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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 [封推] (苏子画)


  谭德金违命,让赵氏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眸色阴沉如霾。
  吴氏与杨氏走了过来。
  “瞧七朵手上拎得那些药,要不少钱吧。有一个药罐子,多少银子都得往里填。”吴氏咂舌。
  杨氏冷笑一声,说,“银子倒还是小事,就怕到时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哟。
  大哥大嫂要是听了德银的话,六郎哪儿会至于遭这活罪。
  先前六郎走时,瞧那脸色都紫了,这就是预兆哟。
  他们不听,吃亏的日子还在后面。”
  赵氏扫了眼两个媳妇,只是冷笑,并不说话。
  二霞六桔一直在家焦心的等待。
  见到六郎安然回来,俩人这才展了眉头。
  “六郎,你好好睡一会儿,等会儿乖乖吃药,啊!”谭德金在六郎额上亲了下,温声说道。
  六郎点头,“嗯,我会听话,不会再让爹哭了。”
  他也在父亲的脸上轻啄了下。
  表情有些羞涩。
  他听到了谭德金哭泣的声音。
  那是他第一次听父亲哭,有些震憾。
  谭德金曾告诉过他,男子汉不能流泪的。
  六郎的话,让谭德金面上泛起一抹红。
  但眸底深处却是心酸。
  “傻儿子,快睡。”谭德金将六郎的被子掖好,这才出去。
  七朵堵在门口,叮嘱道,“爹,您去见奶奶,不该说得话不要说。”
  “嗨,我知道!”谭德金叹着气应。
  等谭德金走后,二霞六桔就来问七朵六郎看病的事儿。
  七朵关了房门,压低着声音说了经过。
  “六郎真是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六桔与二霞抹着眼泪。
  “是啊,当时是真险。
  不过,这事暂时谁也别说,只有咱们一家人知道。”七朵轻声叮嘱。
  六桔她们虽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还是点头应了。
  二霞叹气,“唉,那对耳环是娘最喜欢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嫁妆,如今也当了。”
  徐氏正好从里屋出来听见,就在三姐妹身旁坐下。
  “耳环是你们外祖母留给我的,如今用来给六郎看病,这是你们外祖母在天有灵,保佑六郎呢。”徐氏柔声说道。
  耳环当了自然会难过,可是与六郎的性命相比,这又算什么。
  外祖母?
  七朵眸子转了转,难怪觉着有哪儿不对劲,原来就是在这儿。
  “娘,外祖母仙逝了,那外祖父呢?
  还有,您难道没有兄弟……啊哟!”七朵侧脸问徐氏,只是话没说完,手背上一痛。
  她回头,原来是六桔拧了她一把。
  六桔瞪她,粉唇轻动,“别问了!”
  七朵疑惑的眨眼。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是女人都会有娘家。
  在原主记忆中,她从来没去过外祖家,外祖家也从没人来看过他们。
  七朵还以为徐氏是孤儿。
  今儿好不容易听她主动提起外祖母,为何不能问问。
  七朵的话,果然让徐氏面色僵了僵。
  她也看到了女儿之间的小动作。
  苦笑了下,说道,“桔,没事,你们姐妹都不小了,也懂事儿,没什么不能和你们说的。
  你们外祖母走得早,我那时才八岁。
  家里共有兄弟姐妹六人,我是大姐。
  当年我执意要嫁给你们的爹,外祖父不同意,我一气之下与家里决裂,嫁了你爹。
  十几年过去了,我没回过娘家,你们外祖父也一直不肯原谅我,不许家里任何人与我来往。
  所以,看起来与没娘家一样。
  桔,朵,你们去给六郎熬药吧。”
  徐氏说完之后,神色有些疲倦,起身进了内室。
  七朵眨眨眼睛,半天没回神。
  看似软弱的娘,竟然有如此的勇气,为了爱情敢与家人决裂。
  这份胆识勇气,不要说这古代人,在现代可能也不会太多见吧。
  她不知道憨厚老实的谭德金,哪儿来得魅力吸引了美人徐氏。
  除了七朵发愣,二霞也在发呆。
  “大姐,你没事吧?”六桔轻推了下二霞,轻声问道。
  二霞回神,微微笑了下,摇头,“没事,我去给六郎熬药吧。”
  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七朵没有看到她眸底的黯然之色。
  “唉,让你别问偏要问,惹了娘和大姐都不开心。”六桔轻点了下七朵的额头,有些埋怨。
  “娘不开心情有可原,可是大姐为何也不高兴呢?”七朵费解的问。
  六桔紧紧盯着七朵瞧。
  瞧得她心里发毛,这眼神怎么这样阴森呢?
  “不告诉你。”六桔丢下四个字,也推门出去。
  七朵抓了抓头发,这是怎回事?
  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倒惹了一家人不高兴。
  忽从原主记忆中知道了一些与二霞有关的事儿。
  不过,记忆不够完整清晰,有些乱。
  “朵,你娘呢?”七朵胡思乱想时,谭德金推门进来。
  见到他,七朵立马敛了其他心思,忙问,“奶奶说什么了?”
  “小孩子,别管这些事儿。”谭德金脸色不太好,语气也有些硬。
  七朵撇嘴。
  不是我想管,只是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生活,我不能袖手旁观罢了。
  徐氏听到他的声音,从内室掀了帘子出来。
  “你冲朵发什么火呢?找我做什么?”徐氏瞪了眼谭德金,不满的埋怨。
  谭德金抿了抿唇,语气软了些道,“娘……娘想看看当票。”
  徐氏和七朵同时冷笑。
  赵氏这是不相信当了耳环,认为大房背着她藏了私?
  还是想知道耳环当了多少银子,她好来打主意?
  “她有没有问你当了多少银子?”徐氏问。
  “问了。”谭德金面皮有些发热的答。
  见妻女的眼神有些灼热,立马又道,“不过,我说是你当的,我没去,不知当了多少。”
  “给六郎看病,不出一文钱,我当嫁妆与她何干,竟然想来看当票,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给!”徐氏怒,摔了手中的杯子。
  幸好杯子是竹制的。
  女人的嫁妆如何处置,婆家人是无权过问。
  故徐氏有此一说。
  这是七朵第一次见徐氏这般生气。
  是赵氏真的太过份了。
  谭德金急了,忙解释,“明秀,你别生气。
  娘不是想要银子,她只是不太信咱们当了耳环,怀疑咱们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呸,藏私?
  我倒是想藏,可拿什么东西来藏?
  我们母女几人做得鞋,绣得花,全都是她亲手拿去卖。
  你给人家打短工,工钱是爹亲自去结的账。
  明明赚了钱,却每次数落我们的不是,说鞋做得不够精致,花绣得不够美,没卖上价儿。
  德金,我倒问问你,钱都没沾咱们的手,如何藏私?”徐氏咬着牙说道。
  这是第一次抱怨。
  可能是六郎的事儿深深刺激了她。
  想着要是听了赵氏的话,没有送六郎去看大夫,六郎……
  徐氏不敢往下想,心像被剜了一样的痛。
  谭德金垂头,狠狠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他内心的痛苦并不比徐氏少一分。
  七朵牙齿紧咬。
  赵氏和谭老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房分明挣了钱,却天天说一文挣不着。
  孙子生病,连药费都舍不得出,真是丢人!
  “娘,既然奶奶怀疑咱们藏钱,那咱们从今儿就开始藏吧,别让她老人家失望才是。”七朵淡淡说道。
  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徐氏拉了她的手,瞄着谭德金,配合的应,“好,娘听朵的。”
  “七朵,别跟在后面添乱,不可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谭德金忙瞪她。
  七朵正色道,“我倒想问问爹,今儿要不是娘当了耳环,咱们拿什么去给六郎看病?
  耳环是娘最后值钱的嫁妆,下次已无东西可当。
  难道爹您准备将我们三姐妹拿出去当掉不成?
  又或者是爹您的功夫高强,准备去拦路抢劫?
  除了想办法挣些私房钱,我真想不出,下次咱们要是谁有个头痛脑热的,该用什么去看病?
  如果说藏私是大逆不道,那我们也是被逼的!”
  咄咄逼人的话语,让谭德金额上青筋突起。
  “朵,你爹不是那样的人儿。”徐氏忙为谭德金正名。
  “娘,我知道爹心地善良,不是那样的人儿。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爹不就被难住了?
  只是爹比较幸运,有娘您这样好的娘子。
  为了成全他当孝子,为了这个家,将所有的嫁妆当得当卖得卖。
  娘,您的嫁妆没了,下次爹要是再有难处,我们这做女儿的也定当会出力,成全爹孝子的名声。
  只不过可惜的是,爹真心实意的做孝子,可奶奶好像并不领情啊。”七朵对谭德金好一番嘲讽。
  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没钱的感觉实在是太差,就像飘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会被风浪吞噬而无丝毫反抗之力。
  赵老太婆,是你逼我想办法挣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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