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托人在外面买了一个白色瓷枕,用余氏秘术上的方法,经过药液浸泡后,又用特制药水,往枕上写了一些安眠咒,在阳光下爆晒后,符咒晾干消失。
虽然看似普通,也算是花了功夫的礼物。只是当接礼物的婆子拿过去,报上安眠枕的名子时,又是惹来不少人的嘲笑。
大太太李氏,看到余珂这个礼物,也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是让你好好准备寿礼吗?也不至于连个样子都不会做吧。’忘了不带这个蠢货的,让她们余家丢这个脸。
余珂刚想解释一翻自己枕头的公用,被大太太一瞪,咽在喉中没有吐出来。
看着梁夫人的目光已转到别的事物上,再不好开口。也觉得自己准备的礼物有些傻气,她到是忘了往枕头上,绣个枕套什么的,也好过,表面一看就是几块碎银的东西。
不过看着这样,这枕头,巴成梁夫人以后也不会用。余珂有些失望,又觉得反正心意到了。吃一堑长一智吧。
礼物收完后,梁夫人,只把余瑾叫过去,慢声细气的说了一会话,把手上戴着的一个无一丝杂质的翡翠镯子,退下来,给余瑾亲手带上。
余瑾虽有稍许激动,但也只是一瞬,接下来大气守礼,对答自如,到让梁夫人多了一丝赞赏。
在场女眷你看我,我看你,许多知道些内情的,到有了些明悟。
…………
献完寿礼后,余家一众人到了女宾区。
忠勇侯府几代功勋,和京城很多高门,世家都有姻亲,来者众多。余家一些人虽也不算初到京城,但是余太太的为人处事,实在让一些京城的高门贵妇不屑与之结交。一时没有什么人搭理。
到是大夫人的表姐,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宋夫人,先来一步,招呼她们一家过去。
而余琉则被刚刚过来的程晓月叫走了。
大太太李氏和宋夫人相谈甚欢。余玫和这位祭酒夫人的女儿宋清雅也高兴的说着话,只剩余珂和余婉傻站在一边。
“姐姐,我去那边玩。”余婉看着一处角门,似有什么好玩的事,开心的跑了过去。
余珂怕她闹事,不过手一慢,没有拉住,就见余婉消失在人群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花园的人群中。
余珂到也不觉得有多尴尬,一个人在花园里走走看看,欣赏一下众女眷的穿着打扮,看看院中的奇花异草,吃些桌上摆放的精致糕点。
偶尔用自己初学的相术,观观她们的面像,看看哪个是旺夫,哪个是克夫,哪个以后富贵,哪个心肠该是好的,也算有趣。
不过余氏秘术总纲有言:“相术只是一个方面,还有称骨,手纹,生辰八字,本命星辰位置,最重要的是一个人身上的气运,这些全加起来,才能确定一个人以后的命运。”
不过,光是学到看相,称骨,就很不容易了,莫说其它了。另一个也就说明了,你看着这人一脸福气,也不一定日后就肯定是个好命的。
…………
余珂人小在宴会中跑来跑去,许多人到也不甚在乎。过了一会余珂看到,一些年岁稍大的女孩,比如像余瑾这些人,聚到一起,开始做着少女间,行酒令,猜字谜这样的小游戏。
而众位太太夫人,则是到侯府的戏院听戏。
一直到下午时分,突然有人来通报。梁夫的小女儿,找不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府里下人一通找,最后,竟然在男宾区内,找到了穿着男装,才九岁的忠勇侯的小女儿,梁丽珠,
余珂刚看到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时,有一瞬吃惊。男伴女装,这莫非是一个赶时髦的‘老乡‘,但仔细看着却并不是这样。梁丽珠的打扮露洞百出,脚上的鞋甚至还是女儿家的绣鞋。两边跟着一左一右两个差不多大的男童。
“我的心肝,你要吓死你母亲吗?”梁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就红了眼,她四十岁才得了这个心肝宝贝,真是视若眼珠子。
“都是侄儿不对,原也只想带着妹妹去后院散散心的。”梁丽珠边上一个穿着华贵,面色据傲的小男孩站出来解释。
“不是言哥哥他们的错,是珠儿非让他们带我玩的。”梁丽珠也马上承认自己的不对。
“姨母,表妹还小,千错万错,都该怪我……”
………………
余珂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大概猜出了经过。
梁丽珠贪玩,让这两个亲戚,一个王爷府的郡王,一个是皇后的养子,拉着一起去玩,几人却光顾玩,忘了时间,结果让伺候梁丽珠的几个丫鬟,在实在找不到的情况下,只好报到梁夫人这里,弄出了这一场的闹剧。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余婉也加进了这个小队伍中。
不少人一边对梁夫人说着,‘丽珠小姐还小,爱贪玩是天性,大了就好的话。’一边却暗中哧笑这梁丽珠虽为侯府千金,却性格浮躁,不够贞静,没有教养。
也有人明目张胆的拿余婉开刀,“小小年纪就喜欢缠着男人玩,真真不知廉耻。”
“小婉只是缠着丽珠小姐罢了,是有些不懂事,回去该是让父亲管教管教才是。”余琉听着身边人扣的帽子,含笑替余婉回道。
“哼,缠着丽珠小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场中央不知哪个女子突然来了一句。这话的意思明白不过,是说她们余家的小姐身份不够,攀龙附凤了。
“这……”余琉一怔,虽然这句话基本针对余婉,但她连个嫡女的身份也占不上,难勉多想。
“说的是,我看就是想攀高枝,也不惦量惦量自己的份量。”
“余夫人还是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梁小姐和那两位公子是姻亲,你这庶女不知和别人是沾了什么亲,带着什么故呢。”
余夫人听着花园中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为何她们余家人就成了耙子,面上还是尴尬笑道:“今日大家都在侯府里,小孩子贪玩,哪还讲什么亲故。不过也是我管教不严,回去后定叫她知道什么是尊卑规矩。”说着,板起脸对自己旁边的嬷嬷吩咐:“赵嬷嬷,还不把这不知规矩体统的领回去关起来。”
“哇呜……”余婉听到这里哇哇大哭,眼泪横流,加上玩耍时弄的一身泥,当真有些狼狈可怜。
余珂虽然于心不忍,可自己也人小势单,她又能说什么。众口铄金,不管有理没理,她插嘴的话,也会很快变成被攻击的对象。
“哟,看着小小年纪哭起来就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果真是个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我看就是真的关起来,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依我看,不如送到郊外的清云庵上,在里面呆上几月几年,一保真能改了这不守妇道的毛病。”一个身材不高,脸形圆胖的,看得挺慈爱的女人,出口说出十分恶毒的话。
“也不过是贪玩些,哪有江夫人说的这般严重,怎么还扯到妇道上了。”大太太李氏脸色不好,因这个江夫人是那位祭酒夫人的对头,因她和祭酒夫人交好,也成了敌对之人。
“想当年,江夫人的亲生女儿与书院学子淫奔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丢尽了大金朝女人的脸,这才被皇上下旨送进了清云庵。这孩子不过刚七岁,哪知道那些荒唐事,江夫人说这些话,也不怕损了祖上阴德。”祭酒夫人宋夫人面色一整帮腔。
“你…………,好个不要脸的,这种接别人血痂的事,也只有你这女人会拿来说事。”江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众人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正回想,两人有什么孽缘,深仇大怨。
就听余婉,边哭,边大声道:“我八姐姐,两年前失踪一个月,被人贩子拐卖到京城,爹爹找到后都没送她到庵里。我不过远远跟在小姐姐他们后面玩,凭什么要送我去。”
话一出,全场静默,大家顺着余婉的视线,看到一时惊骇到手无足措的余珂……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不定时,不过,闰土尽量做到日更。
☆、余爹发威惩恶奴
‘这什么跟什么,怎么扯到她了,它大爷的,她什么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京城了?!’
如晴天霹雳,本来没什么事的余珂被各种视线盯着如芒在身,心里万分震惊,
“梁夫人安好。”
忽然一个略带沙呀的声音,打破了在场的静谧。
“原来是景儿,快到姨母身边来。”梁夫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慈爱的笑道。
少年听着,目不斜视的走上前几步,
“幼弟带着丽珠妹妹玩耍胡闹,惊扰了夫人,不懂事之处还请见谅。”说着拉过在梁丽珠旁边当‘守护神’一个小男孩,厉声道:
“还不向姨母赔罪。”
众人看过去,一个也不过十一二,或是十二三岁的俊美小少年,说话做事,一板一眼,浑身气势不凡,不觉让人多看几眼的同时,又心生畏惧。余珂看得尤为惊讶,
这人她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
………………
众人等着梁夫人与两侄儿相互说了一会‘家常’,就见少年转过身,看向余家女眷,
“余夫人,晚辈刚才路经这里,到是无意中听到令媛的话。晚辈无意冒犯,还请见谅。”少年中规中矩的对着大太太李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