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快没了,“凭什么不能查?”
“九小姐,您怎么可以找外人查这些东西。您只是一个未嫁女子,老爷他能不担心吗?”
余珂知道这个老管家是跟着余老爷年数最久的,平时连九姨娘也颇为尊重:
“桐叔,我不找人查,怎样,等死吗?”
“小姐,您怎么就不信老爷呢,他又怎么会让您死呢。就算九姨娘的事,老爷也花重金,从外地请来了专门的大夫给九姨娘调理身体。”
您也实在太心急了些。
“可是,有人整日惦记我的性命,您让我如何。”
余珂说着直盯向余玫,眼底也是怒火喷发。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做为余老爷的贴身管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太太母女的小动作呢。
只是,
“小姐,就算有些人千不对,万不对,但她们都是老爷的亲人,骨肉啊。你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您在老爷这个位置上会如何。您会看着自己的骨肉相残吗?会对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吗?余家是个家,它不是战场。”
老管家说到这里,眼里有了泪意。
他是跟着余老爷最久的下人,余太老爷在世时,他就在身边侍候了。
“余氏子息单薄,可奎子性子却自我极端,就怕将来于子孙有碍。你在他身边,定要多看着他一点。”
这是余老太爷在世对他说的话,因他的命就是这位老人所救,所以一直让对这位已故老者的话记忆犹新,一刻不敢忘。
“老桐,你跟这个越大越不成气的逆女,说这些做什么!”
余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余珂。
他知道余珂心里不服,但是他更气余珂领会不了他的意思。
“可我也没怎么样她们啊。”
余珂自己抓着大太太她们如此多的把柄,也知道余玫以前做过的不少蠢事、错事,她都当自己瞎了,聋了般,从来没有吭过声。
难到做得还不够忍让吗。
“而且若不是她们逼我,我自然不与她们计较。”
“小姐,您怎么还没明白老爷的意思呢。”
余老爷只是希望余珂成长,让余珂学会宽容,让余珂学会承担,顾大局。
在这个余家,余老爷只把余珂当成余氏未来继承者。
打余珂也只因:
一来:
余老老爷,最希望看到余珂把整个余家当成一个整体看待。而不是,只知护着余少爷和九姨娘两人。
二来:
余珂竟然找一个外人插手余家的事,且根本不知会余老爷,余老爷能不担心、生气吗?
余珂无言,她看着沉默的余老爷,突然懂了一些东西。
至少余老爷是真正爱护这些子女的,也是真心维持这个家的。
或者只是嫌弃她处理的方式不够高明。
可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是注定要让余老爷失望了。
况且,
大太太母女真的不能留。
余老爷看着亲生女儿,难勉产生护犊之情,可惜有些人,比余老爷想象的要更恶毒。
早在余家人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无比可怕,无可救药。
所以无论是因为她个人,还是余家所有人的安全,大太太母女必须彻底离开余家,或者死。
到是余老爷生了一会闷气,突然道:
“老桐,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南地有个巨商想求娶余府千金吗?”
“是的,老爷。”
余府因和那家有生意来往,想借那商人生财,而商人想借余老爷官场势力,所以就向余老爷求了亲。
“听说那富商独子一表人财,又颇有手腕。余玫也到了适婚年龄,老夫看两人到也般配。”
余玫听着,心神骤惊,不敢相信,余老爷竟要把她嫁给一个贱商之子。凭什么,她可是未来要当皇后的人。
“不行,我不同意。连六姐一个庶女,都是四品武将家的嫡媳,您怎么忍心让我嫁给一个商户子弟呢。”
“这是为父的意思,你不愿也得愿意。此事就这么定了。”余老爷似不想多看余玫。
在他眼里,这个八女儿的脑子,简直像被屎糊了,留在京里,只会让他以后万般不放心。
余玫眼看事情要成定局,想到大太太对她说的关与余老爷的事,急中生智。
忽的眼泪如断线似的往下流,万般委屈道:
“父亲,女儿知道近来所做的一些事惹您生气了,可是您有没有想过。
您疏远母亲,让九姨娘独霸余府,宠得余珂,余珏姐弟才像是您的嫡子,嫡子般,女儿心里是如何委屈、难过的;
您有没有想过,亲生母亲,长期失宠,又一夜白头,做为亲生女儿,不仅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还半点无能为力,是如何的心如刀绞;
您有没有想过,女儿适婚年龄一早就到了,是该为她寻找一户合适人家了,而不是把她远嫁外地,长期受着思念亲人父母之苦。
您如些冷漠女儿,女儿心中是整日恐慌,才走上这错路啊。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呜呜……”
余玫,越哭越伤心,宛如大太太已经归西一样,哭得不能自己。
是见者伤心,闻着留泪,连余珂似都开始疑惑,余玫她是不是真的良心发现,悔过自新了。
冷漠的余老爷眼中也现恻隐之心。
不过余老爷哪能这么快就改变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闰土,今晚零点才看到,编辑在晚上意外给我开通了V章,姆还啥也没写呢。
悲摧……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为何觉得伤心委屈,府中哪点待遇,让你觉得屈了你的嫡女身份;
你口口声声说为你母亲伤神着急,可她如……如今的情况,你因何不在床前侍俸?还有心出去荒唐;
那南宫家富可敌国,嫁出去只会比现在的生活更加富足,又如何让你觉得不满意了。”
余老爷句句反驳,弄得余玫愣在原地。
她从没想过,原来她觉得寡言的余老爷也是可以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
而且,听着余老爷的意思,原来,大太太的情况,余老爷竟是一早知道的吗?
那么蝠子大师呢,他是否知情。
余珂也沉默下来,余老爷终归还是没有她想象的冷血啊,可惜余玫不了解自己的亲生父亲。
余老爷说这么多,正是因为他心中摇摆不定。
余玫若稍微有脑子点,这时就该以更多的委屈,或是亲情来感化余老爷了。
哪怕她说的话是编的,只要让余老爷断了让她出嫁的念头,就可挽回局面。
可惜。
“把八小姐,带下去。没有我的容许,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
余老爷一锺定音。
而宫里的太子。
在接到手下关于余府的情报后,冷笑一声:
“还算这余大奎有些眼色。”
却不知道,余老爷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主要原因可不在他。
事情回到余玫去见太子的那一晚。
在余玫的轿子离去后,余念悄悄的跟在后面。
却没发现夜色中,还有第三个人紧随其后。
而这人正是行二。
余玫走进春风楼里后,不一会就离开了。
余念为了打听余玫去见谁,也进入了春风楼。
当然,他也被拒绝上二楼。
不过,从酒楼出来的余念,聪明的留了下来,
‘上不去,他还不会等那人下来啊。’
于是又在外面站了近半个时辰,
果真有几个身着华服的公子,走了下来。
余念看着他们带着侍卫不少,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些贵族公子,
挠挠头:
“这到底是哪个啊?”余念喃喃自语。
这其中有几个面孔,他也认识,都是京里出了名的浮夸。
甚至打头走着的,正是太子殿下,他曾在国公府,远远的看过一眼。
自不会记错。
直等太子等人乘车离去。余念上楼后,发现除了某隔间内,有些残羹冷炙外,并没有发现别的线索,这才悻悻离去。
只是,走到半路,忽然一阵风吹来。
一个粉色丝帕,飞到了余念的脸上。
“咦,”余念拿下了帕子,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街上来来往往行人,并没有掉动西的。
接着看向了上面写的内容,还有署名,这才神色紧张的收了起来,快步离开了这里。
而这一切却被跟在余念后面的行二看得清清楚楚。
分明就是一个站在街边屋顶,轻功顶极的年轻公子,直接扔到余念脸上的。
而这个公子,不正是刚才陪着太子一同出现的顺义王爷重枭吗?
行二正观察着,忽然发现,远处的重枭似是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行二心脏剧烈一跳,
‘他竟然被人发现了。’
不觉心惊这顺义王爷的敏锐程度。
不过也只是一瞬,重枭又把目光收回,身体直接腾空,几个起落间,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而行二回去后,如实把情况回报给了余老爷。
“真是重枭,你没有看错。”
余老爷估疑,他和这顺义王爷完全没有瓜葛。一时根本猜不透重枭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