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见你娘,难道不高兴?”张婉听到连秀兰脱口而出的那句叫唤,就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连秀兰,就是唐麦的娘亲了。
唐麦闻言,抬头望向了张婉,“我为何要高兴?你难道不知道,我恨不得那个女人去死?”
“嗯?”张婉的眼中闪过了疑惑,难道不该是她猜想的那样,唐麦一瞧见连秀兰,就跪倒在她的地上,求她放过她的娘,然后她再任意拿捏这两母女的吗?
唐麦没理会张婉眼中的疑惑,迈步朝连秀兰走了过去,张婉见状不明情况,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她倒想看看这个小孽种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见唐麦走到连秀兰被关的铁笼前,头也没回的对着张婉冷冷的开了口,“把门打开!”
那冰冷的寒意听在张婉的耳中都觉得心惊,更别说是连秀兰了,连秀兰诧异的望向了唐麦,“麦儿,你怎么了?我是娘啊。”
“娘?”唐麦嗤笑了一声,“就你这鬼样子,还好意思说是我娘?你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女儿吗?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连秀兰听到唐麦这话,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唐麦。
张婉听到唐麦这话,也觉得这对母女有蹊跷,一时间倒是来了兴致,她最爱看的就是母女相残的画面,尤其是她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相残的画面。
“哟,你们这是上演的何种好戏呢?”张婉笑道,“我接你们母女团聚还不好?”
“把门打开!”唐麦还是那句话,声音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分。
张婉见唐麦看见连秀兰就像是看到仇人,恨不得连秀兰立马去死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她身后的春梅道,“给她把牢房的门,打开来!”
“是,夫人。”春梅强忍着不去看连秀兰的模样,将门打了开来,退到了一旁。
在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唐麦就冲了进去,伸手小手就给了连秀兰一巴掌,拎起她的衣领,带着满腔的恨意道,“怎么样?我亲爱的娘,你想不到你有这么一天吧?我以前说过,你最好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你打过我几次,饿过我几顿,我全都会加倍还给你!”
连秀兰早就被唐麦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听了唐麦的话更是愣愣的看着她,丝毫没察觉到唐麦在给她使眼色。
张婉一见这阵势,拍着手就笑道,“好,打的好!我倒是不知道你们母女如此的不共戴天。”
“夫人,要是有一个女人,自称是你的娘,但从小就骂你是小野种,不让你吃饱,还将家里的活全都丢给你干,还要你带弟弟妹妹,一不高兴就对你拳打脚踢,你想必会做的比我更绝!”唐麦盯着连秀兰,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冷着声气道,“这个女人,她的眼里只有她后来嫁的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大冬天的让我用冷水洗衣服,她的心里只有她后来生的孩子,她对她嫁的那个男人原来的女儿都比对我和我哥哥好,要是你,你觉得我该如何对她?”
张婉听到这里,大抵是明白唐麦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了,她自己就是丞相的嫡女,但她娘亲早亡,她那个后母是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她也是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给杀了,要是这样待她的还是她的亲娘的话,想必她做的比唐麦还要绝!
“夫人,这人也见过了,要杀要剐随你便。要是你把她整死了,我还真得感谢你为我报仇。这个女人,我早就想杀了她了,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唐麦面无表情的丢开了连秀兰,回头望着张婉道,“夫人,你最好现在就动手!”
张婉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愿意整死连秀兰,还让唐麦痛快的,她虽对连秀兰存在敌意和恨意,但远不如弄瞎了她眼睛,毁了她的容貌的唐麦,来的深。
唐麦恨的人,那她就是死都会将她保护好,将她留着以后对付唐麦。
唐麦现在的身份,不是她能随意杀害的,但留着连秀兰,她至少能用连秀兰刺激唐麦,她现在不但不会再虐待连秀兰,她还要好好的对待连秀兰,气死唐麦来!
“动什么手?本夫人本是好心接你娘过来,让你们母女团聚的,哪里想到,你们的关系会是这个模样。”张婉盯着唐麦,冷笑道,“来人呐,这人你们大小姐已经见过了,送大小姐出去。”
“是,夫人。”四个丫鬟齐声应道,带着唐麦就走了出去。
唐麦忍住心里所有的担忧,只希望连秀兰看到了她眼中传递的信息,能忍住不和张婉正面冲突,她现在已经稳住了张婉,只要趁张婉没有防备,她立刻就将连秀兰救出来。
至于张婉,一旦救出她娘,就是她生不如死的时候!
竟敢动她的娘,真他妈活腻了!
送走了唐麦,张婉看着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儿反应的唐麦,伸出脚在她的身上踹了踹,“你还真是可悲啊,以前被结发相公抛弃,现在被女儿抛弃。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有何用?你这乡野村姑,怎么可能比得上本夫人。原本还看你的脸不顺眼,想毁了它的,但现在本夫人改变主意了,本夫人要留着你,不但要留着你,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气死那个小孽种!”
连秀兰依旧倒在地上没有反应,她看到了唐麦对她眨眼睛,看到唐麦故意说出那些伤她心的话,既然是故意的,那么她相信,她的麦儿肯定是为了她好。
张婉见连秀兰倒在地上就和个死人似的,顿时觉得虐待她都没意思,真不知道这个女人除了一张脸能看外,还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来人呐,给这女人送点吃的进来,饿死了就没意思了!”张婉走到地牢门口,对着门外的守卫吩咐了一声,就踩着步子离开了此地。
张婉没想到的是,她离开没多久,守卫刚给连秀兰送了食物,走出地牢,唐麦就带着唐柯来到了此地,将守门的守卫给迷昏了,偷了钥匙,闯进了牢里。
唐麦看见倒在地上的连秀兰和她手上扎着银针,心里的恨意悍然汹涌。
这张婉,果然不管对她干什么都太便宜她了。
既然张婉这么想招惹她,那她就让她惹个够,以后都别想离开房间,都别想再出来见人!
“娘,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唐柯守门,唐麦跑进了地牢,扶起了连秀兰。
连秀兰见到这样的唐麦,露出了一个微笑,“麦儿,娘就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娘没事,只是这是哪儿?那个女人又是何人?”
“娘,你先别问这些,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然后医治你的手。其他的事,我慢慢和你解释。”
“好。”连秀兰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就算再蠢,以前她爹和哥哥教给她的东西也不少。
许是张婉的警戒心被唐麦的那场戏给松懈了下来,唐麦没费多少力气就将连秀兰带着逃出了地牢,将连秀兰安置到了她的房间里。
咬着牙,替连秀兰治疗了她手上的伤势,唐麦让连秀兰歇下后,找到了唐柯,“哥哥,经过这些事,你还觉得那个女人无辜,应该放过那个女人吗?”
“麦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唐柯知道唐麦最重视的就是她的家人,张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连秀兰绑架到京城,还虐待她。
“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忙。”
当晚,月明星稀,丞相府内如同往常一般,沉寂在夜色之中。
用过晚饭,张婉心情甚好的打算休息,于是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和奶娘,躺到了床上,自从她经历了青楼的事之后,宋怀清只和她同过一次床,还是她逼的,那时候她看到宋怀清掩饰的厌恶和恶心之后,她大发了一次雷霆,宋怀清也再也没有再和她一起睡,她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原因。
她心里虽然生气,但也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让宋怀清勾搭上别的女人。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浑身发热,身体的某处更是空虚的厉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让她恨不得将脸上的纱布都给拆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叫喊声,似乎有人在喊,“抓刺客!”
她听到这话就紧张了起来,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爬了半天,脚下却虚软无力,只想将身上的衣物都给脱光。
就在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夫人,府里有刺客,您可在里面?”
“嗯……”张婉想回答,但发出的却是一阵细细的发情声,手也忍不住朝她的身下探去,热,好热,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烧似的。
“夫人,夫人,发生何事了?”管家是刚才路过的时候,突然被叫到这里来的,让他奇怪的是,院落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张婉房里的灯还亮着。
于是,他走到了门外,敲响了门,可是从门里传出来的,却是一阵让人心痒难耐的口申口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