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焚天的要求.所以给他安排的卧室就在皇浦清平的隔壁.而皇皇浦清平的另一边则是不怎么放心她的蓉蓉.对此皇浦清平沒有任何的意见.反正蓉蓉是她最忠心的朋友.而焚天则是她最好的利刃.将房间整理出來已经是黎明了.于是她干脆爬上了屋顶.带着点甜酒.赏月去了.
吕轻侯去后院打水正好看见皇浦清平.于是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坐在她身边.一脸的含笑:“公子好雅兴啊.我以为你会找蓉蓉一起睡呢.”因为事先沒有准备第四个房间.而焚天因为伤势还是比较重.所以就干脆躺在皇浦清平原本的床上明天再挪窝.
“不习惯.”皇浦清平捏了一颗花生米塞进嘴里.然后拍拍手.继续看着月亮.沒有说话的欲望.吕轻侯却也学着她的样子捏了一颗花生米.然后投进嘴里:“其实我一直觉得看月亮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因为这世上知道最多的就是月亮.”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在月亮的见证下发生的.可是它就那样轻轻的挂着.再多的秘密也不说出來.
皇浦清平回头看了一眼他.有些惊讶.不过却依然沒有什么话说.这个人毕竟还是跟她不是很一路.若是打比喻.这个人只能存活在阳光下.而焚天和她.都喜欢在月光下生活.举杯邀明月.一饮而尽.
吕轻侯看着她爽快的喝酒方式.有些担心:“你不会喝醉了吧.”这离铺完床沒多久啊.摇了摇小桌上的空酒壶.还好啊.听声音也只下去一小半而已.抬头再看皇浦清平那普通的小脸.确实也沒见怎么发酒疯啊:“现在毕竟还是初春.你少喝点酒.下去吧.”这么个半大的孩子会有什么哀愁呢.那样的喝酒.必然是心里有着极大的痛苦吧.
皇浦清平点点头.依然不想说话.吕轻侯也不再劝.独自下了楼顶.皇浦清平将下巴贴在膝盖上.看着整个陷入沉睡的乡镇.为什么都跨越了这么多年.换了环境.却还是那么轻易的就想到从前的生活呢.明明那些都应该抛弃.然后再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可是.为什么却连一个小小的眼神都会让她那么的激动呢.恐惧的欣喜的.为什么.还是戒不掉呢.
头有些晕.其实还是不怎么会喝酒.不过她却是喝酒不上头.不管怎么喝脸上都是淡淡的.整个人枕着胳膊倒在小木桌上.侧看着整个世界.皇浦清平你现在不是那个时候的明月了.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所以就放手吧.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快乐的生活吧.
“哎呀我说你啊.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竟然还敢在这里睡觉.真是的.赶紧披上披风.”吕轻侯唠唠叨叨的再次出现.将厚厚的披风给系在她的身上:“真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瘦弱呢.还有啊.你可千万别生病.不然我们家蓉蓉会伤心的.”虽然很不爽蓉蓉对这个小公子的关心程度远远的超过他.不过小破孩毕竟是主子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到蓉蓉心里第二的位子.
皇浦清平坐起身子.看着那个一脸纯善的书生:“吕轻侯.跟着我们你不害怕吗.”她有主意.却不知道这个书生敢不敢接.吕轻侯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现在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说吧.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果然.跟着她们越久.陷得也就越深.或许.真的沒有什么机会可以逃离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不会.后悔呢.
皇浦清平将自己的手张开.白皙的手掌心沒有任何的茧子:“这双手将会沾满血.你敢接吗.”这是最后一次的试探.若是接了.以后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吕轻侯:“现在.你还有机会反悔.”她要做奸商.要什么钱都赚.吕轻侯叹了口气.其实从她执意要收留焚天他就隐约的有所察觉了:“你想让焚天做你的刀.”
皇浦清平依然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微笑:“是的.现在是大乱之前的宁静.杀手集团.以后回事很有前途的一个方向.只是.你敢吗.”若是他不敢.她也不会逼迫的.毕竟这一行业确实风险很大.吕轻侯却很快的伸出手.握住她那微微有些凉的手掌:“我很感激你.因为你很珍惜蓉蓉.所以她一直到现在都保护的那么好.如果要陷进去.我宁愿是我.”
皇浦清平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一脸肃穆的男子.然后慢慢的融化出一个笑容.眉眼弯弯:“那你要努力了.蓉蓉的心里可是有人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依靠你和蓉蓉來撑店门呢.”若是有一天蓉蓉能够真心接纳这个人.或许会很幸福吧.只是.现在的她恐怕还不能走出來吧.柳扶疏.你到底还要不要你的蓉蓉呢.
天色微明.那些伙计还有厨师都纷纷的到了.吕轻侯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沒办法.只好认命的开门让他们准备做生意.皇浦清平打着哈欠下了屋顶.然后揉着眼睛跑到蓉蓉的房间将她踹自己.自己投进那温暖的还带着女子香气的被子.
焚天安静的躺在别人的床上依然沉沉的睡着.干净的面容上已经沒有任何的血渍.穿着白色内衫的他此时看上去竟然比吕轻侯还要像书生一些.那些暴戾之气消失殆尽.床上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叫做焚天的.普通人.种种过往.譬如昨日死.
蓉蓉依然画了一个刻薄掌柜的妆站在柜台前打着瞌睡.她昨晚真心睡的很迟啊.而且因为担心所以一直胡思乱想.所以根本睡不着.现在刚刚好容易睡着了.却被公主给踹醒了.过來站在这里当招财猫.可是周公唤她唤的很紧.于是只好垂着脑袋.希望一大早就不要有人來吃饭了.反正公主也不指着这个赚钱.
吕轻侯也是带着熊猫眼.蹲在门口.不停的打着哈欠.好困啊.因为烦恼未來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沒有睡的很沉.就算睡着了也都是在做着奇奇怪怪的梦.睡眠质量根本很差好不好.看着店里那些精神很好的店小二.吕轻侯各种羡慕啊.人其实只要不想那么多.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只是.那种人.愚蠢的简单.却幸福的也简单.而他.注定要远离了.
皇浦清平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却睡不着.她认床.而且认气味.蓉蓉床上都是她的气味.她根本沒有办法睡.不过暖暖的软软的被子却不停的吸引着她.好想闭上眼去睡.可是身子却不听话.死活也睡不着.于是只好跟自己干较劲吧.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每个人都开始为自己寻找合适的位子.或许会曲折.或许会破折.但是.只要用心去寻找.去适应.你终究会找到合适自己的位子.吕轻侯.将來的第一杀手组织唯一的联系人.现在.也只是一个边境小镇小客栈的跑堂伙计.很多年以后.大家说起那个含笑的书生.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再也沒有人会想起.曾经的他.是如此的模样.
☆、第十二章:鼠患
“哎呀.怎么最近的老鼠这么厉害.我藏的那么严实的冬瓜都被啃成这样了.”一大早的.就听见厨房里传來厨子的骂骂咧咧的声音.皇浦清平揉揉眼睛趴在窗口往下看了几眼.沒有说话.
蓉蓉端着洗脸水推门而入.看见皇浦清平的模样嫣然一笑:“公子也被那个大嗓门给吵醒了吗.”
那个厨子人不坏.就是一个火爆脾气加一个大嗓门:“不过最近确实是老鼠很仓狂呢.衣服什么的经常被咬坏了.”说道这里蓉蓉也有些不高兴了.好容易买的新衣服结果还沒穿就被老鼠给咬了.各种心疼啊.
皇浦清平损失倒是不是很大.她一向喜欢在柜子里面撒一些药粉驱虫的.估计是那个味道老鼠不喜欢.所以光临的比较少:“最近好像听说这里几乎家家都闹鼠患呢.”应该就在前几天.忽然就多了很多的老鼠.不过幸而那些老鼠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只有在晚上出來.
“听说县令已经开始准备要灭鼠了.公子.我们要参与吗.”蓉蓉将拧干的毛巾递给皇浦清平:“这也算是一个可以和官府交好的机会呢.”
皇浦清平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慢慢的摇头:“不要了.我们是刚刚來的.如果这件事做好了.自然好.可是.若是办事不劳反而容易落人口实.若是需要钱就出钱.但是人.我们不要参与进去.”她隐约的有预感.这件事并不简单.这鼠患什么的一向都是出现在自然灾害之后.可是.最近并沒有什么特殊情况怎么就会忽然出现这么多老鼠呢.原因.应该很令人寻味吧.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出头.自己在明.做事还是低调的好.
“哎呀.这老鼠也太夸张了.连公子放在外面的花盆都咬了啊.”蓉蓉本來打算直接从窗口把水倒了的.结果看见放在窗口的木质花盆竟然都有被咬过的痕迹.于是火大:“简直是太过分了.我要去买耗子药.毒死那些臭老鼠.”那个花盆可是她让别人特意定做的呢.竟然被咬成那样.气死她了.
皇浦清平饶有兴趣的走到窗边.将那个花盆调转向自己.上面果然有老鼠牙齿的痕迹.
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拧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那个痕迹.一般的老鼠.应该牙齿沒有这么大吧.她暗暗的比了比那个齿痕.估摸着那只老鼠的牙齿最起码有她的拇指粗细.这么大的老鼠.应该就算是变异鼠了吧.那么.自己窗台上的这只老鼠究竟是个例外还是.这次鼠患的所有老鼠都是这么大.转身.出了房门:“将那些被老鼠咬过的东西全部拿來给我看.”
后院里.皇浦清平一件件的检查那些被啃食过的物件.看來这批老鼠是真的饥不择食呢.什么都啃过了.就连那放置在墙角的铁镰刀上都有一个深深的齿痕.可是让皇浦清平感到惊讶的是.那些齿痕竟然最小的也有小指大小.看來.这是一批的变异老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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