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绕在她腰上的手重重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扣,接下去的一番动作力道粗鲁。
楚翘猝不及防,疼得直叫,又气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偏她此刻娇若春水,这一瞪反而勾魂摄魄,竟是说不出地媚人。
楚绯夜眸光沉下去,便又是在她身上一番极尽邪肆之能事:“小狐狸,他可是像本王这样对你,碰得你欢喜么,是喜欢他这么碰你,还是欢喜本王带给你的感觉?”
楚翘已被他搅得气喘咻咻,不住地呼叫,最后只能连连告饶:“没——没有……他没有碰我!呜呜……。”她真是自作孽,原想气气这大妖孽以弥补她的委屈,唔,她真的错了,她不该低估这只千年老狐狸的骄傲,如此骄傲又霸道邪恶的他独占欲必然也是非比寻常的强大。
楚绯夜眸子里惊狂的怒火缓缓平复下来,薄唇勾起一丝妩媚的邪笑:“丫头,下回若再欺骗本王,可就不止是这一丁点的……惩罚了。”
楚翘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晕染上酡红,只恨从没遇上这千年老狐狸才好!
谁知道千岁爷‘欺负人’的技巧竟然如此炉火纯青。
“变态……!”她气息咻咻,恼地骂了句,谁知话一出口娇软得不像话,不由更红了脸。
“日后,你会懂得这其中妙趣,会爱死本王这般对你呢。”楚绯夜风情邪魅的笑意里,流溢出满满溺宠之情,这朵娇花始终还是青涩不已,不过是这点子技巧便已让她羞得不能自持,他已等不及要将她教导成一个媚人骨子的心肝尤物。
楚翘耳垂得烧火红,难堪得就要将他推开起身,他扣着她的腰肢,哪里肯让怀中的温香软玉离开:“呵呵……脸皮子这么薄,方才可是丫头你自个挑起的火,怪不得爷。”
“九叔叔几时能有个正经!”楚翘娇软瞪他。
“那要看对谁了,对你,本千岁只想当只不正经的禽兽……。”
她错了,她跟他谈正经根本就是逼母猪上树!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楚绯夜哧地一笑,努力让变太的自己拿出两三分的正经来,“嗯,正经的事么,就是爷刚才还没来得及回答你的问题,那幅画从云枕浓手里盗来不假,为何本王得到这幅画之后,便猜测到你册封时宫里头会有事情发生,因为……背地里支持拜幽皇族的那股神秘力量,正是云家。”
楚翘听闻他的话之后拧起眉头,云家按理说和拜幽人毫无瓜葛,云家可是云溪数百年的大族,怎会一朝倒戈,帮助沦亡的拜幽人?
怪不得,那日情花坞擂台上总觉得那人有几分熟悉,原来是云公子。
“所以九叔叔猜想云公子那晚在情花坞见过翘的容貌,他必然断定翘是摇后转世。九叔叔又猜想云公子在听闻李泫封我为妃后,恐会派人进宫将我劫持走。难道,云家也想得到转世的摇后,对帝陵敢兴趣?”
楚翘狐疑道:“若他真想得到我,没道理那天在云家,他不对我下手。”
楚绯夜的手懒洋洋的掬起她的一缕黑发,妖异面容上似笑非笑:“本王原也是这么认为,为防万一,才进宫来。可你刚才说他早见过你的容貌,再加上今晚那些假戏子均是拜幽南疆的高手,这么看来,云枕浓此人或许对帝陵没兴致,但他一定把真相告诉了拜幽人,可见这云家和拜幽皇族的关系……的确是不简单的。”
楚翘唏嘘:“帝陵……摇后转世……就这么让天下人觊觎么。”
帝陵,帝陵……难道她的穿越,真的和帝陵有关?
楚翘直觉的觉得,回到现代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千古传说的帝陵中。
“能打开帝陵之谜,就可拥有统御天下的力量,你说,天下有几人不想得到它?”楚绯夜一边掬着她的头发把玩,一边慢慢说,“今晚拜幽人连南疆族的几大长老都出动了,可见他们有多在意你这个转世的摇后,呵呵……”
他忽然发出一道阴魅的冷笑,“说不准,他们将你劫了去,便要安排你与他们的太子殿下云雨一番,好从你身上取得雏子之血呢。这么说来,倒是本王坏了你的好事,横刀夺爱了。”
原来是拜幽南疆族的长老们,怪不得身手如此厉害,恐怕也只有拜幽的南疆人才会懂幻形摄魂术。
如此看来,璟幽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若真是有云家在背后效力,璟幽离开帝京回到拜幽的机会就更大。
毕竟私心里,她是希望璟幽可以安然的回到他的故国。
“唔——!”头皮被扯得骤然一疼,楚翘没好气地瞪了楚绯夜一眼,他明显是有意加重了指间的力道。吃都被他吃了,他还想干嘛,连想都不许她想么。
“怎么,还真是后悔了不成?”眼看着楚绯夜的眸子里又腾起了妖邪的怒火,楚翘到底还是怕他又像刚才那样邪肆对她,忍了忍,乖觉娇柔地依偎在他身上:“翘都是九叔叔的人了,您老要是再这么酸不溜秋的,翘会忍不住要骄傲了。”
虚伪又狡猾的小狐狸精!
楚绯夜被她这般软腻的身子倚着,又垂首看着她樱粉般酡红的身子以惑人的姿态裹在他厚厚的衣袍下,火红的衣袍将她衬得愈发娇艳动人,直教他移不开目光。
感觉到他的眸光又暗下去,这种暗示再明显不过,楚翘脸色一僵,耳根火辣,急忙就想抓拢衣袍从他怀里挣开:“夜深了,这里怪凉的,再不回宫九叔叔就不怕今晚的事被人发现么。”
楚绯夜捉住她的脚踝,便是将某只想逃脱的小狐狸扯了回来,眸光里一刹那间腾起妖邪惊心的烈火炽芒:“这么滚烫的身子,哪里就冷了,乖丫头,方才挑起的火还没熄,不打算对爷负责么。”
负个屁的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邪兽!
某只小狐狸的抗议声伴着千岁爷密密集集的吻被他吞了回去,软柔的,细腻的,绢狂的,迷醉的……从他身体里透出来的骨香还掺了一丝魂灯蛊带来的靡丽血腥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了她。
她发出美妙的呼声,随着夜风飞入葱郁的树荫,随着潺潺的水流盘旋而去。
鸳鸯般的缱倦厮磨……
香草为帐,溪水为幔,参天的树荫下,是一副连月色亦为之羞涩的旖情画面。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天色已近四更,楚翘当真是连瞪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楚绯夜抱起满身绯痕的娇儿,将衣袍卷在她身上,楚翘娇软无力,昏睡中呢喃地道:“嗯,等等,我的……荷包。”
楚绯夜睨着怀中的人儿,不自觉勾起一缕宠溺的笑意。
而他指间勾着的不是那只荷包又是什么。
原来落进溪潭的那刻,他没忘记将她腰上挂着的这只荷包扔到岸上。
……
翌日,楚翘幽幽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醒来后,宋嬷嬷和司敏守在榻前。
从宋嬷嬷这得知,原来昨晚楚绯夜带她去的就是位于璇玑殿后方,未央宫外深林里的一处清流溪潭。
当时她被摄魂之后,他将她带离涟漪殿时,便以他自身功力将她各大经穴逆转,抵抗摄魂术入侵她的心脉,又利用冰凉的溪水驱散她身上被摄魂后狂性,否则,只有那些南疆长老才有法子替她解开摄魂之术。
宋嬷嬷还说,昨晚那些拜幽人死伤三人,其余到底还是逃脱了。
而白霜白风带人迅速将涟漪殿清理了一番,又将死掉的护卫皆数弄走,连夜重新安排。
甚至是那些宫廷舞姬、乐师和宫奴们也都重新安排了一批人。
至于李泫,自然是浑然不知,昨晚的宸妃册封之夜究竟发生了一番怎样的故事。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再过半个时辰,皇上就该醒过来了,千岁爷说了,若是小姐不愿当这个娘娘,爷可让小姐出宫去。”宋嬷嬷道。
楚翘只觉得身子酸痛不已,全身的骨头都似要散架了般,腿儿间微微的疼痛感在在都昭示着昨儿晚上她和他究竟发生过怎样激烈的关系。
“不必了……。”即便她现在是他的人,她也不是个躲在他臂弯里安享舒适的女子,她相信他亦不是这样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做下这番安排,而是昨晚就已经直接带了她出宫。
她说过,他想要的,她愿意为他双手奉上,哪怕是被他拿来利用又有何妨。
说是利用,不如说是她和他携手并进。
既然她留在宫中,留在李泫的身边,会给他带来利益,她愿意做他有用的臂膀。
她也相信,他教她武功,就是为了让她能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时时刻刻等着受他来保护。
他是如此的看懂了她,了解了她,给她一片宽阔的天空翱翔盛放,又在她背后始终垒砌着一道安全的堡垒,时时刻刻带给她安心感。
楚绯夜,他就是这么一个睥睨狂妄的人,哪怕是对女人也是如此。
他看似霸道邪狂,这份宠溺,却又不会让她觉得窒息。
“既然小姐心意已决,那就让司敏伺候娘娘洗漱更衣,一会子回正殿,得赶在皇上醒来之前回到睡卧。”宋嬷嬷温声道。
“嗯,我那丫鬟彩安如何了?”昨晚她那一针的的确确射在了彩安身上,但只会让彩安窒息一炷香的时辰,而银针上不仅仅沾了解药,还沾惹了毒,对方必定会确定彩安是否真的被她射死,只要那老者近身,便会被毒迷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