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闻言倒是镇定了下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面前这人,小鼻子皱了皱,探头向前嗅了嗅皇上的衣衫,略有疑惑,可又看到眼前这人灰蒙蒙的略有狼狈之像,更是生气了!
“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虽是身上有我们皇上的味道,可我们皇上哪里有你这么丑这么狼狈!”
说罢,又是开始拳打脚踢,控都控制不住,皇上暗叹一声,原本以为哭的女人是最难搞的,现在看来是想错了,这喝醉的女人才是最难搞的没有之一!
“跟个小狗儿似的!还会嗅气味了?!朕哪里丑了!”皇上戳了戳阿婉的脑袋,都被她气笑了,今日因着出宫并未穿龙袍,只是着了一件紫金色的袍子罢了,因着赶路归来,又未曾梳洗,便是显得狼狈一些,但也绝没有到了丑的地步。
皇上看看自己一身的烟尘未洗,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当下也就不再与这小东西讲道理,一把就将阿婉扛到了肩上,任她捶打就是不将她放下来,吩咐奴才们赶紧将榻上的小几子撤去,又让厨房速速熬了醒酒汤送来。
虽是觉着现在的阿婉实在麻烦了些,可皇上一点儿也没有将阿婉丢在这里不管来个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而这过程中,呆在皇上肩上的阿婉一直在喊叫不停,说话流利得真不像是喝醉的模样。
“快快放开我!我要让皇上打你板子!下大狱!砍脑袋!”直接被无视。
“我要咬你咬你咬你!!”这句倒是喊得中气十足,只可惜身子被倒挂着实在是不好下口,作罢。
“……”
等奴才们收拾好了,皇上一声“闭嘴”。
而后,便是将这小东西摔在了矮榻上,说是摔,其实也不过是将阿婉放下的力道重了些罢了,这样震了一震,阿婉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是真的有些清醒了,终于是瞧清矮榻旁立着的人就是皇上了。
只是这一时间阿婉却是断了片儿,立马蹦起来抱住皇上,开始哇哇大哭,好不委屈,“皇上皇上!刚才有个登徒子抱了嫔妾,怎么办怎么办!皇上会不会嫌弃嫔妾了!”
皇上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不语。
“皇上皇上,那登徒子可丑了,他还冒充您!不过被嫔妾识破了,嫔妾已经狠狠的教训他了一顿!”
听这骄傲的语气,想必这酒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皇上闭了闭眼,已经不想再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缠了,再听下去自己恐怕会内伤,拿了巾子抹了抹阿婉的小脸,“朕知道了,你先坐下。”
阿婉闻言乖乖坐在了矮榻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皇上赶紧坐到自己旁边来,“皇上也坐。”
皇上默默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才坐到了矮塌上,但下一刻,这小东西贼兮兮的就从矮榻旁挖出来一个白色的瓷坛子,坛子并不大,但那坛子皇上实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惯用于藏酒的坛子,皇上微微眯起双眼,有那么一点子危险的味道。
摇摇晃晃举着坛子准备献宝的人可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很是骄傲的与皇上说道:“这酒甜甜的…可好喝,给皇上。”
皇上无奈摇头,奴才们才将酒菜撤了下去,没想到这小东西竟是还藏了一坛子,这会子还要巴巴塞到自己怀里献宝,难道不知道这酒本来就是他藏着的吗?
接过了坛子,正想要放到一边,将这小东西抱回屋内去,不曾想这人儿又是开口了,“皇上不喝么!人家特地留给皇上的!”一副不喝我就要哭给你看的样子。
阿婉下一句蹦出的话,让皇上恨不得马上把她敲昏才好,“皇上快快拿了…嗯…拿杯子来,我们一起喝!”说着又是把坛子抱了回去。
“你喝醉了!不许再喝了。”到底是谁把这醉猫养出来的?皇上准备将她抱回屋内,喂了醒酒汤好睡去,谁知这人儿却是抱着坛子不撒手了,大有一定要喝光这坛子酒的意味。
“没醉没醉没醉!我还能再喝!”
笑看着这喝醉了就开始喜欢重复说话的人儿,恰巧这时伺候的人将醒酒汤送了来,皇上拿过来便是哄着阿婉喝下。
阿婉尝了一口,觉着味道并不好,便闹着不喝了,随即扑到了皇上怀里。
怀里立即撞进来一只小脑袋,是让皇上猝不及防,且这人还是很委屈的样子,“皇上是骗子,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得,刚刚是登徒子,现在已经是骗子了,皇上将碗放在一旁,揉揉怀里这只小脑袋,“朕怎么骗你了?你钓了朕的鱼,挖朕的林子,朕还没有罚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皇上说速速就回的,人家都等了好久,再说了,鱼也没有钓上来,也没有吃到,皇上帮我,我们现在就去钓鱼吧!”
说着,这脑袋还扭了扭,小模样别扭得很。
皇上心里暗笑,果真还是孩子气得很,虽是看着还是识大体的,一旦喝醉了小性子就收不住了。那蓝墨哪里是这么好钓的?郝管事给的鱼饵本就不对,她钓得起来才怪。
皇上也不回答去或不去,只问,“郝管事说,你要钓蓝墨蒸着吃?”
听到“吃”这个字,阿婉迷糊着点点头,“吃,吃鱼,蓝墨,肉质鲜嫩,味鲜美,烹煮只需姜丝葱段若干,少许盐调味即可。”
看她还能背了食谱,许是方才闹腾困了,现在阿婉已经开始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说话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的,皇上好心情的戳戳阿婉的小脸,嗯,手感倒是很好的,这小东西喝醉之后除了不认人,其余倒是乖得很,说起话来还特别的流利,且问什么说什么,倒是诚实得很。
瞧阿婉已经快要睡着了,皇上便是打算将阿婉抱回屋内去,只是这一动弹,加上阿婉又不配合,一下子皇上就压倒了阿婉身上。
齐衍之此时对着小醉鬼是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的,只想要赶紧起来将这闹腾的小东西揪回屋内去,省得在外头吹了凉风又病倒,可不等他动作,阿婉觉着身上像是压了重物一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皇上,突然就冒了一句。
“皇上,咱们这姿势是不是叫做一树梨花压海棠呢?”
这大齐并没有苏大诗人,是以皇上便是以为身下这人儿是醉了胡言乱语,虽是不解阿婉为何说出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样儿的话,但并不多言。
可身下的小人却是止不住的娇笑了起来,皇上愈发觉着奇怪,横抱起她,“什么叫一树梨花压海棠?”
“嗯……就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娶了,娶了个十八的小姑娘,形容老夫少妻的呀……一树梨花压海棠,多贴切,呵呵,皇上不知道么?”慢吞吞的说完,迷糊过去的阿婉还很疑惑,这句诗还算是挺出名的呢,皇上竟不知道?
老头子?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
皇上觉着今晚这喝醉了的小东西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朕年轻力壮哪里就老了?心底的被压下去的不不悦之感此时又冒了出来,须得让这小东西知道厉害才成。
本想将这小家伙就地正法了,可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怕是明日这家伙立马病倒,皇上迈向屋内的脚步是愈发的快了。
如果阿婉此时是清醒的,必然恨不得一头撞到梨花树上表明自己对于皇上的忠心耿耿以及无比崇敬,但可惜,她现却是一团浆糊的状态。
阿婉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虽是脑子昏沉却能感觉一只略带薄茧在自己身上四处作怪,熟悉的味道让她知道这人是谁,可他的动作却又不如往常一般点到为止,偏是要在她身上点出火来才肯罢休。
“不舒服……不要了……”
许久未侍寝了,对于这样来势汹汹逗弄,阿婉只呢喃着想要摆脱这样让自己不适应的境况,可现在都已经这境况了,皇上哪里会听她的。
不一会儿,阿婉便是觉着自己的小嘴被一柔软之物狠狠的摁住,将难喝的汤水灌进了自己嘴里,无奈握着她的力道实在太大,阿婉挣脱不了,只能是将这难喝的汤水咽了下去。
如此这般两唇相接,不一会儿,皇上便是将一碗醒酒汤灌到了阿婉的肚子里,又拿过醒酒的神器,将那类似鼻烟壶一样的东西在阿婉鼻下一放,真真是让阿婉清醒许多,于是睁开了眼睛。
被拍拍小脸,阿婉终于瞧清楚了身上那人的面容,只是他勾唇一笑,笑容间带了即便是自己脑子不甚清醒都能感受到的危险,在皇上直直的目光下,阿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就被牢牢的禁锢住。
胸前的中小型馒头已经有了逐渐的进化成为大馒头的趋势,但此时馒头上的一点樱红被皇上采撷了去,另一只馒头也没有被冷落,作怪的大手将它捏得还是很舒服的。
阿婉此时已经能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如同一个大字一般,双腿间抵着得事物已经火热的不能忽视了,且眼前还能瞧见皇上是如何逗弄自己的,羞得阿婉是赶紧闭上眼。
“睁开眼。”
察觉阿婉的羞意,皇上放下嘴边的工作,简洁明了的抛出这么一句,身下还恶意的撞了一撞,大有今夜绝不放过阿婉的意味。
无论阿婉是如何撒娇讨饶,即便是泪眼朦胧的这般惹人怜惜,齐衍之都不为所动,所有的动作都是无限的在刷新提高阿婉的羞耻感,让阿婉愉悦至极却又吊着不让她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