都是青筋暴露,胸腔里的心脏也都是会快得一秒钟能跳几下,脸白得都跟鬼一样,手都是不自觉的要痉挛。
什么,你说打完了就没事了?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患者,不懂我们的悲哀啊。
不是说药剂打完了,针拔出来了,我们的针头恐惧症就会随之停息了。恰好相反,一管针剂打完,还是要心悸后怕好久,难受得要死,特么的没半个小时就别想恢复正常!
尤其是还有着强迫症的一类人,针打完了,手里按着棉签能按上十几分钟都不敢丢,就怕自己手一松,血就会哗哗的顺着那针口流出来;就算再三保证针口不会流血了,还是要时不时的亲眼看一看,就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只袖子里会流满了血……
麻痹,打住!
不能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怕,好想去屎一屎。
言归正传,君双虽然有非常严重的针头恐惧症,但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那样凶残的强迫症。
只是,作为亲身经历过一次打针的君双患者,她恨是清楚自己对针头的恐惧。
那针头太可怕,太凶残,她这辈子坚决不要再打针,啊不对,是连针头都不要再见到,和针有关的东西全都不要见到!
敢让她打针?
做梦!
看着君双那对打针害怕到了极点的表情,君倾擦干净手上的石榴汁儿,抬手摸了摸下巴。
打针,有那么可怕么?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针头恐惧症这样的怪癖。
那位女医生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说道:“大小姐,您的身体和平常人不同,想要拆线,就必须要打针的。难道您情愿不拆线,也不要打针吗?那些线会留在您的肉里,以后都是消不掉的,特别的难看。”
她说着,还想象出了如果真的不拆线,那一根根的线留在皮肤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呕,好恶心,好像鱼鳞一样,简直是毛骨悚然。
那样的皮肤没有一点的美感,还会被人当做是怪物。对于任何的女性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想来大小姐也该是会选择打针吧。
却见君双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不打针,不打针。打针打的也是药剂,用药代替就行了,能喝药吗?西药不行,中药也成。”
女医生想了想,非常铁面无私的驳回了她的建议:“大小姐,只能打针呢。”
要能喝药,还犯得着用打针吗?
“那就不拆线了。”君双完全没有半点爱美的心思,只拼着命了拒绝打针,那感受太可怕,她绝对不要再尝试一次,“本君不拆线,你下午不要来了。”
女医生立即为难的看向自家老大。
她不敢像强迫别的病人一样,强迫大小姐就范,只好找老大了。
老大那么厉害,相信一定能搞定大小姐的。
转头就见她家老大一脸的高深莫测,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他还是保持着摸下巴的姿势,只是眼睛里却深邃无比,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怎样能让君双答应打针。
女医生见到君倾那副深思的模样,立即就觉得给大小姐打针拆线有望了。
老大那么疼大小姐,肯定也舍不得大小姐皮肤上形成鱼鳞纹。老大一出手,那就绝对知道有没有!
女医生正满心幻想着接下来老大虎躯一震,霸王之气一出,直接就能把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乖乖就范让她给打针。却不料,君倾这时候开口了,只是说的话却不是要她给大小姐打针,而是她怎么也都想不到的一句话。
“既然有针头恐惧症,那你就出去吧,下午不用过来了,明天再来。”
……什么?!
她瞬间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君倾。
老大,她家的老大,她尊贵的老大,她威武霸气的老大,她英武神勇的老大,您确定没说错?
真的不要给大小姐打针?!
却见她家老大不经意的招了招手,她眼角扫到有些什么东西,从装了不少医疗用品的那辆医用小车上,悄无声息的凭空飞到了他的手边。
那几个东西飞得很是隐秘,完全不能动用异能的君双根本就没察觉到。
女医生却看见了,还看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
当下便是极为崇拜的望向君倾,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又劝了君双几句,依旧是得到了拒绝的回答后,才叹息着推了那辆少了东西的小车出了病房。
一直都在瞪大着眼,把女医生当做了洪水猛兽的君双,见女医生终于走了,一颗绷得死死的心这才放松下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着太过剧烈的心跳,僵硬的咽了口口水。
君倾端着剥了满满一碗的石榴粒走过来,坐到床边,笑着看她:“真那么害怕?”
她忙不迭的点头:“怕得要死,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和针有关的任何东……”
最后一个“西”字还没说完,她的脸就僵住了。
只见她脸上那好不容易在女医生走后,恢复了一点的血色的色泽,腾的一下就又收了回去,整张脸都是变得惨白无比,甚至还隐约能看到些许的青色。她的眼里也是瞳孔猛地一下子骤缩,那是在感知到了极大危险的时候,本能的所产生的下意识的反应。她整个人也是浑身的肌肉开始痉挛了,四肢百骸都是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眼看着下一瞬,就要条件反射的暴起。
却被早有准备的君倾一抬腿牢牢的按住,一手还是端着那碗晶莹剔透的石榴粒,另一只手,则是维持着刚才那瞬间里扒开了她的裤子,往她屁股上扎针的姿势,稳妥而不失速度的将针管里的药剂给推进了她的体内。
一管针剂打完了,他立即拔出针头,手指一错,一根棉签就按在了那针口上。
他手里按着止血的棉签,小碗被搁在一旁,他空出手来轻抚着君双的背:“乖,已经打完了,没事了啊,没事了。”
他声音轻柔,缓缓抚慰着君双那受了极大刺激的神经。
果然,就见君双脸上的青色慢慢的消了下去,那想要暴动的四肢也是软和了下来。她眼睛里逐渐凝聚起了焦点,远走的神智在这一刻里,全部的回笼。
只是下一刻,这家贵族医院里,所有的人都是听到了那让他们永生都是难以忘怀的一道暴喝,凄厉至极,愤怒至极。
“君倾,劳资要宰了你!劳资绝对要宰了你——!”
这道怒吼的音量实在是大得吓人,即便是距离那间高级VIP专属病房最远的一栋楼里的人,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清楚到连那句话里的停顿高低,在后来都是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却说当下,有着不少人都是被那句怒吼声给吓到,有些病人直接就是病情发作了,忙得整个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是手忙脚乱的,当然,这不是重点,且不多说。
现在的重点,还是在那间传来怒吼的病房里,正怒气腾腾的看着君倾的人。
她的脸色再度变得青了,只是那青不是青白,而是铁青。她眼里阴沉,愤怒之色暴戾不已,仿佛能形成实质一般,将面前的人给狠狠的戳出两个窟窿来。
不可否认,君双怒了。
她感受着从臀部传来的阵阵疼痛感,眼底的阴郁一加再加,沉重再沉重,终于是多到了君倾都是忍不住正了面色的地步。
君倾看着她,脸上再没有之前那慵懒的神色。他仔细的盯着她看,缓缓说道:“真的情愿不拆线,也不要打针?”
“是。”
“情愿冲我发火,也不要打针?”
“是。”
君双回答得极快,半点都不带踌躇的。
于是君倾的面色也终于是变得阴沉了。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唇角浅浅一勾,却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的笑:“君双,很好,你很好。”
他说得咬牙切齿,显然也是隐忍着怒意。
君双自然是听出来他的意思,只是在这件事上,不是她理亏在先,所以她很理直气壮:“本君说了不要打针,是你骗本君。”
把医生给遣走,还不让医生下午再来,不就是表明不会给她打针吗?结果到头来,还是给她打针了,并且还是他亲自给她打的针。
特么的他就是个骗子,骗子骗子大骗子!
全世界最可恶的就是骗子了!
她恨骗子!
“我没骗你。”他突然的叹了口气,姿态又软了下来,“我只让医生走了,没说不给你打针。”
“……”
君双的脸瞬间就扭曲了。
尼玛!
当她还是以前的那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傻兮兮的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的拿这话来耍她是吗?逗她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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