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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双木缘 (琴心淡然)


  
  “好的。水市长。但不过,余家镇和安阳镇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陈局长夹在里面,日子也不好过的。”韩伟抬手推了推镜架,说明事情并非同水嵘想得那般简单。里面牵扯颇深。
  
  水嵘见此,也不强求,收回前头的话,说道:“哦。既是这样。那回去后。你把具体的资料拿过来我看看。再做打算。”
  
  他踏上青石板铺成的石阶,进入装饰得很古朴的乡镇府大厅。水嵘抬起头,环顾一周,发现里面的布置倒也别具特色,很有仿古的味道在其间。
  
  “嗯。那些资料都是现成的。我回去后,马上可以整理出来给你的。”韩伟笑着跟上。
  
  “这就好。我们且上去会会那块难啃的骨头。”水嵘年轻的脸孔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听到他的话,跟在后头的几个人,纷纷笑出声来。

  ☆、林璇玑(黛玉)4

  林璇玑慢慢顺着楼梯走上三楼,今儿是周六,乡镇府里放假了,所以很多办公室的门都是关闭的。她淡淡瞥了一眼正对着楼梯口打开一扇门的会议室,大概是窗户没有开,所以看上去有点烟熏雾绕的。
  她见到里面有不少认识的乡邻坐在环形的会议桌旁,默不做声的吃茶抽烟,气氛显得十分紧张。林璇玑眉尖微微一蹙,拎着布包的手不由得一紧,心下生疑,这是怎么回事?下面停车场刚碰到从市里面下来的,上面的会议室里……
  “林丫头?”
  潘赞善穿着一件咖啡色夹克衫,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脚步匆匆地从自己办公室里出来,待要转进会议室,视线无意间瞧见拎着包立在楼梯口的林璇玑,他心中一喜,忙上前去打招呼。他正愁等会市里面的人来,没余家的人撑场面呢。原打算派儿子时良去接余婆婆过来的。这会儿看见了林璇玑,忽觉信心大振。
  林璇玑淡淡然然一笑,踏上几步,站到潘赞善跟前说道:“潘伯伯,婆婆让我来问问关于余家祠堂维修的事?”
  潘赞善目光如凛,大手一挥,呵呵大笑道:“林丫头,你来得正好。市里面正好有人下来。你坐在旁边听听他们这回又想刷什么花招?”说着,他大步跨入会议室内。
  方一踏入,一股子冲鼻的烟臭味熏得他连咳了几声,坐在窗口边的人见了,赶紧放下茶杯,打开所有的窗子,通通风。而其他人见状,纷纷掐灭掉手中的烟,停住口中的讨论。
  潘赞善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皱紧眉头,呵斥道:“同你们讲过多少遍了?公共场所,注意点影响。不要像几百年没吃过香烟似的,一天到晚叼着根香烟不放。上趟组织的体检结果,你们又不是不晓得。一个个还抽得这么起劲!”
  话未完,他转过头,出声阻止款步踏进来的林璇玑道:“林丫头,你身子不好。先在外面待会。等里面的空气清爽点了,你再进来,也不迟。”
  林璇玑一愣,笑了笑,说:“没关系的。烟味一会就散了。”
  “不行。假使你在我这里出什么事了。余婆婆头一个饶不了我的。”
  潘赞善是个执拗的性子,基本是认准了死理不肯放的。他生平唯一佩服的人便是余婆婆,对她的话,奉若神明。当年余婆婆一个人拉扯四个丫头,饱一顿,饥一顿的困难时光,潘赞善总欢喜偷偷摸摸的暗中接济,送点自留地上种的蔬菜什么的。
  他嘴上总挂着一句话“没有余婆婆当年的一棒,就没有我潘赞善的今天。”
  原来,潘赞善此人年轻时,是余家镇上出了名的小混混。一日到夜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父母弄他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不见他改半点。看他搭的道越来越乱,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他父母兄弟怕他犯了事连累到他们,索性狠狠心分家了,分给潘赞善一间房子,三分多的自留地,两亩四分多的稻田,从此与他断了关系,不再来往。
  潘赞善倒也争气的,心想着,你们不同我往来了,就不往来好了。我偏偏要你们看到我出头的一天。
  这话说说倒是容易的,但实际行动起来,却是困难万分。潘赞善想了很多法子,也没想到能令自己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的方法。
  有一天夜里,坐在小酒馆里吃老酒时,和他平时比较要好的几个混混朋友凑在一块嘀咕说,手头上有些紧的。听说余家老宅子里,有不少值钞票的小玩意。不如,我们今夜过了十二点,到里边弄点出来,卖给城里面的大老板。
  这个主意一出来,有几个人的脸色明显变白了,声音微微颤抖的回答,余家老宅子里闹鬼的。我们不去。出主意的人看大家伙都没去的意思,便不做声了。
  潘赞善那时候年纪轻,俗称潘大胆。他见几个朋友都挺脓包的,有贼心,没贼胆,心里边火了,双手往桌子上一拍,吼道:“你们不用去。老子一个人去。老子倒要看看,住着一个老寡妇的破房子里,有啥好怕的?”
  说罢,他咕嘟咕嘟喝完玻璃杯里,用米酒烧制的白酒,拎起放在长凳子上的中山装,手一摆,叫嚣着要跑去位于镇子东边角落里,余家老宅的围墙外边蹲点。小酒馆里的人看他喝多了,不清楚自个儿在做啥?都劝他不要去。
  酒劲正酣的潘赞善岂会听他们的劝,抬头看看墙头的挂钟指在晚上八点钟了,胳膊挥动了几下,挣脱拉着他的手,喊道:“你们不用劝的。我今夜一定要去那所破房子里瞧瞧,看看里边到底有啥名堂经?那个老寡妇整日里关着门,躲在里面做些啥?”
  众人见劝不住,想想潘赞善说不定是嘴上说得厉害,等到了房子那边,凉风一吹,酒醒了,他自个儿中途溜了也不定。这事也不是出了一次两次了,以前打赌的人,都是这样的。想必潘赞善也不例外。心里这样想了,劝说潘赞善不要去的话,也弱了。既然没人劝说了,潘赞善左手拎着一瓶老酒,右手拎着一件中山装,借着朦胧的月光,慢腾腾步向镇东边的余家老宅。
  来到大门刷成黑漆色的余家老宅门口,潘赞善打了一个酒嗝,眯起眼睛,瞅瞅挂在大门口的两盏破得不成样子的纸糊灯笼,里面的清油灯在八月里不冷不热的夜风下,发出微弱的火光。
  瞅了半天,他发酒疯似的挥起拳头,一拳头打掉人家好端端挂在屋檐下的灯笼,砰的一声,灯笼里面的油盏打碎了,微弱的火光像是得了什么助力,嚯的一下子,将整个灯笼烧了起来。火红的火光在如水的月花下,显得有些诡异。
  打掉了一盏,潘赞善还嫌不过瘾,目标瞄准在夜风里不停晃动的另一盏。拳头刚刚举起来,黑黝黝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来了。
  潘赞善愣住,傻傻地瞅住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举着一根洗衣服用的棒槌,面孔板得死冰冰的余婆婆。一见到了板着脸孔的余婆婆,他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心里一阵惭愧,想他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日子过得再不济,也不至于来打劫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寡妇。
  思及此,潘赞善讪讪的放下举了半天的拳头,干巴巴的说道:“余婆婆,我路过,我路过。马上走,马上走……”
  说着,他反转身来准备走人。余婆婆冷笑一声道:“潘大胆,你给我站住。”她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煤油灯放在门口的石阶上,右手棒槌的柄子握得紧紧。
  “余婆婆,你有啥事情吗?”潘赞善的本性不坏,只是搭的道不大好,遂有些迷失了。他见余婆婆唤他,缩了缩颈子,转过身来,问道。
  余婆婆面孔一冷,上前一步,哼声说话道:“你不要以为老太婆我不出去,就不晓得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的打的啥鬼主意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惦记我宅子里的东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平日里你们来捣乱也就算了。偏偏今夜里,你不该来。”
  闻言,潘赞善心里直打鼓,干干的赔笑道:“婆婆,我是一时间吃酒吃多了,猪油蒙了心,才会来的。你就当今夜里没瞧见我好了。”
  话未完,他脚先动,想趁着天黑,赶紧溜回家去困觉,不同余婆婆瞎扯下去了。谁知,余婆婆年纪虽大,却也不是好惹的主,见潘赞善想溜走,手里的棒槌举起来,追下去,狠狠劈到他的背上,打得潘赞善哇哇直叫,左躲右闪,讨饶喊救命。
  余婆婆连着追打了好几棒槌,手里实在没力气了,才勉强止住,气喘吁吁的骂道:“我今夜里非得打断你这个小畜生的脚不可!你老子和娘养大你也不吃容易。你倒好,不思回报也就算了。居然整日里混吃骗喝,胡作非为。趁你现在还没闯下啥大祸。我先废了你。免得将来连累到其他人。”
  话犹未完,余婆婆又举起手中的棒槌,去追打听了她的话,停在原地,心里发酸,眼圈发红的潘赞善。重重打了几下,看到他不躲不闪的,余婆婆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棒槌说道:“算了。我也不同你这个小伙子计较了。你今夜先回去,躺在床上好好想想,明儿的日子该怎么过?”说罢,她收起棒槌,拎好放在门口的煤油灯,拖着长长的影子,径自入内,吱嘎一声,大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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