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穆沼眸光沉了沉,确实,有望月这个死命护主的冷女人在,就算白琉璃有本事救冷面男,她也不会给白琉璃靠近冷面男,谁叫她不相信白琉璃。
其实何必说望月,他自己又何尝相信白琉璃,不过跟她走这一趟也无甚大碍,倘若冷面男真的如白琉璃说的情况呢?
“童涯!”穆沼唤了童涯一声,与此同时白琉璃站起了身,一向平凉的语气竟然在那么一瞬间显得有些急切,“白某的马车已在贵府门外了,穆大少爷不必再备马车了,白某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走吧。”
白琉璃说完,也不待穆沼反应,便已转身向府外大步走去,似乎在这儿耽搁一小会儿她都觉得极为不妥,似乎多耽搁一会儿百里云鹫的性命就会多一分危险一般。
穆沼看清了白琉璃脚步里的急切,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看白琉璃的反应似乎并不像在说假话,若不是假话,那冷面男为何会突然有性命之忧,他左脸的烙印在沁血,这可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冷面男说过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白琉璃的吩咐下,里叔可谓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云王府,白琉璃跳下马车时候,沙木已捧着她吩咐带来的小木箱在云王府门前等着她了,见着她,沙木立刻上前将小木箱递给她,“大小姐,您要的东西。”
“嗯,这儿暂时不需要你在旁伺候了,在马车里等着我就好。”白琉璃接过小木箱,拉开扣在木箱两侧的绳带便往肩上一挎,而后看向穆沼,“穆大少爷,请?”
“从来只闻白家主嚣张蛮横心狠手辣,却不知白家主对待下人倒也挺温和。”穆沼笑吟吟地跳下马车,似嘲讽又似夸赞地看着白琉璃,白琉璃只是淡淡道,“传闻毕竟是传闻,不是么?”
“这话倒是说得在理。”穆沼敲响白府大门上的衔环,含笑的眼神扫过白琉璃肩上挎着的小木箱,“就像穆某不知道白家主挎起着小木箱倒是非常有大夫的模样一样。”
“多谢穆大少爷夸奖。”马车愈接近云王府,白琉璃就愈没有与穆沼玩笑的心情,此刻站在云王府门前,她更是没了与穆沼玩笑的心。
从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她,从不会想若是世上少了一个在她手中死去的人会变得怎样,她从不为任何人思考,因为她曾经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需要她真正的在乎,可她不知为何,由穆府到云王府来的路上她心里都会不断地浮出同一个问题,若是百里云鹫死了,会怎样?
她厌恶这样的想法,却又偏偏挥之不去,像是植根在她的心里了一般,令她气躁。
是因为他在状元府里说的话么?不过逢场作戏的话而已,竟也能影响她的心绪?
该死的令人烦躁的感觉。
紧闭的大门在白琉璃的话堪堪落下时由里打开了,穆沼几乎是看也不看开门的家丁一眼便大步跨进了门槛,白琉璃紧跟着走进去,家丁也未阻拦,只是恭恭敬敬地府门阖上。
穆沼入了云王府根本不用任何人引导,毫不迟疑犹豫地往里走就像他对这府邸里的一草一木一路一石都非常清楚一般,好像闭着眼都知道走哪条路哪条道能找百里云鹫一般,白琉璃未言一语地走在他身后,就算尚未完全清楚云王府的格局,却知他去往的方向是银玉湖,那个种满古怪枯树的湖心庭院。
靠着湖岸停着一只乌篷小船,船上无人,只有小船静静泊在岸边,穆沼一跃就稳稳跳上了小船,却不见小船有丝毫摇晃,白琉璃将穆沼的这小小举动看在眼里,也跟着跳上了小船。
“哎,没有船夫,小爷我就勉强当一回船夫吧,白家主你可真是有福了,居然能坐上小爷摇的船。”穆沼一边啧啧说着,一边伸手拿过了绑在船身上的船桨。
然就在穆沼的手堪堪碰到船桨时,一道冰冷的剑气向他的手袭来,只见他立刻收回手,船桨却是被劈成了两段,啪的一声砸到了湖水中。
“穆沼,带着你带来的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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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叔把自己在码字软件里锁到了凌晨两点,肚子好饿眼睛好花……
077、入鬼厉,竹楼里有异
“穆沼,带着你带来的人,滚。”望月站在湖岸边,以剑指着穆沼,语气冰冷,眼神更是冷得想要将穆沼的心口一剑洞穿,看那模样,似乎与穆沼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看你这态度,看来冷面男还真是出事了。”穆沼似乎早已习惯了望月冰冷的态度,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不急不躁道。
“滚!”望月冰冷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忽然微微扬高,几乎是想也未想便执剑向一脸不大所谓的穆沼逼来,穆沼以手中闭合的折扇挡下望月不谓轻重的剑气的同时跃起身一脚用力踢上船身,只见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荡开一圈圈涟漪,乌篷小船被穆沼这一脚踢得往湖心庭院的方向移进一小段距离,只听穆沼一向无所谓玩笑的声音倏地严肃,对着小船上的白琉璃喝了一声,“走!”
“休想!”与此同时,望月执剑的手臂陡然一转,原本逼向穆沼的利剑瞬间转向白琉璃,杀气凛凛,白琉璃眉心微拧,迅速侧身到船桨边,伸手握住尚完整的另一支船桨,用力往下摇臂,船头立刻转向湖心方向,划开涟漪往湖心摇去。
而白琉璃之所以能无所阻碍地往湖心谣传,只因她的身后,穆沼正在替她挡住望月杀意凌厉的攻击,只听身后剑气劈开湖面发出的一道道水声不绝于耳,小船一点点往湖心的鬼厉阁靠近。
“望月,你明知鹫此刻正有危险,为何还要阻挡能救他的人前去鬼厉?”穆沼一次次避开望月致命的攻击,也一次次挡住她不让她往白琉璃的方向追去,然不论如何,他都没有将他手中闭合的乌骨折扇打开,亦敛了脸上纨绔公子哥的笑容,声音亦是沉沉,“难道你要看着鹫有危险你才甘心?”
“我看正是因为她,爷才会陷入昏蹶。”望月语气依旧冰冷,手上剑招非缓反快,每一次出剑都直逼穆沼的要害,似乎在逼着他打开他手中的折扇一般,冰冷的语气带着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的味道,“你能保证她给爷用的药没有毒?”
穆沼仍旧没有打开折扇,沉默刹那后才严肃道:“我相信她还不会毒害鹫,这样对她完全没有好处。”
“你相信?”穆沼的话令望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竟令她似乎万年不变的冰脸上露出了笑意,却是含着浓浓讽刺的冷笑,“哈,哈哈——”
“就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半月才会死!”望月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一瞬间将右手中的剑转换到左手,对准穆沼心口的方向猛然刺去——
然,面对望月忽然换手握剑的举动,穆沼非但没有应对,反而似陷入了怔忡状,仿佛看不到望月尽力袭来的剑势一般,握扇半扬在空中的手似定格住,身子亦是一动未动。
望月本是尽力的一击,在看到穆沼并未向之前一般避开后,冷如死水的双眼猛地一颤,仿佛不相信穆沼的不反应一般,在那一瞬间她的眼底露出了迟疑与震惊,似是想要将手中的剑停下,却已然晚了,只能稍稍改变剑尖的方向——
只听“呲”的一声利器刺入皮肉发出的声响,望月手中的剑稳稳刺入了穆沼的胸膛,只差半寸,那剑尖就要刺到他的心口,然却不见他有任何震惊的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望月。
“你——”望月看着从穆沼胸膛流出的血染上剑刃继而滴落到地,执剑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不能置信她的剑已然刺进了穆沼的身体。
“我欠半月一条命。”有腥红的血从穆沼的嘴角蜿蜒而出,然而他却是在笑,看着望月在笑,那悠远的眼神却似透过望月看着另一个人一般。
半月二字让望月震惊的眼神瞬间恢复冰冷,颤抖的手重新将剑柄握紧,竟面无表情地将嵌在穆沼胸膛里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拔出,只见穆沼忽的喷出一小口血,捂着心口往后踉跄了几步,嘴角笑意不减。
“你欠半月的,你永远也还不起。”望月将剑刃上的血甩落在地,将剑收回剑鞘,擦过穆沼的身侧往银玉湖走去,“你也永远不需要还了。”
望月说完,看也不再看穆沼一眼,以脚尖点水身轻如燕地往湖心的鬼厉阁去了。
穆沼将捂着伤口的手垂下,低头看着衣衫上仍在慢慢晕开的血花,眼神苦涩。
是的,他欠半月的,永远也还不起,也永远不需要还了,因为半月已经不在了,就算他想还,又能还给谁?
湖心,鬼厉阁。
白琉璃站在满是诡异枯树的庭院月门时,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就算她避开了望月的攻击到得了这庭院,她又该如何通过这一片诡异的枯树林到得中间的竹楼见得到百里云鹫?
百里云鹫这个古怪的冷面男,好端端的庭院为何要建在湖心,为何要将屋阁建在这些诡异的枯树中心,环水的湖心庭院,环抱的枯树,就像在格挡危险,格挡无声无息且随时都有可能来袭的危险一般,他将自己置于了最为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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