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墨愤怒的口语,吓得左相瞬的跪在了地。“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瞥开眼,邺墨将眼神递给一旁的掌朝太监,只见太监尖锐的声音高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御书房,邺墨黑着一张脸,一旁的司徒寒,分明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怒气。
“这事,应该不是出了内奸,洛大小姐呈上来的奏折,一直被你安放在御书房内,恐是有人潜入过这里吧。”
“朕当然知道,该死的,朕迟早让他付出代价。”
*
一边,蓝寂辰站于窗户前,脸上面具依旧,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只见他微微张口道:“这事,你做得太明显了,左相那个人,不可用。”
苏暖情坐于桌前,脸上表情平淡似水,“我知道,只不过想透过这事,看看左相的能力罢了。”
“这个左相,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因当年无意之中救了南国先皇一命,实质上,却并没有多大的本事,除了只会贪污诬陷忠臣以外,并没有任何长处。”蓝寂辰说完,转身看着面前的人。
“虽如今留着他没有多大的用处,日后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苏暖情回视了一眼,继而又道:“你何时回北国?”
蓝寂辰忽的冷笑,“这么快就急着赶本王走了?你这女人的心,当真是变得挺快的。”
眯眼,苏暖情勾起了唇角,“既是你先抛弃了誓言,我为何还要守着你给的承诺心心念念盼你回心转意?蓝寂辰,你我之间现能如此坐下来,是因为我们有合作的必要,你取你所需,我夺我所要,仅此而已。”
蓝寂辰不答,只缓缓靠近苏暖情,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冷哼道:“哼,女人,别忘了你曾经如何在本王胯下求欢,你说要是邺墨知道了,还会要你这破烂的鞋穿么?”
苏暖情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以至于咬出了血来,可她却又无力反驳这个如恶魔般男人的话。
“乖乖听话,再过两日,本王就会返回北国,明日开始,你便装病,明白吗?”
打开蓝寂辰的手,苏暖情大声吼道:“装病?你说得倒轻巧,这宫里的御医,那个不是凭真本事吃饭的,你觉得我能瞒天过海吗?”
“嗯……”
一霎之间,蓝寂辰突的掐着苏暖情的嘴,强制让她张开,一颗药丸顺势而入,逼得苏暖情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你,蓝寂辰,你给我吃的什么?”
“不过是一种会让你间断性高烧不退,呕吐不止的药罢了,你激动什么?”
“你……蓝寂辰,你不是人。”
蓝寂辰不怒,只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内。
苏暖情突的瘫痪趴在桌上,眼泪如江水般滚滚流出。
这便是自己爱上的男人,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利用自己的男人,呵,当初天真的以为,他便是自己一生的幸福,结果呢?他却是毁掉自己一生的魔。
“哈哈,哈哈……”苏暖情眼神迷离,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好似被抽光了力气。“蓝寂辰,你不是想得到她吗?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愿,就算是毁了她,你也别想得到。哈哈……”
窗外,不知何时,竟开始下起了雨来。
南国的冬季,这样的雨夜少之甚少,闪电倾泻而下,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雷鸣,苏暖情的大笑之声,被掩盖至深处。
*
洛兮颜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漂泊大雨,内心深处不仅开始感慨,为何她会身处于此?
那一层又一层,如洋葱般卷裹着的阴谋,是在她还未来及时便已如雏鸟在长大,洛兮颜的真实身份,真的只是将军府的
嫡女吗?邺墨的过去,真如他所说那边简单吗?蓝寂辰的复仇对象,果真是邺墨?而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兄弟还是师兄弟?
司徒寒,则更是让洛兮颜捉摸不透的一个人,他的秘密,洛兮颜总感觉比邺墨和蓝寂辰还要多。
“大小姐,天寒了,当心身子。”怜儿顺势将斗篷披在洛兮颜的身上,甚为担忧。是有多久,没见过如此迷茫的大小姐了?
看着漆黑的天空,洛兮颜感叹的问道:“怜儿,如若你被困在一个圈套里,你会选择怎么办?”
怜儿微微摇头,那些太多复杂的事,她想不明白,更不愿去想。“大小姐,奴婢虽没怎么读过书,对于您所想的也不明白,但如若怜儿真掉进了一个圈套,那怜儿会拼尽全力爬出来,因为在这圈套之外,还有奴婢所在乎的人等着奴婢伺候。”
洛兮颜深呼出一口气,淡淡浅笑,既是一个丫鬟都能如此的拼,她又怎能退缩?更何况,这里还有太多她想要保护的人。“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翌日清晨,洛兮颜还未起身,便被告知宫里来了人,请她进宫一趟,而这请她之人,便是苏暖情。
不急不慢洗漱了一番,洛兮颜才慢慢悠悠进宫。
刚一踏进后宫之院,便听到了一些她讨厌的话语。
“听说‘怡情院’的那位姑娘昨夜受了风寒,现在高烧不起呢,听说皇上昨儿半夜便在那里照顾了她一夜呢,你们说,咱们这空无一妃的后宫,是不是很快便会有主子了?”
“可不是吗?听说那姑娘还是皇上曾经深爱过的人呢。”
“咱们皇上可真够痴情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这姑娘,才一直没有纳妃呢。”
“不对啊,宴会那夜,皇上不是封洛大小姐为战神皇后了吗?那苏姑娘,怎么会成为皇后。”
“你笨啊,谁是皇后,还不一定呢。”
引路的宫女见洛兮颜神情自若的听着,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对着那围成一团的宫女便大吼道:“都在瞎讨论什么呢,这皇上的事也是你们能讨论的?还不都下去干活。”
洛兮颜浅笑,这戏,演得可真足。
这个苏暖情,胆子可真够肥的,这还什么都不是,便已收买了后宫如此多的人,看来,还真是冲着邺墨来的,抑或是冲着这皇后位置来的?
领头宫女将洛兮颜引致‘怡情院’门外,便搪塞了一个理由离开了,由着洛兮颜自个进去。
迈着步伐,洛兮颜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这好戏即将上演,她岂有不看之道理?
踏进苏暖情所在的房间,洛兮颜看见有宫女忙碌着,床脚边,跪着的是以前为她诊治过的李太医。凑近一些,洛兮颜看到了那个穿着刺眼明黄的男人,亲手端着药碗,喂床上脸色煞白的女子吃药。
“墨,他们太吵了,让他们都下去吧。”
洛兮颜暗想:恩,墨?这叫得可真够亲切的啊。
邺墨大手一挥,并未转头,道:“都下去吧。”
李太医在见到洛兮颜站立在帘子外时,俯身想要请安,却被洛兮颜伸手制止了。
想来,床上的脸色煞白的苏暖情,是注意到她已经来了的,这不,遣散了所有人,不就是想要演出情深意浓的戏给她看么?
“墨,明日我便会跟蓝寂辰回北国了,你可原谅我了?”苏暖情撑着身子,声音略带抽泣。
“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邺墨背对着洛兮颜,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她却能听出他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虽当年我跟着他走了,可他从未碰过我,墨,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眼泪,顺着那苍白的脸滚落下来。
邺墨单手搭在苏暖情的肩上,放下药碗,伸手替她摸去泪痕。“你现在身子虚弱,好好休息吧。”
忽的,苏暖情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环住邺墨的脖子,将自己冰冷的唇贴上了邺墨的唇。
洛兮颜看着这一幕,面目依旧平淡,没有任何波澜,轻声咳嗽道:“咳,咳,皇上,臣是否打扰到您了?”
邺墨忽的推开苏暖情,站起转身,看着洛兮颜欲言又止。
“听闻苏姑娘找臣有事,不想这一来竟见苏姑娘病至如此,苏姑娘,身子可要紧?”洛兮颜看了看邺墨,又将视线投向有些气愤的苏暖情。
艰难扯起嘴角,苏暖情开口道:“本想找洛大小姐聊聊,没想到自己身子如此弱,竟病了,害洛大小姐白白跑了这一遭,万分抱歉,希望洛大小姐不要介意才好。”
“苏姑娘严重了,身子要紧,本小姐闲来无事,出来走动走动,权当活动活动筋骨。”顿了顿,洛兮颜又道:“既是苏姑娘抱恙在身,本小姐也不好打扰苏姑娘休息,先告辞了。”
看了邺墨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刚行至一小段路,便被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拉住了。
“洛洛,你
听朕解释。”
洛兮颜转身,看着邺墨摇了摇头,“本就没什么,你无须解释。”
洛兮颜的语气,让邺墨警戒她在生气。“洛洛……”
“邺墨!”洛兮颜打断邺墨想要说的话,道:“真的不需要解释,她苏暖情让我进宫,无非就是想要在我面前演上这么一出戏,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虽说对于感情我不是很懂,但我并非傻子,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我洛兮颜还是能看得出来。”
邺墨瞪大了瞳孔,微感震惊,一把便将洛兮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洛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朕,哪怕是你亲眼所见,那也不见得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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