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你是笨啦你!”令狐京旭伸出的洁白玉指,在身后容貌清隽貌美的小书童额头上敲打了下,“万爷能和她比吗?”
怎不能比了?
小鸽子马上说出自己刚打听到的情报:“说她是被花家放逐到乡下的废物。”
花家,这个大名,在这个国家,白昌国,无人不知晓,白昌国三大名门望族之一。
“废物?!”因此听到这两个与花家名声截然相反的字,令狐京旭一骨碌坐正了身子,妖艳的眸瞳涟漪流光,发出强烈的信号。
小鸽子被他从来没有过的眼神吓了跳。
说是好奇心能毒死猫,但这世上的人说了,若能勾起白泽阁主好奇心的人,绝对不是凡人,可以栽入史册名垂千古,或遗臭万年,反正,不是凡人。
可一个废物,怎么能不是凡人了呢?
“你给我说清楚了。”一手毫不留情地往小书童手腕上抓紧了,不给他跑,令狐京旭用像要吃人的眼神逼到小书童鼻子前。
小书童鼻尖上爬满了密密麻麻惊颤的汗滴儿:“阁主,是花家的废物没错。你可能忘了,但当年你应该有听人说过的。花家与皇室订有婚约。结果太子爷听说了与其定亲的那位大小姐是个废物,单方面撕毁了婚约。这位未嫁先被夫家休了的女子想不开,不知跑到了哪里,回来时,清白的身子已被人玷污。她父母火冒三丈,将她和她孩子一块放逐到了乡下。这位名声俱毁的大小姐,就是刚你看到的那位。”
须臾,“哦。”令狐京旭好像是记起了很久之前有这样一个故事,但那时候这个故事并没有引起他多少注意,可能当时这位大小姐,真是一点都不吸引人的。
现在,他可能要后悔了,当初怎么不把这个故事跟踪下去。
这位花家废物大小姐,绝对不是个废物啊,据他今天亲眼见到的,除非他和万爷、云尘景都瞎了眼睛,还有那个被她阉了的县太子爷白被阉了。
撩起红袍,令狐京旭轻轻松松跳下了树,摆着两个宽大的袖袍,背交手,逍遥自在地迈着步子。
小书童立马尾随他身后,见他往村里的方向,又吓了跳:“阁主,你真不打算继续跟踪万爷了?”
“当然。万爷怎能比得上她?”
“可是,阁主,一个废物,一个弃妇,你认为她比得上万爷哪儿了?搞到她的消息,又不能卖给人。没人愿意出高价钱买她的新闻的。”小书童更不理解的是,“阁主,你连天下第一美人都看不上眼,怎么,会对一个半张脸都被烧成坑的女子起了心思?”
他家阁主看多了俊男美女,养成了极为挑剔的目光。难道,正因为美女看的太多,麻木了,阁主在这方面的喜好变成了变态?
小书童越想,越全身起一遍鸡皮疙瘩。
丑吗?
确实有些让人恶心反胃的容貌。可云尘景不是喊着要她劫自己的色吗?闹得他心里一块痒痒了。
那么丑的容貌,却只是出奇的,令人益发想知道,一张倾世美颜之所以变成倾世最丑的缘故。
这底下,究竟藏了什么故事和秘密。
快好奇死他了!
火红妖冶的须眉扬到了刀削的眉梢上,很不屑的,鄙视的冲着小书童这话:“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到时候,恐怕她一条消息,我会在万爷的价上加十倍的卖。”
小书童哪跟和他赌。不,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敢和令狐京旭打赌的。令狐京旭之所以能成为逢赌必胜的赌王,是由于这世上没有白泽阁主不知道的事。
小书童不禁挠了挠眉头:这个花家废物大小姐,难道真有什么不平凡的来路?
花夕颜,走到了自家小院门前。
残缺不全的院墙,墙角墙头长满了青苔,家门的两块门板,一推,沉重的嘎吱声,只要稍微不小心,马上碎成四分五裂。
在这样一个,谁也没有注意的,被人遗弃的,破烂不堪的世间角落里,她和儿子,还有一头猪,一齐住了快六年了。
猪?
------题外话------
生平开的最冷的一篇…。真是人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_
【7】谁敢偷看她娘洗澡
说起儿子身边那只巴掌大的粉嫩小猪仔,花夕颜只有一个词:头大。
体积虽小,养了六年个头从没有长大过,唯有食量……
推门迈进门槛,听屋里一声声的:
哒哒哒,
嘎子嘎吱嘎吱,
哼唧哼唧哼唧。
花夕颜扶了下脑袋,闭了下眼睛,再敢往屋里张开眼。
她儿子一只手拿筷子,花木容的小手拿筷子还不是很灵活,筷子抓起来一只长一只短,但丝毫不阻碍筷子像是扫把样,将碗里的米饭往小嘴里头塞。不会儿,那张妖孽绝世的小脸蛋,沾满了一颗颗的米粒,嘴巴边,鼻子上,眉毛头,都有。
乱渣渣的样子,和个小乞丐差不多。
桌子上另一个滚起来的瓷碗里,只见碗口露出半截粉嫩的猪身和一条卷曲的猪尾巴,猪头自然是塞在碗里头了。这猪吃饭的速度,只要看碗口堆积的米山在瞬间被狂风吸入的景象,可以想象。
花夕颜在看到桌上叠满了十几二十个空碗时,大惊失色,冲回厨房掀开煮饭的大锅。
妈呀。
她中午先做好的,足够二十个人吃的饭量,如今锅底只剩一层金黄的锅巴。
花夕颜双腿打了一丝的软。
刚塞了袋银子让五婶她们逃路,要知道家里银子本就短缺,本是该勒紧裤袋过日子的时候,儿子和猪的食粮反而变本加厉。不过,花夕颜本就强烈怀疑,她赚再多银两,只要有儿子和那头猪这两个大胃王存在,一辈子他们家都别想发财致富。
“娘。”两只小手捧着小碗想进厨房添饭的一孩一猪,看到花夕颜在门口,齐齐脸色一怔。
花夕颜伸手,在儿子沾了米粒好像米老鼠的小鼻头上捏了起来:“你好意思,木木,把饭都吃了,明儿我们吃什么?娘说的话你都听成耳边风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妮妮,妮妮它吃的多,我看着肚子就饿。”被娘捏了鼻子的声音瓮声瓮气。
粉嫩的宠物猪,听到小主子这话,两只水润的猪眼睛张得大大的,猪眼睛目瞪,猪嘴巴口呆:你吃的多,关我什么事!
花夕颜能怎么办,吃都吃了,又不是被谁偷吃了,是自己儿子。
放了手。
花木容顶着个被娘捏红的小鼻子,跑进厨房里,从角落里的稻草堆里扒出一个土锅来,两只小手端着跑到娘亲面前讨好:“娘,我给你留了饭,怕被老鼠吃了,我们将它藏了起来。”
厨房里能有什么老鼠?老鼠都怕了她儿子和那头猪,因为她儿子和那头猪饿起来啥都能吃,老鼠都被吓死了。
接过儿子手里的土锅,花夕颜把儿子一抱,抱进怀里,儿子暖暖柔柔的小身躯,让她抱起来像枕头似的:“木木,吃的饱吗?”
“娘吃,木木吃饱了。”
养个孩子,最高兴的,莫过于听到孩子这句话。
“走吧,娘先带你洗澡,瞧你这一身脏,脸吃成这样。”
古代没有冲凉房,茅房太烂。花夕颜煲了热水,提了只大木桶,到房间里给儿子清洗。
花木容爬到凳子上关窗,见窗户上的糊纸薄薄的,像是从外头能依稀看得见里面,小手往椅子底下的小猪招呼:“妮妮,你上来。”
小猪跳到椅子上,再跳到他肩头上,再顺从他小指头,跳到了窗台上。
小手指挥猪崽把猪屁股对准窗外院墙,妖孽小脸正言厉色:
“妮妮,你在这里看着,如果谁敢偷看我和我娘洗澡,你冲他们放屁。”
趴在院墙头上的令狐京旭,被这话一惊,没能坐稳。
在他底下护驾的小书童手忙脚乱托住他滑下来的脚,头顶冒着热汗:“阁主,有人袭击了?”
令狐京旭往院墙上头再努力伸出个头,见到窗口上的小猪屁股正面朝自己,摇摇晃晃的猪屁股眼睛,像是随时奉行小主子命令发出一泡黄色气体。
两只玉指用力捏紧了自己鼻梁,冒着极大的会被熏死的危险,往窗口里的人影睁大眼睛。
听,屋里花木容脱了衣服,钻进了木桶里泡澡,两只小手抓起了花夕颜的脸:“娘,这儿没人,你快把脸皮弄下来。”
他要看娘亲美美的脸。
是废物,是丑八怪的花家大小姐,莫非另有其颜?
大红锦袍不顾危险往窗口伸。可那猪崽虽小,猪屁股却那么大,将他视野遮盖到严严密密,密不透风,中邪了。
“看什么看,你娘就长这个样。”花夕颜拍打儿子不安分的小手。
她这不是蒙了脸皮,是吃了易容丹。闹出了这个事,她若不小心掉了脸皮,惹人怀疑,那就事大了。至少要忍几天,等风波过去风平浪静。
花木容把小脑袋沉入木桶的水里头吐泡泡:什么时候娘才可以以真面孔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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