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可曾怀疑过?”若不是有人算准了时间,哪会这么容易的从镇南王府悄无声息的带走王妃。
“云儿的意思是…”自己也曾经怀疑过,可是他终究想不出来是谁想要带走仙儿。
“侄儿听闻皇婶并非麒国人氏”
听着北辰煜叫自己娘亲皇婶,云儿总感觉很别扭。
“她是南僵人,本王在外游历时认识仙儿”
南僵?多熟悉的两个字,从小这南僵两字就常在耳边响起,老头一再说过,自己身上的蛊毒就是出自南僵,现在想想,远在南僵的老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如果娘亲是南僵人,那爹爹可有去南僵找过?
明白云儿想问什么,在她开口之时便告诉了她答案,“你娘亲并不在南僵”,当年自己也怀疑仙儿会在南僵,可派去的人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半点消息,就连仙儿的父母也没有找到。
气氛一下变的沉默,心中的疑团变的多了起来。
玲珑宫
怦,啪,不断有摔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里面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远离正殿,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此时暴怒的公主拿来撒气。
“饭桶,全都是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群饭桶。连个小小的贱人都杀不了,要他们有何用。
愤怒中的八公主见什么摔什么,完全像失心疯的人一样。本心情大好的在欣赏楚妍玉送她的瓷瓶,得知敏慧郡主苏醒,毫不留情的扫掉宫女手上捧着的瓷瓶,碎片划过宫女的脸,北辰玲厌恶的将她踹开,已是一地碎片,宫女毫无防备的倒在碎片之上。
“没用的东西,滚”恼怒的看着地上哭泣喊疼的宫女,对着她的肩膀就是狠狠一脚,刚插进肉里的碎片又进去一分。
一直静站在一旁的老麽麽冷眼的看了看地上的宫女,无情的朝外面站着的人吩咐道:“还不把她带走”
无东西可摔,北辰玲愤恨的坐下,满地的碎片都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缓步上前,拿着帕子擦拭她没有脏物的双手,低头细语道:“公主何必气”
“怎么不气,那个贱人没死,本公主就睡不着”
老麽麽没有接话,收好手中的帕子,看着一地的碎片,冷漠的双眼扫向坐立不安的人。
“麽麽,本公主听说皇叔抓到一个活口,你可有打听到他被关在哪?”
“天牢”
天牢。父皇下旨彻查此事,如果被皇叔查到点什么,恐怕麻烦大了。
“麽麽,想办法让那人开不了口”无论如何那人都不能活着,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察觉到她想要做什么,冷嗖嗖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想法:“老奴劝公主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公主难道想自招吗?”话语中似有嘲弄,但北辰玲一心在那刺客上,根本没心注意。
“可是不杀掉这个人,等皇叔逼供,还不是一样要被查到?”
“公主只要老实的呆在自己宫里,其他的老奴自有办法”留下话便不在理北辰玲,无论她怎么问也不开口,虽然她是奴才,但她却是皇后身边调过来的人,就是这个八公主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第三十章 尴尬的关系
镇南王找到失散的女儿,皇宫内喜、惊、怒不一。自那日两人相认后,北辰骅当天就向皇帝请旨将云儿名字改为北辰云,从被皇上册封到镇南王亲生女儿,如今的敏慧郡主是实至名归。
从白云改为北辰云,心里老有什么觉的怪怪的,当接到圣旨的时候,总感觉不应该接。虽认了爹,但云儿还是住在自己的郡主府,
有了镇南王之女这个名份,上郡主府拜访的人可谓是车水马龙,一直暂居在郡主府的单王多少也是这些人来这的原因。麒国上下哪个人不知道昔属国单王除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外,便人人为之羡慕的财富。手下的酒楼、饰器店遍布各国,传言单王有富可敌国的财力。
听着侍女的禀报,云儿心中越发好奇这‘贱男’来郡主府的目的,“竹音,单王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难道他不怕皇帝记着他?”有哪个君王不忌惮这样的财力,更何况还是有可能上位的王爷。
调到郡主府三天,竹音从刚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敬佩。之前自己无法相信他人口中的敏慧郡主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心中越发佩服她看问题的透澈。
王爷有这样聪明的女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郡主,单王与昔属皇帝是同母同胞的兄弟,传言他们兄弟情深”
兄弟情深?帝王心中真能有亲情胜于皇权的?
见她还是持怀疑的态度,竹音没有多说,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位郡主定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对于自己不认识的人,竹音自己也不过多的去了解。
“按你之前所说,他手中的商业在麒国也有?”相比较昔属面积,麒国略大,经济却差一点点,在军力这方面是不相上下,如果这个单王真有意,就算爹爹在如何骁勇善战,对上这个姬禹还真是很剌手,何况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
“你可知道是哪些?”
“属下不清楚”
坐在秋千上的人晃动着双脚,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想着最近遇到的事情,秋千上的人淡淡的说道:“竹音,当今皇后之前可认识我娘?”
奇怪的看向一直看着天空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将自己所知的一一道来:“王爷与王妃成亲之时见过,除了必须王妃参加的宫宴,皇后与王妃素未来往”
没有来往,那为何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总透着一种不甘与恨?
似乎想到什么,竹音在云儿沉默之时突然开口,“郡主”
侧头看去,见她欲言又止,好奇的问:“怎么了?”
郡主的脸与王妃长的实在是太相了,有时候自己都会误以为王妃回来了,“当年皇…后未入宫为妃时,与王爷青梅竹马”
说到这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的必要,这简短的一句话,自己心中应该猜了个大概了。难怪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恨,恐怕她是恨娘亲抢了爹爹。
“竹音,有件事情你必须帮我查清楚”不管如何,因爱生恨也不会如此强烈,心里觉这皇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郡主吩咐”
“先皇后的死因”
先皇后不是难产而死的吗?郡主为何还要自己去查?难不成郡主怀疑……
“是”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云儿现在越感谢她的爹爹为她培养了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帮手。
“云儿”
轻柔的声音传来,白衣翩翩的五皇子搂着坐在秋千之上的人。热气扫在耳上痒痒的,扭动着身体侧头看过去,发现竹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师兄”大白天的,他也不怕被人看到。
北辰煜哪会考虑到那么多,如今的他是一日未见心中的人就寝食难安,“怎么了?”
腰际的手收紧,感觉到背后之人紧贴着自己,一向脸皮厚的云儿红了脸。
“小心被人看到”
笑声传来,鼻尖轻碰她的耳垂,感觉到她战栗的身体,笑看着她的侧脸,“云儿害羞了”
被人抓包,红脸的人越发不自然了,拿开腰间的手跳下秋千,转身就看到某人春风得意的笑。
这家伙,分明就不是外表这样淡然无趣,骨子里跟狼一样,“师兄,男女有别”
以前她哪会提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在她字典里估计就没有,今天看她这般如小女儿家娇羞,北辰煜心情一片大好。
“云儿你会在乎这些?”身形一动,已将离自己一步之远的人抱在怀里,圈紧她的腰,低头看着这张百看不厌的脸笑道:“都有了肌肤之亲了,‘男女有别’对我们没用”
一想到那日的吻,云儿的脸刷的一下更红了,脑中突然闪过堂兄两字,抬头看去,原本还有些挣扎的人安静了下来。
奇怪她此时的反应,略有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堂兄妹,自己与他是堂兄妹。突然之间,云儿有点懵了,到现在她才明白一件事情,原来自己与他之间是有着血源关系的堂兄妹。
推开怀抱自己的人,现在她无法忽略掉脑中的想法。
以为自己的行为惹云儿生气,北辰煜开始紧张了,“云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错了,一切都错了,有血源关系的堂兄妹怎么能…怎么能产生这样的‘情愫’。一时之间没想明白的云儿无法接受,淡然的看着百般迁就自己的人,心中烦闷。
“师兄,我有点不舒服”那个吻,也许是个错误。
一听说不舒服,当伸手想探她额头时,被她冷然的躲开,尴尬的手僵在半空,眼神似有疑惑与不解,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淡,北辰煜的心里紧张万分。
“云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她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