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直了直身子,勾起凉薄的唇,“那是因为,想认识你的那些姑娘她们的老公,都没有你帅。”
‘瘸子’公子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斜眼看向唐堂,“你是个什么意思,事隔两天,看来唐家三少你又想跟在下争夺‘全村第一帅’?”
唐堂手拳贴嘴,轻咳了两声,目光仿佛放下尘世间的一切,可实际上又仿佛有着一道光芒自他眼底散开,“吴二公子,我总跟你说,在我老婆面前要低调些,既然你这般在意这个称呼,我的‘全村第一帅’就送给你好了,”说完,他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被唤作‘不知’的男人,“当第一,是很空虚,很寂寞,很冷的,你这样终日坐在轮椅上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徒留春姑一人在旁边爆冷汗,唐家三少,吴二公子,真是一对死不要脸的好基友啊。
“对了,吴二公子,今天推你来的那颗葱,你又是从哪里挖来的?品貌是越来越不能入我法眼了!下次记得找个有看像点的。还有,你每天都被这群姑娘包围着不累吗?”唐堂理了理衣袖,转移了话题。
被唤作吴二公子仰面四十五度角,微微一叹,“唐家三少,你有所不知,像我这般品貌好,气质佳的未婚男子这条村已经完全找不到了,我的烦恼你又怎会知晓。”说完貌似十分苦恼的摇摇头,“如果你不是那样早早就娶妻,你也许还能体会到我每天受到掷花盈车的心情。”说完,这位二公子举起手里的那捧野菊花摆弄了两下,然后便自己动手摇着轮椅向春姑和唐堂这边驶来,“来,美人,这花就送你吧!”
春姑本来还对那自大的吴家二公子很鄙视,但听到那一声美人,心潮也就澎湃了,虽然她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也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但女人的虚荣还是想要得男人的赞美的。春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当二公子推着轮椅来到面前时,她伸出手,清了清嗓子道:“好吧,这花就当是场地费吧,下次再来最好还能带点吃的。”
熟知,翩翩公子的目光并未在她这里停留,而是轻轻的拍了她一下,“请让一让,挡到路了,我轮椅的方向不太好控制。”
说完,又继续摇着他的轮椅,举着那捧野菊花向唐堂的方向走去,完全无视当场惊呆的春姑。
春姑如梦惊醒,受打击的站在田里,头上一排乌云,脸上无数条黑线,这丫的好黑!
“吴不知,我不是同你说过很多次吗,不要在我老婆面前叫我‘美人’,更不要在她面前送我花,你的烂桃花我不要,你拿走!”唐堂一脸嫌弃,站在那里只挥手。
“唐家三少,你我知己一场,早就不分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说完看了看还站在田里的春姑,“哦,当然你那个老婆除外。”公子已经行到唐堂身侧停下了轮椅,“还有,这把不是烂桃花,而是,菊花,”说着,他硬要拉过他的手,“所以你请放心的收下。”
☆、第二十三章 农村乡野的逗逼青年
“唐家三少,你我知己一场,早就不分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说完看了看还站在田里的春姑,“哦,当然你那个老婆除外。”公子已经行到唐堂身侧停下了轮椅,“还有,这把不是烂桃花,而是,菊花,”说着,他硬要拉过他的手,“所以你请放心的收下。”
“你俩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别吴二公子,唐家三少的叫了,行么?”春姑实在受不了那两个大男人相互的称呼,装得多高雅脱俗似的,不过也就俩农村乡野的*青年嘛!
“老婆说的极是啊,我也觉着这称呼实在太见外了点,”唐堂又甩给春姑一记崇拜的媚眼,狭长的眼帘上那一圈黑眼圈让眼神更加深邃迷人,回头却立马换了个声线,严肃的说道,“你说对吗,吴不知?”
吴不知?春姑顿时觉得头顶无数只乌鸦飞过。
原来唐堂刚才说‘不知不知,不知就是不知’,原来真的有人就叫‘不知’啊!这人家真会取名,吴不知,我不知,什么都不知,还不承认是*青年来的么?
吴不知啧啧了两声,不屑的看了唐堂一眼,“唐堂,这么多年我咋没看出来你是个惧内的人啊,实在太让同为男人的我羞耻了。”
“不知,你果真人如其名啊!我这不是惧内,是疼惜老婆!你这流连花丛之人是不会明白的!”虽然不知与自己是多年好友,但是他那易沾染桃花的样貌还是令唐堂放心不下,一定要在老婆面前抹黑一下他,说完唐堂还不忘深情凝视一下春姑,眨了眨眼,“老婆,你看我就从来不爱流连花丛,多好。”
春姑接受到唐堂的电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顿时觉得头顶乌云密布,这两人都同时拥有姣好的容貌,却一个弱,一个残,一个腹黑,一个狂妄,真是不做好兄弟都可惜了!
“唐堂,我是应约来找你把酒畅谈的,可不是来看你们如胶似漆的!”吴不知语带抱怨的看向唐堂,“刚才不给我开门,现在又把我一个人冷在一边。”
那模样十足像一个被小三抢了老公的弃妇,春姑顿觉头顶电闪雷鸣,这两人真可以给她无限“惊喜”啊,感觉继续看下去六月飞霜都是有可能的!
“我不开门,你不是也自己进来了吗?不过,我们的约定我当然还是记得的!不知兄,请!”唐堂收回看春姑的视线,向吴不知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很有默契的来到田边一处平地,吴不知将轮椅推到一块大石边停下,而唐堂则走到大石的另一边。
不知他俩还要玩什么新花样,春姑紧随其后。却见唐堂右手摸进怀里,‘嗖’的一声,居然抽出一个方形棋盘!
春姑愣住,这样一个两尺见方的棋盘居然能从他的怀里掏出来,这是要有多大个胸才行啊?
相比村姑的惊讶,吴不知却是一副极为平常的表情,淡定的接过唐堂的棋盘,然后将棋盘放置在大石之上。
接着,唐堂的右手再次伸向怀中,又是一个晃眼,竟然从怀中取出两只小酒杯!随即右手又向怀里摸去,这次居然还取出来一壶酒!
吴不知正准备拿酒壶为酒杯盛满,刚抬起的手却被唐堂挡下“不知兄,别急!光有酒哪里尽兴,还得来点小菜嘛!”语毕,手伸入袖口取出两个纸袋,轻轻打开放在棋盘上,居然是两份下酒菜!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春姑目瞪口呆!这丫的还真神啊!不觉舌头打结,“唐……唐相公,你那衣服里居然能放得下这么多东西?”
“唐相公?”对于春姑这个舌头打结唤出来的称呼,唐堂似乎感到十分有趣,然却没太追究,只是对春姑温柔一笑,“还不止呢!”说着,右手背到身后,故作神秘的道:“各位,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说完右手一抽,居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木架布面的小折椅!
春姑倒吸了一口凉气!
唐堂将折椅打开,放置在大石旁,双手拂了拂衣角,优雅的坐下道:“不知兄,请!”
“没想到唐弟这收纳的功夫是越来越了得了!”吴不知不觉有异样的大赞道。
“哪里哪里”唐堂客气回答道,但是表情却丝毫看不出谦虚!
这丫的是刘谦变的吧?居然这么神!
“不过你没事背这么多东西在身上做什么呀?”春姑收回惊讶的情绪,疑问脱口而出,她实在是不理解!
“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一向不好,把这些东西背在身上是为了身体虚弱时随处都可以坐下来,吃些东西喝些酒,补充一下体力。”唐堂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哈哈!我看你的身体是被这些东西压‘虚’的吧!”春姑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唐堂一副淡漠的表情看着她。
春姑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第二十四章 谁和小青有一腿?
一壶竹叶青,淡香清醇。
春风和煦,良田无边,暖阳的淡金色的光芒下,二位清雅俊朗的男子,一白一蓝对坐在一处荒田边畅谈对饮。荒田中,独立一麻衣粗衫的女人,一下一下锄着地,每锄了几下就对这边恨恨的看了眼,言简意赅的喊一声:“撒!”
那白衣胜雪的男人一边继续对饮畅谈,一边从怀中布袋里摸出一把种子,头也不抬的扬手一挥,颗颗种子便从他的骨掌之间弹跳飞出,天女散花一般的向那女人的方位丢了过去,每次都是精准的撒到女人刚刚锄好的土里,一分不多一寸不少。
“小杯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吴不知举起一杯酒,水蓝的衣袖被风吹起,如海浪波动,很优雅的小口品了一品酒,吟一吟诗,有着说不出的儒雅之气。
“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唐堂接了下句诗,很豪气的一口饮尽小杯中的酒,又拿起小壶斟满一杯。
一颠一狂说的真形象,让你们唱酒,让你们吟诗,让你们爆菊花。春姑锄一下,骂一句。
“唐堂,听说昨日夜里,东村李家那个小青又生了!”吴不知一边也给自己斟满,一边开始八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