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无忧恼火地瞪向云少卿,你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吧?故意吧心儿的名字说得这么暧昧!
云少卿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就是故意的你又怎么样?难道我连名字都不能多念几遍了吗?
舒心觉得客厅内的气氛似乎越来越火热,赶紧提议道:
“少卿如果有空,就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店铺吧。我打算自己开店,还得多向你学习呢。”
云少卿微微一笑,“义不容辞。”
牧无忧则同时道:“我家也有掌柜。”
舒心瞪了牧无忧一眼,“你家没开过香脂铺,哪有少卿经验丰富?货柜的摆放都是一门学问。”
听到这话,牧无忧只得压下心里的醋意,同意云少卿一同前行了。
原本他是打算跟心儿同乘一辆马车的,可是看到云少卿让自家的马车先回去之后,立即改变了主意。
“心儿你坐马车,我骑马。”
如此一来,为了避嫌,云少卿就不好跟舒心一起坐马车了,只好重新招手,让自家的马车回来。
马车内的舒心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撇撇嘴,无忧这小心眼!
长汉街离舒府有一定的距离,约莫过了一刻钟,马车才到达长汉街上的一家店铺门口。
牧无忧当先下了马,亲自打开马车车门,扶着舒心下了车。
云少卿也第一时间下了马车,十分自然地站在舒心的另一边。
牧无忧暗瞪了他一眼,云少卿就当做没看到。
长汉街是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商铺林立,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们三人外形都十分出众,几乎是一出现,就吸引了整条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云少卿和牧无忧可谓是京城的风流人物,如此俊朗无匹,就算不认识他们的人,也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而舒心虽然人们都不认识,可是她清丽无双的容颜,和淡雅如兰的气质,也极给人好感。
只是很快,认识牧无忧、又深知他不近女子的行人,就识到了什么。
惊讶地喃喃自语:“难道这位就是舒姑娘?”
旁边的人耳尖的听见,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
“这就是那个亲娘淫,,荡生父不详的舒姑娘?”
“果然生的跟天仙似的,要是她肯勾搭勾搭我,要我短寿三年也愿意啊。”
“天啊!她居然还敢出门?”
“如果我是她,就主动退掉这门显赫的亲事,这样就不会有人关注她了。”
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泊,嗡嗡嗡嗡的议论声,顿时就四散开来。
各种无聊的调侃、荒诞的猜测、恶意的中伤、自以为是的善良建议……
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挤入舒心的耳朵。
原本以为自己一个现代人,肯定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谁知道,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和这些流言蜚语的伤害能力。
舒心苦笑着摇了摇头。
牧无忧心中奎怒,低喝一声:“闭嘴!”
这一声夹着内力,震得周围的行人胸口翻腾,双耳轰鸣。
大街上顿时寂静无声。
舒心察觉出不对劲,忙拉住牧无忧道:
“算了,何必跟这些普通百姓一般见识?”
牧无忧冷哼一声,“普通百姓就可以胡言乱语,诋毁你的声誉吗?”
云少卿也接话道:“没错!
若是再让我听到任何无凭无据的议论,立即押送京兆尹府,告他个恶意诽谤罪!”
牧无忧看了云少卿一眼,目光里有感谢,也有被抢了话的不满!
我的女人我来保护,下次不需你代劳了!
云少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过两位贵公子相继发话,尤其牧无忧还是个太后的亲侄子都敢打死的人,
街上的百姓倒是真不敢再议论了。
舒心见好就收,拉住暴怒的牧无忧,闪身进入店铺。
这是一间两层楼带后院的店铺,位于长汉街的正中间,地段十分好。
现在店铺里挂着几幅字画,柜台上摆着些笔墨纸砚,显然是卖文房四宝的。
这家店铺的装修十分有个性,不是一般文具店的那种雅致脱俗,反而显得肃穆而大气磅礴。
舒心感觉,这样的装修,更适合于卖兵器。
这家店的小二也十分有个性,看到有客人进来,虽然坐在柜台里一动不动,两眼只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
牧无忧介绍说:“店主是我朋友,常年游山玩水不在京城,店铺里的东西都是他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
做的都是熟客的生意,是不开这家店铺,想买的人也能找到他买。”
舒心一边听,一边仔细打量店铺的陈设和布局。
上下两层楼,方便区分高档商品和普通商品。
后面的小院,有四间房屋,还有大片的空地,可以加盖房间,用作仓库和伙计的宿舍。
舒心对这个店铺非常满意。
牧无忧高兴地说道:
“我立即写信给他,约好时间让他家的下人,把店铺里的货品搬走。你就可以来开店。”
舒心笑道:“既然是开香脂铺,这里的装修就要不得,必须敲打掉重新装修。”
云少卿附和道:“没错。我觉得一楼的装修要以精巧优雅为主,二楼则可设计成,一间一间的雅间。”
云少卿的想法与舒心的不谋而合,两个人便很热切讨论了起来。
云少卿毫不藏私的把柜台摆放货品陈列的一些要点,都一股脑的告诉舒心。
舒心从他这里学到了许多的实践知识,由衷地向他表示感谢。
然后,她看着云少卿道:“开店之前,我必须先跟云香坊解除契约。”
云少卿道:“舒心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店面看完了,又正好到了饭点,牧无忧就跟舒心说:“我们去悦心酒楼用饭吧。”
云少卿极其自然的道:“也好,听说悦心酒楼推出了一种沙沙冰,很受欢迎,我还没有尝过。”
牧无忧没好气的道:“沙沙冰是夏季的冷饮,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云少卿毫不在意:“深秋有深秋的菜式,反正悦心酒楼我从未去过,今日沾牧世子的光了。”
牧无忧差点当众翻白眼了,“谁要带你去?麻烦你自己回家吃饭!”
云少卿含笑看着舒心:“我今天刚回京城,不介意请我吃餐接风宴吧!”
牧无忧用力握了握舒心的小手,好似在说,人家要单独跟你吃饭。
舒心没理会,笑吟吟地道:“当然可以,我正好还想向你请教,店铺的管理经验呢!”
云少卿温文尔雅的一笑:“若能帮上你,是云某的荣幸。”
说完,先走出了店铺,上了自家的马车。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牧无忧朝云少卿的背影哼了一声。
不过他也知道,在开店这件事情上,云少卿对舒心的帮助极大。
因此,他也没有继续吃醋,牵着舒心的小手上了马车。
悦心酒楼自从推出了火锅,火爆了一冬,让顾客记住了这家店之后,生意一直不错。
饭点的时候过来,一楼大堂里几乎满座,而且顾客基本都是上层人士。
这些人都认识牧无忧,转眼看见舒心,立即就猜出来她的身份。
咦?不是说她烟视媚行吗?怎么看起来淡雅脱俗,如同濯水青莲一般?
这些人不会像普通百姓那样当场议论,这其中有风度问题,也有些人是怕了牧无忧。
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议论。
就在三人登上楼梯,打算去牧无忧有专属的包厢的时候。
一道娇柔的发腻的突兀女声忽然传来:
“哟,这不是舒姑娘吗?你还好意思出门啊?
到底是荡,,妇生的,真不怕言论啊。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根绳子上吊了!”
舒心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就见一名身穿鹅黄色满地海棠花八幅连身长裙的娇俏少女,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原来是老熟人,蒋柔!
蒋柔盯完了舒心,又将目光转到云少卿的身上。
这一眼十分含情,可惜云少卿回视的目光冰冷如刀。
蒋柔顿时气的咬紧下唇,目露怨恨的看向舒心。
这会儿,舒心已经把暴怒的牧无忧安抚好了。
她告诉他,不必他出头,有的人要亲脚踢到一边,心里才会爽。
楼下的食客都停下了筷子,兴致勃勃的看女人掐架。
当然,目光主要还是落在舒心的身上。
舒心完全不受这些目光的影响,笑吟吟的朝蒋柔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芳龄十七还未定亲的蒋小姐啊。
听说你父亲当了全大齐国最大的养马的官儿,我还没恭喜你的呢!”
蒋柔之所以没定亲,就是为了云少卿。
可是现在云少卿陪在舒心的身旁,对她怒目相向,叫她情何以堪。
原本蒋巡抚已经找到了大靠山,要调到吏部任侍郎。
这可是个实权部门,不但日后前程似锦,还能捞到不少油水。
可是牧无忧恼恨蒋巡抚陷害舒心,虽然吴县令一个人把事情顶下,牧无忧没有证据处置蒋巡抚。
但是,吴县令这种贪官,每年绩考的“优等”,都是你蒋巡抚评的吧?
若你不是收受贿赂,就是昏庸无能,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