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是有名字的!”
“美人无双,就是太平静。”
“!”她开始咬牙切齿。
“需要送你个秘方吗?”
砰,砰砰砰砰
第二天:
“青屏,这是裹xiong布?爷说了她用不着······”
砰砰砰继续。
第三天: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平沙滩上······”
玉千泷说什么也不理会,自顾自的练功打坐,好在云逐也知分寸,练功最忌被打扰,否则走火入魔都算是轻的。
所以,小院算是安静了几天。
这几天偶尔被云逐记起拉出来挡个天外飞物的周五,扒拉着一张苦瓜脸活跟谁欠了他家祖宗八代的钱没还似的,撩拨金算盘拽着陈四开始倒苦水:
“哎呦我的主子爷呀,您看看这满屋子的紫檀红木黄花梨碎屑,奴才这心里就疼的直抽筋!好在前朝乔客的真迹水墨画还在,黑白暖玉的棋子儿只少了一半,这屋子里是换了又换,我的钱啊!我这肠子的疼的绷直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况且钱又不是你的。”陈四淡淡的瞥了哭诉的周五一眼,实际上当他看见满院子狼藉的时候,面瘫脸终于破功,嘴角直抽。
“也对,换了新家具,下回迎新人,也是一样的!”周五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鼻涕泪水,讪讪的笑了。
砰砰砰——
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那清脆的声响,简直就快要了周五的小命了,周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丰富着一张脸的表情拔出飞毛腿闪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我花了整整三年才找出来的翡翠玻璃种棋盘!”一声狂啸直奔云霄,足以让整做宅院震三震。
看着站在一地碎屑中央的云逐,这回是真的哭了,那位小主都不在这院子里,主子爷是要闹哪样啊?
云逐优哉游哉的向周五挥手:“周五,把房间收拾妥当了。”
周五开始收拾满地狼藉,每捡一块碎片,他的心里就划一刀,刺骨刺骨的疼啊。
熟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
某天某人兴致出奇的好,坐在院子里喂鱼儿。
“主子,那天那女人直到卯时才被丫鬟发现,这几天忙于疗伤,估计以后都见不得人了。”陈四是个典型的面瘫,没表情不代表无趣,接着:“不对,本来就长的见不得人。”
蒙个面纱就装神秘?有病!
“主子爷,特屎大人带着人搜查,往这边来了!”年近二十的侍卫周五,跑了进来,因为与云逐年纪相仿,所以云逐似乎也不太约束。
说话间,轻雾瘸着腿带着一对人气势汹汹的出现的院门,看着坐在院中惬意悠哉的主仆,她心里就生起一股无名火。
“云公子,那日刺客夜袭圣贤山庄,你可知晓?”她告诫自己,要平和,平和。
云逐目不斜视,睫毛下是明显的厌恶,压下心中把这个丑女人踹走的冲动,仔细喂着池塘中的名贵锦鲤。
就着轻雾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陈四答话了。
“我家公子只对好东西感兴趣。”
说她是东西?不对,她不是东西。啊,也不对······这人是在变相的讽刺她不好看,嘲笑她被人毁容吗?
“那日侍卫见我遇袭惨遭毒手,为何袖手旁观?”轻雾紧紧拽着手帕,指甲都刺入肉里。心中恼恨的同时,看着云逐的身影,心肝都在打颤。
“周五,那日被袭?我怎么不知道?”陈四面无表情,说的煞有其事。
轻雾面带喜色看向周五,云逐身边的人都不与她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有这个周五待人最和善,平时也常替她解围,相信他不会睁眼说瞎话吧。
------题外话------
呜呜呜~(>_
【008】本公子受惊了
果然——
“特屎大人好,特屎大人说的是,那天在下确实看见了。”周五表情有些不赞同。
轻雾正要松口气,只要有人答话,她的戏自然能唱下去。周五既然看见了为何充耳未闻,任她被人毁了容颜?这是看不起她大通殿?大事化了她不会,无事闹大可是她的看家本领。
周五继续说:“据说特屎天人之资武功定是‘十分’了得,既然特屎都打不过,侍卫们去了也是送死,平白送死不划算,自然不插手。”
“是极,主子带的侍卫都是全能选拔,少了一个都不行,金贵的很。”陈四点头,依然面瘫。
轻雾在听见周五的话时,就彻底变了脸色,这些个主哪个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周五,感情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其实周五陈四的心里满是不屑:竟敢质问我家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若不是主子爷有意放行,这群废物能走进来?
“是呀,那日巡夜的侍卫中,打水的沏茶的,添柴煮饭的,守门喂狗的,看马厩刷马桶的,应有尽有,要真少了一个,主子爷还不得扒了我,让去做那些事儿啊!”周五故作害怕的摇摇头,似乎真怕让他去干那些活,脸上却讲的有声有色。
轻雾气的想吐血,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主仆几人却在嘲笑她连刷马桶看马厩的都不如?怒火一簇簇的越升越高,想发泄,他们根本既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愣是一口黑血堵在了喉咙,吐不得咽不下。
“嗯,我们是客,他们应该负责我们的安全。”云逐终于开口,眉眼间显得有些为难:“陈四,休书一封给闫火堂主,在他们特殊的招待下,本公子受惊了。”
“是!”陈四领命离去。
“你,你们!”轻雾大怒,脸色由红转黑再变白。
什么叫安全由她们负责?现在倒知道他们是客了?
是谁一进来就说有陌生人没安全系数,将护卫统统赶出了庄院数百丈之外。
是谁由客变主的着手安排庄园的一切?受到特殊招待的应该是她才是!
到底是谁受惊了?难道他是那池中因他一个动作就跑的无影无踪的鱼儿吗?
“嗯?怎么?特使不用感激本公子替你将毁容之事上报,本公子实事求是而已。”云逐恍然大悟,然后十分大度的摆摆手,一副不屑与她计较的态度。
当然这是轻雾的理解,实际上云逐说这话完全是平淡无奇,连个表情都吝啬给她,何来态度之说?
轻雾呼气吸气再呼气,然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搜,为了云公子的安全,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定要把那个黑衣贱人给我搜出来!”
什么不能得罪?什么忍得事竟成?她管不了了,听这主仆的话,就算不是同谋也是知情人。
她武功不行,唯有靠自己的脸蛋和那身软功夫才爬上了今天的地位,谁知道她面对那些个口臭黄牙老不死的时候有多难受。
今天脸毁了,什么都没了,想要拽她下来替补的人一抓一大把,她还剩下什么?既然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只是云逐眸中的温和形成一道漩涡,勾人魂魄。
“小姐!”怜花上前欲扶她,被她甩了出去:“滚,不用你个贱人假好心。”
“哟,哪来的狗一大早的在这乱吠?”实在受不了这魔音的玉千泷终于舍得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松松僵硬的筋骨。
周五狗腿的抱拳讨好:“小公子!”
玉千泷扬眉,见风使舵。
一直垂首侧身对着众人的云逐,嘴角微微上扬,湖水泛着光波反射在他的面容,熠熠生辉。
“你,你,怎么是你!”轻雾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看着玉千泷不可置信:“你个贱人居然没死!”
“贱人骂谁?”玉千泷挑眉,云逐蹙眉,周五直盯着自个儿的主子。
“贱人骂你!”
“哦,原来是贱人在这骂人。”
“你!”自持清高的轻雾口才自然不如超时代的玉千泷,当即转移这个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千泷好好的,她怎么办?只要想想主子恶魔般恐怖的惩罚她就浑身发冷。
玉千泷不开口,不屑回答,质问的口气让她很不爽。倒是云逐来了句:“爷的内侍,轮得到你来质疑?!”慵懒的抬起眼帘,温润的目光射向轻雾,却让一袭轻纱的她感到刺骨的冰寒。
对付无赖就得沉默,否则他能粘人到死,所以玉千泷自是懒得理会的。
“你们俩居然苟合!·····”似乎被一双摄魂的媚眼蛊惑,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即心一冷,她真的只是想了想而已!
“你的舌头太多了!”玉千泷闪身来到轻雾身前,十五岁的身高,自然不足轻雾的身材高挑,掐着她的脖子显得有点违和。
玉千泷这辈子最不能听这两个字,因为前世的她跟随师傅之前由母亲带大,邻居亲戚都说她是妈妈与野男人苟合生下来的野种。
而轻雾看着她的步法身形,瞪大了双眼:“竟然是你!你竟然是个······”女儿身三个字没说出来,疯了般的狂笑不止,这个世界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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