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这儿也有一份地契,乃是在那份地契签订前一段时间签下的,而且也是拿到大人您这儿盖过官印的。”单雄毫不退让的对着县太爷说道。
“什么地契?这世上一块地难道还有两份地契?你那分明是伪造的!再扰乱朝堂,立刻把你关大牢去!”
那些在后面听案的百姓听了各个都在窃窃私语,毕竟这件事,没人知道谁对谁错。
唐麦听到这里真的很想拍手称绝,这什么人啊,不打自招啊,还把自己干的那些恶心事,嫁祸到别人的身上。
一个六品芝麻官,嘚瑟个毛线啊!
“义父,地契是不是可以找人证明真假的呢?”唐麦天真的声音在衙门里响了起来。
单雄闻言,灵光一闪,笑着道,“自然是可以的,否则这世上岂不全都是伪造的假货,乱了套了?”
“那义父,我们找人来看一下吧。”
“本官还未说话,谁允许你们在这里私自交谈的?来人那,这些人无视朝廷法纪,立刻给本官压入大牢!”那县太爷一听也觉得不对劲了,他那是伪造的,肯定经不起验证,脑子里一转,一拍惊堂木对着旁边的衙役就下令道。
唐麦也没想到这县太爷会二话不说的就把他们关大牢去,还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绝代风流村主任全文阅读。
她有些担心的拉了拉单雄,她现在可不是官二代,自古民不与官斗,要真被关起来了,还指不定怎么样。
青城现在的县太爷怎么会是这么个毫不讲理的人?
“大人,我们并无犯错,只是寻你找回公道,这无缘无故的,你没有理由关我们?”单雄甩开那么想要带他下去的衙役,就冲着县太爷道。
义父啊,你怎么到了现在还在和这个肥猪讲道理啊?
“来人那,这人竟敢对官差动手,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那县太爷见单雄还不屈服,而外面的百姓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他又是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堂木。
“大人,你不能打我义父!”
“大人,你这是枉用私刑!”
唐麦和单杰的话同时传了出来,可是那县太爷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孩子,四个人抓着单雄,就把他拉下去,按在地上,动起了板子。
唐麦眼看单雄被打,想救人也没有能力救,在身上摸了一圈,摸出了一根银针,眯着眼睛,趁人不注意,对准县太爷的肩井穴就射了过去。
县太爷只觉得两眼一黑,就昏倒了过去。
唐麦急忙跑到单雄的面前,大叫道,“大人昏倒了。”
县太爷都昏倒了,那还打什么人,那些衙役顿时就住了手,七手八脚的跑到了县太爷的面前。
唐麦看着被打了好几大板,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单雄,握紧了双拳,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声音嘶哑的叫了声,“义父。”
“麦儿,义父没事。”单雄想站起来,但屁股疼的他动都不能动。
“爹,你忍着点。”单杰冷冷的扫了唐麦一眼,似乎又将这件事归结到了唐麦的身边,说完,转身走出衙门,让那个驾马车的马车夫去找大夫。
单雄被带了回去,可屁股上挨的那几大板子不是开玩笑的,怕唐麦担心,他还能忍着,可是等大夫给他上药的时候,那是真的忍不住了。
县太爷是被唐麦给扎昏了,可是等他醒过来呢?
唐麦在单雄躺在床上上药的时候,找到了单杰,单杰盯着她,眼里多了一丝不满。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杰哥哥,我怕那县太爷还会对义父动手,你能不能回去找义母帮忙?”
“娘病了!”单杰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把地契送给那个县太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吗?”唐麦垂下来眸子,就因为她现在没钱没势,自己的东西就得拱手送人?
单杰没有回答唐麦的话,转身就从唐麦的身边走了过去,似乎多和她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唐麦很沉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真的要让她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她是不愿意的,但若真的会因此而连累单雄,也不是她愿意的。
单杰不会去请单夫人帮忙,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解决。
既然如此,她去找县太爷,从他的身上入手,顺便再讨些利息回来。
县太爷有一房小妾,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深得县太爷宠爱,借此县太爷的宠爱为非作歹,帮着家里的亲戚朋友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超级女校保安。
唐麦出门了一趟,就打听到了这事,她又四处询问打听到了县太爷家负责那个小妾吃穿用度的婆子的行踪。
翌日,在买肉的铺子前,唐麦等到了那个婆子,她设法让那个婆子买了她做了手脚的肉。
她现在就等着那小妾吃了她添加了药剂的肉,身上开始发疹子,忽冷忽热,再时不时的羊癫疯。
而就在她做完这些事,刚回到客栈,就见客栈被封了,门口还站着好几个衙役。
唐麦心里一惊,急忙跑了进去,却被人给拦住了。
从站在附近的百姓的口中,唐麦才得知,有人报官说有客人吃了单记客栈的自助餐上吐下泻,现在官府派人来抓人来了。
单记酒楼被封上了,单雄被打走,关进了牢里。
这摆明了就是报复,是诬陷!
单杰和客栈的掌柜、单小三三人去了县衙,现在还没回来。
唐麦进不去客栈,而身边的那些议论还在继续,无非都是以后都不敢再在这里吃饭了,若是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的话。
唐麦站在门口握紧了拳头,她现在没有任何的靠山,幸好所有的地契和银票都放在了鞋子里。
她给县太爷小妾下的药需要一天发作,而单雄的身上带着伤,若是在大牢里被关一天,还不一定会怎么样。
她现在只能去县衙,找到单杰再说。
等到唐麦到达县衙,就瞧见了站在县衙门口的单杰、掌柜的和单小三三人,三个人看着唐麦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劲,大部分是憎恶。
这件事确实是因她而起,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她现在只希望单雄没事,这件事她自己处理,就算她只是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又如何?
她的心理年龄三世加起来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若是这样的小挫折都撑不过去,她还谈什么上战场?谈什么来还债?
单小三瞧见唐麦走了过来,凑到单杰的面前就道,“少爷,若不是她,老爷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受这一顿打,还被关到牢里去了。”
单杰听到这话,心里更是不喜唐麦,他们家做生意做到大江南北,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怎么这个唐麦一来,就出事了?
“少爷,少爷,老爷出来了。”单杰正冷漠的看着唐麦时,单小三就望着大牢的方向,对着单杰叫了起来。
唐麦也听到了这叫声,转身朝大牢的方向望了过去,就瞧见了浑身是血,已经陷入了昏迷的单雄,旁边还停着一顶轿子,里面坐着的是一脸肥肉的县太爷。
单杰、单小三和掌柜的急忙朝单雄跑了过去,唐麦也想跑过去,却被那单小三狠狠的推了一把,把她这个小身子推倒在了地上,手也蹭在地上,擦破了皮。
唐麦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清楚的看到掌柜的赔笑着给县太爷送了一大把的银票。
县太爷还当着他们的面数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恩了一声,将单雄丢给了他们,警告道,“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才是懂事的嘛。地契明儿个就给本官送来吧,只要你们送来,你们客栈有人吃坏了肚子的事,本官就给你们做个主,让那人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的客栈过几日也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说完,就抬了抬手,让那些衙役将他抬回了县衙超能力天王。
其实,县衙和大牢不过一条街的距离而已。
掌柜的鞠躬哈腰的让开了身子,这才让单小三把马车驾了过来,把单雄抬上了马车,从始至终,他们都没理会过唐麦。
唐麦见单雄从牢里出来了,一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跟着走回了客栈,可是她回到客栈,却被拦在了门口,单小三说,单杰不想见到她,若是她是个听得懂人话的,就把地契交出来,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们。
唐麦很担心单雄的伤势,刚才远远的看着,就知道单雄伤的很重,想必是那个县太爷在大牢里对单雄用刑了。
她没有办法进去,只能走到客栈的后门,用她那三脚猫的轻功,飞上去,可是她的武功太弱,飞了好几次,也摔了好几次,鼻青脸肿的总算是爬上了二楼。
找到单雄的房间,就见单杰、掌柜的、单小三还有一个大夫都在里面,她在门外躲了好久,直到房里只剩下单雄一个人,她才偷偷摸摸的走了进去。
“义父,你今天受的伤,来日我会千倍万倍的帮你讨回来!”唐麦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瓶炼制好的伤药,回到单雄的房里,替他重新检查了一遍,敷好了药,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