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赞美你你就要再赞美回去的,屁!
反正她伊云岫,从来就不会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这个人,还不知道何许人也呢。
在后花园,大家把酒言欢得很欢乐,她原本也是其中的一员。
摒弃了之前那桌晚宴的各种黑线,她也是乐得玩笑的好不。
更何况,一天之内,她又交了一个新朋友,还得了一个便宜老哥。
但是。
不经意地转身,不,只是转头,不不,其实只是头微微的一斜,她竟感受到一股非园中人物的气息。
那样的气息很微弱,但是,却明显不是府里的奴才丫环。
留了一个心眼,脸上,她虽然依旧谈笑风生,不过……
气息蓦然消失,快得就像是原地不见了一样。
借了个要去小号的理由离开,站在出了花园的僻静小道上:呵呵,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到我?
手中轨迹划开,淡红色的烟雾慢慢铺展看来。
亮着白光的中心,是一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
床榻上,女孩安安静静地睡着,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降临。
床榻旁,黑衣女子安安静静地立着,让伊云岫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个词:静若处子。
那么,动如……狡兔?!
画轴幻灭,一群小小的虫子扑扇着翅膀在飞。
打开第二空间,她亲昵地道了声谢,就让幻灵蛊好好休息。
黑影一灭,移步换影么,她也会!
她其实才刚来不久,这一来,就看到这女子挺猥琐的一幕。
不过,能够把猥琐的动作做得这么赏心悦目,哈哈,不是敌人,她绝对会求她教上一教。
黑衣女并没有被她的三言两语所说动。
恢复了表情,依旧嘴角带笑。
不过,这笑,伊云岫是看不到的。
因为,她始终,就没有回头的意思。
就算是收了手,她站直了起来,也不回头。
腰杆儿很直,她的身材很好,腰肢纤瘦。
背对着她,有一种清华的气质。
“刚好,我还怕,她的银针取不出来。”
“谢谢你,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
黑衣女的声音也很好听,听上去,比起她,还能够再冷上几分。
“现在,能告诉我么,我们,是敌人?”
对于“美人”这两个字,其实,她很不情愿和这种人做敌人。
美人嘛,就是用来怜香惜玉的。
辣手摧花……她的手又不辣,所以,“摧花”这种事,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嘛!
半晌,黑衣女才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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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不是敌人是故人
半晌,黑衣女才回答:
“不是敌人。”
双手慢慢收拢在胸前,手指转动,一个黑色的圆球气层在黑暗中并不显眼。
不过,这个回答……
伊云岫顷刻间神色一松。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松个什么劲!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对方是个美人?!
背影美也不是真美啊,说不定,她的正脸是个麻子嘞!
她就曾经在现代遇到一个背影帝,从后面看过去,哇哇哇,那叫一个帅啊……
可是,当她故意跑到他的正面瞧瞧时,哇惨!
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之后,每当遇到他,她都只是乖乖地在背后看着,再也没有咒念去看他的正面……
有时候,有兴趣,就就着他的背面想象一下……
“是故人!”
黑衣女慢吞吞地说出这最后的三个字。
然后,就在伊云岫的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转身。
冷风骤起,吹得她的青丝猎猎飞舞。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速度快得连那些头发丝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惯性地飘飘……
但是在屋里清醒的这两个人眼里,这一刻,时间竟是过得如此缓慢。
黑衣女慢慢转身,长发飘扬。
巴掌大的脸颊,竟然被这样遮住了大半。
伊云岫的眼力不是盖的,正常的话,无论如何如何黑暗,只要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她都能够清楚地看得到对方的模样。
更何况现在门庭半开,月光一泄千里。
但是这一次……
如烟的柳眉描得煞是好看,黑色的眼瞳闪着暗夜的光。
双手拉开,黑色的烟气上涌。
和着她的青丝,渐渐地,她的面容,模糊了……
光线一亮,再一黯。
亮光刺眼,伊云岫下意识就侧脸,用手遮目。
下一刻,也不过相差一秒,再回头,那个地方,已经再没有什么人了!
跑了?!
站在原地,任是伊云岫如何感受,都无法再感受到,一丁点刚才的气息。
要么走得远了,要么,就是掩藏气息的本事加强。
看了看空寂的院子,她抽抽嘴角,好嘛,果真古代的孩子都不是盖的。
嗯?那个女子!
转身,她赶紧入屋,去查看床榻上的姑娘。
一通检查下来,无恙!
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自己和玉幼慈辛辛苦苦地救了一个人回来,还是白救!
那么,刚刚那个黑衣女子,果真,是来救她的?
“你很好命,杀了我们那么多姐妹,原本就连给你留个全尸也不能。”
“但是,我忽然改变主意了,现在,不是你死的时候。”
她留她,有目的!
目的,是什么?
“不是敌人。”
“是故人!”
她和她,之前认得?
确切来说,是那个慕夜芸,和这个人,是认得的?
不是,若是认得,黑衣女不会这么说。
能够这么说的,只有一种可能。
之前认得,不过,之后忘了?!
这样的想法一出,不知为何,她的心,“咚”地一响!
就像是猜中了灯谜,那个揭晓答案的老伯伯,狠狠地在大鼓上敲下一锤!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理应,不会害她才是……
第92章 开门仅需滚一滚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理应,不会害她才是……
那么,留这个女孩干嘛?
饶是心思缜密如她,现在,她也猜不透了……
月色寂寂,远离了宣王府。站在城内某一处屋檐顶端的黑衣女,半抬的手臂,拇指和食指轻捻着一根银针。
针端依旧泛着银光,那样一个细小如蚊子的儿子的字哟,亏得她看得出来。
手臂一挥,隔壁的那一座客栈的墙壁,如泥土般地就被这一颗银针给扎了进去。
没顶,就算是你大白天的仔仔细细地去一寸一寸地寻找,都不会找到,有关于刚才的那一发的一丢丢痕迹。
轻抚手指,呼,这银针的技术,看来得加强加强。
……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估计是为了验证这句话的真实性,自凌晨五点多,门外,窗户外的小鸟就已经叽叽喳喳地叫个欢快。
这可真是苦了一夜好眠的伊云岫啊!
试问为何一夜好眠还道“苦”嘞。
这是因为啊,人家美梦做的好好地,净是打扰个什么劲啊啊啊啊啊!
伊云岫无比郁闷地从床上坐起来。
揉揉视线模糊的眼,她睡眼惺忪。
明显的就是一副不情不愿啊!
偏偏这个时候,那门外窗外的小鸟,竟像是联合起来一样,不叫了?!
“魂淡!”
伊云岫全当做这些小鸟就是故意的,故意扰了她的美梦呜呜呜。
倒下去,拿被子把头给盖住。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哇靠,这又是那个杀千刀的!
伊云岫烦躁地又坐了起来。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一直不断。
擦,这么早,她都还没换衣服啊!
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汲了绣鞋,她各种随便地来到房门后面。
关键是这天杀的大门,得外出三间,那么那么远啊!
第一次, 她终于知道大屋子的坏处了。
忽然就好想念自家家里的闺房,在现代,她睡的地方是榻榻米,只要你在床上咕噜一滚,就能不痛不痒地滚到地上。
然后,开门仅需滚一滚,方便快捷又简单!
“请问是……”
她有起床气,不过思及在古代,她就不方便直接一脚把师妹们给踹到天边去看日出了!
还颇有文采地问……
“慕姑娘,是我!”
这个声音,唐日升?!
他一个大男人的,大清早来敲女孩子的门作甚!?
“额,是日升兄,夜芸还没起床,找我什么事?”
她不介意再说得直白一点的:姐没起床,你从哪来赶紧回哪去!
门外,听到伊云岫这样的话,唐日升似乎是沉默了一下。
好吧,她的语气不太好。
揉揉眉心,抹抹脸,把僵硬的脸部肌肉弄得柔和一些:“那个,日升兄,不好意思,刚才说话有点儿冲,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且容夜芸先洗把脸。”
最好是“且容夜芸先睡一个回笼觉”!
表示,说两句话,两个“夜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