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药吧,跟两只小花猫似得。”温太皇贵妃亲手接过药膏,给纯郡王上药膏,敦贝勒则是由温太皇贵妃的大宫女服侍着。
“啧!婆婆妈妈的!我自己来!”敦贝勒很不耐烦的抢过大宫女手中的药膏,胡乱的往自己脸上摸了两把。温太皇贵妃在一旁急忙道:“你自个儿知道擦哪里?罢了,过来!额娘给你擦!”
“额娘,真不用,好了,就这样!儿子还有差事呢!”
“你顶着这张脸办什么差事!?皇上不是已经放了你的假?”
“真有事儿,不信您问他!”敦贝勒指了指纯郡王,温太皇贵妃又骂道:“他什么他!不会叫哥哥么!”
“啧!”
“你这是跟我不耐烦么?”
敦贝勒苦着一张脸,“额娘,儿子真的有差事。皇帝哥哥虽然准了我的假,但儿子想着不上早朝就是了,陆军处还是要去的。”
“皇额娘,十弟确实有事儿,他最近忙着呢。”纯郡王一脸的兄弟和睦,纯真无害的模样。
温太皇贵妃这才信了,嘱咐道:“既是很要紧的事儿,额娘就不留你了。好好当差,改改你那坏脾气,别再动不动就跟人打架......”
“知道了,知道了!额娘,儿臣告退!”
“真是没个定性!”温太皇贵妃摇摇头,叹口气,转头又温柔的给纯郡王上药,“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皇上竟放心让他办?”
纯郡王笑笑,“额娘可别看轻了十弟。皇帝哥哥对十弟可是很看重,朝鲜派遣使臣过来,皇帝哥哥便让陆军处加紧练兵,估计是要出兵。”
“竟有此事!”温太皇贵妃眼珠子转了转,“雍郡王如今也是一方霸主了......”
“皇额娘!”纯郡王突然冷喝一声,温太皇贵妃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自己从小就贴心的儿子,“额娘,收起你的小心思。儿子绝不做雍郡王那般忘恩负义的乱臣贼子!皇帝哥哥待我们如何,我们兄弟心里清楚,皇帝哥哥甚至连名讳都没有让我们改,如今还让我们用着‘胤’。皇帝哥哥一心照顾着我们这些兄弟,我们如何能做那白眼狼!”
“我就是想想。”温太皇贵妃还是头一次被儿子这般严词厉言,有点吓到了,连皇贵妃的架子都忘记了。
“想也不行。更加不能说出口!”
“哎,额娘知道了......”温太皇贵妃有点委屈。纯郡王也发觉自己口气不对,很不孝,急忙放缓了语气,劝道:“皇额娘,莫要只看到人家的好处。雍郡王如今看着是好,实际能不能在越南扎根还不好说,而且,他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大清,这跟流放没什么两样了。额娘,您希望过这样的日子么?”
温太皇贵妃使劲摇头,华夏人讲究落叶归根,不是每个人都有佟家小妞那等气魄的。
“这不就是了。额娘,雍郡王和佟太皇贵妃是放弃了大清的一切去越南,并且,这还是用佟太皇贵妃的所有产业换来的,额娘,先不说咱们愿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只说银子,咱们出得起么?说句不好听的,雍郡王就是拿银子买了一个大清口头的支持,其他的还得自己打拼,是皇帝哥哥仁慈,给了他厉害的战船火器,他才有如今。额娘,儿子真的不想做雍郡王那样的人,儿子的根在大清,儿子就算有一天出去建功立业,儿子还是想要回来。”
“好了。额娘懂了,以后再不会说了。”
“就知道额娘会懂儿子~”
“少说好话!”温太皇贵妃捶他一下,拿出一个药盒来,“这个是当年太上皇赏的,蒙古进贡的,加了天山雪莲啊什么的,效果好的很,额娘一直没舍得用,你拿去。瞧瞧你的脸,额娘看着心疼,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额娘,儿子也还手了,他们也没占到便宜。”纯郡王一边将药盒塞进怀里,一边说道。母子俩个又说笑几句,刚才沉重的气氛一会儿便没了,最后温太皇贵妃笑着亲自将纯郡王送出了。
过了几天,裕贝勒往陆军处找敦贝勒。裕贝勒是内务府总管,他的任务就是给皇帝搂银子,只是如今他那张漂亮的脸不能看了,心情不爽,不想进宫,便带着一个骚包的黄金面具去找敦贝勒。好在他身上带着腰牌,要不然一张面具脸二话不说,大爷似得下了马车就想往里闯 ,守门的小兵差点没开枪!
“你的脸怎么还是这幅德性!?”裕贝勒皱着眉头看敦贝勒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肿是消下去了,可怎么还是青的青紫的紫。
敦贝勒大咧咧的摆摆手,“这才几天啊,消肿就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裕贝勒拿下自己的面具,“你看我,就只剩下些印子。”
“咦!”
“笨蛋,一定是温太皇贵妃又将好的给纯郡王了!”裕贝勒愤愤不平,敦贝勒嘿嘿笑两声,“他看着就比我弱,给他也没什么。”
“弱个屁!你看看我的脸,被他打的都出血了!”裕贝勒往敦贝勒面前一凑,指着自己的眼角,很不满的吼道。
敦贝勒继续嘿嘿笑,也不反驳,任裕贝勒将他骂的狗血喷头。
“给你!”裕贝勒骂舒坦了,这才扔给他一个药盒,“这是我用的。”
敦贝勒顿时一张大大的笑脸,搂着裕贝勒的肩膀,“你可真是我亲兄弟!”
裕贝勒翻个白眼,“白痴!”
景绵5年,又是十一月,乾清宫外守卫森严,皇上将所有在京兄弟召进宫中。这不由让人想起了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皇上将所有王爷贝勒叫进宫里,然后,大清便开始了远航征战的计划。由此可以看出,当今皇上心胸之宽广,他从不忌惮兄弟,相反十分信任,一有大事,便会和兄弟们一道商量,相反,满朝文武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皇上决策的。这让大臣们很不适应,皇上和王爷好的跟一个人似得,这不科学,无论他们怎么拉拢,这些郡王贝勒们一概不理。一旦皇帝和阿哥们亲密无间,大臣们就没了安全感,有点儿无所适从,当今的兄弟又多,虽然不靠谱,但若真是认真办事的时候,又都干的不错。就因为这点,若真是遇上君臣僵持不下的时候,康熙时期,大多老康退让,可到保成这边,完全颠倒,大臣们很担忧,皇帝看谁不顺眼,直接将谁换了。如今,兵部是直亲王和敦贝勒,礼部是诚郡王和理贝勒,内务府是裕贝勒大清海军处是恒郡王和纯郡王,皇家海军处那是元夫人的天下,八旗更加插不进手了!如今还在大臣手中的只剩下户部、刑部、工部和吏部,但是,如今皇帝起码还有四个小弟弟没有当差呢!真是让人担忧!
“皇帝哥哥,是不是要打仗了?!”敦贝勒一脸的兴奋,年前就让他练兵,快一年了!他皇帝哥哥的速度怎么老是这么慢?要打就赶快啊!
保成懒得搭理他,先是命人拿出两幅画出来。
“这不是九弟(哥)么!”众人凑过去一看,这大美人,不就是他们兄弟大清第一骚包裕贝勒么!“这头发怎么回事儿?长不长短不短的,刚还俗的和尚么?”
“别管那乱七八糟的,你们只说,哪个好看。”
众人面露纠结,一幅是传统的画像,拖着长辫子,穿着蟒袍,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脸的尊贵无匹的大爷架势;第二幅一头利落的短发,额前几缕刘海微微挡住眼睛,却掩不住里面肆无忌惮的放肆,右手慵懒的抵着太阳穴,虽然坐着,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对上那眼神,差点以为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扒下来了。虽然大家每天看着光脑门已经习惯了,但是如此鲜明的对比,凭良心说,还是第二幅好看.....
“朕打算更改剃发令!”
“更改?”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裕贝勒很给面子的赞美道:“皇帝哥哥英明!”
保成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其他人呢?”
“臣弟们自是跟着皇帝哥哥的,只是宗室和八旗就......”
保成温和的笑道:“无妨,并非取消剃发令,只是稍作更改。由剃半头,改为削短发,如此,整个大清还是按照满人的规矩来,宗室和八旗应无怨言,若真有那不愿意的,朕也不勉强他们,他们自可保持‘金钱鼠尾’。”
“只是汉人呢?万一他们蓄发却又不削短,该如何?”
保成嘴角勾起冷笑,“既然两种都不选,那就按祖宗规矩来。”
祖宗规矩,那就还是‘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区别只是多了一种选择罢了,做主的还是满人。众人点点头,如此的话应该可行。
这法子是佟家小妞临走前传授给爱兰珠的,爱兰珠觉得可行,若是强硬的取消剃发令势必会引起动荡,但是蓄短发的话,既不是汉家的长发又顾及了满人的脸面,还完全符合她自个儿的审美观,男人就应该利落些,两全其美啊。后来跟老康和保成一说,老康倒是保守态度,只让保成透露一二,看看情况,保成在老康面前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就准备大干一场了。
“如此,今晚第一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保成笑眯眯的看向敦贝勒,“第二件,你可以出去打仗了。”
敦贝勒兴奋的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么!皇帝哥哥,什么时候?臣弟可以带多少人马,有火器有大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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