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庭院里,血腥弥漫,让人生生作呕。
“皓,伤口裂了。”沈静瑜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眼泪萦绕在眼眶中,却被她倔强的咽回。
“傻丫头,没事了。”他将她抱紧在怀里,下颔抵着她的头顶,那一刻,当她出招的那一刻,他的心生生撕裂,他竟没本事保护她全身而退,她的衣是那般的干净,她的心是那般的纯洁,却为了他,手染鲜血,身陷险境。
“好险,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季聍宇站在二人身前,也是气喘不止。
轩辕玥从身后抱住他,伸手温柔的擦掉他额上的冷汗,说道:“恐怕是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这里,不安全了。”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沈静瑜担忧的望着他苍白的脸颊,如此重的伤,能坚持下去吗?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恐怕躲不开了,这也好,至少皇兄那里是安全的。”轩辕皓虚脱无力的倒在沈静瑜怀中,已然半接近昏迷。
四人松懈的站在院子里,未曾注意夜空下,寒风中,趁势而来的一支寒箭。
“小心。”轩辕玥察觉危险,疾呼出声,却已是为时已晚。
“嗖!”沈静瑜瞪大双眸,含泪的眸悄然落下一颗暖暖的泪,滑过脸颊,最后,没入尘土。
“瑜儿?”轩辕皓反手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赫然入目的是她从后肩插入的长箭,箭身在月光下显得诡异,竟隐隐的泛着绿光,寒气逼人。
“呕!”一口血从嘴角汩汩流出,她睁着眼,木然的看着他泪光闪烁的眸。
手,覆上他的面容,轻轻的拂去他脸上的泪迹,嘴角弯弯,眉角弯弯,笑的依然是那般的纯净。
“皓……我还是……能……能帮到……你吧。”她抓着他的手,伤口好痛,胸口也好痛,全身上下都在痛。
“傻丫头,别说话,我不要你帮我,我只想保护你,你只需站在我身后,刀剑由我挡,寒风由我驱,艰险由我闯,困难由我抗,你只要乖乖的躲在我身后,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皓……别……哭,不疼……一点……都不疼。”又是一口血溢出,带着淡淡的黑紫,让人触目惊心的黑紫。
“王爷,箭上有毒,快服药。”季聍宇惊慌的扶起她虚软的身子,将手中纯白的药丸喂进她的嘴中。
“皓……其实……我没……没告诉你……我不是……不是十四岁,你……你丫的……比老娘……还小。你……你应该……叫我……姐!”她嘴角淡笑,却依旧止不住入丝线般溢出嘴角的血丝,好苦涩的味道,好难吃的东西。
“瑜儿,咱们不说了,聍宇会为你治好伤的,没事,没事啊。”他抱起她的身子,全然不觉自己胸口的伤口血流不止。
她的裙,早已血染,不知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黑紫的血沾染鲜红的血,竟妖艳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芙蓉,晕染开一抹美艳。
血腥刺鼻的房间内,一盆盆血水端进端出,扰的整个夜早已是血色一片。
“七弟,你伤口裂开,要先止血。”轩辕玥拿着药粉,却无从计施。
轩辕皓两耳不闻,只是苍白的脸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床帏上昏迷不醒的身影。
“沈相说瑜儿自小就怕疼,五岁之年,常年服药,身体虚弱,比同龄小孩硬生生矮了一截,五岁之后,送上衡山,自此白眉悉心教养,身子才恢复常人般硬朗,但她却异常的对痛觉敏感,一点小小的刺伤对于她而言就如一把刀割过一样,现在这么大的一个伤口,她该有多疼啊?”
喃喃自语,他双眼朦胧的望着她惨白的容颜,自己的胸口好痛啊,不是伤口痛,而是心在痛,痛的他意识消散,险险欲倒。
“七弟,让四哥替你上完药再说好不好?这样下去,瑜儿没事了,你会因失血又昏过去的,敌人在暗,你想让她又一次背负危险吗?”
“啪!”一席话,激的昏昏欲睡的某人勃然大怒,双目是鹰狠般的冷漠,他扯开腰间的玉佩,端看两眼,随后伸向烛火旁,任凭那灼热的温度焚烧而尽。
“七弟,你要——”
“伤了她,五毒教还妄想继续存在吗?”玉佩遇火渐渐燃烧,竟奇迹般的漂浮起缕缕青烟,烟迹随风而扬,不过片刻,戚元镇里外围聚而上一道道黑影。
“主人命令,一天之内,五毒教一人不剩。”
------题外话------
中毒了,中毒了,咱也让女主矫情一回如何,哈哈!
☆、第三十章 “选美”比赛
忙碌了一夜,当季聍宇从客房内走出时,早已是筋疲力尽,身体一软,竟靠着门栏缓缓下滑。
“聍宇累了吗?”轩辕玥搀扶住险些跌倒的季聍宇,心疼的护在怀中,指尖轻叩在他的脉搏上,神色凛然:“真气涣散,内息不稳,你替瑜儿治病的时候好歹也要顾虑自己。”
“如若不金针渡血,将毒素引出,她过不了一个时辰。”
“好了,你也累了,走吧,我带你去去休息。”轩辕玥怜惜般的抱起昏昏欲倒的身子,往着隔壁一间客房而去。
渐渐恢复宁静的房中,还淡淡的飘荡着些许血腥味道。
轩辕皓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他的手温柔的触碰她的手,又慢慢的移至那面无血色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安静摩挲,指腹的柔缓,就如呵护至宝般轻盈。
沈静瑜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被活生生疼醒的,肩膀上那道伤口发来的阵阵灼热,让她忍不住的蹙眉。
暖暖的水滑过嘴角,干裂的双唇缓缓的湿濡,撇去了那嘶哑的感觉,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瞬间,一道光迸发入目,急的她匆忙闭眼。
“瑜儿,疼不疼?”
绵柔的声音从耳膜飘散,她微露一丝眼缝,嘴角上扬,“皓——”
“别说话,伤口可是疼了?”见她蹙眉紧皱,不由自主的心里又是隐隐一疼。
“我没事了。”沈静瑜淡淡一笑,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有点渴。”
“我喂你。”
“……”当机。某女瞠目结舌的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温温的水滑过嘴角慢慢的进入喉咙,干渴已久的人感受到了琼脂的滋润,面颊一阵一阵的发烫。
“好喝吗?”轩辕皓心满意足的拿着手绢擦擦她的嘴角,笑意盎然。
沈静瑜讷讷的注视着他笑意拂面的表情,咂了咂嘴,话说美人口对口亲自喂水,这感觉,如飞天。
“你昏迷的时候我也是这般喂药的,那时你不肯张嘴,无法,后来发现这个办法挺不错。”他俯身不着痕迹的轻轻小啄在她的额角,笑的春光灿烂,笑的如沐春风,笑的更是一副小人得志。
沈静瑜不由自主的侧过头,敢情自己替他挡了一箭,他却趁她昏迷不醒时趁机蹂躏,这王爷,太腹黑,心思真不纯。一不留意,恐防自己被他吃的连渣都不剩。
“我就寻思着瑜儿今天能醒,果不其然。”季聍宇不以为意的推门而进,毫不避讳的进入两人的视线,手中还端着那刚刚熬好的汤药,公平分配,一人一碗。
“本王的伤已好,毋需喝药。”轩辕皓避开他递过的汤碗,面色冷淡说道。
季聍宇举碗不动,淡然说:“听话皇上已经拔营出发了,好像是什么熵国三皇子来了,更听说熵国三皇子乃熵国第一武将,三年一次四国拼斗不日举行,就凭辰王爷这负伤的身子骨能抵人家一招半式吗?”
“寥寥小国,何须本王出战?皇兄早已通知本王人选已定,没本王的位置了。”他犹豫三分,最终还是拿过那乌黑的药碗,微微皱眉,一口喝尽。
“要不来点蜜饯?”沈静瑜早已喝完了药,当然也相当鄙视那中药味道。
轩辕皓只看不语,面色凝重。
沈静瑜识趣的收回手中的蜜饯,泰然的放入嘴中后道:“什么是四国拼斗?”
“四国各派本国高手出战,抢夺花魁。谁夺下美人便是英雄叱咤其余三国奉为当世无双公子。当然,这美人也是四国各出一人,听说宸嬅公主自上月就开始练舞了。”季聍宇解释道。
“公子?”沈静瑜咬了咬舌,“这称呼更像文官啊。”
“四国斗比的不只是武还有文,治国之道,领兵之道,御敌之道,将帅之道,可谓是道道皆有。”季聍宇再解释,心里腹诽:她是四国之人吗?
“原来如此,那美人呢?还有那啥花魁?莫非是——”
“别把你想的那些玩意儿用在如此神圣的美人之战中。各国唯一委派的美人皆是公主郡主,举国最高贵的女人。比的便是琴棋书画,胜者便可居于高台,俯视四国高手拼个高低,由最后得胜之人牵的美人归。”
“什么意思?”某女先天迟钝。
“和亲懂吧。”季聍宇扶额,解释真心觉得累人累己。
“搞了半天弄的那么文雅,最后还是和亲。”沈静瑜轻咳,“那王爷如果没有受伤,会去吗?”
“你想我娶侧妃?”轩辕皓吟笑,若有所思的望着突闻言,色骤变的面容,笑意更甚。
沈静瑜哑然,闭口扯开话题,“我们何时动身回府?”
“你身子未好,再过两天吧。”
“那什么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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