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弱弱破涕为笑地完成了这最后一道“重大”工序,象邪恶的巫婆趁魔兽不注意时订下了终生契约。然后,两人柔情蜜意地共进早餐,出了客栈门,匆匆打马而去。
看看天还没黑便车水马龙彩灯高悬的幽竹院,阿豹兴奋地道,“这个里面一定有好床!”
强弱弱一抖,阿豹这厮绝对是直觉型动物,青、楼说穿了不就是指望着床和“床上用品”赚钱嘛,一句话而已,事实便如此红果果地呈现。
阿豹又说,“以后我们一直住这种地方吧。”
强弱弱原地踉跄了一下,“赶了一天的路,我们先找地方梳洗下。”拉着阿豹迅速离开。
女子戴了硕大斗笠,看不清样貌,只是身姿翩然气度雍容,一看便是大家闺秀,身旁的男子着了冠,还这样大剌剌地逛青、楼,可见这位妻主多么黯弱,印象马上大打折扣。
虽然楼内妓、子妓、女齐备,可夫妻同时出来逛的,还真是新鲜,迎客伙计不免多看几眼,出于职业习惯的同时,也满足下好奇心。可被男子那双幽蓝的眸子一扫,又连忙收回了目光,天啊,这人怎么长成这样,难怪身为男子也逛青、楼了,估计是有些问题太难解决了!
递上刚刚“拾”到的号牌,她们被领到了一个角落,强弱弱摘下斗笠,借着一旁的轻纱帷幔隐身,手心微微出汗,她很紧张。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相当精美,阿豹吃得很开心,今夜这幽竹院一楼大厅里的每张桌子,都用提前拍卖的方式,卖出了天价儿,就算她们这个极差的位置,也价格不菲,上点好的,是应该的。
今晚准备的节目很多,俊男美女轮番上场,煞是热闹,阿豹从来没见过这些玩意儿,兴致高昂,强弱弱在他的感染下也渐渐放松。
夜色渐浓,那让所有人期待的歌声终于响起,“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地相思,几载闲愁。(原文: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李清照《一剪梅》)
流水般的琴音合着天籁样的歌声,连空气都洗干净了,每个人的耳中和心里,都只剩下这男子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歌喉低沉高亢得恰到好处,如绵密不绝的柔纱,轻却不肯断。
强弱弱轻叹,果然还是这么死心眼儿,想来他又不知哭过多少日子了,把那句原文给改了,就是在怨啊,抱怨我的狠心,嫌我不想他。
花颜也有十七岁了吧,看来变得只是嗓音,亏当初还开导了他那么久,想到这些,强弱弱心中的酸涩爱怜带着甘甜冲进了眼眶。
“唱得比弱弱还好听呢!”阿豹由衷地赞美。
强弱弱与有荣焉,“唱得再好,也是当初我教的。”以后教他点流行歌曲,效果应该更好,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阿豹了然,“原来是这一只啊!”
强弱弱无语。
一曲刚罢,已有人忍不住大喊道,“我出百金!”
立刻响起一声怒喝,“不允!下一个!”
喊价声此起彼伏,阿豹坐不住了,“我去咬吧!”不知怎地,他觉得坐在屏风后的那道模糊身影很可怜。
强弱弱摇头,“我还看不出他的心意。”也不知这里的老板和他是什么关系,按道理讲,花颜不该缺钱,怎会混到如此境地?怕是别有隐情。
有麻烦的话,是一定要替他解决的,不过不能莽撞。
价格已喊到千两金这样的天价,声音渐渐稀少,已有人开始要求看真容,和喊出的价格相比,这样的要求很合理,强弱弱有些坐不住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急,夜思已大声道,“出银子的都免开尊口吧,出别的,可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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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节 给我的泪水找一个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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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片哗然,好在老板有言在先,其他妓、子又百般安抚那些只有银子的暴发户们,场面又渐渐热闹了起来,变成了女子们的才艺展示场和奇珍异宝推荐会。
强弱弱皱起了眉,生意人可没这情趣,看来花颜不是被迫的,难道是真的动了春心,想认认真真找个良人改嫁?越发地不肯现身。
夜已深,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花颜静静出神,周遭的喧嚣让他愈感孤寂,那人当真这般狠心吗?如果她当真不肯来呢?
痛到极致就是麻木,花颜轻笑,也罢,就把这条贱命给了她吧,也算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只是不甘啊,她到底是因何这般绝情?!或是,她对他,重未有过情?!脸上的笑意更加凄然绝决。
“嗵”地一声闷响,连地板都震了三震,有人用拳头直接砸碎了面前的桌子,“藏头露尾的还什么都不要,难道是有意来消遣人的吗?这小子我今夜要定了,看谁敢拦我!”一个中年女子怒道。
惊愣之后,掌柜的锵然出声儿,“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那人也不答话,悠然地整理着衣袍,袖口露出一截藏在里面的道袍,让掌柜的霎时间面如死灰,仙凤山三级道师!再看那女子身边跟着的几位随从,都有意无意地露出里面穿着的各级道袍,更加讷讷无语,仙凤山啊,实在是惹不起!
而四周的一片寂静也在表明,和掌柜的产生同样想法儿的大有人在!
大厅内的异变拉回了花颜的思绪,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美不胜收的身影投射在摆在面前的屏风上,让精虫上脑的道师越发地离不开眼,这小子,她要定了!
“不允!宁死不从!”花颜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他不但语气和缓,甚至还侧着身,没往大厅里看上一眼,可没人怀疑他这话的认真。
强弱弱微笑着流泪,这就是花颜,极致的柔加上极致的刚,就成了极致的韧,是这世间最美的一根筋,让人又爱又怜,无法舍弃。
泪眼模糊中,强弱弱仿佛又看到花颜被捆在树上,从鲜血淋漓的嘴里,吐出离国王女被咬断的舌头,他用指甲一点点抠断自己腕上的静脉,却不肯流一滴泪,这个让人心疼的傻子啊!
“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那道师说,“好烈的性子,我喜欢,今日有人我要人,无人我也要得尸!”
看看人家仙凤山这企业文化,简直就是装B的流水线啊,产品一个比一个变、态,强弱弱边按住暴走的阿豹边想。
随后,她懒洋洋地开口说道,“我出一个巴掌,把那个惹祸的淘气小子打回家去做夫侍……”字字清晰,无比从容,仿佛在床第之间和情人打情骂俏,那叫一个惬意和懒散哦。
道师硬生生止住了迈向花颜的脚步,这声音虽不大,却内力悠长充沛,她别说判断不出来对方的武功高低,就连这人在哪里都没听出来,正想四下里找找,就听“咣当”一声,台上的屏风,倒了!
花颜先是推倒了那碍事的屏风,又摘掉了阻住视线的面纱,他站在那里,如深夜灯光下绽放的一朵绝世奇葩,每个看到他的人,心中都在回响一个声音,为了这样的男子,今晚再怎么折腾,都值得了!
花颜早已顾不得旁人的感受,他只是仓惶地寻找着,积攒了千多个日夜的泪水奔涌而出,一张俏脸红红白白,低沉惑人的嗓音此时正发出一连串的询问,“你回来了吗?你又肯要我了吗?你真的来了吗?”随后,他便真的见到了那个令他梦萦魂牵的身影。
那人从灯火缤纷处和炫丽繁华中走来,脚步安然,神采依旧,什么都不如她的耀眼。
她的眉眼一如以往那般生动,不仅触手可及,还带着让花颜难忘的丰韵,只有这双眼睛,在他绝美动人时不会变得猥琐、贪婪,在他伤重狼狈时不会厌恶嫌弃。
在这双眼中,他不是最美的玩物儿,更不是下贱的妓、子,而只是一个可爱的男子,她心疼他,看护他,欣赏他,尊重他,不因外表,不介意出身,只因他是他,是她真心相待的夫郎……
那女子红润诱人的唇上,带着让花颜朝思暮想的微笑,诱人中带点儿顽皮的坏,可爱到可恶,珍稀到让他心痛,他想起这唇间流淌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匪夷所思的言论,还有唇瓣上那无法言拟的甜美,和给他的如仙如狂的极乐滋味……
花颜想大哭又想大笑,想扑到她怀里肆意流泪、发疯地啮咬,恨不得把自己溶化到她的身体里,再也不离开才好,可他偏偏一动都动不了,就这么大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她下一刻便消失,生怕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