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说不定到时候真正拿了好处的人会是云霆钧那个下贱坯子!”
闻言,韩王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下贱坯子不足成事!他一听说父皇驾崩了就着急着跑去皇觉寺了,这一路上恐怕早就已经被我的伏兵射成刺猬了!就像一会儿的你一样!”
那咬牙切齿的恨意,刻骨的似乎要将他连带着肌骨一同嚼碎一般,宁王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招人恨。
他原本就以为皇位无望,却没想到有一日父皇委以重任,而后不知为何成了监国的人竟然会是韩王。
他如初尝了血腥的狼崽,一旦沾染到了权利的***便不能在放下分毫,加上门客的蛊惑,才走出了如今这一步,只是没想到······
韩王不愿多说什么,血红着眸子扬手对着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下令!
“放箭!”
然而话音刚落,却见三面包围着的蓄势待发的弓箭手齐刷刷得倒了下去,整整齐齐,不带半点儿预兆,韩王的脸上满是惊异,啥时间刷白了脸,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样才好。
乾元门之内的宁王同样也是一头雾水,而等到他反应过来,内心刚被狂喜所侵袭之时,忽然城墙上围满了御林军,捡起地上那些还未发出去的弓箭,对准了门内的宁王。
凤无邪一身红衣站在城墙之上,身边是已被拿下的韩王,振臂一呼,如猛虎出闸般的气势啥时间震慑了所有人。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此话一落,那无情的凤眸蕴含着凌厉的剑势,如一把把锋刃戳进每一个被扫过的人的心中,让人脊背发凉,双腿打颤。
不一会儿,那些甲卫便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跪倒在地上愿意投降。
马上的轻骑面面相觑,思索半晌之后也纷纷下马,缴械跪地。
“你们!你们这是!”
“宁王殿下,属下对不起您,如今我们已经没有胜算了,您已经输了。”
宁王背后的副官拔剑出鞘,一脸遗憾内疚的架在了宁王的脖颈之上。
“宁王殿下,请您下马!”
宁王刻毒得盯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官,气得心口血气翻涌,恨不得一刀捅穿眼前这人的胸膛。
“你······好,你很好!”
说完这话,宁王当即喷出一口血来。
宁王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一入乾元门便被伏击,之后又看见韩王手下的弓箭手全军覆没,本想着上苍垂帘,谁曾想到竟是国师的诡计。
如今再次遭受爱将的背叛,刹那间狂喜、狂悲、狂怒,让他五脏俱损,吐血而亡!
一场逼宫的闹剧随着宁王的死亡而画上了句号,可是等待着韩王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
懿德殿外一阵哀鸿遍野,就算是罗有成也按捺不住了。
看着苏锦儿和绣儿不过是两个弱女子,便吩咐了几个侍卫将人看好,提着刀带着人冲了出去与前来救人的御林军厮杀!
苏锦儿轻蔑的睨了一眼罗有成着急的背影,轻蔑的哧了一声。
韩王到底根基尚浅,找来的都是些有勇无谋的莽夫,也怪不得会被人在背后捅刀子了。
“绣儿,你去给我倒杯水。”
苏锦儿指了指放在小几上已然空了的茶壶,对着绣儿吩咐道。
绣儿点了点头,提着茶壶便走到了一旁的红泥小火炉边上,此时所有的侍卫虽然都站着不动,可是眼睛却随着绣儿的动作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苏锦儿袖中的银针飞出,刹那间刺入他们的眉心咽喉,见血封喉。
“绣儿,你躲到内室的衣柜之中,除非是确定已经安全了,否则千万不要出来。”
苏锦儿拉着绣儿,一把将她推进了内殿之中,随即朝着殿外走去。
绣儿虽然担心,可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在自家小姐身边只是一个累赘罢了,不如好好的躲在安全的地方,免得对方担心。
苏锦儿走出懿德殿的时候,殿外的叛军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为首的将军上前抱拳禀告。
“国师夫人,此番叛军已除,九王爷也已经从皇觉寺迎回皇上,如今皇上已经从广嗣门到了太极宫,只等着国师夫人前往。”
苏锦儿点点头,前来接自己的是凤无邪手下的副将——段闫安,是凤无邪最信任的人之一,这个时候恐怕他走不开,只好让段闫安将自己接过去。
唉,这个男人也只有将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才会安心。
******
太极宫门口,张公公在台阶之上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的还引颈眺望,眉头紧锁满脸担心的模样。
直到远处的宫门口走来两道身影,张公公才松了一口气,将吊在喉咙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抖了抖手中的拂尘飞快的走下玉阶,前去迎接。
“国师夫人,您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只可惜老奴听说皇太后不幸薨逝,这实在是···
···”
苏锦儿瞧着眼前这太监挤出的几滴鳄鱼的眼泪,并不戳穿,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边走边对着张公公问道。
“如今里面如何了?”
张公公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韩王殿下也真是的,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这样的小小把戏给欺骗了呢?原本就算是做不了太子,也能够做个安闲的王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今倒好,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已经很好了。”
苏锦儿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张公公。
一向来小心谨慎的太监总管竟然会对着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这一次韩王真的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劳烦公公禀报一声。”
走到太极宫门口,苏锦儿停住了脚步,对着张公公福了一礼。
张公公摇了摇头,直接推开了太极宫的门对着苏锦儿道。
“皇上吩咐了,让国师夫人到了就直接进去便可,只是段将军恐怕要在外头等些功夫了。”
段闫安倒也无所谓,笑了一声对着张公公抱拳。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那些胆敢叛逆的小犊子我还得去收拾收拾,有些见势头不好的都跑了,老段我还得将他们一只一只捉回来,就先忙去了!”
张公公知道段闫安常年处于军中,说话向来这么不羁,也不多说什么,领着苏锦儿朝着殿中走去。
外头段闫安的声音震天响,里头的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皇帝早就等着苏锦儿,见苏锦儿走进殿中忙抬了抬手吩咐道。
“不必跪了,都起来吧。”
苏锦儿抬眼,只见殿中跪着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男子,有些削瘦,模样更是颓废,正是方才被拿下的韩王——云钊辙。
而皇位之边,站在皇帝身畔之人便是肃着脸的云霆钧。
苏锦儿很明白,站在那个位置上,便意味着云霆钧此时已经通过了皇帝的考验,即将要登上储君之位。
而凤无邪依旧坐在下首,做着那个皇帝面前唯一能够坐着听话的臣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甚至连眼睛也不睁,似乎方才的那一场擒贼的戏码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国师夫人,皇太后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你现在原原本本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朕,为什么皇太后会忽然中毒,死的那么凄惨?”
苏锦儿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打开丝帕之后里面放着一截断了的指甲。
“回禀皇上,臣妇只是受命侍疾,在懿德殿之中每一次皇太后喝得汤药都会经过臣妇的检查,可是伺候皇太后服下汤药的人都是皇太后身边的梁女官,所以唯有梁女官才有可能给皇太后下毒。”
苏锦儿将那丝帕交到了张公公的手上,让他将之呈给皇帝。
“这半截指甲便是臣妇检查了梁女官的尸体之后所得,指甲之中带着剧毒,只要一碰到汤药就会融进汤药之中,谋害皇太后。”
皇帝瞧着那指甲点了点头,转头问张公公。
“太医院的太医怎么个说法?”
“同国师夫人所说的几乎一样。”
苏锦儿听了这话,暗暗冷笑一声,看来这个皇帝根本就不相信她,否则的话也不会让太医院再去验一遍。
也难为他这么劳师动众的。
“韩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梁女官的同胞妹妹曾经是你的乳娘,十几年来你都没和梁女官有什么交集,可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你却同她私下相见了十二次!”
韩王听到这话,无奈的冷笑了一声,憎恨得睨着皇帝,忽然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云霆钧的身上。
他原本不明白,他的父皇,这个从来就不会对着自己的皇子温柔慈爱的父皇,为什么会亲手导演出这一场“驾崩”的戏码来诓骗他们。
这一场所谓“驾崩”的戏码,便是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当看到皇帝亲昵得拉着完好无损的云霆钧走进太极宫,并让他站在龙座边上的一刹那,韩王明白了。
原来,他们的父皇并不是不会爱,也不是不肯去爱,而是他
们并不是他所爱的那个人!
他们的父皇早就已经选好了自己的继承人,并且狠心的将他跑到漠北去做质子,让所有的人都几乎忘记了这个九弟的时候,他正在远在万里之外的漠北过着清闲的日子一边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圣明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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