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母妃曾向北辰堡主求的。”
重枭含糊解释了一句。
却让余珂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说起来那安原晴,年轻时,也是闻名神夏的一朵高智商娇花啊,这北辰堡主,这般大方,
“呵呵呵”
余珂心里一段,安原晴爱着重政宇,而北辰堡主默默守护安原晴的戏份上演着。
“北辰堡主,已年逾古稀。”
重枭不知是不是因为余珂淫|荡的笑声,还是余珂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或者只是他了解余珂后,自己的直觉,忙续了后面这句,却顷刻让想着无限狗血剧情的余珂表情龟裂。
“你怎么不早点把话说清楚。”
余珂没好气道。
“你又没问。”
重枭表情不自然,边往余珂旁边靠得更近了一些。
余珂为重枭转变这么快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
‘这小子,平时不是很记仇,很难搞定的吗?’
又隐隐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有话让重枭误会了,但到底是误会在哪里,她却不太明白。
不过,终归她和重枭是‘合好了’,虽然两人气氛更加诡异了一些。
由其有时,她不注意时,重枭带着水光的黑眸脉脉注视她,更是让余珂鸡皮疙瘩掉一地。
但是等余珂一回头,重枭又很快把视线它移,像是躲闪一般。
这样一直快到京城才好了一些。
这日余珂和重枭正在官道旁用食。
“你知道吗?听说当上那们快要……”
一个穿着一身绸衣的矮胖商人,和同伴们出在这处茶摊歇息。他边说,边做了个蹬腿闭眼的动作。
“不能吧,不是只说围猎时,那边受袭了吗?而且那位有那么多高手保护,怎么会……”
另一个瘦小的山羊胡中年男子也压低声反驳。
“你们是不知道,死的人可不少呢这次,安乐候的三子,定北公家的小小姐,王御史的嫡子…………”
另一桌的一个高壮镖师,小道消息多,也加入了进来。
矮胖商人听着,八卦的劲上来了:
“可不是,不少人都在传呢,那位无道,不管东南那边饥民遍野,而大兴土木,四处游乐,这才遭天怒呢!”
“听说,本来准备和谈的后夏之人,听了这边的消息,也暂停和谈了。”
最后,有一个重磅的消息,被这里偷听的人,杂七杂八的透了出来。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的,传到余珂和重枭的耳朵,却不下于惊雷震耳,
‘这些天来,发生这么多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糖糖的手榴弹。
☆、冷寂清影世间漠
余珂和重枭加快了行程。
在他们至离开狩猎场的第十天,回到了京城。
好在两人身上银钱充足,到了京城后,来到一处偏僻点的成衣铺子,余珂和重枭把身上的行头换了后。
“王爷先行回府吧,这一路多谢相护。”
余珂从店中换衣间走出来后,看着,穿着一身艳色修身长衫,又恢复翩翩公子打扮的重枭道。
“最近京城不安定,本王送你到余府。”
重枭坚持送余珂。
“多谢。”
两人走出店铺,然后从这条不算太热闹的街上,雇了辆车,徐徐向余府走去。
却没有发现,从这里刚好路过的重景柏,重星柏兄弟。
“你在看什么。”
正纵马从这里路过的重景柏 ,看着停下来的弟弟问道。
重星柏远远的从街角直盯重枭和余珂上了一辆马车,眼神暗沉:
“无事,以为自己看到熟人罢了。”
“驾”
说着纵马向前继续前进。
重景柏也没多想,他有事要办,自然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
而在余家,青梅院,这几天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的,余家的九小姐,失踪整整十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个音讯。
太太余王氏整日忧心忡忡,烧香拜佛,悉眉不展,连带着府中下人,也欢乐不起来。
“要不是我这次非让珂儿去什么狩猎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余王氏悔得肠子都青了,跟着公主是好,但是女儿的命更重要啊。
想到这里,余王氏又来到余家的佛堂:
“列祖列宗在上,这次所有的事,都因我所起,要怪就都怪在我的头上,可千万要保佑珂儿她平安归来啊。”
说着,余王氏又开始磕头烧香起来。
到是柳青院,小花园内坐着喝茶的十姨娘看似没有欢颜,也假装焦心不已。
但是想着狩猎场此次传回的伤亡数目,心里别提多幸灾乐祸了,这余珂没了,她女儿可不就出头了。
“姨娘,我们可要给九姐姐求求平安。”
余婉在一旁问道。
十姨娘听着,柳眉一竖,看着四下都是自己的亲信:
“求个屁,没咒她就是好了。你看看你那点出息。”
而余老爷虽然也甚是担心余珂,但是当他,神神秘秘的在书房一个暗隔里,拿出一张古玉牌看了一回后,余珂爷又出奇的放心下来。
然后整天继续忙着脚不沾地。
这日晚,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下,余家后院门口,打磕岁的王老三,看着显少来人的后门停下一辆马车,接着上面下来一个身材修长,虽然穿着普通,但还是觉得有通身富贵的男子。
他下来后,伸手把上面的女子扶下来。
王老三眨眨眼,发觉其中一个正是他久没见面的余家九小姐后,一惊,大嗓门道:
“小姐,您还活着啊。”
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嘴,然后又松开:
“小人该死。”
余珂到还真不知道自家还有位这般口没遮拦的下人,就见后院的总管事,一个白胡子老头闻声出来,看到是余珂,神情激动起来:
“小姐可回来了,全府上下终于盼回您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后,看到后门口表情傻傻的门童,胡子一翘,口气不好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通知老爷夫人,小姐平安归来了。”
“是,是。”
正在观察余珂和重枭的王老三,急忙一遛烟的跑进了府内。
余珂看此,挂起笑容:
“有惊无险,托大家的福,算是平安回来了。”
又看了看旁边沉默的重枭:
“管事忙,我还有些话,对这位公子说。”
“是。”
后院的张管事有眼色的,走远了一些。
“王爷可怪罪,我没有告知他们您的身分。”
余珂这些日子一直和重枭待着,到是渐渐的没了敬畏之心,说话口气随意。
重枭摇头:
“是本王没想周全,”不该在这里和余珂一起下车的。
余珂到没觉得什么,这一路上,虽然看似顺畅,但是没有重枭,她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走到余府:
“这回余珂这么快回来,全仰仗您了。”
两人说了一通,重枭看着时间不早:
“快点回去吧,本王告辞。”
“不送。”
余珂也没想挽留。
就听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顺义王爷大驾到鄙府门口,何不喝杯茶再走。”
一身青色常服的余老爷大步流星的从余家走了出来,一脸审视的盯着余珂和重枭。
重枭看此:
“没事先向贵府递过拜贴,怎敢唐突上门叨扰。”
重枭对着余老爷拱手,行晚辈礼。
却被余老爷灵活躲开:
“王爷身份贵重,下官可不敢受。”
余老爷口气冰冷,甚至带着些责备。
“父亲,此次女儿能从狩猎场回来,也全赖重……全仰仗王爷高义。”
余珂有些弄不清,自家老爹怎么浑身火药味,真是莫名其妙,是谁点了他老人家的炮仗。
而且他在这里弄这么大声势做什么?
还嫌知道的人少啊。
余老爷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看着余珂瘦了不少的脸,是又心疼,又是气愤,眼睛一瞪:
“你呀,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哪回出去,不惹一身事回来,你就不放心。还不快点回去洗漱一翻,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行。”
“哎,女儿这回也没想惹事啊,狩猎场那事能赖我吗?”
余珂听着不得劲了,余老爷就喜欢给她扣帽子,每回都说得她像个扫把星似的。
正好余王氏此时也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在场虽然瘦了,但脸色红润,活生生的余珂:
“娘的乘女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呜呜……为娘担心死你,呜呜”
余王氏边说,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些天,她做梦都是余珂在狩猎场被猛兽追击的场景,夜夜不能好睡。
“母亲,是孩儿让您担心了。”
余珂说着被王氏一把抱住,感受着母亲怀中浓浓的温暖,眼里也开始热热的。
余老爷还想再说些不中听的话,敲打一下重枭,不要打她女儿的注意,这时看着被自己的妻女打乱的节奏:
“回来不就行了,众目睽睽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