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变天?”轩辕玥惊诧。
“如若你不信,大可以等她到了那一步再去想办法吧。”尚穆道。
季聍宇迟疑了片刻,问道:“既然如此,师父当初又何必让她练那武功?”
“如果不练,辰王能醒?”尚穆反问。
“可是当初您自己都没有完全把握,如果不能救醒七爷,岂不是——”
“终归是有点机会的。”尚穆摇头,如果当初知道事情会发展至此,还会意气用事让她练什么血咒吗?
房间内,恢复平静,只剩两下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沈静瑜温柔的躺在轩辕皓怀里,指尖缠绕着他的衣带,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瑜儿,再过段日子,我带你去云游四海,如何?”轩辕皓轻抚着她的脑袋,看着那头恢复如常的墨黑长发,心里暖暖的。
“真的?”沈静瑜迫不及待的连连点头,“我愿意。”
“那瑜儿先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别再用武功了,可好?”
沈静瑜呆了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看,“我知道了。”
“瑜儿,可会害怕?”轩辕皓拥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渐渐放松的身体,眉眼淡笑。
沈静瑜点头,“只要有皓是身边,我如何会怕?所以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了?”
“那我们说好了,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沈静瑜傻笑,笑的有点痴痴的。
两人缠绵,屋外阳光正盛,浇的大地上一片热气腾腾,好似万物都被一抹无形的火焰烘烤着,让人燥乱难安。
“啪、啪、啪啪啪。”
宸嬅怒气难灭的砸碎了寝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依旧怒火难掩,抓起玉瓶便朝着站在一旁的宫人头上砸去,瞬间,宫人捂住脑袋跌倒在地,一道血口里汩汩流血。
嗅着浓烈的血腥味,宸嬅才平复了点点心智,“把她拖下去。”
“是,公主。”无人敢反抗,只得心底慌乱的把昏过去的宫女拖了下去。
宸嬅闭上双眼,大喘两口气。
“宸嬅这是在生什么qi9了?”轩辕麟踱步入宫,瞥了一眼身后的宫人,所有人恭敬的跪安。
偌大的殿宇,只剩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都是你说的,今天肯定杀了他们,结果呢?赔了夫人还折兵,把筱琦这颗棋子都给赔出去了。”宸嬅怒不可遏的瞪着来人,见他笑意涓涓,心底的怒更是难灭。
“放心,朕说过会还你一个公道便会还给你,别急别先自己乱了套。”轩辕麟坐着一旁,笑意不减当初。
宸嬅冷嗤,“皇兄还倒是心胸坦然的很啊,也对,你胸口的那道伤不是还在流血吗?也不见你对他们有多大的报复。”
“能忍便能胜,这一次是朕高估了他们的运气了,不过没什么,总有一天朕会让他们都彻底的趴下爬不起来。”
“这我倒回好好的拭目以待了,只是该上药了。”宸嬅冷漠的走进内殿。
轩辕麟随后走进,脱下明黄龙袍,露出底衫,最后脱下锦缎,胸前纱布隐隐的翻着黑血。
“已经快半年了,这道伤口倒还真是愈合了又裂,裂了又愈合,反反复复,果真折磨人。”宸嬅拿着药水轻轻的擦拭着那道渗人的伤口,仔细的把里面的黑血祛除感觉,又拿着药粉轻轻涂抹。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疼爱自己的皇兄的这道伤口时,手是颤抖的,心是乱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尊敬的兄长竟然会武功,还是无影门门主?
那一刻,她本以为他会杀人灭口,可是她却没想到皇兄非但没杀她,还帮着她找到了南宫懿。
那时,她几乎是从未有过的幸福,见到南宫懿的那一刹那,她本以为幸福就这么接近自己,原来才发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流连在沈静瑜身边,对她惟命是从,更是听话到像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任她打骂,任她发脾气,可是他却不离不弃,她哭时,他会温柔的安慰她;她累时,他会整夜整夜的为她按摩;她饿了渴了时,他半夜爬起为她准备膳食。那样的深情厚谊,那样的温柔呵护,可是却不是对着她,她这个未婚妻子。
她宸嬅本以为自己能放下,可是临到头才发现自己放不小,自己跟沈静瑜那么交好,却没想到他们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到头来两人一同欺骗了自己,一个个都背叛了她。
她为何要息事宁人?为何要忍气吞声?自己爱的人被自己的姐妹抢去了,自己为何还要傻傻的为他们祝福?
“过两日母后生辰,他们便会入宫,到时候你把沈静瑜引开。”轩辕麟穿戴好龙袍,依旧是那张迷惑众人的淡然笑容。
宸嬅收拾好药物,笑道:“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给了他们半年时间恢复元气,应该该了结了。”
一缕和风从窗户外吹拂而进,扬起了那挥散不去的腐臭气息,随着风的吹动,携带着那淡淡的味道迎向窗外。
一抹身影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外,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一纵一闪,一消即逝。
“青儿。”沈静瑜站在窗前,透过狭小的窗户望向漫无天际的夜色,轻唤一声。
角落里,一道身影忽闪忽现,“主子。”
“刚刚进府的人你看见是谁了吗?”沈静瑜笑意含蓄,却是满目的忧愁。
“属下不曾看见。”青儿道。
“好奇怪,为何我却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沈静瑜冷笑,“好像最近发生了很奇怪很奇怪的事。”
“主子是想说前几日尚穆老人为你散功的事吗?”青儿问。
沈静瑜看了几眼自己的双手,“青儿,我感觉我的内力正在慢慢的消散,这两日渐渐的感觉力不从心了。”
“主子——”青儿惊愕的抬头,百年难得一见的惊从脸颊上浮现。
沈静瑜笑道:“大概是那日的金针疗法已然生效了,所以我们不能等了,再等下去,终归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废人。”
“主子,王爷是为了您好。”青儿低下头,这是实话。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愿意为了她成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只是我想最后帮他一次。”沈静瑜捏了捏自己的双手。
“主子。”青儿欲言又止。
“就让我们最后一次打一场胜利的仗吧。”沈静瑜起身面朝月光,迎着夜风。
书房内,烛火映辉,一人摇曳。
他独站窗扉,眉梢微挑,嘴角含凝,看不出有丝毫半分微露的情绪。
“已经筹划好了。”鬼魅的声音打破宁静,烛火避开的地方有一团影子在闪耀,夜色太暗,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轩辕皓不以为意的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这一次睫毛半顷,嘴角微微上挑,有一点点冷意在脸颊上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会在七日后太后寿宴上动手。”
“辛苦了。”轩辕皓双手轻抚在窗棂前,不经意的指尖一滑一落,刚刚所站立的地方一缕缕青灰流落。
“王爷,皇上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可否饶他一命?”
“你说有这个可能吗?”轩辕皓回头,阴鸷的眸光里未曾携带任何感情,从里到外,只剩下一阵阵寒意。
来人低垂下眸,嘴里的话咀嚼了半天,才悠悠开口,“那最后能否让我动手?”
“呵呵,随你。”
来人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月光毫不避讳的打在她的脸上,一股柔柔的暖意,是她久久来初次觉得原来光明是这般温暖。
轩辕皓却随着她的身影望向那身后不远处的烛火,摇曳的光映上了屋内的两道影子,屋外的月光,清冷的覆盖上了两道影子,最终,让人看不清是烛火映上的,还是月光映上的。
“王爷,厮守终身终究抵不过一个权字,或许他忘记了自己本就是一国之主,何来争权之说?”她眉角含泪,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是我功大震主了,更何况他的这个王位是我当初相让的。”轩辕皓睫毛微颤,叹了口气,“毕竟他是大哥,又是嫡子,不管是立长还是立嫡,皇位本就是他的。”
“先皇的睿智是我们不懂的,现在看来当初选你做太子,本就是对的。”
“可是责任太重,我自知自己人性自私潇洒惯了。”
女人透过月光,半伸开手,只是离着最后靠近他的位置停止不前,就这般不觉尴尬的举着自己的手,两两对视。
“皇后娘娘,请自重。”轩辕皓退了两步,有意的避开她接下来的举动。
“……”女人依旧举着手,不放下不前进,目光泪光盈盈,却不见它滚落。是她的倔强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她不想让眼前这人识破自己的懦弱。
“夜深露重了,皇后还是请尽早回宫吧。”轩辕皓明显脸上漂浮起一丝不悦。
女人放下了手,落寞的转过身,只是,斜睨着眸望着他的影子,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嫁给他,你会不会等我?”
“我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未曾觊觎过皇后娘娘。”轩辕皓不假思索回答。
女人愣了愣,却是放声大笑,“是啊,从一开始就是我喜欢的你,你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如此绝情绝义,你就不担心我出尔反尔临阵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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