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千上前一步。
“今天早上一个村民在青山东面下坡处挖出这具尸体,根据外型衣着判定是个男性,死亡时间有一年。”
一年那么久,难怪又臭又烂,李承浩心里暗道。
“我们马上给他验了尸,具体情况先由史仵作详细解说。”
杨县丞说完立刻有一四十风左右的男子走出来,先向李承浩拱了拱手,然后道:“大人,我验尸时发现此人身长五尺,大概三十岁左右,左手指食断开形状不规则,是被人锯开的。他的头盖骨破裂,想必是被人拿东西重击致死,还有,他的右手撑握着一个环状物,至于死者的身份还是未知。”
说完死者的大概情况,史仵佐便退后。
闻以蓝问道:“死者若是青玉县人,一年都没人报案吗?”
杨县丞摇摇头,“没人报案。”想了想又道:“或许他没什么亲人,失踪了也没人管。”
闻以蓝道:“很明显他是被人打死的再抛尸,赶紧让人贴出告示,让家里有人失踪的都来认认。”
又商讨一阵案情,让人写了告示张贴出去。
下午便有人来认尸。
死者姓马二,是马村一农夫,已经失踪一年,来认尸的一位老妇人,马二是她的儿子,她的大儿子战死在了沙场上,如今二儿子也死了,哭倒在尸体旁。
据马妇人所说他的儿子是去年腊月初八失踪的,当时是她媳妇发现人不见了,便与马妇人到处寻找,可是一直找不着,却没想到儿子已经死亡一年多。
马妇人痛哭流涕,晕倒在儿子尸身前,杨县丞便让衙役送她回家。又让人调查马二生前的事迹。
原来这马二平生最爱赌博,马二经常到来源赌场赌钱,欠了赌厂很多度赌债,他的食指就是让来源赌场的严虎给砍的。巧的是马二的媳妇王氏之后成了严虎的十姨娘,李承浩马上让人去严府将马二媳妇请到衙门来。
哪想衙役到了严府竟被拒之门外,说王氏现在是严家的人,任何人都不准动。
衙役的话到了李承浩耳里,李承浩气道:“竟然有此等恶霸,来人,去将严府给我包起来,爷还不信抓不到人。”
杨县丞忙阻止他。“大人,这严虎是通州知府严大人的侄子,在这一带出了名的严霸,别人都看在严大人的面子上让他三分,这件事还是缓和些比较好,属下去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拉回来打板子便是,区区一个知府爷还不放在眼里。”李承浩一幅没得商量的样子。
闻以蓝道:“判案讲究的是证据,他不出人证是他理亏,你是知县总不能随便留人把柄。”
“夫人说得有道理。”李承浩狗腿地来了一句,又板着脸问杨县丞。“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杨县丞道:“马二手里的扳指是一重要证物,马二家里很穷,像那样的扳指肯定买不起,想必是那凶手身上的东西,只要查出这枚扳指的出处便能找到线索,属下早上便派人去卖饰品的地方问了,很快就能得到线索。”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衙役回来禀报。
来人道:“属下问遍所有饰品店的掌柜,总算打听到。像这种扳指拥有的人在青玉县不再少数,但一位掌柜一眼就看出这是严虎的,他说严虎曾经不小心将这枚扳指折了个品子,拿过去给他修补,所以他认得出这个。”
又是严虎,闻以蓝突然想起那天在路上遇见的地痞,他说过‘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严虎的面子谁敢不给’。皱起了眉头问杨县丞。“这个严虎怕是有些不寻常,怎么正好马二的媳妇变成了他的姨娘,你知不知道王氏是什么时候进的严府?”
杨县丞道:“好像就是去年年后不久,怕是马二死后没多久就进了严府。严虎在青玉县欺男霸女并不是秘密,这里的人大多不敢惹他。”
又看向李承浩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那还用说,肯定是看中人家漂亮媳妇,杀人抢人,还不去将人给我统统抓来。”
于是这次李承浩将衙门里所有的衙役都打发出去抓严虎,还不信这次还不能将严虎还有那个女人抓进来。
回到浩蓝院,李承浩跟在闻以蓝身边嘻笑道:“今天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威风,你等着看好了,我肯定将那严虎法办。”
“这是在办案,你可不能胡来,怎么着也得按规矩来审,不过你得记住,千万别冤枉好人。”闻以蓝笑道。
“好嘞!”李承浩欢快地叫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红玉来到闻以蓝身边:“那严虎是不是那日轻薄夫人的男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轻薄!”一声高喝吓了红玉一跳,转过头来一看,李承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闻以蓝面前。
“谁轻薄你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闻以蓝瞪了红玉一眼,红玉吐了吐舌头,偷偷遛了出去。少爷吃醋了,此地不宜久留。
“哪有红玉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遇到了几个地痞,我当时就将人打发了。”
李承浩可不依,再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窥视他的媳妇,那还得了。对了红玉刚才说了严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李承浩的脸一阵扭曲,心里将严虎凌迟了千把遍。
“蓝儿等着,我等会将那个严虎狠狠惩制一番。”
“叫严虎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不是一个人。”闻以蓝皱着眉道。
“管他是不是一个人,叫严虎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捕头张大郎得令领着众衙役去严府抓人,苦着一张脸,谁敢去惹那严虎,话说那严虎年方三十,只在这青玉县,却是个人人唯恐避不及的人物,众百姓敢怒不敢言。之所以如此威风,大半却是仰仗了了自家一个堂叔的威势。
张大郎去了严府,首先是恭恭敬敬地说明了来意,严虎面上颇为不屑,心里却是一紧。只是不肯跟着回衙门,但张大郎是奉了李承浩的命令一定要将人带走,伸手一挥旁边的衙役便围住严虎。
严虎大喝一声。“你们大胆。”
张大郎并不理会,虽说严虎后台很大,但他听杨县丞说过新来的知县是京城来的,怕是京城里的后台更硬,而且今天李承浩根本就没将严知府放在眼里就能说明些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看严虎不顺眼了。
李承浩按耐不住早就上了公堂,终见一个穿了蓝袍的男人甩了手大摇大摆地进来,面上神色倨傲,想来便是那严虎了,心头一下火气,猛地一拍手边那惊堂木,大吼一声:“来者可是严虎!”
严虎进了公堂,见两边衙役各自手执水火棍,端着张脸,目不斜视的。正上方跨坐着一个绿袍官服的年轻英俊男子,此时正怒火中烧地瞪着自己。
严虎站在堂上挑着眉道:“正是。”
李承浩哼哼了一声道:“见了小爷,竟敢不跪,可见你平日为人必是骄纵,来呀,先给我狠狠打上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满堂错愕,聚在县衙门口的众多百姓立时低声议论,不知这新来的知县大人为何竟会和那严虎过不去。那正在写文书的张若也一下停了手,抬头望着杨县丞,不知该如何下手。
杨县丞给李承浩递了好几个眼色,李承浩置之不理,见两边衙役只面面相觑,没人上去动手,怒道:“本官说打,再不动手,你们跟他同罪!”
严虎此时反应过来,面色大变,他本是个凶悍的人,这些年又横行惯了,方见这新知县一进堂就要给自己下马威。外面看热闹的人嗡嗡声一片,自觉扫了颜面,一下也是心头起火,怒道:“好你个新来愣头青,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看看得罪了谁,大爷便要看看,谁敢打我的板子。”
“好个不要脸的,到了小爷面前竟还自称大爷?”李承浩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板子砸在桌上砰砰作响。
“蔑视斡旋命官这一条就够你吃一壶,快打。”
从那签桶里抓出一大把红头签,呼啦一下甩在了地上。
原来那一支红头签代表了十板子,这十来枝就是一百多板子,那捕头摸了摸额头的汗,颤声道:“大人,你方才说打二十下,却上却有十来枝签,到底照哪个打?”
一支红签代表十板子,这十来枝就是一百多板子。
李承浩眼一瞪,骂道:“只管打,打到小爷我叫停了为止!”
严虎眼见这知县竟是动真格,怕是真的要打死自己,又听身后瞧热闹的人具是幸灾乐祸,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李承浩骂道:“你知道我堂叔是谁,通州的知府,便是各州衙门里的长官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你一个七品知县当真活得不耐烦,今日你动了我,他日我堂叔觉不让你好过。”
李承浩自小到大,除了他爹定国公和亲爱的媳妇,还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教训,严虎跳得高,他比严虎跳得更高,人已是站到椅子上,一脚踩在桌案上,呸了一口,袖子一卷,恶狠狠道:“你个鸟堂叔,区区知府算个屁,我爹是定国公,娘是昭阳公主,皇帝是我舅舅,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再不认罪小爷我当场打死你!快给我打,再杵着不动,连你们一道责罚!”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知县,个个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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