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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尤淋漓)


  这些个念头,一秒之内在赫连沐的脑海里无数次循环上演。
  慌乱的赫连沐胡乱的对着落零身上各大穴位乱点一通,想保住落零正渐渐流逝的生命。
  落零的左胸口,依旧有大量的鲜血往外涌。
  赫连沐无措的捂住落零血流不止的胸口,泪如决堤,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不要再流了,求求你不要再流了。”
  “赫连,不要哭,你不适合哭脸。”落零说笑般安慰惊慌失措的赫连沐。
  赫连沐仿佛没听见落零的安慰,像只受伤的小鹿,神情慌张的望着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的落零,乞求道:“落零,快让它别流了,别再流了。”
  看到为她这般模样的赫连沐,落零多日来的埋怨彻底烟消云散。
  落零用尽全身的力气,举手左手抚去赫连沐不停滑落下的泪珠,气若游丝的开口:“代替我和佟离,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自责!我和佟离此生能遇见你,并得你真心相待,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这几句听似浅显的话语,几乎用尽了落零所有的力气。
  洛杨拥有她们太多的美好回忆,落零庆幸自己因待在家里太无聊,而来了洛杨缅怀她们三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救了赫连,她很骄傲。
  终于,她可以不再因为赫连的误会而不敢靠近。
  终于她死后出鞘的灵魂可以心安理得的游荡回赫连周边。
  终于她要去见佟离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落零过得一点儿都不好。她想佟离了,想那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了。她想念她们三人美好的过去,她怀念她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赫连沐无法接受落零像交待遗言的口吻同自己说话,抓住落零因无力支撑而回落的手,赫连沐苦苦哀求:“落零,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不要。”
  赫连沐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去挽留落零,甚至开始不停的认错:“对不起,落零,对不起。我上次不该误会你,我怎么可以误会你?我错了,你打我你骂我,只要你不丢下我,你怎么我都随你,求你了,落零……”
  在赫连沐用颤抖的声音语无伦次的忏悔时,落零无声的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去,却可能一睡不起。
  感受到怀里的落零心脏停止了跳动,赫连沐完全崩溃了。“啊…”悲痛欲绝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解决完袭击赫连沐的那伙人,落舟还未来得及喘息,就听到了赫连沐震耳欲聋的绝望之声。
  霎那间,落舟流下了有生以来第一滴泪。他不恨赫连沐,他明白落零不会希望他去责怪赫连沐,他遵从她的心。他只恨自己没有时刻跟随她身边。
  像活死人般,落舟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从赫连沐的怀里抱过已无知觉的落零。
  凄凉的身影,在骄阳的照耀下,投射在地面上,黑影似乎变得更为阴暗了。
  郁涟乔赶来时,就是这么个三国鼎立的局面。又像是寂月岭顶峰那日,赫连沐面如死灰的趴坐在地上。
  看落舟抱着落零一步步向前走去,鲜血随着落舟的走动,时不时的滴落在地,郁涟乔知道他又来迟了。
  若不是满地的箭支,郁涟乔定要以为这是伫立在不远处的梅币庭下的毒手。
  郁涟乔责怪自己该早日出发来找赫连沐,若他跟随左右,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春末的天气多变,刚才还开着太阳的天,这会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本该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却成了祭奠落零的丧雨。
  郁涟乔走过去,将哭倒在地的赫连沐拉向自己,把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并轻柔的抱起。
  赫连沐闻到熟悉的气味,清楚是郁涟乔来了,任由他去摆弄她的肢体,趴在他胸前已然泣不成声。
  脸上汇聚的雨水混着泪水,流到赫连沐的嘴里,苦不堪言,涩得她心都空了。
  才不过几分钟,细雨就成了大雨。
  梅币庭看着满地的箭支和被雨水冲刷的往外扩散的那滩血,眉头紧紧皱着。他基本猜到了那些放箭之人的来历,他们十有*是义父派来的人。
  梅币庭虽未猜得精准,但也差不多是那么回事。
  那伙人,是二皇子云启肃派来埋伏在那里的,就等着赫连沐来自投罗网。而二皇子是奉了他母后的命令,因其母后以云琰相要挟,他才瞒着云琰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顾悦姬为何会出此下策,自然是安遇要求的。
  安遇那日被郁涟乔所伤,胸口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就匆匆回了云陵国。
  安遇多年来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自是恨上了郁涟乔,对于多年的恩怨也打算速战速决。他找了顾悦姬出手,自己培养的人则另作安排。
  可安遇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几天前,他在洛杨城郊外捡到了一块玉佩,一块他已多年不曾见过的玉佩。
  这块玉佩将他安排好的一切都暂且搁下了。
  安遇拿着玉佩的第一时间就去了皇宫。他怀着忐忑的心,问顾悦姬:“姬儿,这玉佩是你的吗?”
  顾悦姬接过安遇手里的玉佩,有点被惊到了。
  这刻有“古”字的玉佩,那独特的纹理和色泽,在这世上仅存有一对,原是属于她爹和姑姑的。她爹给了她,而姑姑的那块,想必是给了安遇。她的那块在当年铤而走险计划救云战时,为了抹去她的曾经,早已将她扔进了海里。安遇现在拿着玉佩来问她,那说明这应该不是他的。
  “哥,你是从哪弄来的?”顾悦姬再三察看玉佩,始终无法相信被她扔进海里的玉佩,竟会再次出现。
  “在洛杨城捡到的。”
  顾悦姬忽然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肯定道:“这不是我的玉佩。”
  两块玉佩确实是惊人的相似,但被顾悦姬石沉大海的那块,吊环处多了一个小圆黑点,顾悦姬也是今日才知它们有这区别。
  安遇没有多说,既然不是姬儿的,那必定就是他十八年前在晋夏遗失的那块。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洛杨?
  安遇为了找到丢玉佩的人,特地在捡到它的地方蹲点了三天,直到今天,终于被他给等到了。
  不远处的安遇,看着萧舞在草地上不知扒拉着什么,主动凑上前去,问到:“萧舞姑娘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萧舞抬起头,望着陌生到熟悉的安遇,问道:“你认识我?”
  安遇嘴角挂起温润的笑,像个优雅的贵公子,微微颌首:“笑儿告诉我的,我是笑儿的义父。”
  “笑儿?笑凌言?”萧舞不确定的求证。
  “嗯。”安遇的直觉告诉他,萧舞要找的就是他的玉佩,他拿出手里的玉佩,在萧舞面前晃悠道,“萧舞姑娘是否在找这个?”
  萧舞看到安遇手里的玉佩,粗鲁的一把夺了过来,并自言自语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萧舞见安遇失神的盯着她看,自知失礼了,略微弯下腰,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谢:“我刚刚太激动了,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它。谢谢!”
  不等安遇回应,萧舞就拿着玉佩,蹦蹦跳跳的转身离去。
  安遇一直尾随着萧舞到了凤还巢。
  萧舞见安遇一路跟着她,有点恍然大悟:“哦,你是来要谢礼的?行,随我上来吧。”
  萧舞也不想想,就安遇的穿着打扮,浑身透着贵气,差她那点谢礼吗?
  萧舞准备去拿凤还巢特有的西域墨砚送给安遇作为谢礼,却听安遇问她“玉佩是哪来的”。
  萧舞边找砚台,边回答安遇:“我娘留给我的。”
  因为那块玉佩是萧舞过去唯一的见证,所以她特别重视它。前些日子陪楼散去郊外散心给丢了,急得她差点都哭了。
  “那你娘叫什么?”
  萧舞对安遇的问话有点莫名其妙,毕竟谁会对一个死了多年的人感兴趣。想着他或许是娘亲的旧识,萧舞还是有问必答:“荆晴,我娘名唤荆晴。”
  安遇听了有些激动,继续追问道:“那你爹呢?你爹叫什么?”
  萧舞越来越觉得奇怪,他到底是谁?刨根问底的是要干嘛?问的还都是些死人的底。
  “我爹死的早,我都没见过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确切叫什么。我娘说我爹应该是姓‘古’,又说他叫郁安,真真假假我都糊涂了,反正那玉佩就是我爹留下来的。”对于家事,萧舞早已能够坦然追溯了。提到她娘,萧舞觉得有点好笑,“你说我娘奇不奇怪?又没老糊涂了,怎么会连我爹叫什么都还搞不清。准是嫌日子太无趣了,才忽悠我的。”
  萧舞终于从箱底扒拉出一个全新的砚台,端过来给安遇。思岑着是时候去西域进批新货了,不找还不知道砚台已经用完了。
  萧舞没注意到安遇的不对劲,更没看到充盈着他眼眶的泪水,径直的把砚台递给他。
  安遇无视萧舞手里的砚台,一把搂过她,紧紧抱在怀里。
  萧舞吓得砚台都扔地上了,那清脆的声响,让她一阵惋惜。这可是最后一个了。
  “你干嘛?”萧舞奋力挣扎,势要挣脱安遇的怀抱。这人怎么那么奇怪啊?先是问了她一大堆有的没的问题,接着就不由分说的强行抱住她。虽然他长得是挺不错,比起席晨也只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可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一个席晨了,怎么能任由别人随便乱抱。况且,还是一个陌生人。就算是当报答他帮自己找回玉佩,那这也有点不合礼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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