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原来你在这里”,一道极有磁性的男声打破了院内的温馨。
房间里,君上邪负手站在窗前,淡蓝色的眼眸看着院内一角的芭蕉,樱桃般的薄唇紧紧抿起,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君倾颜一身红衣,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泛着淡淡的温柔,殷红的薄唇微勾,如同地狱的曼珠沙华一般勾魂夺魄,充满磁性的嗓子轻起,“邪,你还好吗?遗州城如此破落,你受苦了!跟我回去吧,我……”。
“你什么时候走?”,君上邪转身看着君倾颜冷声说道,淡蓝色的眼眸一片冷凝。
君倾颜脸上一喜,看着君上邪,道:“邪,你愿意和我走了”。
“你走,我不会走”,君上邪冷声道,嗓音带着缕缕的寒气。
“邪,你……”,君倾颜退去满脸的喜色,皱起眉头看着君上邪。
“收起你的眼神,那会让我想杀了你”,君上邪满目冰冷的看着君倾颜。
君倾颜收起脸上的暖色,勾起唇角,如同一朵曼珠沙华缓缓绽放,带着致命的诱惑,“邪,为什么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动怒?若是别人我早就杀了他,可是,对象是你”。
君上邪俊颜立刻划过杀机,“现在立刻滚出遗州城,否则——死!”。
君倾颜脸色立刻划过难堪,拳头紧紧握紧,咔吧咔吧响,忽而想起客栈那个男子的话,最下成的方法是百依百顺,在两个人的生活中,如果你一味的付出,时间一久,对方就会将你的付出认为是应该的,然后她就会越来越忽视你的存在,这样的话,那么你的付出就是没有价值的,无用的,距离才能产生美,他说的没错。
君倾颜收起面上的怒色,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兄,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你就不留我住几天吗?”。
君上邪疑惑的看着君倾颜,想看出来他在搞什么鬼?
君倾颜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君上邪看着走远的红色人影,淡蓝色的眼眸满是疑惑。
院子中,梅夭夭抓住夜兰,魅惑的眼眸眨了眨,“夜兰,说说吧!刚刚那个美人是谁?”。
夜兰满脸懊恼的抓了抓头,“是风国二皇子,我们公子的二皇兄”。
“哦!”,梅夭夭点点头,摸了摸下巴,暗叹,长的那么美,可惜不是个女人。
凌傲霜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忐忑道:“我见过二皇子,他可能会认出我”。
方先生轻轻拍了拍凌傲霜,安慰道:“二皇子刚刚没有注意你,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就好”。
夜梅和夜兰对视一眼,点点头,夜兰站出来说道:“既然二皇子已经来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尽早说出来,以免将来惹出大的麻烦”。
院子一角的易子墨暗暗摇头,摸了摸阿蒂软软的耳朵,叹息道:冤孽啊!
夜兰接着说道:“二皇子对我们公子有……有不一样的心思”。
凌傲霜和方先生对视一眼,不一样的心思,什么意思?梅夭夭也眨巴着眼睛,不解。
“他喜欢我们公子,明白了吗?”,夜梅接着说道。
凌傲霜,方先生和梅夭夭立刻半张嘴,目瞪口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们幻听了吗?
阿蒂抬起头,大板牙上还粘着糕点屑,瞪大桃花眼,老天开眼,他终于抓到君上邪的把柄了,看那个家伙还敢威胁他,他一定要向末末告状。
夜兰说道:“不能让二皇子知道海盐基地的事情,更不能让他知道皇子妃的存在,还有就是,想办法让二皇子尽快离开”。
梅夭夭摸着下巴笑的魅惑无比,“夜兰啊!你这三件事可都是个大麻烦,难!难!难!”。
凌傲霜看着夜兰说道:“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你们尽可直说”。
方先生看着凌傲霜,对夜梅和夜兰点了点头。
梅夭夭叹了一口气,魅惑的眼眸满是忧愁,“看来我要帮小末末好好看着她的男人了,否则,等某人回来,突然发现她的人移情别恋了,后果不堪设想”。
易子墨看着天空耀眼的阳光,狭长的狐狸眼眯了眯,看来遗州城果然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鸟语花香,人间处处是天堂啊!
风都,自从那日之后,风雪初这个名字可谓是长了翅膀一般,风都之内,无人不知,他带着人大闹宇文将军府,武功高深,打伤了风国最年轻的少将军——宇文城,最后竟然完好无损的出了宇文将军府,这可是件奇事。
与此同时,宇文府贬妻为妾,背信弃义的丑闻也传了出来,百姓们纷纷谴责,但是,宇文府却像哑巴了一般,没有丝毫动作,渐渐的,人们也失去了好奇心,一切慢慢回归平静。
风都的酒楼里,雪末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桃花眼疑惑的眨了眨,奇怪!有谁在背后念叨她吗?耳朵又痒又烫。
冰凌歉疚看着雪末问道:“表少爷,你的伤好点了吗?”。
原来那天刚回到蓝府,雪末就吐了一口鲜血,宇文城的那一掌真是用了全力,雪末这个毫无内功的人能站着走出宇文府已经很不错了。
雪末摸了摸还有些发痛的胸口摆了摆手,“没事了,蓝逸轩的药很管用,该死的!这内功还真是厉害,等有时间我也学一学”。
一旁的蓝逸轩摇头叹息,“你还要去宇文府吗?虽然宇文家现在一片风平浪静,但是,难保他们不会在暗中对付你”,最重要的是,要是让那个人知道雪末受伤的事,他肯定会什么也不顾的杀来风都,灭了宇文家。
雪末摇摇头,桃花眼闪过沉思,“现在大当家的人都回去了,我们不能力敌了,只能智取”。
冰凌问道:“表少爷,怎么个智取法?”。
雪末托着下巴慢慢想着,要是宇文府不肯接招,她做的太多也是无用,反过来可能会带来负面影响,真是难办啊!
天月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厅里的唱戏,回头问道:“师傅你怎么不看,这戏唱的很不错”。
雪末看着天月,翻了个白眼,“这也叫好看,你没问题吧?,这出戏,看见开头,就能猜到结尾,一点意思都没有,亏你还看到津津有味”。
天月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凑过来,“师傅,你知道结局,是什么样的?”。
雪末看着台上,无聊的托着下巴,“这出戏一开始是穷书生上京赶考,现在唱到了风雨中,穷书生借宿员外家,后面肯定会出现一位美丽的小姐,小姐和穷书生一见钟情,但是员外肯定会不同意,穷书生无奈就许诺,等到他高中状元回来娶小姐,然后穷书生高中状元,回来娶了小姐,两人美满大结局,老套的情节,无聊至极”。
天月赶紧盯着下方的戏台,众人也是看着戏台,果然,过程和结局跟雪末说的分毫不差。
天月诧异道:“师傅,你看过这出戏吗?”。
蓝逸轩摇了摇头,“不对,这出戏是今日首唱,没有人看过,雪末,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末龇牙笑的颇为高深,道:“猜的,这种无剧情,无波折,无悬念的戏曲,纯属三无产品,太好猜了”。
天月张大嘴巴满脸吃惊,“师傅,你好厉害”。
“一般般啦”,雪末摆摆手,忽而愣了愣,接着说道:“雷霆,你去把戏班的班主请来,我想到好方法了,这次,看宇文家那些人还坐的住?”。
一旁的雷霆没有动,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窗外的大街,拳头紧紧握起。
没有等到雷霆的回答,雪末疑惑的看着愣愣出神的雷霆,推了推他,“雷霆,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雷霆回神,怔怔的看着雪末,冷静道:“有什么事?”。
“让你去请班主,你在想什么?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回答”,雪末疑惑问道。
“没有想什么,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去请班主是吧,我现在就去”,雷霆赶紧起身,险些打碎桌上的杯子。
雪末疑惑的看着魂不守舍的雷霆,“他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蓝逸轩看了一眼雷霆的背影,温和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顺其自然就好”。
雪末点头,“他不想说我不会逼他的”。
“师傅,什么方法?”,一旁的天月好奇问道。
“等班主来了再说,你们听着就好”,雪末对众人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青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男子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来有何事?”。
天月眨巴着眼睛,天真开口道:“我师父觉得你们的戏,无剧情,无波折,无悬念,一点都不好看”。
“你什么意思?这出戏这么多人都说好,偏偏你说不好,想砸场子是不是?”,小童立刻怒发冲冠的跳出来指责道。
天月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师傅说的,你冲我凶什么?”。
天狼拉了拉天月的衣袖,道:“月儿,不要胡闹,听公子的”,天月点头,低头默默吃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