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的可是实话,一个是嫁到孙家,一个是收华东做女婿,两两一比,如果我是华佗,也会选择后者。
总之这事要成了,我也算是将祸事变好事,无意中做了回红娘。
华夫人仔细的比较了一下,有些踌躇道:“夫君不在家,这婚姻大事,妾身只怕做不得主。”
我看华夫人的神情是很满意华东的,估计以前没有提起让华容嫁华东,原因就是因为华佗的思想没扭过来。
“华夫人这回做不得也要做了,否则万一国太差人来指婚,事情就再无回转余地了。”
华夫人听完,香腮紧咬,过了好久,才定晴看着我道:“也罢,夫君回来,就请小师兄替妾身担待些。”说完,华夫人松唇微微一笑。
从她的脸上看的出,这华夫人对华东,早就是丈母亲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
第二日,孙尚香还未来,果然就看到一老者笑嘻嘻的领着几个小厮登门而来了。
华东赶紧告诉我来人是张昭,然后迎了过去,将那张昭领到后堂看茶。
不用说,张昭的到来,十有八九就是来打听消息,做媒人来了。我眼角抽了一下,心想,孙尚香昨夜抽风,吴国太也跟着抽了风,果然是母女两。
张昭是来做媒的,我插不上话,于是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华夫人一到,张昭就笑眯眯的大呼:“恭喜……恭喜……。”
华夫人看了我一眼,将视线定在张昭身上,露出妇人的怯意道:“不知张公驾临,有失远迎,民妇夫君不在家中,失礼之处请张公见谅。民妇不知张公所说的喜从何来?”
张昭是何等人也,立马捕捉到华夫人看我的那一眼:“夫人礼遇有佳,何谈失礼啊。这位想必就是华神医的师兄黄大夫了吧!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我脸上黑了三条线,这些玩政治的,对这种话是不是张口就来啊,个个都像是定了死套一样,说的话基本上都一个模子出来的。不是什么久仰大名。就是不同凡响,要不就是三生有幸。
我有这么大面子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医道学徒,又不是什么治国安邦的人才,太做作了。
说实话,我真有一种冲动想反问他一句,草民不同凡响在那里?
可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
我学着华夫人称他为张公道:“不敢当,小子只是沾了师傅的名气罢了。”
那张昭笑逐颜开。捻着胡须道:“华神医不在家,有华夫人和黄大夫也可做主啊。华夫人,老夫在这里跟你讨杯喜酒喝了。”
华夫人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慑着唇不知如何做答。
张昭见华夫人不出声,便把视线转到我身上:“黄大夫乃是华神医的师姐,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我看这事,有黄大夫做主也是一样的。”
我扯了下嘴角,看向华夫人,只见她还在踌躇不前,不知作答,我拧了下眉,突然开颜轻笑道:“呵呵,华夫人,这好事果然是传千里啊,日子都还没定。张公就来讨喜酒了,看来这百来桌的酒宴可是少不了咯。”我打趣道。
张昭愣了一下神,语气不肯定的附合道:“百来桌会不会少了?”
我笑着答道:“有可能,师弟仁医仁术,受过他恩惠的人可不少,嫁女这样的大事,想必前来贺喜的肯定不少。呵呵,师弟就只有这个一个爱女。出嫁当然是越热闹越好啊,我看还是得多备着点,是不是啊华夫人。”
华夫人赶紧附合的唔了一声。
张昭这会算是听出点意思来了:“黄大夫,你说的嫁女。嫁的是?”
我立马摆出吃惊的表现,心想,你会装,难道就准我也装装了:“咦!张公不是来讨喜酒吗?”
我这话问的张昭哽咽:“这个,老夫是来讨喜酒的,不过这媒,老夫还没保呢!”
我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媒?保什么媒?张公的话,小子听不明白了,华夫人,你明白吗?”
华夫人配合的摇头,也闪着扑亮扑亮的眼睛看着张昭。
张昭顿时嘴角轻抽了一下:“这个,老夫能问一下,华小姐嫁的人是?”
我露出不悦的神情轻声嘀咕道:“原来张公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张公有千里眼,顺风耳呢。”我装成嘀咕的声音很小,以为张昭听不见我嘀咕,完事立马扬眉保持微笑道:“嫁的就是他,华东。”我指着在前堂忙的晕头转向的华东,喜滋滋的说道。
张昭僵直了后背,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轻咳两声,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良久后拧眉道:“这,似乎不妥吧。”
我和华夫人对视了一眼,就知道你不死心会有这么一说。
“这有何不妥啊?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正是那花好月圆的大喜事,张公怎么说不妥呢。”我故意拉了拉脸,挤兑张昭,谁叫你这是送上门的挨挤兑呢,还自以为高明的摆高调子,搞神秘,我就让你说不出口,把来意硬生生的给咽回去。
张公脸僵了下:“老夫,不是那个意思,老夫的意思是,华神医的独女,怎能这么草率的下嫁。”
我拉着长腔哦了一声:“当然不能草率啦,我师弟仁医仁术,受他恩泽的人遍及各地,所以我刚才才说,百来桌还算少的,只怕好几日的流水席都要上千了吧。华夫人,我看要好好准备,准备,时间还是不要太仓促的好,就定在七月吧。”
华夫人眨了眨眼:“这七月还是仓促了些吧,只有月余的时间。”
我瞥向前堂忙的一脑袋汗的华东,心里暗暗吃笑,这小子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已经在给他选日子排婚期了吧。一会告诉他,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呢,哈哈。
“仓促是仓促了些,不过应当是来的急的。找人在七月选选日子吧。”
华夫人迷惑道:“为何要定在七月?”
我瞄了眼一脸发黑的张昭:“七月初十九乃观世音的诞辰,故而七月成婚乃是最佳的月份。”
张昭见我和华夫人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选日定婚期,脸都黑了大半边。自己来意都没说出口,这华小姐就已经给敲定嫁出去了。而且还不算是忤逆国太的指婚,从礼节上来说,人家是先,他已成后,这下张昭是苦不堪言。后悔莫及。
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应该摆谱,玩神秘,直接将来意说明白,这会伤神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华府的人。
转念张昭想到来时,向吴国太打保票说一定能保成这媒。结果话还没出口,就给自己弄的一头的灰。
思来想去,张昭沉住声,打断我和华夫人的一唱一喝道:“且慢,华夫人,我看这事还需要好好定夺才是,华神医不在家。这样的大事,我看还是等华神医回来再议为最好。”
我递了个眼色给华夫人,华夫人蠕了下唇角,怯怯道:“刚才张公不是说,有黄大夫做主也是一样吗?”
华夫人这话说的妙,我立马看到张昭的脸迅速的又黑了几分,我强忍暗笑,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你们这些政客,以后还吊不吊味口。拉不拉高腔,摆不摆大谱。
张昭郁闷:“这,这还是有些不妥,华神医就这一个独女,出嫁乃是大事,怎么能不经过华神医的首肯就貌然出嫁呢。”
华夫人把视线转向我,我清了清嗓子:“确实是这个道理,张公所虑正是小子和华夫人所忧虑的。小子师弟的行医风格。想必张公也很清楚,他这一走,不知是何年何月才回来了,人是没法找。可是嫁女这么大的事,总会传的天下沸沸扬扬吧,到时师弟一听到消息,自然就立马归家。”
说到这,我喜滋滋的拿眼去看外面的华东,露出很满意,很满意的神色接着道:“这华东自小在华府长大,习得一身的好手艺,性情沉稳,处事冷静,待人八面玲珑,又和华小姐青梅竹马。师弟早就有意让他们二人成婚,师弟的性情,张公也知道,对医道痴迷的很,近来又同师傅切搓医道,便把这事给拖沓下来。”
说完,我故意拉着长腔,颇有那几分老气横秋道:“岁月不等人啊,师弟拖沓,我们可不能拖沓。再说了,连张公你都讨喜酒了,我看这事就得早办,华夫人,赶紧找人去选日子,咱们加紧人手准备准备,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这是喜酒都还没进口,就已经醉了三分了。”
我这话说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张公不来讨喜酒,这婚姻可能还在拖沓中。就是因为你张公来讨喜酒了,所以不得不给你老面子,赶紧把这两孩子的大事给办了得了。
顿时张昭噎的说不出话,猛的起身喝道:“黄大夫好口才,老夫佩服佩服,也罢,老夫在此就厚颜一回。”
华夫人看到张昭变了脸,也跟着紧张的站了起来,视线移向我,举措不安。
我揉了下鼻尖,也赶紧起身道:“张公要来吃喜酒,乃是华府天大的荣幸,求都求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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