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称是,伺候着阿婉换下了内衫之后,见着青衫还未将主子的衣裳送进来,便是打算去催一催,不曾想一转身就透过屏风,瞧见着皇上立在屋内,白鹭也不禁怔住,只是白鹭性子一贯沉稳,反应也快,是以也就没有青衫那么失态,“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听到白鹭这话,原本是背对着门的阿婉也是惊讶的转过头来,兀的就见着了皇上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因着皇上突然造访,青衫还未将衣物送进来,是以阿婉现在只是着了小衣,齐衍之倒是没想到自己进来能看到这副美人更衣的美景,绕过了屏风,一大片美背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了皇上面前,因着舞蹈的衣裳实在贴身,是以阿婉并未着了中裤,只是一短短的小裤将翘、臀包裹着,可以清楚的看到阿婉笔直纤细、颀长嫩白美腿。
皇上眼神暗了暗,示意让白鹭赶紧出去,“谁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了?以后再不许这样!”想到这小东西的舞姿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去,即便是遮了容貌皇上还是觉得不甚愉快。
“这不是要给皇上一个惊喜么?皇上可还满意?”阿婉一脸期待的望着皇上,眸子闪啊闪的,一时忘了自己身上遮盖物不多。
皇上神色更是幽暗,“差强人意吧,也就朕捧捧场,以后只许跳给朕看,别出去丢人了。”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么,您没瞧见宴会上的王公大臣们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咩?
不满的嘟嘟嘴,“皇上真是一点儿欣赏的眼光都没有,白费人家准备这么长时间了,哼。”说着阿婉睨了一眼皇上,却见皇上脸上的神情已经变换为意图不轨饿狼扑食的样子,又是后知后觉,立即双手环胸作提防状, “皇上怎的突然过来了,您不是应该在宴会上么?”
瞧阿婉这举动,皇上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屑,“遮什么,又没甚可瞧的。”
一时间阿婉瞪大眼睛,什么叫做没甚可瞧的,阿婉看看自己胸前的二两肉,好歹人家补汤补药也不是白白吃的好吗!现在人家怎么也进化成中大型馒头了好吗!这其中还有您的一份力好吗!能不能别这么瞧不起人!!
“嫔妾这点子是不够瞧的,您瞧刚刚那两个胸大腰细的去!”
皇上似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轻咳了一声,“咳咳,朕的意思是说,你哪里朕没看过,遮什么。”
“那也不行!您赶紧出去!嫔妾换好衣服再与您说话!”说着便是要将皇上推出门去,奈何皇上稳如泰山不动,阿婉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皇上!宴会还在举行呢您就别与嫔妾闹了。”义正言辞不奏效,阿婉只能走上撒娇的不归路。
“无碍,宴会就要散了,自有皇后看着呢。再说了,小婉儿在台上与朕眉目传情不就是邀朕赶紧过来么?良宵苦短,小婉儿不要浪费才是!”说着皇上便是一手挑起了阿婉的下颌,这样子要多轻佻有多轻佻,说着便是俯身要将阿婉嘟着的小嘴堵上。
阿婉羞恼,她这舞蹈本就是需要用眼神与舞蹈动作配合才能体现出美感来,怎么到了皇上这儿就是勾、引了呢?察觉皇上的意图,阿婉立即抬手摁住皇上的唇,“不行,外头李得闲他们都在呢,嫔妾还要不要做人了呀!况且嫔妾刚刚跳完舞,汗流浃背的,皇上不嫌臭么?”
反握住阿婉的手,皇上摇摇头严肃道,“不嫌。”
“那我嫌弃皇上臭,阿!”阿婉话还没说完,便是被皇上横抱起来,这般突然阿婉也不免惊呼出声。
“无碍,活动活动小婉儿就不嫌朕臭了。”皇上这暗喻如此明显的话,阿婉如何不明白,搂着皇上的脖子,那双美腿就开始上下闹腾。
“不行不行不行,嫔妾身上还黏糊糊的。”本是打算擦擦身子换了衣衫再回宴会去,但皇上突然造访打乱了阿婉的计划,现在阿婉衣衫还没换呢,这天儿热说不准就一会儿就有一股子酸味儿,兀的就要行这等子事,阿婉可不干。
皇上倒是出奇的配合,点点头,“这倒也是,看来小婉儿是想换个地儿,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朕也是可以满足你的。”也不管阿婉如何反应,抱着阿婉便是往内殿去,边走还边吩咐了李福满几个赶紧去备水沐浴。
浴室里又是好一阵闹腾,但阿婉今儿个极不配合,不管那双大手是如何挑、逗,阿婉硬是没有让皇上在浴室内得逞,欲、求不满的齐衍之面色不虞,眼里透出的深意也是在指责阿婉: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让朕干看着不能吃?
阿婉才不管这个,自觉将身上的汗味去了,便起身用巾子将自己包裹好,笑与皇上,“皇上把自己洗干净些,嫔妾还有贺礼没有给皇上呢。”
皇上倒是有些惊讶,本以为方才那舞就是阿婉所献的贺礼了,竟是还有?
似乎瞧出皇上是个什么想法,阿婉得意地笑道,“那舞不过是开胃菜罢了,真正的贺礼在后头呢,皇上慢慢来,不要着急哟。”一个“哟”自半含在嘴里,尾音里带着浓浓的撩拨的意味。
说着便是扭身出去了,留下皇上一人在浴室内失笑,这小东西真是越养胆子越肥了,现在都敢公然撩拨起他来了,掩饰不住笑意,皇上便是闭着眼在浴室内好好泡个澡,留些时间让那小东西准备去。
阿婉正任由白鹭绞干自己头发时,内殿浴室内便是传来皇上的一声怒喝,随即一衣衫松散,发髻凌乱的宫女便被李得闲扭送到了前殿来。
阿婉定睛一瞧,是鸣紫,示意白鹭停下动作,又扭头看了李得闲,“李总管,这是?”
“回婉贵嫔的话,这宫女趁着给皇上送水,想要图谋不轨,皇上命奴才将这胆大包天的宫女送来让您处置。”
李得闲将事情的大概说了,阿婉听后,随即脸上便是扯了一抹笑容,倒是她小看鸣紫了,自己看得如此严,鸣紫竟也能寻到机会摸进来,真真是好手段。
此时衣衫凌乱的鸣紫却是立即磕头饶命“主子,主子饶命阿,奴婢是一时蒙了心,主子饶了奴婢吧!”
阿婉还未说话,此时踏出内殿的皇上却是一脸的怒意,声音冷得像寒冰一样不带温度,“还迟疑什么,朕看拉下去打死就是了,省的污了你的眼。”
皇上周身都被怒气笼罩着,阿婉起身走到了皇上身畔,抱住皇上的胳膊,“皇上消消气,今儿个是您的生辰,不宜见血,就先将她压下去关着罢。”
得了皇上同意,阿婉便用眼神示意了李福满一番,让他将鸣紫带下去好好“招待”一番,留个活口。
“是嫔妾御下不严,惹了皇上不高兴了,皇上恕罪。”先前事毕,阿婉又是极认真的与皇上告罪,虽然在她看来此事并不简单,应当还有个幕后的主使才是,可毕竟这事儿出在她这里,实在是难辞其咎。
见小东西如此正儿八经的与自己告罪,皇上的火气也稍稍消了一些,“那宫女说是你让她进来的。”
当时一听皇上便是有些震怒,那小东西什么时候竟这样大方,一看就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偏着自己让那宫女退下后,她仍是恬不知耻的贴上来,还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样子,齐衍之堂堂一国之君真命天子,遇着这等子事情如何能忍,是以才如此不悦的。
“什么!”阿婉一听也是怒了,“嫔妾自己都不够吃的呢,白白的分给她做什么,她是哪根儿葱呀!”
听到阿婉一怒之下如此直白的话,皇上的火气一时消散,被这小东西逗笑了,当他是糕点么?自己还不够吃的?
说完这句阿婉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言辞不当,赶紧的又圆回来,“这个…嫔妾就是这么一比喻,意思就是说……”为什么有种好像怎么也说不清楚的感觉呢?阿婉语塞,还是放弃挣扎,一闭眼就大声道,“反正就是嫔妾绝对不会让宫女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皇上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相信的,。
瞧着皇上似乎火气消了一点,阿婉拉着皇上往床榻边走边说,“今儿个是皇上的好日子,该开心着些,别想那些个烦人的东西了,快来看看嫔妾给您的贺礼。”
说着就把皇上摁到床榻上坐下,说到这个贺礼皇上终于起了兴致,“噢?是什么贺礼?”
阿婉大大方方的在皇上面前转了个圈,“这就是贺礼,能吃能睡能暖床,皇上可还满意?”一番话说得皇上更乐了,原是这小东西要将自己当成贺礼了,皇上忍不住吐槽她。
“能吃能睡倒是不假,暖床嘛,这个倒是要再观察观察。”
阿婉耸耸肩“嘿嘿”一笑,从枕下掏出了一本册子,双手将其举在胸前,得意道,“嫔妾可是有好好研究过的,为了增强技能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学习的。”
皇上抬眼瞧了那本精装本秘戏图,眼里笑意更深,伸手将阿婉拐到了床榻上,“那朕来拆贺礼了?顺道检验一下小婉儿的学习成效如何。”
话是说得一本正经的,至于阿婉的学习成果如何,大概也只有两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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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
操、办完这么一场大型的国宴,且面上一直保持的完美的笑容应对命妇与皇室贵妇们,不时还要注意妃嫔们的动向,皇后的回到了坤宁宫后,端了一整晚完美的表情也不免垮了下来,神色间透出一股子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