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韩兆天眼神凌厉地看向外面,陆雨夕急忙躲起来。
“好了,哥,没有谁的,你不用那么紧张的,这里也没人知道我身份的啊。”韩天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被韩兆天一瞪,瞬间不敢开口了。韩兆天手握紧腰上别着的剑,一步步地想窗户走去,陆雨夕捂住嘴蹲在墙角,不要轻举妄动。韩天凌肯定有特殊的身份,如果让他们发现了自己,铁定完了。正想着,一把剑就横在了陆雨夕的面前,陆雨夕“啊”的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
屋里的韩天凌一听,急忙跑到屋外,一见是陆雨夕,就挡在她面前,“哥,她是我朋友。”
“你是什么人,大晚上蹲在我们屋外干嘛?”多年的军队生活让他时刻都保持警惕。
“我,我只是出来走走。”陆雨夕不敢抬头看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会跟我哥好好说的。”韩天凌怕韩兆天伤害到陆雨夕,推了推陆雨夕,让她赶紧走。陆雨夕反应过来后直接跑开了。
“不是,我还没问完,你就…”韩兆天真的不知道拿自己的弟弟怎么办才好了。
“哥,跟你讲了,她是我朋友,我的命还是她救的呢,你说她带着她的母亲被公主欺负,如果不是我她已经被别人糟蹋了,她怎么可能害我嘛。”
“你说她还有母亲?”
“对呀,就住在周大姐家呢,她娘好像病的很严重,我跟你讲呀…”后面的话韩兆天根本没有听进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让他想起了陆雨夕他们母女,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韩兆天也是一瞬间的走神,“我军中还有事,得马上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刚好可以把你得到的消息告诉大家。”
“哥,我还是过几天再回去吧,反正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韩天凌边说边看韩兆天的脸色。
“行了,随你吧,自己照顾好自己。”韩兆天明白,天凌一定是放心不下刚才那个女子,罢了。韩兆天在房间里待了会,独自骑着马走开了村庄。
炊烟预示着一天的来临,陆雨夕一整夜没睡,脑袋里装的都是那个用剑指着自己的人,虽然没看到脸,可是他身上透出的是正气凛然的气质,好险,差点就成为了他剑下之魂。陆雨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耸了耸肩。
“女娃子,赶紧出来吃豆腐脑咯。”外面传来周大婶的声音。陆雨夕赶紧出门,打开门就看见陆沁与那妇人谈笑甚欢,在帮那妇人磨豆腐。阳光已经洒满大地,院子里晒满了玉米,一片金黄。陆雨夕开心地走过去,抱住陆沁。
“雨夕别闹,没看见娘在做事啊,一会给你煮热豆浆喝。”
“哇,烫死了。”陆雨夕端起一碗豆腐脑仰头就是一口,烫得直接吐了出来。
陆沁拍了拍陆雨夕的后背,“叫你那么急,刚煮出来的,能不烫么。”陆雨夕吐了吐舌头,这才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来吃,这纯正的豆香在嘴里久久都没有散去。陆雨夕吃完整整一大碗后,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
陆雨夕退到一边,看着陆沁忙着,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地待着了。这里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没有纷争,其实如果待在这里,自给自足貌似也不错。
韩天凌也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陆雨夕的面前,“早上好啊!”
“好,好得很啊,如果某人不出来煞风景的话就更好了。”陆雨夕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嘿”,韩天凌知道陆雨夕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他凑到陆雨夕耳边悄声说道,“那是我哥啦,我哥警觉性很强,他不允许身边有危险存在,所以才会那样的,没吓到你吧。”
“能不能好好说话,凑那么近干嘛,喷我一脸口水,脏死了。”陆雨夕很嫌弃地推开了韩天凌,顺便用衣袖擦了擦脸。
“其实也怪我,大半夜没事吃饱了撑得去听别人墙角,没被你哥咔嚓掉算运气好了。”陆雨夕冲韩天凌笑了笑,韩天凌把身体向陆雨夕靠了靠,“天气真好啊。”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还真的是,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是倾盆大雨,众人忙着抢收,陆雨夕也跑到雨中帮忙。雨砸在脸上,笑容却在众人脸上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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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机缘加巧合
周家沟靠近陕北,北方人的豪迈在这里有很好的体现。闲暇没事的晚上,大家会围坐在篝火前,烤全羊,喝米酒,那叫一个畅快。可能因为这边汉子比较多,大家都喜欢干活的时候露着胳膊,陆雨夕总觉得很别捏,便悄悄让陆沁给自己梳发成男士的髻,作男士打扮,这样行事方便多了。陆沁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会帮着周大姐家做各种活,也乐在其中。陆雨夕倒是变懒了,吃饱饭没事就喜欢找个地方晒晒太阳,打打瞌睡。
不过,她身边总是跟着个韩天凌。听他们那天的谈话,韩天凌是有身份的人,干嘛总跟在女生后面,你睡觉他也躺在你边上睡觉,你爬树摘果子呢,他却直接跃上树替你摘下来,多没趣啊。为了摆脱这个跟屁虫,陆雨夕没少想办法。
摸黑早上去爬山看日出,结果一出门就被在树上守株待兔的韩天凌堵住,不得不拉上跟屁虫一起爬山。陆雨夕低估了山的高度,才半山腰,太阳都已经升起了,陆雨夕只得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一旁的韩天凌摇着头笑着,“还看日出呢,我看你上去看夕阳差不多。”
“你管我,我就要上去看夕阳不行?哼!”陆雨夕赌气似的接着往上爬,韩天凌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摇了摇头,跟上前面的陆雨夕。陆雨夕真的想摆脱这个人,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韩天凌,见他没动静,加快脚步,跑起来,跑到一个灌木比较茂盛的地方,直接躲进去,结果,这居然是个捕猎陷阱。陆雨夕的脚直接被捕猎器夹住了,钻心的疼从脚上蔓延开来。陆雨夕无法动弹,张口呼叫,“喂,韩天凌,救命啊!”
此时的韩天凌,见陆雨夕的身影消失了,加快脚步追上去,结果跑了近两公里也没见到陆雨夕人。心里想着遭了,又原路返回,两三个来回也没见到人,便下山寻人帮忙。
陆雨夕抬头看了看,视线都被杂草遮住了,“韩天凌,该死的,你跑哪儿去啦?救命啊!”吼了好久也没人回应,害怕地哭了起来,“呜呜呜,韩天凌,你个混蛋!怎么办,这里不会有野猪还有蛇吧,呜呜,救命啊!”陆雨夕蹲下身来,想要把捕猎器掰开,一用力,疼痛的感觉就更强烈,最后只能抱着脚坐在地上等待救援。脚已经开始肿了,鲜血直往外冒,本来就有点晕血的陆雨夕吓得大哭起来。
大哭的陆雨夕伸手擦了下脸上的鼻涕眼泪,还不忘妄想着,“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现英雄救美的么,英雄呢?”居然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陆雨夕认命地坐在地上,规律性地呼救,想着天不要黑得太快,不然在这深山老林中说不准会冒出个什么吓人东西出来。
等得陆雨夕都快睡着了,忽然听见有砍柴的声音。陆雨夕猛地睁开眼睛呼救,“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等了会,洞口伸出个脑袋,着实把陆雨夕吓了一跳。“小伙子,是你在呼救吗?”
陆雨夕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个人是个老先生,留了山羊胡,样子倒还慈祥的。“爷爷,救命啊,我脚被卡住了。”抬起脚给那老先生看。
那老先生摸了摸胡子,笑了笑,直接跳到洞里来,抓起陆雨夕的脚,“我看看,啧啧,伤的不轻啊。”说着,就开始问些无聊的话题,“小伙子,你住哪里的额?”
“我就住在山脚的周家沟。”
“哦,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额,那个,我跟我哥哥走散了。”陆雨夕心里开始打鼓,这个老先生干嘛问些无聊的问题。
“你哥哥是干嘛的啊?”
“我哥哥…啊!”那老先生趁跟陆雨夕讲话的期间一用力边把捕猎器掰开了。“好了,现在我看看啊,恩,还算不严重,没伤到骨头。”说着从背篓里翻出几根药草敷在陆雨夕的伤口处。
“嘶”,痛得陆雨夕吸了口凉气。
“痛哇?再忍忍”,然后从斜跨的布袋里拿出绷带为陆雨夕缠上,“好了,现在我们就等着他们来就我们上去吧。”
“啊?等被人来救?”陆雨夕不可置信得看着那老先生。
那老先生摊了摊手,“不然怎么办,我一个老头子也没法把你拉上去啊。放心吧,一会就有人来就我们的。”说完悠闲地靠着岩壁抽泣了旱烟。陆雨夕也只有叹气的份。
也就一杆烟的时间,洞口就出现一队人马,在了解了洞里面的情况后,就有一男子跳下来,让老先生踩着自己的肩膀上去后,然后抱着陆雨夕在同伴的帮助下跃上去。那老先生摸着胡子,“小伙子,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家啊?”
“额,那个,老先生,你看我也走不动不是,那个…”陆雨夕都不好开口。前来营救的人笔直地站在那老先生身后,一看就不能看出老先生的地位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