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的大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原因是前方山石塌方,堵了去路。
我望望夜空,繁星密布,璀璨耀眼,嗯,天气甚好。
看来我的计划可以提前了。内心既兴奋又紧张。
大队伍原地休息,我向容尘请示要小便,得到批准后钻进浓密的丛林里。
出来后小默师弟从树上飞下来,抱着剑淡淡道:“二师兄,你怎么蹲着?”
我一怔,意识过来,面僵道:“因为我顺便拉了个屎。”
小默师弟面色暗了暗,转身默默离去。“向东一百米有溪水,快去洗手!”
脸垮了,你这嫌弃的也忒明显了吧。
我在溪水边环顾一圈确定没人后飞上大树,我和假女人各站在一根树梢上,他瞥我一眼讥诮出声:“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样子理解为害怕?”
“不,是兴奋和紧张!”我纠正。
“你的脚在抖。”
我一屁股坐下。
“手也在抖。”
我收回扶在枝干上的手,抱在胸前。远处稀稀疏疏的火光吸引我的注意,我蓦地站起来,“我们可以行动了。”
我正欲跳下树,假女人在身后问道:“你为何一定要让他们以为你死了?”
我微微侧目,“只有死人才能走得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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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方”果然是人为的,符海埋伏在丛林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无数带着火苗的羽箭射向辽芝军队停驻的地方。
我跑回去,营地一片混乱,司马铮正在举剑对抗敌人,看见我后吼了一声:“躲一边儿去!”
“哦!”我飞到比较高的地方,“噌噌”几只箭从我身侧擦着飞过。
司马铮飞来我面前抓住几只有威胁的箭,鄙视我道:“找死啊你?”
“你上来干什么?下去!”我重击一掌没击开。
司马铮怒目而视,一边将脚下爬上来的敌军砍死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是陛下要我留下来保护你,你真想一刀砍死你!”
司马背后出现一黑衣人,黑衣人轻功了得,落地之前司马并未发现他,我一把推开司马,假装挺身而出,为他挡下黑衣人的袭击。
黑衣人刺中我的胸口,又将我擒在手里,司马反应过来之时黑衣人已经将我拖走。
一支火箭在空中射中我,我全身蓦地着火,黑衣人就这样拎着一团火球消失在硝烟中。
容尘的后备军奔腾而来,这是我预料到的。
我能想到“塌方”不是巧合,容尘怎么会想不到。符海军对这回反被伏击,只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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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这件衣服被我做了手脚,碰到火能迅速点燃,但不到半盏茶工夫便会燃尽熄灭。
我把衣服脱掉,将它和胸口的血袋扔进河里,擦干净身上的污渍,然后用力在土地上跺脚,妈啊,我终于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肆意践踏了!没有什么比自由和做自己更重要!
假女人穿着束身黑衣,少了几分妖娆,倒更像是一位武艺超群潇洒桀骜的少侠。
他双臂环抱,讥笑道:“这就松懈了?你还没走出辽芝的国境。”
“我们已经向胜利迈出了一大步。”
我正开心,忽而一阵飓风“唰”地从面上刮过,只见假女人握紧手中剑,与来人上天入地打起来。
假女人手中剑被对方一剑砍断,我心疼地吸一口气,那把剑可是我为以后如果走投无路也可以上街卖艺而精心打造的工具啊!
认出剑法我顿时吓得手脚发抖,不做犹豫捡起包袱趁他们打得火热的时候偷偷溜走。
我拼命地飞,飞累了就找个隐蔽的树梢休息会儿。
“嘎巴”一声,树梢断了,我整个人跌进河水里,没有人比我清楚树枝折断的危机。
我努力使自己变成一条飞鱼,在水里快速游去。
“哗啦啦——”有人踏着水面而来,他一脚踩住我头顶将我压进水里,然后又把我从水里捞起,拽上河岸。
容尘脸臭的就跟在翔里泡过一样,我不禁向后缩了缩。
他冰冷寒眸顺着我的脸一路滑至胸口,我跟着瞄过去,被水沾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领口应该是在水里挣扎的时候被扯开的,我反应过来,立即紧了紧衣领。怎料他蓦地将我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住我。
我怔了!
完蛋了!
放开我后他连说了三句相同的话,“你是女人?你是女人!你是女人……”
第一句“女人”,这是我见过容尘眼睛瞪得最圆的时候。
第二句“女人”,我从未见过容尘在说话的时候把牙齿咬得这么密不透风。
第三句“女人”,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犹如星空夜色一般高深莫测,我真是太讨厌猜测他的心思了!
我垂头!
容尘用食指勾起我的下颌,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像狼一样眼里掠过锐利锋芒。
“看来,我得重新评估你的价值了。”他的眼神寒如冰雪,看不出其他一丝感情,又似乎和他说的话一样高深难测。
“你想走?”
“……”话题转变得有点突然,我清清嗓子解释,“陛下,我是被人绑架的!”
容尘“哦”了一声,一如往常带着长长的尾音,“绑架你的人是巽客吧?我看他和你关系非同一般啊。”
“……我们没有关系,最多只是绑匪和肉票。”
“他用的剑是你很宝贝的东西,我记得你画图纸的时候说那叫什么来着,尚方宝剑。”
我忿忿道:“你把我的宝剑砍断了!”
“又不是把你的头砍了。”容尘语气不善,“他叫你小乖乖,交情应该不浅吧?”
我指着路过的小蛐蛐,“喏,我叫它小宝贝,你说我和它关系如何?”
容尘面色更臭了,沉冷的声音把我冻得一哆嗦。“说,你和血影组织的人走得近是怎么回事?”一副审判的口气。
如果我说他是我失踪多年的兄长,容尘可能会说我是刺客的同谋,毕竟我们彼此讨厌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
如果我说实话,我就是犯了窝藏刺客的罪行,容尘还不借机宰了我?
“我同情他。”我弱弱道,“他说他自幼丧父,妻子跟隔壁村的老王跑了,家中八十高龄的老母和一双儿女都靠他来养活,我觉得他甚可怜,就觉得应该帮一帮。”
“哦,原来巽客的背景这么凄苦,难怪要做杀手了。”
“是啊,每一个杀手背后都有一段血泪史。”
“那位自幼丧父被妻子红杏还要养活老母和儿女的杀手躲在石头缝里磨牙不累么?”容尘一口气平平道。
我一个激灵要起身,又被容尘压了下去。
假女人从远处石缝间走出来,凌厉的眸子先刮过我,再看向容尘。
“原来你没把他打败啊。”我对容尘有意道。
容尘冷冷瞥一眼我。
假女人笑眯眯飞过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我身上扫射,他含笑道:“小乖乖,你希望谁赢呢?”
不回答,回答是找抽。
“你认为谁会赢?”容尘毫无感情的声音秒射过来。
我一抖,几乎条件反射道:“当然是陛下。”
假女人笑脸顿了顿,表情甚难看。
我左右瞟瞟。
地点:荒郊
时间:暗夜
人物:我,容尘,假女人
战斗力:容尘>假女人>我
我道:“假女人,只要我能从这里逃走,从此你就是我大哥,没有人比你更厉害!加油加油,加油哦!”最后一句自动联想志玲姐姐。
容尘回头蔑视地冷笑,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死定了!
你要我死,我更不可能跟你回去了。我坚定自己的立场,扑过去和容尘来了个熊抱。
容尘身子一怔。
一根檀木簪从袖子里滑出,我按住上面的开关,用它刺进容尘脖子。
人往往都会在被自己轻视的东西前放松警惕,这也许就是我面对容尘最大的优势。
“你对我做了什么?”容尘清清淡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越是冷静越是失望,这就是容尘。
我收回簪子,急忙爬起来,转身就跑。
我一味地向前逃命,只听见后面铮铮咻咻几声,似乎是打起来了。
我紧了紧握着簪子的手,簪子里面是空心的,注满了液体,这种液体有麻醉神经的作用,考虑到江湖险恶,我研制的时候把浓度弄得比较高,专门对付内功深厚的人。
当然,注射一点最多就是神经错乱,肯定不会死人的,根据内功深厚程度不同,药效大概在半盏茶到半个时辰之间不等,实验的成功还得感谢假女人这个人体实验品。
等等!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止住脚步,慌忙转身跑回去。
假女人来辽芝不就是要刺杀容尘的么?万一……
不可以让“万一”发生!我卯足劲儿飞奔。
☆、第十四章 :血影
容尘的邙月剑插在树干上,假女人和容尘在河面上空徒手对打,我惊叹于容尘的毅力,即便下盘明显不稳,也能和假女人僵持到现在。
我飞上去把邙月剑拔下来,扔给容尘,容尘举剑便是一招怒气满满的流星七夕剑法,假女人回转后退,足尖落于水面,转头对我笑眯眯道:“怎么回来了?我还等着做你的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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