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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嫁金婚 (花月影)


  
  得罪朝中之人?别说以沈家的财力,京中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想和他们带上点亲近的关系,就算只论有夏清庭这么个有权势的亲家,也没人敢在他们背后捅刀子。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朝中之人,此刻,沈叶泽的心中如明镜一般透亮。是他,他行动了。
  
  “若是与陆晓有关,我会去找他谈。”夏清庭眉头微收,落下结论:“若是皇上自己示意要定墨宣的罪,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陆晓哭嚎,我冤枉啊!冤枉啊!)
  
  自然是不同的。若是走正常的审判流程,他们还可以从案件入手,调查事情的真相,试图帮沈墨宣洗脱罪名。但若是皇帝的意思,那沈墨宣这次怕是成了砧板上的肉,凶多吉少。
  
  夏清庭的话很直接也说得很明白,沈叶泽神色未变,但在不经意间,眉目中已多了几分沉重,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以我之见,若真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就要快些采取行动,想要救出他,就一定要抢在那边下手之前。”严守成是个实务的人,想事情比较实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这罪名不能剖析的太清楚,时间越长,离真相越近,对对方就越不利。所以对方一定会趁早趁事情还未有明朗之前下手。
  
  夏清庭点头称是,又转过头,言语诚恳地对沈叶泽道:“亲家若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情况,一定要尽快告知我们,如今我们已然上了同一条船,皇上对朝中大臣的动向向来看得紧,今夜之事,说不定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就如守成所说,我们要早些定下良策才好。”
  
  此时,沈叶泽就算心中有着千万个犹豫的理由,这一刻也只能笑着点头。皇帝如今这般暗藏杀机的对付沈墨宣,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而夏清庭若是站在他们这一方,也就摆明了站在傅春秋的对立面,如此一来,怕是会有不少人受到牵连。
  
  究竟该何去何从?
  
  夏清庭起身走到沈叶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亲家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答应过染染,一定不会让墨宣有事。既然答应了女儿,那么即便倾尽所有,我也会做到。”
  
  夏清庭语调中的坚定像是一剂强心剂,沈叶泽抬头看他,心中的犹豫不定不由得被他眼中的坚定震摄住了。
  
  沈叶泽霍然起身告辞,“亲家,我先行回家一步,你告诉染染让她先慢慢收拾着,我待会儿就让人驾辆马车来接她回去。”
  
  严守成等人见沈叶泽走了,夏清庭也渐露疲态,于是也起身道别,离开了夏府。
  
  夏清庭又叫纪管家找来夏筱冉,小一会儿就见夏筱冉快步走进了书房。
  
  夏清庭赶紧扶上前稳她,横眼责备道:“那么着急做什么,我还能跑吗?”
  
  夏筱冉轻轻一笑,回道:“也没走多快,我一直就在书房附近,一听到纪叔说爹你要见我,就立即过来了。”
  
  “爹,夫君的事情,很严重吗?”夏筱冉眼中的担忧半点不带掩饰,通通落进了夏清庭的眼中。
  
  夏清庭一脸的肃色,在他微勾嘴角的瞬间,化成了温柔的弧线,他温热厚实的大手轻轻抚了抚夏筱冉的头,轻声安抚道:“傻孩子,有爹在,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们,你只管安心养胎待产,等着墨宣回来。”
  
  女儿长得越来越像她娘年轻的时候了,当年是他亏欠她,伤了她的心,如今又怎么舍得再伤一次。
  
  “爹,我想见见夫君,可以吗?”夏筱冉觉得累,将沉重的头依在夏清庭肩上。
  
  “好,我明日就让人领你去。”伸手揽过夏筱冉的肩膀,一边像她儿时哄她入睡那般轻轻地拍打着,一边轻声将沈叶泽的意思转达给她,末了问她愿不愿去,“爹本想多留你在身边几日,可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月怡凑热闹又在这时生了孩子,家里一团乱,你二娘那人你也是知道的,爹怕顾不上你。你公公也是好意,见家中这样的情况,怕你没人照顾。墨宣一直都是沈家的脊梁骨,如今他不在家,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你要回去替他看着沈家,知道吗?”
  
  夏筱冉乖巧地点点头,“我会帮夫君看好沈家的。”
  
  “爹,若是贩卖私盐的罪名真的落实,最好的结果是什么,最坏的结果又是怎样?”夏筱冉不知道古时候的律法是不是也讲究自由裁定权,若是能由审判的官员决定罪行轻重,那么以夏清庭在朝廷中的地位,沈墨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夏清庭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光亮,猜到她打得主意是什么,却不得不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如今那个姓蒋的商人还在追捕中,墨宣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他的下落,只要贩卖私盐的罪名一落实,必是死罪。”
  
  夏筱冉满怀期待的幻想被“死罪”两字砸得粉碎,心中越加无措起来,“那……爹你还有什么办法?若是想劝说夫君交出他叔父的下落,是绝不可能的。”以她对沈墨宣的了解,先不提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他那位云游四海四国为家的叔父在哪,就算他知道,他也绝不会供出叔父的下落,送他去死。
  
  “这倒无妨,眼下就算墨宣愿意交出他叔父,他也是活罪难逃。”夏清庭见夏筱冉脸色越来越沉重,赶紧安慰道:“染染,你要相信爹,爹一定会想到办法将墨宣救出来,你不要太担心,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岂是不是让我们分心。这一次全都听爹的,可以吗。”
  
  视线昏暗的小酒馆,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进来,招牌摇摇欲坠地挂在大门横栏上,破旧的昭示着它即将倒闭的现实。
  
  沈叶泽走进小酒馆,找了个临窗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清酒,倒入杯中,浅浅呷了一口,安静的等待着。这家的酒依然淡而无味,是老板掺多了水的缘故,若不是靠着沈叶泽每月给些银子,怕是早几个月前就要关门大吉了。
  
  “老板,来壶你这最烈的酒。”小酒馆迎来了今日的第二位客人,他声音低哑带着寒意,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行步间带风生寒,让关注他的人打个寒颤,不得不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他在沈叶泽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不是为难老板吗,人家原本只是往水里兑酒,为了你这句话,只能往酒里兑水了。”沈叶泽开口言笑,言语间是老朋友间的熟稔。
  
  黑衣冷男却不回他,这酒铺上酒倒是快,转眼就将黑衣男要的酒端上了桌面。黑衣男伸手拿过沈叶泽喝过的杯子,手腕一翻,将里头的酒水往外一倒,又拿新上的酒壶将酒杯注满放回沈叶泽面前。
  
  沈叶泽含笑看他做完所有的动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立即呛得猛咳起来。
  
  “你!你!”沈叶泽涨红了脸,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面部表情依然瘫痪的黑衣男,见对方半点反应都不给,便将矛头指向了酒馆的掌柜,“好你个陈二生,我来喝酒你就给水,他一来你就给他上好酒,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沈老板。”掌柜陈二生慢悠悠地踱步走到桌前,开口道:“你来喝酒给银子,我给你本家独门秘酒,这本是常理的买卖。可凌老板自己带了酒过来放在我这,等过来喝时又付银子给我,我自然愿意做这无本生利的便宜买卖。”说完,也不再与沈叶泽废话,丢下哑口无言的沈叶泽,转身就走回了柜台。
  
  沈叶泽看着他毫无愧疚坦荡荡的背影,已经不是头一回想要将这朵奇葩纳入沈家商会的旗下,只不过这陈二生是个有性格的主,人家只做老板,做打工仔他不去。
  
  “急着找我有何事?”黑衣凌老板终于开启了金口。
  
  沈叶泽被他一句话砸中心事,刚刚放松的心情立即又沉了下去,“他知道了,墨宣的身世。”
  
  凌风端到唇边的酒杯一滞,抬眸往沈叶泽脸上一扫,像是要与他确认,沈叶泽口中的那个他,是不是与此刻他心中想到的那个人是同一人。
  
  “是他。”只有在凌风这位旧时老友面前,沈叶泽才能卸下伪装出来的平静,压低声音与凌风交谈:“他寻了一个罪名,宣儿已经被抓进刑部关起来了。”
  
  凌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突然起身,丢下一锭银子就往外走。
  
  “凌风!”纵使沈叶泽知道这位老友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但还是没想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凌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道:“将我拉进来只会让你更麻烦,说不定已经有人盯着我们。”
  
  “那你说我应该那么做吗?”沈叶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凌风,也不知道凌风能给他怎样的答案,只是心里实在挣扎,急不可待的需要别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的心中早有了决定,又何须再问其他人。这么多年,那孩子委屈了。”说完今夜从他口中出来的最长的一句话,再也不带半点拖沓,凌风消失在了那扇挂着破旧招牌的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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