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好狠毒的心思。
堂堂平西王府世子成了疯子,傻子。
日后谁还会在意平西王府?
爹爹是掌兵的。一旦自己废了,估计接下来欢迎平西王府的,就是无尽的杀戮和血腥……
楚青衣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响。
椅子两侧的扶手被他给捏断。
在那御医惊扼的眼神里,化为粉末。
“有没有什么线索?”
“世子中的毒已超过五年,老朽实在无能无力。而且此毒用途极为广范,可谓是吃穿住行上都可以下,且会让人防无可防。”周御医摇摇头,暗自叹息一声,这些侯门大府中,看着风光霁月的,可哪家哪府不是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相杀局面?
“那这样,那有劳御医。方块,代我送周御医。”眼看着两人走出去,屋子里,靠在椅子上的楚青衣眼底间尽是阴霾——打小他就是在各类无穷尽的下毒暗杀中走过来,所以,之前他的身子一直是病弱不堪!
有一部分是王府故意散发出的消息,用以麻痹敌人。可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他之前确实一直是带毒之身。
最近这两年,他以为把王府掌控的差不多,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
可没想到,这次的爱伤竟让他牵出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眼底有抹倦怠快速的闪过,这样的王府,她真的能适应么?
“主子,您……”
方块进来便看到楚青衣双手捂着脸,一身精气神仿佛被抽走似的,坐在椅子上的人明明还是楚青衣,可却让他觉得又不是。最起码,这一刻的楚青衣和他眼里平日的主子是不一样的。
以往的主子是随意的,慵懒的。
一身的贵气,就那么自然而然散发。
可如今这一刻的楚青衣,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在方块眼里是惊心的,好像没了魂魄的空壳木偶般。
“出去。”
方块二话不说转身退了出去。
主子自来是骄傲的。
这样的主子是不会想让他看到的。
站在门外,有些忧心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方块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眼底全是懊悔和怒意——
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少爷中了毒。
“主子如何?”方圆眉间带煞的走过来,看了眼站在门外一脸杀气的方块,皱了下眉,眼底一抹忧色掠过,“药派谁去煎的?”
“你放心,是方扁亲自去的。”
方圆点了下头,眼底全是杀气凛凛,咬牙切齿的,“这事若是让我查到是哪个人干的,我剥了他的皮。”
“算我一个。”
远远的,方扁端着药碗走过来,听到方圆的话,不禁忍不住恨恨的随声附和——真把他们这几大贴身侍卫当成了透明啊,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给爷下毒……
是可忍敦不可忍!
敲了敲门,方扁小心冀冀的开口,“主子,该用药了。这是周太医亲自开的方子,是奴才刚熬好的,周太医说一定要吃的……”
屋子里沉默了下,想起楚青衣淡淡的声音,“进来。”扫了眼方扁手里的药,他挑挑眉,“端过来吧,爷喝。”
“啊,好,主子您请。”
方扁才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劝说自家主子痛快的把这药喝下去,正头疼呢,没想到楚青衣已经一伸手,痛快的把药喝了个见底光,对上他略带诧异的眼神,楚青衣也不解释,“把这里收拾了。”
“是,主子。”
此刻方块方圆都走了进来,屈膝行过礼,其中方块上前两步,小心的瞅了眼楚青衣,一脸的欲言又止。
“什么事?若是府中的事就先别提了。”楚青衣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眉眼微敛,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那看似平静实则带着煞气的语调还是让方块几个忍不住的跟着心头一抖——主子这是真的怒了啊。
“是,是凤二姑娘。”
“寒儿?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眼看着楚青衣已尼唰的起身,要往外走,方块可有点急了,现在的主子周御医可是千咬咛万交待,一定不能让他动用内力,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可是现在……
“主子,主子您先听奴才说,二姑娘她没事,真的没事。”顾不得主仆身份,方块扑通跪在楚青衣跟前,“主子您这几天不能出去,想想周御医的话。”
丝毫没有理会方块的说词,只是径自盯着他,“二姑娘当真没事?”
“没,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奴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方圆几个也跟着跪下,这是好说歹说的才把楚青衣给拦下,只是坐在椅子上,楚青衣的眉头仍是紧皱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字不许漏的仔细和我说。”
“是是是,奴才这就说。”
方块拿起袖子揩了皆眼角,自家主子这都是什么命呐,莫不是那凤氏真的丧门星,谁家娶了谁家倒霉不成?
随着方块一字字的述说,楚青衣的眼底笑意愈来愈浓,直至听到凤倾寒一张休书丢到楚家人头上时,他再也忍不住的哈的一声大笑——
这才是他的寒儿能干出来的事。
揉揉眉心,楚青衣如坐针毡。
心头那叫一个后悔呐。
他怎么可以让寒儿一人去对上杨家?
这样的情况下分明他就该在场的!
凤府。万寿阁。
老太太气的劈头把手里的茶盅对着凤倾寒兜头盖脸的砸过去,“我让你个逆女,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来人呐,请家法!”
..
[正文 158 第 一百五十八章 气死你]
翌日,凤倾寒才用过早饭,便有丫头引了个嬷嬷进来,对着正在喝茶的凤倾寒屈膝福了福,“姑娘,这位嬷嬷是楚世子派来的,说要求见您……”
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凤倾寒朝着来人看过去,四十余岁,着了身深蓝色比甲,头上梳了个鬓,眉眼淡定,不亢不卑的,倒是难的。
“你是楚青衣派来的?”
“回二姑娘话,是的。”给凤倾寒见了个礼,嬷嬷恭敬不失客气的禀道,“我家世子出不得府,所以,派老奴给姑娘您送来封信。还请姑娘您过目。”
“哦?”凤倾寒垂眸,继尔微微一笑,点头,“杏儿,拿过来吧。辂”
“姑娘请您过目。”
信上只有一行字——等我去找你。
眉尖儿一蹙即闪,凤倾寒抬眸,眼底已然全是笑意,扭头招呼着,“咦,果儿还怔着做什么,赶紧的给嬷嬷搬个小几,杏儿上茶。屮”
“老奴谢过二姑娘。”
半欠了身坐下,接过杏儿的茶却并没有喝,只是抿了一口便规矩的双手捧了放在一侧的小几上,神情从容而淡定的很。
凤倾寒咪了下眼,笑笑,“敢问嬷嬷怎么称呼?”
“老奴当家的姓陈,别人都唤我一声周嬷嬷。”
“原来是周嬷嬷啊。嬷嬷一路辛苦。”凤倾寒转着手里的茶盅把玩着,眸眼幽幽,“不知周嬷嬷临来时,世子可有其他吩咐?还有,你家世子上次为了救我受伤不轻,如今可大好了?我正想着这几天登门拜谢呢,不知可行与否?”
“回姑娘话,老奴只是奉世子之命前来送信,其他的一概不知晓。世子临来也不曾吩咐老奴什么,只道定要让老奴把信亲自送到姑娘手中。”她顿了下,起身,恭敬的朝着凤倾寒一礼,“我家世子一切安好,有劳姑娘挂念。若姑娘不曾有其他的吩咐,老奴先行告退,世子还等着老奴交差呢。”
“即这样,杏儿,你亲自送周嬷嬷。”凤倾寒眸光微闪,勾起的嘴角里一抹笑意掠过,“劳烦嬷嬷回头转告世子一声,就说信我收到了。”
“是,老奴记下了。”
拿在手心把信拎了又拎,凤倾寒眸底浮起的尽是盘算——信上的意思不难懂,可信之后的意思,又是什么?
好端端的,楚青衣送来封信……
还有那位嬷嬷,是楚青衣的人?
思量良久,她吃的一声笑。
别人家的事,自己想那么多做甚?
此时杏儿已经走了进来。
上前帮着凤倾寒续了茶,抿了抿唇,“姑娘,那位嬷嬷收了奴婢的红封,但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知道也是这样。凤倾寒点点头,冲着她挥了下手,“走,你和果儿再带上昨个儿的那几位嬷嬷随我出去一趟。”
“姑娘。”杏儿正在剥着橘子的手一顿,抬头间眼底已全是忧色和焦急,“姑娘,您这会不能出去。”
“为何?”
“老夫人还没取消您的禁令。”
果儿也是一脸的着急,“姑娘,您有什么事让奴婢去办,奴婢保准给您办的妥妥的,可是这府这门,您真的不能出去啊。”
老夫人本就在寻着找她的不是。
如今她若是擅自出府。
回头被老夫人知晓,不知道得挨多重的罚。再说,姑娘这出去可不是像逛街的样子啊,想想昨个儿自家姑娘说的话,两个丫头身上都出了身冷汗——
这要是真让姑娘出去了。
估计回来后她们两得先被剥层皮。
两人都垮了小脸,“姑娘,您就当是疼奴婢,咱们这趟就不出去了,等明个儿的,明个儿老太太气消了,把您的禁令取消,咱们再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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