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母都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了:“大山呐,这是谁啊?”
沈泽忙解释了句:“伯母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木皎月顺着沈泽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来,朝着何伯母点点头,头回看到这么俊朗的贵公子,何伯母老娘微红:“是大山的朋友啊,大山,可得好好招待,晚间到伯母这来吃饭啊!”
沈泽应付了句,何伯母就关上了窗户,还得做饭呢,这风呼呼的吹,灶膛的火都差点灭咯。
木皎月挑挑眉,也跟着进了门,赶马的小厮左右看看,还是将马车牵进了院子,顺便关了门,主要是怕一会自家的公子发神经被人看见,作为小厮,也是脸上无光啊,依照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以及多次的经验来看,再加上足足一年没有见过沈泽发泄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进了院子,他就将马车赶到墙角,缩在马车上,也不进这屋子了,真怕看了公子*行径太多,会被他杀人灭口啊!还是降低存在感好了。
木皎月嫌弃的扫了眼这简陋的屋子,看着朱红色的椅子,皱皱眉,伸出食指在上面摸了一下,没有灰尘,勉强能够坐:“小四!把我的坐垫拿过来!”
被唤作“小四”的小厮,拢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快速的套上了一副手套,然后拿了坐垫,茶杯,茶壶,茶叶一并放在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随后瞅了眼马车上那个颤动的麻袋,思考了一秒钟,算了,这个等会再拿,现在拿出去不够惊喜。
果然,托盘被放到桌上,就看到自家少爷满意的神情。
然后在屋子女主人愕然的注视下,默默垂头退场,等出了门,坐到马车上,才吁出一口气,对着那个麻袋发呆。
屋内,沈泽拍了拍自己娘子的肩膀:“娘子,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矫情,还好,他马上就会走了,你稍稍忍耐一会。”
木皎月眼角抽搐了下:“君安,好久不见,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茶水都不奉上?”
沈泽意味分明的看了看他的托盘,意思不言而喻。
木皎月弯下腰,对小爱招招手,小爱被小花一阵安抚,已经不哭了,这会两边看看,噙着泪水,看木皎月笑的这么和蔼可亲,还是迈着小短腿过来了。
木皎月道:“小爱,把你爹的茶叶拿些出来,我教你辨辨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茶!”
小爱屁颠屁颠的往房间去,被沈泽半路拦截:“小爱,这个木皎月就是外人,你听个外人的话?爹是怎么教你的?”
小爱抽了抽鼻子,看向小花:“可是娘说的,爹娘再亲都不能陪小爱一辈子,只有小爱的相公才能陪小爱长长久久,所以,相公才是最亲的。”
沈泽的第一反应是僵硬,第二反应是激动,第三反应是满头黑线。
看看自己娘子,再看看女儿,神色怪异:“小爱,这个人怎么又不是你的相公,就是爹的仇人,以后看到他要朝他吐口水,知道吗?”
小花满头黑线的看着沈泽,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识,这是他说的话?
那木皎月觉得脑子不够用了,难道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小爱看了眼呆滞的木皎月有一丝嫌弃:“木叔叔看起来好呆,好蠢,不过娘说的,找夫婿要找不花心的,不花心的就是只对我一个女人好的,对别人都不好,我看木叔叔就是这样的不花心的人,所以我要找木叔叔做相公!”
小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相当坚定,表达的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大致意思在座的三个成年人都听明白了。
小花满头黑线:女人,她才五岁,她也叫女人?
沈泽像是生吞了一个鸡蛋,神情诡异。
木皎月果然如小爱说的那般很蠢很呆,不敢置信的做了个平时死都不会做的,有损形象的动作:揉了揉耳朵!
“所以,我要给相公木叔叔拿茶叶,听他的!”
说完,推开了像是被定住的沈泽的胳膊,一颠一颠的去拿茶叶了。
沈泽率先回过神来:“娘子...我就知道不能把小爱让你教!”
小花回过神来:“哼!”
木皎月还在呆滞之中,直到小爱的手搭上他的膝盖才回神,突然大笑一声:“哈哈,沈泽,我赢了,你服不服!你瞧瞧你辛辛苦苦养的女儿,现在是我木皎月的人了!”
小花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君安,他不会是疯了吧,他多大了,咱们小爱多大?老牛吃嫩草真是不要脸!”
沈泽还没有开口,木皎月差点跳起来:“这位...姑…小娘子,我还没有给你正式自我介绍吧,在下木皎月,字皓然,年二十有五,还不到吃嫩草的年纪,倒是有很多老牛想吃我这嫩草。”说着露出一抹骚包的笑来。
小花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在认丈母娘?”
木皎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沈泽轻笑:“娘子,这个女婿,为夫看不上怎么办呢?”
“你没听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我倒是觉得不错,你不也说了吗,他出身好,当过官,还是自己考上的举人,虽然古田县一闹起来,他这个县太爷就先跑路了,胆子有点小,差点被朝廷纠责,但是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在咱们跟前吗,说明他家里还是有些势力的,又会挣钱,你看他,品味也不俗!”
沈泽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磕磕巴巴道:“娘子...言之..有理,为夫再仔细看看...除了有点娘娘腔,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了。”
木皎月看着笑的抱成一团的两人,满头黑线,低下头正对上小爱亮晶晶的眸子和肉嘟嘟的包子脸,想到这是自己娘子,还在流鼻涕的阶段,顿时黑了脸,沉声道:“沈君安,你够了没有!”
两人好容易止住了笑,和木皎月相对而坐,屋里安静了下来。
木皎月打量着小花,这扫视了一下这屋子,果然是穷山恶水多刁民,这个女人嘴巴还真厉害。以前都是沈泽被自己说的抬不起头来,一年不见,他居然多了个帮手。哼!
桃花眼流光一闪:“君安,咱们一年多未见,我还真是想你啊,你不知道,每次想起你我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尤记得那年黔州府的商会上惊鸿一瞥...”
小花僵硬了:这厮是在*自己相公,当我是死的么。
在看沈泽脸色黑的发亮,他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于是惊讶的道:“木公子不仅名字听起来雌雄难辨,想不到原来你爱慕我家君安,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和君安已经拜堂了,你就只能勉强做小,怎么办,小爱,你木叔叔要嫁给你爹,当后娘了,那你就不能嫁给他了!”
木皎月一口茶水喷出来,小爱趴在他膝头,撇撇嘴:“木叔叔你好脏,喝茶还到处喷!”
木皎月面红耳赤,想不到乡野女子果然彪悍,这种话都能随便说出口,算你狠。
又见沈泽握着小花的手,想不到这厮平日里不近女色,酸腐得紧,现在这情况,啧啧。心里建设完,从袖子里摸出条手绢擦了擦手,又替小爱擦了擦头发上的水。
“君安,你说你怎么窝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不过再厉害,我也能找到你,这世上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啊!”
小花楞了下,沈泽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木皎月一笑:“这一年我是忙的分不开身,不然早就找到你了,你沈氏的生意,隐藏的再深,我也可以找到,哈哈,听说还有一路人马也在找你,还是本人技高一筹啊,啊,差点忘记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沈泽握着小花的手紧了紧,小花看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还有人在找他?
“所以说咱们俩就是有缘分呐,要不然我怎么会到湖广府来探个亲就得到了你的消息呢?喂喂喂,你别紧张,别人不一定能找到,你别跟老鼠似得,稍有动静就跑路行不?我追的也很辛苦的,你说你跑就跑吧,生意到处做,我可是发过誓的,一定要你的生意到哪里我的铺子就开到哪,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改了风格,怎么走乡土路线,铁匠铺子你也有兴趣呢?”
小花看了沈泽一眼:妈蛋,还是没有全部交代!
可惜此时沈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没有分点注意力给小花,小花掐了他的手心一把。
那木皎月冲着门口大喊一声:“小四!把爷准备的那个礼物抗上来!”
小爱仰着小脑袋问:“木叔叔是什么礼物?”
木皎月神秘兮兮的笑道:“大礼,要不是这礼物,我还找不到你们呢!”
等小四“哼哧哼哧”的扛着个麻袋走进来,小花还真有点好奇,沈泽目光沉凝。
“嘭”的一声麻袋落地,袋子里一阵乱动,还有可疑的“哼唧”声。
小四视而不见,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将帮着麻袋口的绳子割断,然后垂首,默默的退了出去。
“君安,快去,迎接你的礼物吧!这回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快,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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