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呼道:“大小姐加油,大小姐你最棒。”不管怎样,我坚信,多拍马屁总没错。
果然,邱颖儿听后,面露喜色。我又卖力的喊道:“大小姐,你是我的偶像,加油加油!”由于宋涛处处躲闪,邱颖儿刚才就处在了上风,出鞭毫不拖泥带水。
邱颖儿鞭尾缠住宋涛的大刀,她用力一扯,直直的将大刀甩去了一边,而后软鞭又缠住宋涛的腰,邱颖儿急急收鞭,宋涛猛地一个趔趄。这邱颖儿果然剽悍。
☆、比武
“你输了,我终于打赢你了。”邱颖儿得意道。
我猜将来谁要是娶了邱颖儿,肯定得把她当祖宗供着,别说娶妾了,恐怕被她抓到在外喝花酒,也得被她给活活打死。
就在这时,高个的宋大汉和矮个的胡三叔推怂着一个华衣公子,这人衣衫贵气,却感觉流里流气,一看就是个混迹市井青.楼的纨绔子,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颖儿的鞭法又长进不少。”宋大叔赞道。
“都是宋涛让着我,宋伯,这人是?”
那公子听见邱颖儿说话,睁开朦胧的醉眼,伸手就想去摸邱颖儿:“美人,给爷香一个。”
邱颖儿还未出手,宋涛则掠到邱颖儿身边,制住那人,怒道:“敢在小爷这里动手动脚,小爷废了你。”
那华衣公子吃痛,酒也醒了一半,痛的龇牙咧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宋涛这才愤愤地甩开他的手。
宋涛这么在意邱颖儿,难不成对她有意?
“爹,你怎么将这个纨绔子带上寨来。”宋涛不满道。
胡三叔解释道:“涛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你爹不过是想请付知州的公子来寨上做两天客罢了。”
我闻言嘴角抽了抽,这请客的方式好特别。
“要怪就怪他不该犯到老子手里,老子非得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胡三叔看着那华衣公子不屑道。
宋大汉对一旁吩咐道:“将他押去柴房,待他酒醒后,让他给他爹写封信要一千两银子。”
我同情的看了眼那华衣公子,我猜可能是我比较识时务,表现得比较软弱可欺,所以才不至于落得像那华衣公子一样的待遇。我看这里似乎没我什么事,便对邱颖儿道:“大小姐,没事我就回去了。”
许是刚才打赢了宋涛,她心情不错,随意对我摆摆手,算是应了。
我到左非言房间时,他正在窗口眺望,就连我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现,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突然想吓吓他,悄无声息的冲到他面前,朝他大喊:“左师兄!”
“好大的一张脸啊。”他淡淡说道。
“你的脸才大,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想诗诗小师妹啊。”
我听后脸蓦地一红,丫的,又调.戏我,可气的是,他每次调.戏我,我还都会脸红。
“你脸皮还真薄。”他又戏谑道。
我不客气的回道:“哪像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和大当家的说好了明日一早就去青阳取银子,不过,你和五经要留在这里做人质。”左非言笑道。
“看你笑的那么奸诈,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逃跑吧?”
“怎会,就算是不在乎你,我也不能丢下五经不管。”
左非言,你个贱兮兮的小人。
左非言好看的桃花眼轻挑:“你在骂我?”
我笑道:“骂的就是你。”
傍晚,我听五经说,左非言又被邱连捷叫去了。今日邱颖儿明明不想让邱颖儿和左非言有什么牵扯,不是已经说好了明日左非言就去青阳去银子,为何晚上他还要和左非言密谈。难道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他看上了左非言,怪不得不同意邱颖儿和左非言在一起。现在想想才发觉他看左非言的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
☆、偷听
我想着偷偷的潜到邱连捷的房间看看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结果远远地就看见胡三叔站在邱连捷门前守着,透过灯光,可以看到屋里有两个人影重合在一起,难道他们在亲吻不成?紧接着,两个人影又抱在了一起。果然是,左非言竟好龙阳,怪不得他看不出我喜欢他。我别开了眼,丫的,你们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不能熄了灯么。我刚刚骂完,再扭过头来,邱连捷屋里已经熄了灯。顿时,我心凉了。
我喜欢的少年不喜欢我,却爱上了别的男人,我心里十分悲切,一时难以接受左非言爱上了只相处了不到两日的男人。
明天左非言真的会去青阳取银子来赎我么,心里闷闷的,我胡乱的走着,不知不觉四周竟没有了灯火,天空中只有一轮残月,月光微弱的可以忽略,周遭漆黑,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在低吟。我心里不禁有些慌了,这里可不是我生活了将近十二年的白廘书院,而是金科寨不知名的后山。
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狼嚎,在这个漆黑的夜黑,更是恐惧森寒,虽然是夏夜,我的后背却惊出了一层冷汗。脚下的步子也渐渐乱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最可怕的是一个人单独行动,比这可怕是,一个人夜里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单独行动,比这更加可怕的是一个人夜里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单独行动,还迷了路。就如我现在这般。
我望着有灯火的地方,慢慢走去,我其实很想呼救,之所以没有勇气叫出来是因为有了上次在山洞遇到黑衣人的暗杀而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害怕周围的环境里埋伏了杀手,唯恐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被咔嚓掉。也害怕周围会有欢好的男女,而我的出现势必会影响他们,他们若是因此而欲求不满来杀我泄愤,我岂不是死的很冤枉。综上所述,我还是默默的移动吧。
不知走了多久,我好像听见前方的假山里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心中不禁大喜,也许我能让假山里的人带我回到我的房间呢。
“言公子,你说的我都明白。”
“既然将军明白,明日我便去告诉我家公子。”这是左非言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方才屋里的人是谁?将军又是谁?难道是邱连捷?左非言为何称呼他为将军。如今北方的匈奴肆意侵犯边疆,战事一触即发,难道他左非言想让邱连捷挂帅出征?那么左非言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这可不是左相府不受宠的嫡子就能做到的。还有,他嘴里的公子又是谁?
“谁?”左非言好像发现了我,怎么办,我偷听了机密,会不会被灭口?本来学个猫叫也可以混过去,怎奈我一时脑袋短路,竟不知怎么办好。
我灵机一动:“救命啊,不要杀我!”我边喊边跑。
“诗诗?”左非言语气惊讶,我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但看到前方隐约是左非言的身影,我立即扑过去:“左师兄,我怕,刚才我身后好像有人追我。”
半晌,他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没事了。”
☆、到底是不是断袖
闻着他身上的梅花香,顿时觉得好心安,我缓缓抬起头:“左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了大当家的那里么?”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幕,心里就膈应的慌,于是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你呢,你怎么在这?”他不答反问。
“我是在赏月。”我刚说完,左非言抬头望望了天空,“今晚的月色真是好美……”
“这会子,月亮她妈刚好叫她回家吃饭了。呵呵……”
呃呃呃,我头顶的天空貌似飞过一排飞禽。
“好吧,其实我是出来散散心的,结果就胡乱的走到了这里。你和大当家的在屋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不成不够尽兴还转移了阵地?”
“呃,你在说些什么?”左非言有些凌乱。
“装蒜?你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我语气里有丝难掩的失望。
“你知道什么了?”左非言拉住我的手,把我的腰带从我的魔掌里解救出来。“再扯你腰带就让你给扯下来了。”
我忽然停住了脚步:“左非言,你断袖是不是,你喜欢大当家的。虽然我一时比较难以接受,但是,但是我不会歧视你的。”
“呵呵,”左非言弹了一下我的脑袋,“真不知晓你这个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我问道。
“我向来只喜欢长的好看的,你比大当家的长得好看多了,我为何去喜欢大当家的?”左非言似笑非笑道。
“我一直都觉得我长得挺好看的,你少转移话题,你到底是不是断袖啊?”
我感觉左非言拉着我的手一僵,半晌他道:“你还真是执着的可爱啊,我怎会断袖?我自然是喜欢像小师妹这样水灵的姑娘。”
听完左非言的话,我顿时觉得月华无限,落满了我的心间。可惜,假山离我们住的西厢房路程太近。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我的房间了,左师兄,我去睡了,晚安。”我恋恋不舍得和左非言道别。
“诗诗,明日你好好在寨子里呆着,我去青阳取银子来赎你。”
到了房间我才突然发现,我貌似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左非言怎么会出现在假山那里?算了,这事想起来着实浪费脑细胞,还是美美的睡一觉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