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见秦双瞪着自己,反而笑了起来,“来人呐,将她嘴里的布条给本夫人取下来。”
“你这变态女人,你要是敢碰我,我们秦家不会放过你的,你别以为你是张家的人,我们秦家人就会怕你们!”
“秦家?秦望和你是何关系?”
“他是我爹!”
张婉听到秦双自报家门,蹙起了眉,她爹以前就和她说过,轻易不要招惹秦家,因为秦家人手握兵权,但并不是太子党或是二皇子党派的,若是他们太子党的将秦家人得罪了,那等于将秦家人推到二皇子的阵营之中。
她十二岁时,看上的第一个男人,其实是秦望,也就是秦双的爹,那时候秦望已经有了妻室,秦双也已出世,但她不在乎,甚至想设计破坏秦望和他妻子的关系,但被她爹发现,阻止了她,还和她说了一堆的利害关系,将她关在了家里,导致她最终没嫁成。
要不是后来遇到上她家的宋怀清,她肯定不会就此善摆甘休。
如今瞧见秦双,她就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想到秦双是秦望和他妻子的女儿,她心里就窜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呵呵,真是没想到啊!”张婉冷笑了一声,拿过春梅手里的布条就塞到了秦双的嘴里,拿起手上的铁烙就对准秦双的脸,狠狠的按了下去。
秦双睁大了双眼,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她的身体,似乎有烤肉的味道传了出来。
张婉现在不想知道秦双和唐麦是什么关系了,她只想报复,狠狠的报复,要是她当年嫁给了秦望,她现在就不会嫁给宋怀清,更不会被卖到青楼!
张婉像是发了疯似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针,朝着秦双的身上就扎了下去,一根一根,将秦双的十根手指都扎满了针,直到最后,就连站在一旁的春梅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从柴房里逃了出去。
春梅边捂住嘴边往外跑,她以前知道她家夫人心狠,但却从未见过张婉如此丧心病狂的,十指连心,她只要想到那些针从指甲里扎进去,她就忍不住浑身胆颤,想吐。
春梅从柴房往外跑的时候,唐麦刚回到宋府,因为她想起,她在紧张其他人的时候,忘记去看宋老爷子了,她担心出事的是宋老爷子,所以赶了回来,没想到一回来,瞧见的就算捂着嘴,在一旁呕吐的春梅。
“春梅姐姐。”唐麦心头一紧,跑到了春梅的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
春梅被这一拉,吓得魂都快散了,还以为是秦双来找她报仇了,顿时吓的大叫了一声,闭着眼睛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想救你。你死了别找我,别找我啊!都是夫人干的啊!”
“你说什么?救谁?谁被你们夫人抓了?她们现在在哪儿?”
春梅现在已经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指着柴房就颤抖着道,“在柴房,不关我的事啊,和我无关,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唐麦已经来不及再问其他的,她只知道张婉抓了一个人关在了柴房,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春梅能被吓成这个样子,那被张婉抓到的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
柴房外还守着好几个侍卫,瞧见唐麦冲进来,还想拦她,唐麦二话不说,从身上掏出迷药,对着那些侍卫就洒了过去,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别说春梅会被吓到了,就连唐麦都不忍直视。
倒在地上的人浑身都是血,尤其是那张对着她的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到处都是烤肉的味道,还有那十指手指,没一根是好的,每根里面都扎着两三根的银针,衣物也是破的,到处都是皮鞭抽打的痕迹。
唐麦冲进来的时候,张婉的手里还拿着铁烙,准备在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烙下去。
唐麦的心脏像是被迫暂停了似的,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是张婉冷笑着僵硬在半空中的脸。
“啊——!”唐麦浑身颤抖的大叫了一声,冲到了张婉的面前,抱着她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张婉没想到唐麦会冲进来,更没想到唐麦会冲过去咬她,她被咬的大叫了起来,拿起手里的烙铁就朝着唐麦的背烙了下去。
“嘶——!”的一声烙铁烙在皮肤上发出的声响,唐麦忘了背上的疼痛,她甚至忘了自己会武功、懂医术,她现在只想咬死眼前的女人,将她活活咬死!
两人的大叫声,将相府其他的人给引了过来,他们冲到院落先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几名侍卫,跑进柴房,首先看到的是死死的抱着张婉咬的唐麦,随后就被地上倒着的已经没了动静的秦双给吸引了。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快去请大夫!”
唐麦终于回过了神,忍住疼痛,抽出了怀里的针,对着张婉的眼睛,狠狠的扎了进去。
“啊——!”张婉捂住了被唐麦扎中的眼睛,大叫了起来,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以至于没有人反应过来。
而此时,听到动静的唐柯也已经冲了进来,看到背上还在冒烟的唐麦和躺在地上的秦双,他的眼睛几乎冒出血来,“麦儿,你怎么样?你的背……”
唐柯看着唐麦被烫焦的背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那种失去唐麦的恐惧再次涌上了心头。
而此时的唐麦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只是被烫了一下,就已经疼成这样,那么秦双呢?
秦双的脸,已经看不见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还有她的手指……
“哥哥,去屋里把我的包袱拿过来,还有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好!”唐柯忍住了身体的颤抖,顾不得隐瞒身上的武功,以最快的速度朝东厢房赶了去,将唐麦的包裹取过来。
此时,宋怀清和宋老太太也都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宋怀清看到地上浑身是伤的秦双和背上鲜血凝固的唐麦没有反应,可看到倒在地上,没人敢上前去扶出来,还捂住眼睛在叫的张婉,他的心就紧张了起来。
他冲着身边的侍卫和丫鬟就吼道,“没看到夫人受伤了吗?还不快给我去请大夫?”
“谁敢?今天谁敢去给她请大夫,敢带她离开这个柴房,我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此时唐麦背对着众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用随身的工具将秦双手里的针取出来,可她的声音冷的可怕,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听到这话的人,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唐麦已经替秦双敷了止疼药,取出了秦双手里的三根针,取出针后,她很有耐心的,对着张婉的手,原封不动的将那些朕,朝张婉的手指甲里,一根、一根,全都扎了进去!
张婉的眼睛本来就在刚才被唐麦戳爆了一个,现在更是被点了穴道,倒在地上任由唐麦宰割,她疼的快要死了,可是偏偏她就是死不了,她不知道唐麦对她做了什么,但为何,她感觉她的痛楚在被无限的放大,死不了昏不过去,只能疼的浑身痉挛,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好想死!
“疼吗?放心,你死不了的,秦姐姐的痛,我会让你一百倍一千倍的偿还!”唐麦望着张婉在笑,笑的所有看到这笑容的人都入赘冰抗。
“上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宋怀清冲着那些不敢上前的人大吼道,他看到那些针顺着手指甲扎进手指中,血液涌出来的模样,他的身体也在颤抖,这简直就是酷刑,让人心神胆颤的酷刑。
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下手如此残忍,如此犀利,如此稳定,他们就是不怕死了,才敢上去。
他们见过不少处死人的手段,但都是大人出的手,如今看一个孩子做着这些事,不从心里震撼了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没人敢上,整个相府的人,竟然就这样看着唐麦给秦双疗伤,再将秦双手里的针一根一根的扎进张婉的手里,直到唐柯带着唐麦的包袱赶回来。
“麦儿,东西拿来了!”唐柯将那些围在门口的人全都挤了开来,冲到了唐麦的面前,将包袱打了开来。
唐麦的视线落在了药瓶上,拿起其中一瓶缓解烫伤的药物就慢慢的倒在了秦双的脸上,对着唐柯道,“哥哥,我现在给秦姐姐治疗脸上的和手上的伤。那个女人,交给你了,别怕她会疼,我取出几根针,你就顺着她的手指扎几根进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的心又是忍不住跟着颤抖了一下,不少跟来瞧热闹的丫鬟婆子已经躲了起来,不忍再看下去。
“麦儿,你背上的伤。”唐柯的视线扫向了身后的人,站起身朝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滚出去?”
强大的气场和冰冷的口吻,让站在唐柯面前的人都几不可见的倒退了一步,但也有人不怕死的,冲上前就对唐柯动手,但谁也没想到,唐柯那细小瘦弱的胳膊竟能抓住那只试图对他挥下来的手,随后是咔嚓一声,手腕断裂是声音和那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