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王爷,根本就不能使人怀孕。
皇宫里根本没有秘密,即使皇上第一时间封口,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
众人了然,原来不是那原王妃不能生育,一切的原因却是出在那诺王爷身上,这么说来,那姜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何人的?
德妃颜面尽失,她原来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悲惨,儿子不育,一个侧妃却给皇子戴绿帽,这事儿虽然与德妃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可是因为诺王爷是她的儿子,所以德妃便要忍受那些风言风语,宫里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
这桩皇室丑闻最终还是被压下去了,姜春意被秘密赐死,想她算计了十几年,最终却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她死去的时候,孙畅去见了她一面,见她被那鬼差锁着,却仍旧疯狂地想要扑回自己的身体,那样癫狂的模样,哪里有当初见面时的雍容华贵?
她造的孽,终究要去偿还,死亡并不是终点。
经过这次打击,诺王爷彻底垮了,他心爱的女人却做了那样不堪的事情,想到当初的那些柔情蜜意,竟然是笑话一场,现在他空顶着诺王爷的身份,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陪在他的身边。
诺王爷想起了赵静,那个被他休弃的女人,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们是结发夫妻,原本该是最亲近的人,他却为了一个贱人,放弃了她。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是失去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赵静的生命安全得到了保证,孙畅的任务已经完成,她没有与赵静告别,直接离开了这个时空。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虐完了
第32章 凤凰男
郾城的冬天比京城得来的要早一些,不过是十月初,天边冷了下来,早上天乌压压的一片,到下午便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来。
京城即便是下雪也只是细细碎碎的雪花,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太阳一出来,便化了,郾城的雪像是鹅毛一般,一片连成一片,转眼间,地上面便铺了厚厚的一层,踩在雪上面,嘎吱嘎吱作响。
赵静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纷扬的大雪,脑子里就像是着洁白的雪一般,空空荡荡。
离开京城已经三年有余,她在这郾城也待了足有三年,她还记得离开京城时,母亲哀伤哭泣的脸,以及父亲兄长那满脸的不舍心疼。
赵静常常在想,离了京城其实也没什么,至少她不用再看见那男人恶心至极的面孔,当年他绝情地休弃了她,等到落魄的时候,却又想让她回到她的身边。
好马不吃回头草,她的心早已经被他伤得支离破碎,再也拼补不回来了。
母亲曾经也想让她隐姓埋名,重新嫁人,可是赵静却并不愿意,她的年纪已经大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生育,她不愿意耽误了人家,也不愿意在嫁人之后重新面对那后宅的勾心斗角。
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赵静常常会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女人,她将她从地狱里拖了出来,她曾经告诉过她,这个世界男人并不是最重要的,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自尊骄傲?
她一直都记得她的话,即使她其实已经记不得她的面孔,记不得她的声音,那年春天的记忆像是一场梦一般,渐渐地被她所淡忘。
后来,赵静还是嫁人了,那个男人是父亲的下属,宋长烨,他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后宅没有小妾。
那个男人亲自上门提亲,他站在她的面前,眼睛直视着她,许诺:“我这一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再一次穿上大红嫁衣,她成了宋长烨的继室夫人。
那个男人很守诺,除了她,,再没有纳过一个人。
赵静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爱她,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也并不爱他。
爱情其实没那么重要,他们懂得相处之道,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这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死去的那一刻,赵静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她会不会再一次见到那个名为孙畅的死神。
她还欠她一声谢谢。
***
孙畅重新又回到了那个空间,周围还是空寂一片,她懒洋洋地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个缓缓出现的身影,突然笑了,轻轻地说道:“好久不见。”
那个身影竟是一愣,却依旧没有露出他的真面目,他开口,声音清清冷冷,像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带着微微的寒意:“你的任务通过了,恭喜你,成功晋级为死神。”
孙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温热的气体所包裹,只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孙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喟叹。
“你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三天之后,进入下一个任务。”
在那个人影消失前,孙畅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那个身影顿了顿,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说道:“保证任务对象的生命,还有就是,虐渣。”
说完,那个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见,虚无的空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孙畅躺在地上,只觉得身下柔柔软软,像是躺在白云上一版,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打了个哈欠,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虐渣啊……
***
寂静的楼道之中,防盗门哐的发出一声巨响,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捂着嘴哭泣着从家里跑了出去。
“贝贝,贝贝……”
年长的男人一脸焦急地叫着女儿的名字,身后却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男人回头,却看见妻子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他顿时慌了神,顾不得去追那跑出去的女孩,慌忙跑回女人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安华,安华,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女孩一口气跑到楼下,回头去看,却发现父母并没有追出来,她气得跺了跺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便通了,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鼻音说道:“阿杰,我被爸爸妈妈赶出来了,你快点来接我……”
女孩边说边朝小区外走去,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不久一辆救护车开到了她住的小区楼下。
孙畅还未醒来,便觉得心口疼得好像要炸裂开来一般,她痛得忍不住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便看见一个憔悴的男人守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急忙跑了出去,孙畅隐隐约约听见他在喊医生的声音。
胸口的疼痛一波一波传来,孙畅将手放在胸口,忍着疼痛,梳理着脑子里乱成一团的记忆。
这一次的任务十分特别,她没有穿到被渣男渣掉的女人身上,而是穿到了那个女人的母亲身上。
从这个女人的记忆里,孙畅大概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些记忆,便是孙畅这样冷情的人都有些生气,更何况是原主。
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叫安华,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她结婚比较晚,直到三十岁上才得了一个女儿。
安华和乔贤德对这个女儿十分宠爱,却把她给养成了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已经二十四岁的孩子,却单纯得像个孩子,夫妻两个原本打算给乔贝贝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孩子,却不曾想女儿竟然已经谈好了男朋友。
女儿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他们夫妻本来不应该管,可是他们只是稍稍调查了一下那个男人,却发现了他并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女儿却不顾他们的反对,一意孤行地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只说那个男人穷点无所谓,反正他们家有钱,以后房子都会是她的云云。
今天晚上,因为结婚的事情,家里爆发了一场争吵,乔贝贝气得跑了出去,而安华却被她的女儿气死了——如果不是她即使赶到,安华必死无疑。
医生很快便来了,检查了一遍后对紧张地守着一边的乔贤德说病人已经无事,只要再住两天院,就能回去了。
医生离开之后,乔贤德握着孙畅的手,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眼泪竟流了下来:“安华,幸好你没事,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丢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这种情形下,孙畅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妥,她现在占的身体是安华的,人家对自己老婆诉衷肠,她若是抽回手,怎么都有点煞风景。
眼下情形有些尴尬,孙畅干脆闭上眼睛,佯装体力不支,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乔贤德见妻子睡着了,擦了擦眼泪,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然后走远一些,站在窗口,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孙畅虽然装作睡觉,其实却是一直在观察着乔贤德的动作,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乔贝贝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挂断了,乔贤德再打过去,却是已经关了机。
乔贤德颓然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妻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贝贝虽然娇惯了些,可是从来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从来没有和他们红过脸,更别提吵架了,眼下,却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和他们吵了起来,甚至离家出走,连电话都不接,丝毫不管父母会不会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