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听樱娘说她喜欢他,心里一阵激动,羞涩地咧嘴笑了。
第7章 需要勇气
两人相视羞涩地笑了笑,便又尴尬了起来。
伯明一会儿瞧着樱娘,一会儿躲闪,才将身子再挪近了一些,又怯怯地退回去了。
樱娘见他这磨蹭样子,怕是等到天亮,两人还一直这么耗着,只好厚着脸皮道:“今夜是我们俩的洞房之夜,得你主动,毕竟我是女子,不好……”
话都挑明了,伯明此时脸皮也厚了一些,壮着胆子靠近了樱娘的身子。
樱娘实在有些着急了,“你看着我。”
伯明十分听话,再侧身看着她。
“亲亲我。”樱娘自己都被自己臊得不行了。
伯明身子滞了一下,鼓起勇气,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宠。
“还有这……”樱娘指着自己的嘴唇。
伯明紧张得心跳加速,但是樱娘的话他不敢不听,他局促不安地凑上去,触碰到了她的唇,就像蜻蜓点水那般,即便这样,也足以让他*,魔魔怔怔的。
樱娘知道自己再不主动一下,他亲完又得跑了,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伯明被她这么一搂,……
他还是不敢行动,感觉佛祖似乎就在他头顶上看着他,还不停地拨着佛珠,朝他念:无欲无念,无念无欲……
樱娘相反,她不仅这么想,还敢行动!
……
伯明深深陷入了她这般幽深的眼神里。她刚才说了,他是男人,得他主动。她作为女子都主动了,他再退缩,就是对不起她了。
他心里默念,对不起,佛祖,现在我要和樱娘洞房了,要和她过日子了,不能再日日拜着您了。您快走吧,快走吧,别再看了。
……
他感觉自己完全魂不附体了。山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她不吃人,而是摄魂。
“他爹,你说伯明把他娘子睡了没?他不会傻躺着不敢碰樱娘吧?”杨三娘隐隐有些担忧。
薛老爹此时也正在为此发愁,知子莫如父,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了。他在床上辗转翻了几个身,叹道:“随他去吧,反正他已经将樱娘娶回来了,早睡晚睡最后不都得睡。”
“那哪行?花那么些粮和钱,新婚之夜可不能委屈着咱们儿子。”杨三娘掀被子起床了。
“你干啥?”薛老爹坐了起来,“你不会是要去听房吧?”
“我得去听一听,要是没动静,我就把伯明叫出来,你好好跟他说说,引导引导他,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大好洞房花烛夜。”杨三娘说着就穿鞋出去了。
“你瞎操心啥啊?”薛老爹无奈,也跟着起来了,准备将杨三娘拉回来。
等他出房门,见杨三娘将耳朵贴在伯明的房门上,他上前正要开口说话,杨三娘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薛老爹只好闭嘴了。他做为老爹哪好意思听儿子的房,只是立在一边等着。
杨三娘竖起耳朵听了好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她有些着急了,正准备敲门,听到樱娘极小的说话声,便屏气凝神地听了起来。
薛老爹见她听得那认真模样,他都替她脸红了,也不好说什么,折身回了屋。
过了一阵子,杨三娘也回了屋,薛老爹小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么?”
杨三娘焦急道:“好像就听到说‘热’,要脱衣裳,之后就听不到什么,隔着门,听不清楚。”
“衣裳都脱了,差不多了。我们睡觉吧,别管了。”薛老爹上了床。
杨三娘还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听。
“快睡吧,都什么时辰了。咱们一把年纪去听儿子的房,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薛老爹催道。
杨三娘被薛老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张老脸有些搁不住了,只好上床。可是她哪里睡得着,生怕儿子这一夜就这么睡过去了,放着新娘子不知道好好享用,多可惜。她还想明早起来等着看白帕子上有没有落红呢。
这边的樱娘更为着急,她见伯明似乎不知道怎么进来,而他的神情及那双迷乱的眼睛,已经是很想很想要了。
樱娘只好又厚脸皮主动一回,引导着他。
……
隔着堂屋的另一间房里的杨三娘实在睡不着,正好又想小解,她便很有理由地起了床,蹲在自己屋里的夜壶里小解后,她又便轻手轻脚来到伯明的房门口,再贴耳朵听。
现在有动静了,动静还挺大。她听到各种旖旎混杂的声音,而且还听到床在不停地咯吱咯吱。
她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房。
薛老爹刚才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杨三娘小解的声音给吵醒了。见她才出去一会儿便又进来了,遂问道:“怎么样了?”
杨三娘喜色道:“成了,这会子正弄着呢,床都摇响了。”
“我说你就是瞎操心吧,伯明好歹是个正常的男儿,若是这事都不会弄,岂不是大笑话?”薛老爹颇为他儿子骄傲。
“哟哟,现在说得这么得意,刚才你不是一样着急么?快睡吧。”杨三娘现在能安安心心地睡觉了。
而这边屋的床越晃越快,越摇越响,他们就这样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伯明刚才还那么狂热,这下又突然变回了原本羞极的他。他趴在樱娘的身上,羞赧道:“刚才吓着你了么?”
樱娘摇头,给了他一个柔媚的笑容。脸上泛着浓郁的红潮,使她看上去很娇美。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忍不住又都迎上双唇,贴在了一起。
她在想,两人的身体是结合一起了,自己已完完全全是伯明的了,她要做他一辈子的女人,但是感情还需要慢慢培养,她对伯明有信心,相信得他一定会越来越爱自己的。
而伯明也真正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山下的女人真的好像是老虎,会吃人,因为他刚才感觉自己像是丢了命,而且他还是高兴痛快地将性命往里送,送得无法自拔。
第8章 一对小夫妻
樱娘醒来时,还是黎明破晓时分。桌上的那对喜烛已快燃到了底座,微弱的烛光在轻轻闪动着。
她枕着自己的手掌,侧身面向身旁熟睡的伯明,细瞧着他那张恬静的面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两个不相识的人就这样做了夫妻,本来应该是件很突兀的事,可她却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眼前的伯明看上去是那么熟悉,好似他们早已互相熟悉。
虽然她与他才度过一个*的夜晚,都没来得及互相了解,这种熟悉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但就是有那种嫁给他是命中注定的感觉。
他的脸宠柔和温润,眉宇清秀,唇角还带着一丝暖暖的笑意,都说面由心生,看他这面相,定是一个脾性温和、与世无争的人。想来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和尚,在修身养性方面自然是常人无法比的。
自己怎么像个矫情的小女子,净想这些东西,还是赶紧起床吧,新媳妇就得有个新媳妇的样子,应该表现勤快一些才好。
起身时,她发现那块帕子染红了一半,床上也落了一小摊血迹,这下婆婆看了肯定会满意吧。好在樱娘这副身子没因干重活伤着自己那个地方,若是没落红,她可就惨了。
现代社会有些女孩子因骑自行车或剧烈运动莫名其妙地就将那层膜给弄丢了,现代男人表面上都说并不是太注重这个,妨碍似乎不太大。但在古代,若是哪位新娘子在洞房之夜没能将白帕子染红,怕是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好命了。哪怕相公能容忍,公婆这一关也没法过去。
幸好自己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这方面的烦忧,她一边穿衣裳一边寻思着先去做早饭,等吃完早饭后再去河边洗床单。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到门前轻轻地抽门栓。看来她起床太早了,除了她,家里其他人都没有起来。
此时堂屋里很昏暗,静谥无声。她大致环顾了这间陌生的堂屋,再踮着脚尖去开堂屋大门,她这等模样和这般动静就像做贼一样。
走到陌生的院子里,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家的布局。
薛家一共有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中间是堂屋,东房自然是公婆的卧房,西房就是她和伯明的新房。
除了三间正房,还有四间小厢房。坐东朝西的两间厢房应该是伯明的三位弟弟住在里面。坐西朝东也有两间,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是杂物房。
院子里有一口摇绳水井,井边堆放着碗、盘、瓢、盆,每个上面还都刻着名字,这样就不会弄混怕分不清是谁家的。这些碗盘都已经洗干净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还给人家。
樱娘推开厨房门,仔细瞅了瞅,寻思着早饭该做什么好。看到橱柜里有一些昨日摆酒席剩的菜,旁边的陶罐里还有咸菜。她再翻起旁边的一个大陶缸的盖子,里面放着两个麻袋,一袋是玉米面,另一袋好像是高梁米。那就煮一锅高梁米粥,再煎几块玉米饼吧。
寻思好了,樱娘就撸起袖子,开始忙活了起来。把锅洗好后,她准备去院子里抱柴火,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吓得她差点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