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头不错,也没有什么风,姑娘就到院子里坐坐吧!”岚萱说道。
“好。”
出了房门,沿着走廊到了后面的院子里,几个不当值的宫女,太监正在踢毽子,见到白芷若几人纷纷行礼道:“见过芷若姑姑,岚萱姑姑,青莲姑娘。”虽然之前并没有见到过白芷若,但都知道皇上身边多了一位女官,看服饰的样式就知道这个面生的姑娘是新来的女官了。
白芷若知道自己按品级算,自己在这一宫的宫人中几乎算是最大的了,自己一来,这些人就都拘谨了,遂笑道:“都起来吧!许久没有踢过毽子了,现在也踢不了,看着你们踢也好,你们就和原来一样继续踢。”本想学着电视剧里再来一句踢的好有赏,想想自己还没有发俸禄,可没有东西能赏这些人。
“诺!”众人继续刚刚的活动,似乎踢得更卖力了。
有两个太监搬了一张软榻放在不远处,岚萱说到:“在这里看着晃眼,到那边去坐下看吧!”白芷若现在身体虚弱,怕是连久站都是不行的。
白芷若点头走过去坐下,看着众人踢毽子,晒着暖暖的太阳,不久就觉得昏昏欲睡。
岚萱见了,抬头看了眼太阳的位置,离午膳大约还有一个时辰,便轻声说道:“姑娘乏了,我扶姑娘回去睡吧!用午膳时再叫你起来用膳。”
“好,这太阳晒得真舒服,让人只想睡。”白芷若感叹道。这吃了睡,睡了吃,这是米虫的生活了吧!不过自己现在确实需要多睡来恢复身体。
第十二回:画技
白芷若醒来时,房中无人,便自己拿了衣服穿,无奈看别人帮自己穿和自己动手穿是两回事,怎么穿都穿不好。白芷若不信自己活到二十多岁连衣服都还穿不了,一边回忆青莲她们是怎么为自己穿衣服的,一边将衣服翻来覆去的研究。
正当白芷若狼狈的与衣服作斗争时,岚萱与青莲一同进来,岚萱见状笑着说道:“岚萱正要叫姑娘起来,姑娘怎么醒来不叫奴婢们进来自己穿衣服,这要再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我想看看我自己能不能穿起来。”白芷若郁闷的说到。
“这衣服本就是要两个人一起才好穿,姑娘一人是不好穿的。不然为何女官都至少有一个宫女供服侍。”岚萱上前帮白芷若整理衣服,青莲将炭火拨了拨。
待一切准备妥当要用午膳时,德公公过来了。
白芷若疑惑道:“这时皇上不是该用膳了吗,德公公怎么回来了?”德公公向来不是伺候皇帝用膳的吗?
“小竹子在伺候皇上用膳,皇上不放心姑娘,让奴才回来是伺候姑娘用膳的。”
“这怎么敢当,何况我向来不用人伺候,德公公还没有用午膳吧,不若让人摆到这里来,不然等德公公回去,怕是要错过饭点了,待我用好了,公公回去回个话就好。”白芷若想着皇上让德公公回来不知到底是何用意,再怎么无知,自己也不能让德公公在一旁只看着自己用膳。
“奴婢去命人取德公公的午膳。”岚萱说到。
白芷若了解到宫中用膳分三批,都有固定的点,一般情况下都是皇上皇后嫔妃等各宫主子在奴婢们的的伺候下先用,再是有头有脸的宫女们太监们用,最后是最下等的宫女们太监们用,这些最后用膳的宫人吃的往往都是各宫剩下的残羹冷炙。除了晚上当值的宫人用的宵夜时刻都是热着的,其余三餐要是错过了就只能饿等下顿了。
“姑娘真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真会体贴人,奴才就从命了。”德公公如此说到。
虽然白芷若的等级要比德公公低一等,但是得看皇上对谁上心些。
德公公想着皇上从前从来没有对谁如此上心过,就算是之前最得宠的云主子,也不过是言语上多关心些,多赏些珍奇罢了。哪会只是一顿饭还要德自己特意回来看白芷若用的怎样。
用了膳,德公公回去禀报:“白姑娘用了······。”
耶律景瑜满意点头。
白芷若若听了一定会惊叹德公公的真乃神人,记性真好,连自己每样菜用的顺序,动了几筷子都记得那么清楚,他自己还一点不慢的用完了午膳。
白芷若饭后又到院子了逛了一圈,回来准备睡觉时,耶律景瑜也回来了。
白芷若随口问道:“已经商议好了?”
“恩,昨晚已经想好了,布置起来就快多了,朕昨晚没有睡好,来陪朕一同午睡。”
“大臣们都没有反对的?虽然可以说一劳永逸,但也是要花费不少的钱财,耗时也颇长。”白芷若无视耶律景瑜的话,阻止了宫女为自己宽衣,继续刚刚话题。
“所以商议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现在。”耶律景瑜如此说道,又见没有配合宫女宽衣问道:“不睡?”
“上午睡多了,现在还不想睡,我坐着陪你吧!”
“也好,免得晚上睡不着。”
白芷若坐着无事,取了条帕子,又从暖炉里抽了条没燃烧的碳条,画起东西来。渐渐成型,是上午所见的宫女踢毽图。
白芷若画的入神,何时耶律景瑜起来了站得到了自己的身旁都没有察觉。待白芷若搁下碳条,耶律景瑜才说到:“芷若用碳条都能将事物画的如此逼真,这是上午见到的?”
“恩,她们踢的真好,我至多只能踢十下,好羡慕,可我现在踢不了。”
“芷若怕是都是在忙着学东西没有时间踢才踢不好,宫中闲来无事时,她们能做的也就只能踢踢毽子了,时间一长,自然就踢的好了。芷若这一手,是谁都学不起来的。坐了这么久,起来走走。”
“好。”
“洗洗手,瞧这一手的炭。”
“呵,这样就干净了。”白芷若玩心大发,作势要往耶律景瑜龙袍上蹭。
耶律景瑜一把抓过了白芷若的手,放到一旁宫女递过来的水盆里亲自替白芷若净手。
白芷若看了耶律景瑜一眼,垂耨,这如果是作戏,这个帝王。
炭染到了手上不好清洗干净,耶律景瑜用帕子仔细的擦拭着,白芷若心里微微动容,如果这人不是皇帝多好。
“以后要画,在炭上裹上布,瞧着手指头。以前你都怎么洗的?”
白芷若看着指甲缝里还是黑乎乎的,手指也变得没有光泽:“今天只是一时兴起,没有我平常画画的东西,就用这个了。”
耶律景瑜更加惊叹,没有合手的工具还能画的这么好:“如果有了合手的工具,你能画成什么样子?”
油画的话,就跟照片一样了,这一点白芷若很自信:“几乎和当时眼睛所见的一样。”
“你是个全才了。”
“只是略通这一样而已,别的不过是看到多罢了。几乎无论谁,只要有心想知道什么,学些什么,都能知道。”白芷若一边由岚萱为自己的手抹上手霜,一边答道。比自己画的好的人多如牛毛,画的像很容易,但要画出意境好,能被欣赏的画却不容易。
第十三回:事端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这天晚上,
白芷若白天睡的多了,入夜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还在一旁看书的耶律景瑜问到:“怎么了?”
“白日里睡多了。”白芷若索性披着被子坐了起来。现在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再那么嗜睡,以前到半夜的才睡觉的习性就渐渐显露出来了。
耶律景瑜看了一眼漏刻:“时辰还尚早,陪朕说会儿话再睡吧!”耶律景瑜合了书:“跟朕说说原先你在家何时睡觉,何时起,何时工作的,子祈说你之前作息一定很不规律,身子很差。”
“睡时,大抵都是三更天了,辰时起。”才待了几天,说话就被这些古人带过去了:“闲时大概就这样了,时候兴致起了再画画,一画起来就不知会画多长时间了。如果有人催我,什么时候完成了什么时候休息。”到了时候不觉稿会被催的很烦的。
开始两人只是聊聊生活上的事,但耶律景瑜有意往别的方面带,白芷若觉得能回答的都回答了,得了回应的耶律景瑜越发的有兴致了,最后耶律景瑜说:“明早陪朕上朝。以你以前的作息,不过早起些,白日再补回来就是了。”
“什么时辰起?”现在都半夜了,早朝,记得自己刚来那天早上,这位下了朝,自己才醒来,之后才与我一同吃的早饭,那应该很早吧!
“卯时前起来。”
“那么早,我会犯困的。”
“困了可以睡。”
“那边怎么好睡觉,而且你确定可以带上我去。”
“明着当然不行,你是女官,本就该跟着朕的,而从后殿到朝堂上去时,只要没有外人看到就行了,且朕的桌案上堆满了奏章,你又不肥,下面人看不到你的,不早了,快睡吧!”
“哦。”
第二天一早,白芷若被叫起来,迷迷糊糊中被穿好了衣服,洗漱一番后才清醒了一点,就要准备出去时,白芷若可怜兮兮的说到:“皇上,我饿了。”自己向来都是一起床就吃早饭的,要是等下了朝再吃,得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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