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牛角草泥马
一边沿着动物踩踏出来的路朝前走,鲁达玛一边留记号,她可不想找不到回“家”的路。
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鲁达玛不再往前走了,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河流、湖泊。倒是她发现了一片矮树丛,树木都不是很高,她站在丛中却也足以不被发现。以这个世界的生物普遍个儿大的标准来说,鲁达玛觉得这片看起来像是树林的植物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灌木丛。
树枝上开着不少白颜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有的花已经凋谢,结出了蓝紫色的小果子,有点像鲁达玛去野游宿营时见过的野葡萄。要真是野葡萄就好了,鲁达玛盯着那小果子咽了咽口水。
这个能吃吗?会不会有毒?
鲁达玛心里斗争着要不要吃一个试试,大不了被毒死,她就能一了百了。可是,万一毒不死,再把自己弄个半死不活,半身不遂什么的,岂不是更痛苦。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草叶被踩踏的声音,鲁达玛立刻身手敏捷的藏身进树丛里,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一只长着斑马纹和牛角的动物跳着朝树丛这边而来。待离得近了,鲁达发现,这分明就是一只被剃了毛的草泥马,呃……如果没有犄角的话。
鲁达玛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反映,“泥煤啊,这就是草泥马的变异版啊,有木有?”
当然,第一个反映一闪即逝,很快便被第二个念头覆盖,“要是能逮着这个家伙,够她和野人兄吃一个星期了。”
长着牛角的草泥马,并没有发现鲁达玛的存在,它只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便走到缀满蓝紫色小果子的树丛边,低头吃了起来。
鲁达玛琢磨着怎么抓住这个大家伙,浴巾蒙头这招只能拿来对付那些蚂蚱、蝗虫,用来对付这家伙肯定没戏。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鲁达玛的脑筋飞快的转着,眼睛也没闲着,左右观瞧。
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处,那里长着三棵相当粗壮的矮树,树杈间相互交错,就好像一个形状不规则的笼子。鲁达玛想,她要是可以将那只长了角的草泥马赶进这里,就很有可能抓住它了。
牛角草泥马还在大嚼着蓝紫色的小果子。它虽吃得专心,却也没有忘记倾听周围的动静,有些圆的两只大耳朵,竖在头顶,不停的转动着。
鲁达玛悄悄的自藏身的方钻出来,虽已十分的小心,却还是刮到了一根细小的树枝,“咔嚓”一声,虽不大,却也令牛角草泥马立刻警觉起来。
它抬头四下张望,两只耳朵更是在头顶快速的来回转动。
鲁达玛停下动作,半蹲下来,尽量压低身体,避免被牛角草泥马发现。
牛角草泥马观察了半天未见有什么危险,便低下头又接着大吃大嚼起来。
鲁达玛算好了角度,小心的移动,让自己与牛角草泥马还有那三棵树形成的天然笼子成一条直线,这样方便她将牛角草泥驱赶进去。
鲁达玛想得很美好,草泥马属草食性动物,而食草动物一般都性情温和,胆子不大。于是她做好打算,手里攥了两只树杈自藏身处猛的跳出来,想吓牛角草泥马一跳,令其惊慌,这样它一慌不择路,便会跑进那个天然的笼子中,她再用手中的树杈结果其性命。这样,她和野人兄就可以一个星期不发愁粮食问题了。
可惜,她忘记了一句古语“兔子急了也咬人”。
牛角草泥马是如她想象那般被惊到了,可是她却遇到了“二般情况”。牛角草泥马并没有慌不择路,而是赤红了眼睛,两只粗壮的大犄角对准了她,鼻孔喷着气,一只前蹄子不停的刨着地,那架势分明就是一只愤怒的斗牛。
鲁达玛也感到了情况的不妙,两手抓紧浴巾免其掉下来,转头就跑。
牛角草泥马在后面愤怒的追。
鲁达玛此时无比庆幸,牛角草泥马不会奔跑,而是跳。否则,她早就葬身在它的犄角下了。
在一通慌不择路之下,鲁达玛钻进了本来是给牛角草泥马准备的“笼子”中,拍着胸口大喘着气。
牛角草泥马围着“笼子”转了两圈,然后对着鲁达玛如同示威般打了个响鼻,扭头走了。
鲁达玛坐在“笼子”里心虚不已。这个世界的草食性动物竟然如此凶悍,好悬没了小命。
目送走了牛角草泥马,鲁达玛自“笼子”里爬出来,重新紧了紧身上已有些松垮的浴巾。
没有草泥马肉吃,至少知道了这野葡萄可以入口。是的,鲁达玛给这种蓝紫色的小果子起名叫“野葡萄”。这样熟悉的名字会令她感觉原来的世界离她不算远。
鲁达玛摘下一粒放入嘴里,不甜,有些酸,又带些涩,却胜在有清香在口中回荡。挑了挑眉,鲁达玛告诉自己知足常乐,她又多了一样可以果腹的东西了,不是吗?
折了几大枝子野葡萄,扛在肩膀上往回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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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野人兄
鲁达玛扛着野葡萄回到她的“营地”。
火堆因长时间无人看管已然熄灭了。
野人兄还在睡着,鲁达玛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在发烧,不过温度比凌晨时要低了许多。
她拿了一粒葡萄塞进野人兄的口中,絮叨着:“生病发烧要补充维生素。”
野人兄只吃了一粒,眉头就皱了起来。当鲁达玛放第二粒进他嘴里时,他竟然纵着鼻子,用舌头将其顶了出来。
呃……挑食?原始蛮荒人竟然也挑食?
鲁达玛顿时满头黑线。
又拿了一粒硬塞入他口中,然后捏住其有些起皮儿的两片嘴唇,口气极为严肃道:“挑食的不是好孩子,必须吃掉。”
野人兄来回摆头,挣扎无果后,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些,头也扭向一边,如小孩子发脾气一般。
鲁达玛坏心眼的又拿了两粒塞进他的口中,硬逼着他吃下。
结果野人兄猛然侧头,挣开她的手,并快速跃起身,将鲁达玛反扑于身下,双眼有些混沌,却圆睁着紧紧锁在她脸上。
“哈哈”声自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似猫科猛兽发怒的样子。因着长时间发烧而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声音的发出而上翻,露出雪白的牙齿。这牙齿有些尖利,不似人类更像肉食性野兽。
野人兄此时的样子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似乎随时都会咬断她的喉管。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鲁达玛害怕。
待野人兄的眸光转为清明,看到那个引起他烦躁的人是鲁达玛时,用头在她颈项处蹭了蹭,发出两声“呜呜”就又闭眼躺了回去。
鲁达玛有一瞬间的错觉,在眼前的野人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昨晚黑豹子的影子,特别那动作,还有那两声“呜呜”真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被这一惊吓,鲁达玛老实了,她瞅了瞅野人兄,撇嘴,没想到这病秧子还是个暴脾气。
吃了些野葡萄,鲁达玛盘算着,怎么将“营地”转移到树丛边上去。要是只有她自己的话两腿一迈就走人了,连行李都不用收拾,因为根本就没有嘛。可是,有野人兄这个病号,就没那么容易了。
把他扔这不管了?
会不会被野兽吃掉?
不用想了,很有可能,就是不被吃掉也可能发烧烧死。
按说野兽都会寻找一些草药什么的给自己治病,野人兄不会吗?昨天傍晚消失了那么久,干什么去了?
无解。
鲁达玛不再去想。
弄了些草根捣成烂泥给野人兄降温。
鲁达玛发现,自己还真不是个称职的医大学生,她怎么就光观注野人兄的体温,而忽略了那两个被蛇咬过的伤口呢。
野人兄肩膀处那两个蛇牙咬出的洞,一个已大致愈合,而另一个则开始化脓,用手指轻轻挤压,便有淡黄色浓稠的液体流出。
鲁达玛用手按压的时候,觉得伤口中似乎有什么硬物。看来里面有异物,所以才造成伤口无法愈合,从而感染化脓。
知道了原因,鲁达玛开始琢磨怎么将异物取出来。
眸光扫过昨夜那只黑豹子吃剩下的兽骨,鲁达玛眼睛一亮,走过去,选了一根小而有些尖锐的,在石头上打磨了一下,然后折了一根粗大一些的野葡萄枝杈将兽骨架在火堆上烧,从而达到消毒的作用。
拿着有些烫手的“兽骨手术刀”,鲁达玛来到野人兄身边,介于刚才见识过了他的狂暴姿态,决定和他先商量一下,再下手方好。要是一声不吭的把他弄急眼了,保不齐他真的给自己一口,会不会得狂犬病啊。
鲁达玛又想抽自己了,这是什么时候啊,还胡想瞎想的。
“喂,野人兄!醒醒吧,咱们商量一下。”鲁达玛又推又拍的,将野人兄唤醒。
然后,连说再比划的和他解释:“你的伤口化脓了,里面有脏东西,我要把它弄出来。”挥了挥手里的“兽骨手术刀”,“用这个东西,会很疼,不过弄出来就能好了,你也不会发烧了,不然那里慢慢溃烂,你就会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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