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威抓住铁栏杆,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雪末,鹰眸闪过冷笑,“你一定会死,因为你漏了一个至关重要人,他会让你的罪名牢牢坐定,再无翻身之力”。
雪末看着蒋威,诧异问道:“还有谁?我怎么可能漏了谁?不会吧!”。
蒋威缓缓勾起唇角,鹰眸划过一丝阴暗,“你会知道的,等到你死的那一刻,我会亲自告诉你,让你死得其所,不必做冤死鬼!,哈哈……”,蒋威大笑转身离去。
雪末桃花眼微闪,她到底漏了谁?看蒋威说的如此肯定,难道他们真的有后招,不会吧。
蒋威走到牢房门口时,掏出几张银票递给牢头,“帮我好好招待风公子,我想你们天牢一定有一些特殊的刑具吧!”。
牢头立刻点头哈腰的谄媚道:“蒋公子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好好侍候风公子,还绝对看不出来伤痕,如何?”。
蒋威满意点点头,拍了拍牢头的肩膀,慢慢向外走,“有前途,本公子少不了你的好处”。
牢头立刻笑容满面,点头谄媚道:“蒋公子走好,小的一定让您满意”,说完走到刑具架子旁拿起一条带刺的鞭子慢慢向雪末的牢房走去。
天牢外,天月焦急的拉着天狼的衣袖,哭腔道:“爹爹怎么办?师傅被抓进去了,我们快点去救她吧”。
天狼也是满脸焦急,安慰的拍了拍天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六公主既然把试题给了公子,那么她一定不会不管的”。
天月撇嘴满脸泪水,“那个六公主一看就不是好人,她会不会就是打算陷害师傅的,上次我得罪了她,她肯定是怀恨在心,怎么可能帮师傅嘛”。
天狼紧紧握住手指,他不愿意去想这是六公主的阴谋,若是真的如此他又该怎么办?他第一次突然发现自己这么没有用,在海上称霸又如何?依旧保护不了他的女儿,“我们回去让夜竹传信给四皇子,再看看蓝公子有没有回来”,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可是夜竹和夜菊说有事情办?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她们了,还有青石,他们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天月委屈道。
“这可怎么办?,他们怎么会都消失不见”,天狼顿时满脸焦急,不安的跺着步子,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蒋威”,天月指着牢房的门口,大叫道:“爹爹你看,蒋威从师傅的牢房里出来了,牢头不是说不让见的吗,为什么他可以进去?”。
天狼浓厚的眉头顿时皱起,大步走到蒋威面前,指着他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害得公子坐牢,对不对?”。
蒋威鹰眸眯起,冷笑一声,“是我又能怎样,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给本公子滚一边去,不要碍了本公子的路”。
天月立刻拔出短刀大叫着向蒋威冲了过去,“我和你拼了,你竟然害师傅,你快点放了师傅,再不放我就杀了你”。
蒋威鹰眸冷笑划过,一手抓住天月的短刀轻松折断,另一只手用力向天月的胸口打去,顿时,天月被打飞了出去,喷出一口鲜血来。
“月儿——”,天狼大叫,快速向天月跑去,抱紧天月的身体,紧张道:“天月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快和爹爹说话啊!”。
“爹爹!咳咳……我好难受”,天月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天狼顿时心疼不已,将天月小心安置好,拔出身后的大刀,怒吼道:“我和你拼了——”。
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拦住了天狼,轻声道:“大当家,我是青石,不要冲动,我们快走,天月的伤要紧,来日方长!”。
天狼抓紧大刀,犹豫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天月,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蒋威,抱起天月与青石快速离去。
“少爷,要不要追?”,一名下人低头问道。
“不必”,蒋威鹰眸眯起,“猫捉老鼠,老鼠要是不反抗还有什么意思?走吧!回去了”。
“是”,下人低头答道。
蓝府门外
冰凌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蓝府门外,焦急不安的跺着步子,看到天狼抱着天月走来赶忙迎了过去,“大当家,你们这是怎么了?天月受伤了”。
天狼看到冰凌诧异道:“冰凌你不是先行回遗州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放心,总感觉要出事,就让护卫们将小姐的嫁妆先送回去,我进刚一城就听说表少爷出事了,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表少爷还好吗?”,冰凌焦急的问道。
“先别说这些了,月儿受伤了,我们快点进去找大夫给她看看”,天狼抱着天月就要向蓝府走去,忽而被冰凌拉住。
“大当家,进不去了”,冰凌看着蓝家的大门,怒气道:“我刚刚就想进去找蓝公子帮帮表少爷,可是下人们说蓝公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而且蓝家的人把你们的行李都扔了出来,说不准我们再踏入蓝家一步”。
“可恶!墙倒众人推,蓝公子不在,那些小人就敢作威作福”,天狼怒火朝天的咬牙说道。
“对了,青石还有夜竹夜菊去了哪里?有没有办法救表少爷?”,冰凌看着天狼焦急问道。
“夜竹和夜菊有事办,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青石我刚刚见过他,他说让我们静观其变,他有办法就公子的”,天狼皱眉说道。
冰凌点头,“既然青石这样说了,我们就先听他的吧!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让天月好好养伤,一切再从长计议”。
“好,只能先这样了”,天狼抱着受伤的天月和冰凌快速向客栈走去。
气势雄威的太和殿,庄严肃穆的各色浮雕,金碧辉煌的龙型雕刻,处处透露出皇家的威严与霸气。
君昊天坐在高高的龙椅子上,一身金黄色龙袍显得格外威严肃穆,俯视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凌厉的双目微眯,樱花般的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皇上,微臣以为,那风雪初科举考试作弊,并且取得状元之名,实在是藐视朝廷,欺君妄上,理应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礼部侍郎满脸愤慨的说道。
“微臣认为礼部侍郎所言极是,那风雪初不仅考试作弊,还杀害了龙图阁大学士,此等恶行实乃人神共愤,微臣请求皇上将风雪初五马分尸,以平民愤”,翰林院大学士叩首说道。
“两位大人言之过早了吧!”,一名胡须发白的老者满脸威严道,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有一双灿灿生辉的狐狸眼,“现在只是怀疑阶段,无凭无据,没有经过三司会审,就这样定人罪名,未免太过草率了吧!两位大人也是朝廷忠臣,出言如此儿戏,实在让百姓寒心,皇上蒙羞啊!”。
“丞相大人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吧!,什么叫做无凭无据,那风雪初作弊杀人乃是有证有据,皇上亲自下令抓的人,你难道想说皇上也有错吗?”,翰林院大学士愤怒的指着丞相说道。
“没错,这件事情有刘学士生前的亲笔书信为证,还有目击人,实乃证据确凿,我们身为朝廷命官,理当拨乱反正,为天下学子,还有死去的刘学士申冤”,兵部侍郎义正言辞的说道。
丞相理了理发白的胡须,慢悠悠道:“按风国律法,只要是没有过堂的证据都不算是证据,亲笔书信可以伪造,目击证人也可能看错或是说谎,总之,这件事情一日没有定案,那么两位大人就无权处置风雪初”。
“你……”,兵部侍郎气愤的指着丞相,身子气的发抖。
“好了”,君昊天重重拍了一下龙椅,凌厉的双眸扫视着大殿下低头站着的文武百官,唇角勾起,“宇文老将军,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众人诧异的看向皇上,又看了看宇文州,皇上这什么意思?风雪初与宇文州的恩怨现在世人皆知,皇上居然要听宇文州的建议,这是何意?难道皇上真的打算处死风雪初了吗?
宇文州眼眸划过冷色,大步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微臣认为三位大人所说的都有一定道理,那风雪初虽然被查出科举舞弊,杀人灭口,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定案,若想定罪还要经过定案方可”。
众大臣低头不语,宇文州的这段话说了等于没说,是人都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是风雪初作弊杀人之事已经确实,只要皇上开口定案就可以不经过三司会审,立刻处死风雪初。
君昊天闲散的靠在龙椅上,凌厉的双眸微眯,揉了揉额头道:“大皇子,你认为呢?”
众大臣齐齐看向大皇子君孜然,宇文州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出言帮助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他会如何说?每个人的神色都不一致,暗潮汹涌。
[正文 第八十三章梦明烟的狠厉]
君孜然冷然的勾起唇角,一抹讽刺的笑容溢出,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大殿中央,低头拱手道:“启禀父皇,孩儿认为……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凡事没有定案就无法定罪,就是死囚也有申辩的机会,不是吗?所以孩儿请求父皇给风雪初一个申辩的机会”。
顿时,大殿内的众大臣哗然!大皇子这是要帮风雪初吗?,那宇文老将军怎么办?,他不是大皇子的人吗?,众人顿时齐齐向宇文老将军看去,果然,宇文老将军面色僵硬,极为难看,眼底涌动着黑色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