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爱意*,可是忘了这是在和人打架,骨魔的刀随之而到,比刚才更见凌厉,刀刀全对着孔瑄而去。
孔瑄和子苏携手抗敌,明明是生死关头,偏偏又透着浓浓情意,这让骨魔非常郁闷。
这是为什么呢?子苏猜的不错,骨魔的确忌惮她,因为她有佛的魂魄,而他有佛骨,而这骨头就是地藏法王肉身坐化时在烈火中遗留下来的。
虽然佛骨已经被他黑化,但是作为同时拥有骨和魂魄的二人是不能轻易相杀,否则都会感到痛苦。
子苏见他一味攻击孔瑄,当然是全力护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虽然自大又傲娇,但是好歹长得俊,不护他护谁?
骨魔也是急了,他无心再和这对神经侠侣耗下去,他忙张嘴吐出一团黑气,那黑气像黏腻的蜘蛛网一下子就缠住了子苏和孔瑄的身子。
孔瑄的凤翎剑丢在天宫,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砍向缠在子苏身上的黑气,可是刀锋切下去,就像是砍在黏腻的沼泽里,虽然黑气给逼开一点,却像麦芽糖一样黏糊糊的扯在一起,根本就砍不断。
孔瑄用手指缠住一缕黑气,飞快的对子苏说:“快,快用红莲火烧一下。”
子苏掌心火本是烧断一切业障的佛火,可是碰到黑气却被吸进去,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不行,孔瑄,怎么办?”
黑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厚渐渐的缠上子苏胸口,让她觉得不能呼吸。
她下意识伸手抓挠着胸口,把衣服和脖子上的孔雀石项链都扯拉起来,忽然那项链渐渐发光发热,竟然把子苏胸口的黑气融化。
此时孔瑄那边的黑气已经把他全部包围起来,子苏能够觉得有一股力量正在吞噬孔瑄,她渐渐的拉不住他的手腕。
子苏当机立断,一把把项链扯下来,扔进了包围孔瑄的那团黑气里。
孔瑄大惊:“不要。”
可是子苏的手比他的嘴快,孔雀石落到黑屋里立刻发出诡异的红光,黑气被红光一照,立即畏惧的退去。可就在此时骨魔一只拉长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孔雀石,他迅速把手收回去,捏着石头大喊:“镇魂令,原来这就是镇魂令,原来它一直在我手里却又亲手把它交给了你。”
孔瑄死死的皱着眉头,暗骂一声自家的小娘们儿败家,可是不等他说什么,骨魔的黑气又一次吐出来,这才没有了孔雀石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浓稠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样的黑气包围吞噬。
黑气中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孔瑄长叹:“小呆瓜,真就这么完了吗?”
子苏摸着他的脸:“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知道你还爱我。”
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鸣唳,声音响亮清脆穿透云霄,黑气里的孔瑄紧紧的掐着子苏的手:“子苏别晕,鹏钺来了,我们有救了。”
金翅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翅膀遮天蔽日,他金色的羽毛好像万丈阳光把天地照亮。骨魔一见大鹏来了,暗叫不好,他收好孔雀石,心说有了镇魂令你们早晚都是死便闪身而去。
又是一声清亮的长鸣笼着一圈儿明丽金色光晕的羽翼渐收等落到地上已经恢复人形。
鹏钺笑道:“瑄哥,你被这么个下作东西就逼得如此狼狈,这三百年当真是折断你的骨头了?”
子苏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耳朵怀孕了,尼玛太好听了,似三月打落春花的一场雨,温润的袅袅散开。
孔瑄掰住子苏的小脑袋掰回自己怀里,却笑着和鹏钺说:“我倒没留神,这都快到狮驼岭了,怪不得那厮见了你就跑,感情是怕惊动如来。”
鹏钺道:“这天塌地陷的,不惊动都难,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又与你有关系,还不是主角,感觉有点丢脸。”鹏钺穿着低调面含微笑,可是话语里却是和孔瑄一样的犀利和骄傲,他一双打量子苏的眸子虽然友好不漏锋芒,却又是深不可测。
子苏侧着脸微微朝他笑,这见小叔子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有点蛋蛋的尴尬。
鹏钺也对她笑,他的笑很暖,却有种说不出的清贵高华,让人喜欢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孔瑄再一次把子苏的脑袋按回怀里,然后板着脸对鹏钺说:“你打算让我们就站在这里吗?”
鹏钺一笑:“你们兄弟几百年未见了,走,狮驼岭请你喝酒去。”
说完鹏钺又变为大鹏之身,哗哗扇动巨大的翅膀,似乎问孔瑄上不上来,孔瑄道:“你我兄弟好久也没有飞一场了,我也来。”说完肋下也生出翅膀,那翅膀却是被一层银色的光环环绕,他对子苏拍拍翅膀,示意子苏骑上来,子看到孔瑄的真身,简直都傻了眼。
真的是白孔雀,白的像雪,点点散发着夺目光芒的孔雀眼就像一朵朵盛放的寒梅。
子苏张嘴抚摸着孔瑄的羽毛,是那么小心,仿佛怕手脏了他,孔瑄也发出一声清鸣:“快上来,鹏钺已经飞远了。”
子苏跨上孔雀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孔瑄拍打着翅膀,骤然飞上天空,湿润的云气扑面迎来,子苏觉得就像做过山车一样风呼呼的从耳边穿过,一团团云彩贴着脸擦过去,竟然有和自己驾云飞翔全然不同的感受。
孔瑄急急拍打着翅膀,追上前面的鹏钺,鹏钺笑道:“就扇几下就到了,你急个甚?”
孔瑄道:“这里虽然不同于中土的沃野辽阔,好歹是个清净的地方。”
“嗯,天寒地冻,地广人稀,确实是个清净地方。”鹏钺说完就急急下冲,最后落在一处山寨前。
孔瑄也抱着子苏落下,果然是个乱石嶙峋的荒山野岭,他忽然心中一阵难受,不由的上前扶住鹏钺的肩膀,轻声道:“鹏钺,对不起,当年不是为了我,喃笙不会死,你也不会把自己放逐到这苦寒之地。”
鹏钺推开孔瑄,道:“我的明王哥哥可不是一个肯认错服软的人,一切都过去了,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快带嫂子进去,外面冷别伤着身子。”
孔瑄伸手来扶子苏,子苏靠在他怀里道:“孔瑄我头晕。”
孔瑄伸手便把人抱起来:“快进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别是动了胎气?”
子苏脸色越来越白,额上滚下大如珍珠的冷汗,她的手紧紧抓着孔瑄的手臂,气若游丝道:“孔瑄,我肚子疼。”
鹏钺忙上前道:“快抱进去,我看看。”
把子苏放在屋里,鹏钺用法力把暖炕烧热,他给子苏把了把脉道:“是真气耗损过度,我去弄点药来,你且陪着她。”
孔瑄点点头“快去快回。”
鹏钺走了,孔瑄脱鞋上炕拥住子苏,手在她肚子上轻柔摩挲,他柔声问:“子苏,还疼吗?”
子苏脸色还是白的吓人,精神却好了一点儿:“好多了,这里好暖和,真舒服。”
孔瑄手下的小腹已经微凸,他不禁俯身把耳朵贴上去,听了一会儿说:“小混蛋,你给我老实点儿,可不准折腾你娘,否则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子苏摸着孔瑄凉滑的长发勉强笑着说:“他可是听不懂的,你这是对牛弹琴。”
“他肯定懂,孩子,动一个给爹看看。”孔瑄刚说完子苏柔软的小腹有一处忽然动了一下,孔瑄欣喜若狂,他指着那处道:“动了动了他果真动了。”
子苏也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这是喜极而泣,是开心的泪水。
鹏钺送药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孔瑄接过药道:“你真是够快的,估计这些药要跑不少地方才能凑齐吧?”
鹏钺说:“先喝了再说,瑄哥,等会儿你送碗出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孔瑄点头,鹏钺就先退出去,子苏皱着眉把一碗苦药喝下去漱口后才担心的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着鹏钺神色凝重。”
孔瑄摸摸她的脸,“你瞎想什么,现在这种情形自然是谁都开心不起来,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看着你睡。”
子苏还是满脸担忧:“孔瑄,你的伤不要紧吗,别光顾着我,你也让鹏钺给你看看呀。”
孔瑄在子苏手上印下一吻,哑声道:“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只是想亲你。”话音刚落,他冰冷的唇就贴在子苏的唇上,他的唇瓣叠印着她的,密密吮吻,切切摩擦,温柔得令她全身酥软,又熟悉的令她心安。
孔瑄,亲我,狠狠的亲我,赶走我的恐惧和不安。
子苏收紧双臂搂住孔瑄的脖子,彼此的唇变得更加敏感而烫热,原是轻轻的贴吻,立即化作狂野的寻索紧紧地教缠。
子苏,抱紧我,你还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后来,孔瑄还是等子苏睡了才出去找鹏钺。
一个小妖儿带着他去了鹏钺的房间,鹏钺正捏着一杯茶出神的看着窗外,脸上一片郁色。
孔瑄把杯子从他手里拿出来,道:“茶都凉了,还喝个什么劲儿。”
鹏钺落寞一笑,然后指指椅子:“坐。瑄哥,那个女子真的怀的是你的孩子?”
孔瑄嘴角一扬,有些不悦:“你不是看到了吗,难道我是个替别人养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