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不能,郭圣通不是个嘴碎的人,而萧哲虽然嘴碎,但从来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么……
刘秀这厢心存疑虑,却见张雅苦笑道:“我虽然心仪大司马,可我并不是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大司马若是真的嫌弃张雅蒲柳之姿,不能服侍大司马,尽可以当面和张雅说清楚。张雅自然不会再纠缠。可是昨日在大司马门外,却听见大人和郡主说要认我为义女——大司马有没有想过,您比我大了也不过十岁左右,缘何会没理由的认我为义女?这般处理,可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看不上我,叫我受人耻笑?”
“我没有!”刘秀下意识的反驳,看着张雅哭泣的面容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只不过是——”
“郡主殿下和我说过,大司马和夫人伉俪情深,是不会看上我的。我原本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是想留在大司马身边做一个粗使服侍的人。可如今看来,大司马依旧无法接受。既然如此,张雅只好在大司马身边彻底消失。”
“张雅姑娘!”刘秀皱眉打断了张雅的话,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担心委屈了姑娘。”
“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不会感觉到委屈。反倒是大司马昨日的举动,好像张雅是个粘人的狗皮膏药一样,若不避开心中就不痛快。大司马这样的想法对于张雅来说,才是真正的委屈。”
“因为在大司马的心中,张雅便是那样一个浅薄又死皮赖脸的女子。”
张雅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刘秀说道:“我没有阴夫人的贤名远播,也自知姿色不佳,难登大雅之堂。又出身乡野,见识浅薄。却还妄想能够侍奉大司马左右,真真该死。”
“你不要这样说,其实你很好。”刘秀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你真的很好,温柔聪明,善解人意,可是刘某已经娶妻了。”
张雅一脸娴静的站在刘秀的跟前,清晨的阳光倾洒在身上,越发柔和了她的面容。平日里总是笑容和煦的脸面此刻爬满了忧伤难耐,眼角眉梢俱都可怜兮兮的耷拉着,一双樱唇也难受的紧抿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倔强又惹人怜惜。恍惚间让刘秀想起来,自己的记忆深处,也有一个人是那样的坚强果毅,露出笑容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明媚如春晓,潋滟如秋水。
刘秀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昨日之考虑,是刘某太过轻率。可是如今刘某的想法却改了。”
张雅一脸狐疑的看着刘秀。就听刘秀一脸温柔的笑道:“若是姑娘不弃,刘某想要认姑娘为义妹,姑娘觉得如何?”
张雅闻言,心中一松,这可是比义女要好得多,也婉转得多。至少她的脸面却是保住了。这么想着,原本心如死灰的她却慢慢燃起了希望。
兴许,大司马并不是看不上他。也许大司马只是顾忌着人言可畏,而不敢接受她。
想到这里,张雅有些释然的勾了勾嘴角,当下宽慰的轻笑一声,含情脉脉的看着刘秀,低声说道:“民女但凭大司马吩咐。”
刘秀看着张雅又恢复了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中一松的同时隐隐觉得头痛。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面对那位郡主大人。
希望她不会失望吧!
作者有话要说:九百多人收藏,为毛订阅的只有五十多个人
其他的人是弃文了还是去看盗文了QAQ
还有,诅咒同步盗文的筒子木有小**也木有小MM
喵的,以前的文你们同步也就罢了,现在的冷文数据都这么惨了乃们还盗
你们就不能晚几天吗??????????
然后要问个郑重的问题
大家真滴都不喜欢这个改过的文名吗?
若是真滴不喜欢,瓦就和编辑商量商量,将文名改回来吧QAQ
《圣者为王》or《炮灰的奋斗》是个纠结的问题oo
☆、圣者为王
圣者为王
大军临行之前,刘秀当着汉军诸位将领的面宣告认张雅为义妹的决定。除了郭圣通夫妇有些诧异之外,余者并无异议。唯有贾复低声出言讥讽道:“今儿是义妹,明儿就改叫小夫人了。”
身后陈俊拽了拽贾复的衣袖,贾府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住嘴不语。
余者脸上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神色。刘秀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萧哲上前解围道:“在下以为,汉军此前连破信都、柏人、广阿三城。邯郸王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他会在我们去往巨鹿的途中做埋伏。因此在下建议大军一路行事定然要谨慎小心,留心四下,免得中了邯郸的圈套。”
一众将领深以为然。于是立刻派出几队探马在前方刺探,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交替回来禀报。大军人马在后面持戈以待,十分警惕。
途中,郭圣通打马来到了傅俊身旁,轻声笑道:“听闻傅校尉和大司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护卫阴夫人回新野一事,也是傅校尉亲自执行的。”
傅俊在马上颔首见礼,开口笑道:“郡主殿下不必客气,直接叫我子卫就好。”
郭圣通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叫道:“子卫以为,阴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俊愕然,不知道郭圣通说出此话究竟何意。
郭圣通淡然微笑,指着大军前方的刘秀以及刘秀身边嘘寒问暖的张雅姑娘说道:“大司马是个好人,也是个能人。这样的人自然会有无数的少女芳心暗许,甚至自荐枕席。如今阴夫人在乡下侍奉大司马的母亲,照看大司马的家事,固然重要。可是古贤者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卫以为然否?”
傅俊面色阴晴不定的眨了眨眼睛,十分犹豫。
就见郭圣通又开口问道:“子卫不要多想,我只是想问问大司马在新野的家究竟是在何处,若是方便的话,本座想将大司马的家人接过来。”
傅俊依旧沉吟不语。
郭圣通漫不经心地说道:“如今大司马在河北势大,已经引起长安更始一派的恐慌和芥蒂。若是此番谢躬不能钳制大司马的势力,你说刘玄会不会狗急跳墙,派人挟持了大司马的家人威胁大司马?”
傅俊心下一突,有些迟疑的说道:“既如此,郡主自该跟大司马商量才是。”
“我若和他商量,他肯定会以大军此刻攻击邯郸,无力分神为由拒绝我。还不如我索性问了他家的地址,然后将消息传给舅父,让他派人去接大司马的家人过来。”
郭圣通顿了顿,继续劝道:“就算是把人安置在真定府,有真定大军重重维护,也比在新野安全许多啊!”
傅俊心中微动,又抬头打量着前方和大司马谈笑风生的张雅,最终轻叹一声,将刘秀在家乡新野的地址告诉了郭圣通。
说完,有些不自在的抱拳离开,拍马赶上悠闲的邓禹,两人悄悄私语起来。
这厢见傅俊离开,萧哲也拍马赶到郭圣通身边,眼睛亮亮,神情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套出来了吗?”
郭圣通瞪了萧哲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可兴奋的,这是别人的家事。”
“好玩儿嘛!”说着,催促郭圣通将地址说了出来,然后悄悄的吩咐林清风派人去新野接阴丽华过来。
刚刚办好此事,萧枫夫妇两个凑了上来,笑着问道:“你和郡主两个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
“既然是神神秘秘的,自然是秘密,秘密怎么能宣之于口?”萧哲挑了挑眉,打马越过萧枫二人,朝着自家老婆的方向跑去。
萧枫两个站在原地相视苦笑。季宁晓忍不住叹气道:“哲儿对我们很排斥。”
萧枫只得黯然说道:“慢慢来吧!”
且说在前头打先锋的耿纯按照萧哲的吩咐,时时刻刻留意着前方的动静。行军不过数百里,刚刚抵达巨鹿地界,前方探马果然来报说是发现了敌军的踪迹,耿纯心下一紧,越发敬服萧哲的先见之明。
“传我命令,骑兵上前,弓箭手其次,持诸葛箭弩的兵卒再次,步兵最后,依次向前逼近。”
传令兵应诺,驾着快马飞驰离开。
汉军很快按照耿纯的指示变动了阵型。前行不过数十里,忽然战鼓擂响,从官道两旁杀出无数邯郸兵马,喊杀着冲向行路的汉军。耿纯冷笑一声,立刻下达指示,让骑兵向两旁退开,露出埋伏在后面的弓箭手,彼时邯郸兵马恰好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只听耿纯一声“放”,无数闪烁着刀锋冷芒的箭矢形成一道密不可挡的箭雨,顷刻间落入邯郸兵马之中。
汉军的弓箭手有的射人,有的射马,分工明确。只听霎时间人群惨呼,马匹嘶鸣,无数中了箭矢的邯郸兵马仿佛下饺子一般倒在地上,又被慌乱不堪的战马践踏凌虐,一时间死伤无数。埋伏许久,以逸待劳的气势被狠狠打下,就连进攻的脚步也裹足不前。
弓箭手前后三层交替,连连发出无数只箭矢,直到背上的箭囊已空,这才快速的退了出去,将后面手持诸葛箭弩的兵卒们让出来。
邯郸伏击的兵马乃是由大将儿宏率领,因为之前无意间探得汉军的行踪,儿宏临时起意想要伏击汉军,便带着邯郸援军巨鹿的兵马在巨鹿边界等待了一天一夜,直到方才才见到了汉军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