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那么多年,前前后后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才终于等到她的到来。看她警惕戒备仿佛随时都可以与人拼命一样,望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知道她不会记得他,有关他的记忆她全都没有。
正因为知道,所以在她回君家的那一晚,她主动亲上来的时候,他半点回应都无,就那样正正的站着,看她不自知的重复着曾经他所做过的那个动作,神态茫然而无措,眼神空洞得让他都有一种极为愧疚的负罪感。
知道那只是她潜意识里的动作,知道那只是她根本不受理智操控的举动。
所以,明明是想要真真切切的亲吻,明明是想要真真切切的回应,却只能在她的面前表现得无动于衷,正直得如同是真正的君子一般。
他一直都是很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情绪,将自己伪装得对她而言只是个她名副其实的老大,她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他也笑着乖乖放她走,她留下的烂摊子他全部的处理好,绝不让她分半点心。
他不是不担心她可能永远都会失去和他的那段记忆,可矛盾的是,他同时也是有着自信,就算没有了那段记忆,她也还是会重新喜欢上他,爱上他,重新的和他在一起。
这是个很微妙的心理,微妙到强大如他,居然都是感到了害怕,害怕自己会永远的失去她。
在爱情面前,他觉得自己既卑微又虚伪:卑微到和她所过的每一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她看出任何的端倪;虚伪到明明最爱的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却是连上前将她拥进自己怀里都是不敢,还要假装自己对她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思。
这样的自己,让他觉得无助又可怜,很多时候他甚至都是会忍不住的同情自己,但紧接着又要为自己加油打气,不断的告诉自己,很快的,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记起来全部,主动的拥抱他,亲吻他,回到他的身边来。
那样的结果,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乐意见到的。
一切都计划得很好,全部按照他所安排的来发展。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即便这期间产生了些许的风险,但也未能超出他的预料,事情的发展还是在缓慢的循序渐进着;可前几日他从南极办完事回了天朝之时,恨不得立即就飞去她的学校去看她的时候,那一瞬间仿佛是心电感应一样的心脏骤缩感,若不是他察觉到了,觉得她有危险,循着感应就去了鬼山,恐怕那一天他就会失去她了。
在最美好的时刻到来之前,永远的失去她。
他不敢想象那最可怕的后果,不敢想象自己没有了她,那会是个怎样的结局。
是以,即便到了今天,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小时,他还是无法缅怀,无数次的庆幸自己那天的到来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否则,晚上那么一步,他的小双双就会没命了。
她如今的身体太过的脆弱,她那强大到足以在任何一个世界里横着走的实力只能被封印,想要解封,就只能逐步的修炼提升,待得身体达到了一定的强度后,那封印自然会全部的破解。他是如此的清楚她的身体,所以也清楚,在他到达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是真的到了强弓末弩的程度,再有丁点儿的动荡,她真的会死。
而且这死,不是说她现在的身体被毁坏了,她的魂魄无法再继续存活在其中,寻来另一具身体就行;这死,是连她的魂魄都会灰飞烟灭,不管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她的老家,都是再找不到任何一具和她有着莫大关系的身体。
这一点,君双恐怕也是知道的,不然的话,那拼命阻拦着自己坠落所造成的伤势,也不会有那么的严重。
万幸他到来的及时;万幸她没有离开他。
万幸,她还是这么鲜活的存在着,伸手就能够触摸到她,睁眼就能看见她。
万幸,万幸。
他万分的庆幸着。
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之感,世上恐怕再没人能比得过他。
所以,才会在她醒来后,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急迫,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境,等睁开眼后,她还是在躺着,安静如同瓷娃娃,却没有半点的生气。
看不见她的笑,听不见她说的话,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恐慌,恐慌得连眼前的世界仿佛都是黑白的颜色,所有的缤纷色彩都随着她消失无踪,天上地下,皆是苍莽和荒凉。
担忧,害怕,后悔,自责,这些本不该存在于他身上的种种感受,偏生在遇到了君双后,全都给品尝了一遍。
苦而涩,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轻抚着手下的肌肤,那略带着点新生粉嫩的白皙,见证了那最让他后怕的凶险时刻。男人的手心一点点的极尽贴合,让那悄然而生的带着甜腻味道的火焰,不仅是燃烧了君双,更是燃烧了他那本就装满了她的心。
那火焰势如燎原,烧得连房间里的温度都是越发的升高,手心里都是要出汗,呼吸也更加的急促,甚至连脚趾都是忍不住的蜷起,让君双感到极为的难耐。
咳,诚然,君双还是个处,标准的黄花大闺女。
只是,现在这情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她不是要将自己完全的交付给君倾一样。
唇与唇的纠缠,双手与肌肤的贴合,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水到渠成,不带半点的不情愿和胁迫,全然都是发自真心的。
遵从着心底最真切的想法,秉承着脑海里最急切的念头,指尖的抚触都似是在弹奏着钢琴一般,轻轻缓缓,奏出一曲缠绵悱恻的乐声。
“君上……”
终于,他的吻不再执着于她的唇,缓缓的移了位置,轻吻一触即分,却又缠连着,极为的耐人心神,声音也是轻柔而温润的,蛊惑着君双那本来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心弦:“你想起了多少?”
上次她被弗兰克斯岛的人给掳走,视频通话里她想要问的,应该就是和她的那段记忆有关的,想问他是不是曾去过她老家所在的地狱。
那么简单的问题,他稍稍的想那么一想,就直接的能猜出来。
君双急喘了一口气,眼睛迷蒙着,水波荡漾,下意识的回道:“想,想起来了一点。”
“哪一点?”他问着,热络的吻印出一朵朵鲜艳的花,看得他非常的满意,这是专属于他的烙印。
她是属于他的。
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就划出阵阵的靡丽,他一只手掌探向她的身后,不过轻轻一错,身体便是彻底的坦诚了开来,他完全的在其上烙印下他的痕迹,引诱着她同着他一起沉沦。
许是感知太过的刺激,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后,她才老老实实的答道:“血之森和炎黄洞那一点,余下的,本君还未记起来。”
就是他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
虽然只是那么一点,但君倾还是很满意,这是个好兆头,慢慢的,那些事情她就全都能够想起来。
君倾不再言语,唇随着手渐渐的往下,让那情欲之火燃烧得更加的旺盛,理智都是变作了莫须有的东西,那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感情,终于是在此刻,极为汹涌而剧烈的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种浓烈的情感,带动着君双,都是彻底的放纵了那等同于是前世今生共同叠加在一起的情丝,在那交缠之中粘连着,丝丝缕缕,动人心魂。
情爱是鸩毒,深入肺腑,却还是有那么多人都情愿饮鸩止渴;
情爱是烈火,灼烫难忍,却还是有那么多人都情愿飞蛾扑火。
身体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喉咙里都是控制不住的发出清浅的嘤咛。君双微眯着眼睛,神智早被燃烧殆尽,纤细的手臂上虽还裹缠着绷带,手指上也都是刚上了药水,但那并不足以阻碍她紧抱着身上的人,随着他一同在情潮里跌宕起伏。
不愿醒来,也不想醒来。
只因那是她心底最为重要的唯一一人,即便曾经那些美好珍贵的记忆,她还未全部的想起,但她知道,此生此世,他就是她最爱的人,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算是补偿,也算是默许,偌大的病床上,床单和被子都是渐渐的变得凌乱了。
君倾身上的衬衫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解开扣子脱掉了,男人精壮而健硕的上半身,极为坦诚的光裸着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迷蒙着眼,分明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一团,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感叹,身材真好,尤其是那横亘在了心口之上的刀口疤痕,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衬得他有种狂野的美感,极具男人味。
那道疤痕,她太熟悉,正是两人在地狱血之森里初见之时,他亲手用匕首穿透了她的手掌后,再刺进去的。
居然是到现在都还在留着那痕迹。
君双心下突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的悸动,泛着一股子甜蜜蜜的味道。旋即却又是继续感叹,真是个不管身材还是长相,能力还是地位,都是无可挑剔的绝佳完美男人啊。
放在外面,那可不是土豪,是神豪的存在,绝逼是要有太多的妹子汉子都想要扑上来的。
这男人绝对是个太过难缠的妖孽啊,居然被她给收服了。
她眼光真好。
清楚的瞧见君双那眼里闪亮亮的光泽,他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悦耳如同是用大提琴演奏出来的乐曲,听得她又是感叹情人眼里出西施,君上耳里出娘娘,这话绝不是乱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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