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歇斯底里的梁柏谦,莫锦清心里难受的紧,“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也没有错,和梁柏谦有感情的是没死之前的莫锦清,现在的她只是用了莫锦清的身体,难道还要帮莫锦清还感情债嘛!
“我梁柏谦做不到,状元这个头衔我根本就不稀罕,我要的是你。”梁柏谦激动的抓住了她的双臂。
她觉得此刻的梁柏谦太过激动,挣了几下没脱开。
“你跟我来。”梁柏谦说着就要拉她走,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说道:“你带我去哪儿?我不去。”
“你跟我来……”梁柏谦大声吼了一句,拉着莫锦清的手忽然被用力的一击,他手臂一麻自然的脱开了,皇甫瑞一下挡在莫锦清面前:“你没听到她说她不去吗?”
“你给我滚开!”梁柏谦怒视着他,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
“状元爷,你应该做出你做人的起码尊重,还有你的身份,你不是市井小民,更不是刁民,难道你想在自己家乡为所欲为,置法例道条不顾吗?”皇甫瑞沉着的说。
“哼,你有资格说我吗?这是我和锦清的事,轮不到你管,你是将军,我也是状元,难道我怕你不成?”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有权利管,而且管定了!”皇甫瑞毫不退让的说。
梁柏谦咬着腮边的肌肉,掠过他想再次去抓莫锦清,皇甫瑞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一甩,他便摔在了地上,这下,感觉更羞辱了,“不要以为你会功夫,我就会怕你。”
“我的功夫从来不对自己国家的人动手,除非他是个败类,你想动清儿,就别怪我不客气。”皇甫瑞黝黑的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专注的眼神盯着梁柏谦特别的有神,莫锦清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竟看呆了眼。
高大的身躯挡在自己身前,异常的觉得有安全感。
梁柏谦呵呵失笑,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这件衣服金光闪耀,可见他穿上的时候原本是带着多大的希望,结果却是这样的一落千丈。
虽然他昨天便应该料到事情不会顺着他的意思发生,但没想到圣旨一事就这么被莫锦清给糊弄了,也怪他太大意,在皇上面前说错了人的名字,他怕皇上听过皇甫将军提莫锦清的名字,避免节外生枝便说了刘然,没想到反而被莫锦清给抓到了空子,真是失策。
“清儿……叫的这么亲热,有没有问过我?”
莫锦清看不下去了,道:“柏谦,你不要这个样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绝望,为何要这样呢?”
梁柏谦看向她,戏谑的眼神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尊重,“原来被伤害的人,反而变成了无理取闹?”
“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这样,会影响你的仕途的。”
“我有什么仕途,我考状元也是为了娶你,结果呢?我做来干什么?讽刺自己吗?”梁柏谦像喝醉了耍酒疯一样情绪不受控,这是莫锦清没料到的。
在她有限的时间看来,梁柏谦是个彬彬有礼,温润儒雅的男子,和她相处的日子,也是爱护,包容有加,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梁柏谦会讲道理,知道她的心情之后能够体谅,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她低估了他对她的感情,也低估了他这个人的脾性。
怪不得都说看一个人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在现代社会的她,早已习惯了拒绝人,也有一两个执着的,不过久而久之,自然就好了,起码真正死缠烂打的男人不多,像梁柏谦这样的,估计也有,但她没有遇到过,说到底,她还是在这个旧社会用错了方法。
“柏谦,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如果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知道了后,可以释怀。”
“什么?”梁柏谦怀疑的看着她,眼睛里明显写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信息。
莫锦清叹口气:“这件事,我想单独跟你说。”
“不行。”皇甫瑞马上拒绝了。
“是啊女儿,都是自己人嘛,你说吧。”刘孝兰也不放心她单独和梁柏谦处在一起,尤其是梁柏谦表现的这么让人难以预料。
“没事,我和柏谦还是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的,他不会伤害我。”她坚定看着梁柏谦的眼睛,梁柏谦的情绪似乎收了一些,有些回到以前的样子。
皇甫瑞依然不放心的看着她,她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相信这件事之后,我和柏谦都会比较好过。”
“那好吧,伯母,我们先到内堂去。”皇甫瑞对刘孝兰道。
刘孝兰哎呀了一声,“有什么事,就大声的叫我们啊。”走之前特意看了眼梁柏谦,完全不放心的眼神。
梁柏谦苦笑:“我还成了大恶人了!”
“对不起。”莫锦清再次轻声说了句。
梁柏谦心情平复了很多,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本来我想带你去我们定情的地方看看,让你不被迷失心智,可是你哪里也不想去了,我对你很失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我不说,你永远会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我说了只是希望你能好过些。”
梁柏谦冷哼,“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莫锦清咬咬牙,道:“我根本不是莫锦清。”
梁柏谦震惊的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皱起了眉头。
“莫锦清跳河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用着她身体的一个人而已,但我不是她。”
梁柏谦彻底傻眼,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
“难道我回来之后,彻底改变了你也不奇怪吗?因为我根本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和你之间发生的事,我为了不让你们怀疑,才说失忆了,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她。”
梁柏谦张大嘴巴惊呆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本的我也遇到了意外,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莫锦清的身体里,我也是很久才真的习惯了这件事,我想安于命的生活在这里,可是感情的事,我无法控制,你对莫锦清的爱我很明白,其实也很羡慕,可这个爱不属于我,我便没资格拥有,你爱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不信,我不信……”梁柏谦嘴里喃喃,眼睛彻底空洞无神,“你乱说来骗我的,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如果你不是这么执着,我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永远接受自己就是莫锦清,可是你偏偏放不下她,这对我,对真正的莫锦清都不公平,柏谦,无论你信与不信,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我九死一生,性格,脾气,就完全不一样了吗?”
“我是有怀疑过,不过我以为你差点死了,所以人就改变了。”梁柏谦有气无力道。
莫锦清摇头,“再变,本质怎么可能会变?我相信,如果莫锦清在世,她和你的感情可能真的会很好,你们可以很幸福,可惜,她已经死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梁柏谦眼角滚出一滴热泪,“没有,她没有死,就是你,你为了让我死心,所以胡编乱造的来骗我,你说出这样的谎话,我怎么能够信你?我死也不相信,我宁愿你对我说你失忆了。”
“这是事实,我何苦要编出这么荒谬的事来骗你呢?越是荒唐不羁,越是有可能发生的啊!”莫锦清急了,如果梁柏谦还不相信,那么事情就真的棘手了,梁柏谦被伤的这么深,会做出什么事来真的难以预料,越是温顺的人,狠辣起来就会越毒。
“不可能,莫锦清,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编出这样的话来骗我,当我是个傻子吗?我梁柏谦再不济,也是个状元爷,怎么可能被你这番不找边际的话给骗了,我告诉你,想要和皇甫瑞双宿双栖没那么容易!”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圣旨你不遵从是吗?那好,珠宝铺欠的钱,该还了吧?三笔加起来,两间铺子加一酒馆一起给我都不够的,到时候把你们全家关进大牢,看你和皇甫瑞怎么双宿双栖。”
“不是两笔吗?哪来的三笔?”莫锦清想不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彻底不认识这个人了,这个人和她想象的太不一样。
“哼,第一笔钱过后,你嫂子李香菊说铺子有困难,你不好意思开口,她就私下向我借,但是打了欠条,欠条上有你哥的手印,那笔钱,比你第二次借的钱还要多得多,要我马上回家拿欠条来给你看吗?”
莫锦清彻底惊呆了,没想到最终还被李香菊给摆了一道,早知如此,当初李香菊在的时候,她就该心狠的把她的丑事公诸于众。
“那笔钱我不知道,相信我哥也不知道,是李香菊自己问你借的,欠条上的手印一定不是我哥按的。”
梁柏谦冷笑,“那就让你哥到官府去对质,如果你不同意婚事,那么这笔钱我以什么理由借给你们家?”
“你这么做,让死去的莫锦清真心失望,她会觉得自己爱错了人,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