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两人如今见面的情形,余珂是又羞又臊,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这种壁角,她干什么激动到让人发现啊。
她又该如何毛遂自荐,此时无人,可不正是大好时机。想来这种伟丈夫,即使不接受,也该不会乱传吧。
宋倾琛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女孩,闻着她身上传来的不雅味道,微微皱眉,“你……”是什么人。话还没有说全,就见小女孩,以光速从这里冲出去,头也不回的跑了。
余珂也是突感到自己的不对,她浑身血污,连澡也没有洗过,还有一身小黑身上的碎毛,一头乱发。
热情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头脑也开始清醒。
‘人家是定北将军,还有个国公爷的爹,她一个庶女想什么呢。而且老天玩她,为什么在如此错误的时间,以这副鬼样子,让她遇到颇有好感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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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珂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出来,跑到她曾经待过的客房。
发现屋里烛光明亮,余珂推门而入,当看清屋里的人时惊了一下。
余老爷闭目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养神,右手拿着两个玉石球转动着。听见屋门响动,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噌的站起来,手中的两颗白玉圆球“啪啪”掉在地上。
“父亲,你在啊,”余珂看着余老爷一惊一乍的,往屋里迈的脚,又缩了回来,就怕余老爷冲上来先扇她几个耳光,再弄上一顿竹笋炒肉什么的犒劳她。
“你进来!”余老爷没好气的道。
他三天不看着余珂,她就能给自己整出一身的事。但看着余珂惊惧的眼神,还有宛如乞丐的外在状况。余老爷气急败坏的叹了几口气,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才稳住情绪。
决定,惩罚余珂的事,先往后放放。
余珂听着余老爷唉声叹气,想招呼她一顿又忍着的表情,也觉得自己像个惹事精。郁闷道:“我错了,让父亲担心了。”
“哼,你还知道自己有错。你带着你弟弟偷偷跑到后山,可有想着自己错了;你害你娘她们为你担惊受怕,你可想过你错了;你一个闺阁女子,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真是,唉……叫为父说你什么好!”
余老爷越说越气,又觉得手有些痒,她这女儿‘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越大越不听。别府中还有如她这样的闺阁小姐吗
随即想到余珏和他说的话,又忍不住赞他女儿机灵果断。随即嘱咐道,“关于后山古庙的事,你烂在肚里,谁也别跟谁提。”
“哦。”余珂心里松下来,余老这样,该是放她一马了,不觉问,“爹,那阴庙是怎么回事叫什么名子,为何只有我和弟弟可以看见。”余珂想到当时在围猎场上的事,为什么重枭他们看不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猪角被闰土写得略显花痴,不过大家请放心,猪角还是很理性的……只是在三妻四妾的合法时空,出现一个优秀又崇尚一夫一妻制的男人,谁会不小激动一下**
☆、君王遇袭怒火盛
余老爷脸上神情变换,最后变成自傲,“算你有些眼力,神皇庙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看不到,你只记得,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莫要再鲁莽了。”
余珂沉默的听着,琢磨着余老爷的话,莫非这种存在于奇阵里的古庙,不只这一处。
而余老爷也不再多说,吩咐身边一个小厮照顾余珂后,留下行二,大半夜的匆匆下山。
余珂看着余老爷走远,问道:“行二,我爹来这里找我的?”
行二没瞒着,“老爷正四处托人,想着如何搭救小姐。”
余老爷至从余珏口中听了颠三倒四的过程,先是快马加鞭赶到这里,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后山,接着开始卜卦,得知余珂暂时生命无忧后。前两日还硬憋着没动,这日,余老爷就开始有些坐不住,准备亲自找顺义王爷要人了。
行二也有些自责,若是他来这里后,没急着先去办别的事,看着余珂该多好。
‘还算她爹有点良心,’余珂心想着,问了句,“我父亲告假了”
行二摇头,“圣上要去金角城,老爷因工事,在此地处理些公务。”
“哦,”余珂接着问了下,大太太等人的情况。才知,事发当天,余珏只告诉大太太等人她失踪在秘林,但是怎么失踪的却吱吱唔唔。
九姨娘吓得不轻,但还较镇定。亲自出马先通知寺中人去后山寻觅她,又让人捎信给余老爷。
至于后面的事,余珂也大体猜得出来。心想着:
‘余珏还有点小聪明,’不过,就怕那顺义王爷不肯放过她们。
“小姐放心,接下来的事,老爷自有安排。”行二像看出了余珂的心思。
“嗯,”她都逃回来了,闲操心什么,不是还有余爹罩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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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大事却是,当今圣上去金角城途中,半路遭遇天九国派来的易师摆阵伏击。
好在随行的神官有几分本事,保住了皇上,皇后几个重要人物的性命。
因这件事,当今圣上大为震怒。
“你们每日对朕说着,大金固若金汤,外来宵小根本无机可趁。可朕却在自己的皇城周围,遭天九国术师暗算,你们如何向朕交待!”金国康靖皇上,对着满朝文武质问。
君者一怒,周围的群臣一时鸦雀无声。
‘听说,这次皇上后宫里的几个嫔妃也有死伤,’看着皇上的脸色,不少人暗暗的想着法子。
‘是攀咬几个替罪羊,还是把罪责推到对手、仇人身上,还是坚决不出头,明哲保身。’
“噗通,”忽然穿着盔甲的禁卫军头领双膝跪地,“是末将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主上,末将罪该万死。”
禁卫军头领说完后,又有一个年轻男子出列,
“皇上,末将做为先锋部队头领,率先到达金角城,沿途却没有发现天九国贼人,请皇上赐罪。”说话的是回朝没多久的平南将军宋倾琛。
镇国公听着自己嫡子竟然认罪,脸色变幻一会,心一横,“皇上,子不教,父之过,老臣愿代子受过。”
其余一些有关联的臣子,看着这样。
“皇上,是微臣督下不严,让这些贼人浑入我大金皇城周边。”京城府台满脸大义,磕头认罪。
“是臣术法不深,没保护好皇上。”一位参加朝会的祭司也躬身认错。
“皇上,微臣办事不利,求您责罚”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你罚微臣吧。”
………………
转眼间,十几位,官职或大,或小的官员齐齐认错。
“反了,当朕不敢全砍了你们……”康靖皇上看着这么多人齐齐认罪。有些本来罪责颇大的人,他一时也不好处置了。气得火冒三丈。
“微臣有罪,微臣该死……”
“老臣该死,惹皇上生气……”
“末教惹皇上为难了,求圣上息怒……”
接着又是一片乱哄哄的告饶。
………………
最后还是几位朝中骨干臣子,实在看不下去这帮跟风凑热闹的蠢货们。
“小小天九,弹丸之地,竟敢撼我泱泱大国威严,真是自不量力!依为臣看圣上当出兵踏平天九小国,以保我大金威严……”一个金朝威名赫赫的武将出声。
“不可,后夏的前车之鉴,将军没见到吗?依微臣看,圣上出兵之事当万分慎重!”金朝一位主和派的二品大员制止。
“九天不过蛮夷小国,靠些不入流的手段侥幸胜了一回国力衰退的后夏而已,我看大人多虑了。”武将说完后又嘲讽,“到是大人,如此畏畏缩缩,实在可笑。”
“你……”眼看这个文官气得要说出点什么回敬,旁边一位同僚拉住他。
“圣上,天九虽小,但坑杀后夏百万大军的事却并非谣传,依臣看,除非我大金找到与之匹敌的术师力量,才可有必胜把握。”金朝丞相斟酌半晌出言。
“哼,威胁圣上安全,我大金虽远必诛,决不放过。”金朝大司马紧跟道。
“大司马说得有理。那些奇术真有传言那般厉害?!我看不过天九小国夜狼自大。圣上佣兵数百万,踏平天九国,还不是手到擒来。”一位大司马派系的出言力挺。
“奇术强不强,想必大家也有所了解。用兵最忌,骄傲自满,错估他人实力。将军身为武将,说话可要慎重。”丞相的幕僚开始为丞相说话。
也有官员提出自己的想法,“我金国术师成千上万,也不缺有道行的隐世高人,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上首的康靖一会看看武将那方,一会听听文官的意见。不知好好一场朝会,怎么演变成了派系斗争。眼见他们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直接问他比较信任的几位老臣的意见。
就听兵部某位元老道:“天九国小胜后夏,沾沾自喜,目中无人,却实让人万分着恼,但,此次伏击证据让微臣生疑。是不是别国嫁祸,或是想借刀杀人也两说,出兵之事还请圣上三思。”
另一名御使上书道:“皇上,这两年我金朝涌入大批术师,渔龙混杂,有些人四处为非作歹,目无我朝律法。还有团体性的多次发生术师大战,伤及无辜众多。趁此机会,到是有必要清理一遍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