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言不发,嗤笑一声常阿岱又道:“听礼部人说过,这次颁金节光灯饰就用了五十万两,丝绸彩饰更是不下八十万两,他们娘俩也好意思向我们要钱。如今皇后这一出,博古尔受虐待的事情---”
“常阿岱!”
“巽亲王!”
走在前面的济度和岳乐同时出声,两人虽然只是郡王但是新生一代中也就他们两人最受皇帝太后器重。所以尽管不服气,常阿岱也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皇后这样做,不就是跟太后皇上撕破脸了吗?\"后面多尼小声嘀咕起来。
跟在他身边的勒度闻言立马道:“这就是你小子消息不灵通了,我可知道这几日皇上可是天天都在翻法典呢!他可是一门心思的想废后,范文程都劝过几次了他就是不听。今天还把自己怀了孕的妃子拉了上去不就是对外表明自己的心意吗?”
见多尼瞧着他,众人都静悄悄的勒度越说越激动:“可皇上也不想想,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可以的。这不皇后就不干了,瞧瞧刚才她在朝臣蒙古人面前的这一手,有这么一出皇上和太后还怎么好意思---”
“闭上你的嘴,皇上皇后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济度转头却又对旁边道:“安郡王觉得皇后怎么样?皇上能如愿吗?”
岳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前方低声道:“这是皇上的家事,我们还是少---”
“家事?”刚才被济度挤兑了一下的常阿岱闻言立马大笑道:“什么时候你岳乐竟然这么会体恤皇上太后了。博古尔的事情,皇后的事情,还有那个佟妃的事情,这天家的永远都没有所谓的家事,为什么不给博古尔一个亲王一个议政大臣的身份,这事情我懂,你们同样也明白。\"
“是啊,今日也是太妃机智,不然这外面的藩王蒙古的亲王们还不笑话死我们爱新觉罗家!”一直没有说话的尚善也加了一句,
点点头济度意外道:“这皇后突然提起博古尔,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博古尔好不容易被准许外出,大家今后尽量帮着点。这几日不要在皇上太后面前提起他了,省的博古尔一腔热血又付诸东流!”
“明白!”常年在外征战的尚善意外的第一个答应起来,众人都有些意外。
已经三十四岁的尚善是舒尔哈齐之孙,费扬武之子,他是他们之中年龄最长得。要不是此次大家一起被封为议政,大家也不会有机会跟他这般熟识。但即便这样,他给人的印象也是十分的寡言谨慎。
似乎是被大家的反应给逗乐了,不好意思说他是被博古尔的一掷千金给惊住了。尚善摸摸后脑勺爽朗道:“我只是看博古尔被太妃拽走的样子有点可怜巴巴,所以才决定帮帮这个堂弟的!”
众人想到刚才博古尔被太妃像是老母鸡拽小鸡一眼拉走的样子,都不觉一笑。
“博古尔可真够倒霉的,今日---”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但看着前面的安郡王,大大咧咧的常阿岱却只是高声道:“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你们放心尽管看不惯博古尔的天真小样,但我也不会撤后腿的。”
见他都答应下来,勒都连忙上前挨着济度表现道:“哥哥放心,这次出征打仗。我还想让他给我当小弟呢,我也不会坏事的!”
勒都的狗腿小样让济度难得勾起嘴角,但是见身边的岳乐始终没有出声,济度连忙幽幽道:“安郡王你呢?”
知道博古尔一直被他照顾,也知道济度一直看他不顺眼,所以岳乐连忙笑着安慰道:“皇后一向与博古尔没有深交,皇上和太后肯定会明白的。还有这圣旨已下,你们就都不要杞人忧天了!”
几人从皇宫出来便一直说个不停,见前面不远处自家的马车侍卫都一直跟着,岳乐连忙借口家中有事离开了他们。
见他走了济度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知道他一直看不惯他,所以之后大家都没有再提到岳乐。
就在济度几兄弟越说越起劲,干脆一起又去了酒楼继续时,在和硕贝勒府,娜木钟却是一脸的郁色。
“博古尔今日---”
“怎么了额娘?”不是没有察觉到她今日的反常,博古尔笑着如往昔一般上前。
“没,没什么---”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又怕是自己真的多想了。自欺欺人的娜木钟想到他很快就要出征,也许回来就好,连忙道:“今日累了一整天了,回去洗洗早点睡吧!”
暗暗松口气,博古尔笑着连忙道:“额娘也是,早点睡吧!”
就在博古尔终于意外逃过太妃的盘问时,福临却在乾清宫使劲砸起了殿内的东西。
大殿内的精致屏风,墙角的珍贵瓷器,墙上的一幅幅名画全部都没有逃了过去。
忍无可忍,越想越气的福临,干脆直接冲向了殿后的那十几丈长的长长书架。
“妈呀,我的爷,我的主子。这东西危险,小心您的手!”刚才低着头的吴良辅一没注意就见他冲了过去,连忙脸色刷白跑上前。
听到里面的声音,一直站在乾清宫内殿外许久的布木布泰一惊也连忙跑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第27章
布木布泰跟着苏麻跑进去时,盛怒的福临已经被跪在地上的吴良辅给牢牢的抱住了。
此刻年轻的皇帝,气急了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所有阻碍他的人。
布木布泰进来就见他满头大汗,但却还是举着拳头胡乱砸着抱着他腿的吴良辅。一时间布木布泰又心疼又觉得胡闹连忙高声道:“疯够了没?”
“额娘?”福临红着脸呆呆的收回了手。
背上头上被敲了好几下的吴良辅,连忙退后手忙脚乱的戴好自己的歪掉的帽子低头小声道:“参见太后!”
布木布泰没有管他,只是上前恨铁不成钢道:“福临你告诉额娘你疯够了没?要是还没有闹够疯够,我现在就出去。然后等你这个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平静了我再过来!”
布木布泰脸上全是愤怒之色,呆呆站着见她横眉冷对的摸样,福临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觉得不甘:“她怎么能---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可她还---她是想把我逼疯!”
福临说的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他这样的表情布木布泰也只有在几年前见过,几年前她舍不得多尔衮,加上时机未成熟只能委屈自己的儿子。可如今---。
一下子心软了下来,布木布泰慢慢上前抱住了自己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儿子。
将额头贴在布木布泰的左肩上,福临刚才一直绷得紧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一些:“额娘,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丈夫,就算我是皇帝她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不顾及我的脸面。我只不过看不惯她的奢侈骄横说她几句而已,她用得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这般吗。仿佛我真的虐待她了,她还提到博古尔,我这个皇帝是别人给的又不是我想要的,他们既然那么看不惯,干脆就让---”
“啪!”
一清脆的巴掌声想响在乾清宫,跪着的吴良辅把自己缩的小心的唯恐会被这对天家母子看到迁怒到。
苏麻也愣了一下连忙低头。
福临一脸惊讶的抬头,死死的看向自己的额娘。
而此时的布木布泰却已经气的连身子都轻颤起来,伸出右手指着面前的儿子。布木布泰不敢置信道:“皇上,你刚才说什么了。哀家没有听清楚,劳驾您再说一次?”
知道自己失言,脸色有些苍白,福临连连退后腾地一下坐在了自己身后的宝椅上。
举起食指在半空中对着福临指了又指,终于布木布泰厉声道:“全部都出去,一个人都不许留在这儿。”
“主子您?”苏麻有些担心想靠前,但她才向前动了一步,就见布木布泰猛地转头。她头上垂下来的青色流苏不断晃动,见她眼神冰冷的仿佛没有温度,心中一寒苏麻连忙俯身行礼后退。
她身边不远处的乾清宫大太监吴良辅,早就等候多时。见她向外连忙也悄无声息的后退着跟了出去。
布木布泰刚才说让所有人都出去,其实此时的乾清宫那还有其他人。两人出去后也没有再叫手下帮忙,连忙顺势就将厚重的红色宫门合力给带上了。
等亲眼看到他们都出去了,布木布泰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泄力的走到了一边的矮炕上。
此刻以往那个金碧辉煌的乾清宫已经面目全非了,重重的坐在炕上抬起右手支头靠在身边的矮桌上,布木布泰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无奈。
重重的闭了一下双眼,想起皇太极,想起海兰珠,想起自己的姑姑。想起她往年受过的苦,还有那个她最亏欠的扶她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男人。布木布泰轻声道:“儿子,永远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你不知道为了你身下的这把椅子,额娘付出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你--你怎么能?”
木木的抬起头,心中有些无措,有些委屈,有丝愧疚,福临低低道:“额娘儿子错了,再也--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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