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 (轩少爷的娘)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轩少爷的娘
- 入库:04.10
而且,易流光经过一番休生养息,不但野心未泯,反而志在天下了。他这次卷土重来,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连假皇上都准备好了,若不是玥玥机敏,发现了蛛丝马迹,只怕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思及这家伙曾在玥玥沐浴的时候进入过碧波阁,他心里的醋意顿时沸腾到最高点,暗暗发誓,此次一定要手刃易流光,更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省得这厮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不但凯觎着玥玥,还频频来打扰自己的幸福生活……
“千夜,这些黑衣人训练有术,我觉得好眼熟啊。”萌紫玥收回目光,望着那群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没有回答羽千夜充满自恋的话语,反而面露狐疑之色。
“易流光是鼎鼎大名的战神,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些黑衣人皆是他的死士,名为‘诛仙’,俱是江湖上成名的杀手。”
羽千夜旁若无人的揽住她的纤腰,单手一扬,一股雄厚的内息从掌心吐出,狂风一般地向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袭去,意态闲适潇洒,但美目里的杀意却隐隐闪现。
趁着黑衣人被掌风扫的纷纷后退,又轻描淡写的向她解释:“自他父亲去世,易国的国君视他为亲生子,甚至为了保护他,不惜斥下巨资为他建了一支紫宸军。易流光在成名之后,更是花大价钱,收买了江湖上一批杀手为自己卖命。”
这些萌紫玥也听说过,她只是觉得……锐利的眼神一闪,瞥到闲闲站在一旁的易流光打了个奇怪的手势,那些黑衣人突然都不用武器了,改而伸手去拉背后的东西。
“哦!网,他们有诛仙网……”熟悉的动作,熟悉的黑衣人,萌紫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家伙,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羽千夜入鬓的长眉一挑,漂亮的嘴角泛起了冷笑,忽然伸手捂住萌紫玥的耳朵,发出一道锐利的清啸。
这啸声响彻云霄,说是惊天动地也不为过,如龙在云霄狂吼,震得正要拉网的黑衣人胸中气血翻滚不休,纷纷捂着胸后退,手中的网也差点掉落在地。所有黑衣人的脸色一变,心知此次的对手不同于以往,一个个皆严阵以待。
冷眼旁观的易流光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突然也发出一声高亢的啸声,似乎想压过羽千夜。
吱!阿呆发出一声怪叫,晕头转向的从树上掉落下来,萌紫玥一见,迅速的将鞭子一展,把阿呆的小身子卷了过来。
“王爷,王妃!”正在这时,风胤颢和陌缥郜带着一队数量庞大的精卫赶到,见到主子被黑衣人包围,立即手一挥:“杀!”
……
白马寺一间古朴清幽的禅房内,有一僧一道在蒲团上盘腿打坐。
僧人是释圆大师,锃亮的大光头,着一身金光闪闪的的袈裟,阖着双眸,手执酱油色的硕大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宝相依旧庄严,俨然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活菩萨。
道人大约五六十的年纪,一身简单的淡蓝色道袍,须发皆黑,面容矍瘦,白色的拂尘搁在臂弯,同样阖着眼睛,出尘脱俗,仙风道骨的味道十足。
当清啸声传来的时候,释圆大师倏地睁开眼晴,眼底精光闪烁,神色莫测。紧随他之后,道人也睁开了双眸。他的眼睛似古井无波,清亮中透着睿智和看透尘世的淡然。
“老友,这是你的关门弟子么?”道人轻轻的甩了甩拂尘,伸手捋了捋下颌的清须:“也就是上次重创贫道徒儿的人。”
释圆大师还来不及否认,另一道清啸声也传来了,不禁摇了摇头:“道友,不用说,这声音必是你的得意弟子发出的。”
道人沉静的双眼中透出一丝无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先前的淡然出尘不复存在,仿若太白金星坠入凡尘:“老友猜的不错,这正是贫道那不肖徒儿。”摇了摇头:“如此执着世间的一切,真真是入了魔,也不知要怎么点醒他。”
释圆大师侧耳聆听两道忽高忽低的啸声,面色渐渐严肃起来,神情中染上了一丝与他不相符的隐忧。
他听的出来,道人自是听出来了,执着拂尘缓缓起身,轻轻叹息道:“看来,你那徒儿这次是不会轻易放了流光了。”
“道友误会了,宝睿王并非老纳的徒儿,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和老纳谈经论道而已,偶尔提到武学,传了他一招半式。”释圆大师倒是不肯居功:“至于你那徒儿,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你我这样的方外之人所能了解的。”
这位道人不是别人,正是易流光的师傅云上山人,也是阿呆那猢狲的旧主人。原本他正云游四海,四处传道,甚至将阿呆托付给释圆大师照料。
岂料没过多久,便得知易流光被羽千夜打伤,生命垂危。
云上山人收的弟子并不多,其中就属易流光最为得他的意。方外之人,当然不讲身份,不过毕竟没有得道成仙,七情六欲纵然相较普通人要淡,可还是没断根,再加上易流光武学天份高,学什么都快,云上山上很器重这徒儿。
一听他受伤,顾不得云游,十万火急的往回赶。之后看到易流光被人伤成那样,一身傲人的武功差点废了,云上山人是真心疼了——悉心培育出一个得意的弟子多不容易啊,个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再说,易流光没有父亲,云上山人既是师父,也相当于他的大半个父亲,两人之间十几年的师徒情份是做不得假的。
因此,云上山人为了治好他,真可谓呕心沥血,什么都抛下了,就和易流光呆在山上,直到他身体痊愈为止。这也是羽千夜和别人都找不到易流光的缘故,他一直和云上山人呆在无人知道的地方。
然而,云上山人也没有想到,经过这么多日子的休养和开导,易流光不但没化解掉心中的魔障,反而执念更深,身体一好,就一意孤行的下了山……
此时此刻,释圆大师倒不知说什么好了,虽说羽千夜算不上他的徒弟,但两人之间的牵扯颇深,不比师徒情谊差。
再说上次,羽千夜请他帮皇上诊治身体,他发现皇上中毒了,而那个毒,他更不陌生,正是好友云上山人没当道士以前的独门毒药——每个和尚和每个道士,没出家以前,几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云上山人也不例外。
彼时释圆大师心里就起了疑惑,这种毒,云上山人自当了道士便没有再使用过了,没道理过了几十年再让它重现江湖,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么?
他因为自己还没琢磨透是个什么原因,又因为涉及到老友,这里罗索一句,释圆大师和云上山人那感情可不一般,两人没当和尚和道士以前,是一起杀过人;一起舔过血;一起睡过草堆的好朋友,有着过命的交情。
后来虽然看破红尘,为僧为道,各干各过的了,可这感情并没有变淡,属于历久弥坚的那种。
总而言之,释圆大师想自己调查清楚再说,便没有对羽千夜说实话,然他也不想因为这等事情和羽千夜有心结,或是反目成仇,纵然他不能解开这个毒,但仍是尽全力让皇上不至于毒发身亡。
释圆大师一边想方设法的救治羽寰,一边命人通知老友,说,你的毒药不是早就销魂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湮国的皇宫内?难不成你打算重操旧业,充明投暗?
云上山人正为易流光的事情苦恼呢,闻言不禁一愣,他自己当道士好多年了,当初的独门毒药,他自己都差不多忘记怎么配了,不说毒药悉数被销毁,就连配方都不知扔在哪里了,哪有可能重操旧业?
但释圆大师是绝不会骗他的;也不会栽赃嫁祸给他;更不会认错他的东西,这样一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毒药的配方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了……
转而一想到易流光下山了,他豁然就明白了,敢情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干的好事,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倒没有想到易流光会偷走毒药的配方,并成功的将毒药配制出来了。
事已到此,多说无益。不得已,为了替徒儿收拾烂摊子,云上山人只好亲自来湮国一趟。再说,他一手养大了阿呆,虽然阿呆无情无义的抛弃了他这个旧主人,他还是想看看阿呆生活的好不好,新主人待它如何。
此时听到徒儿发出的啸声,虽高亢有力,内息丰厚,却压不住羽千夜的清啸之声,渐成颓败之势,不禁无奈的摇头喟叹:“老友,怕是不能陪你讲经论道了,你徒儿的内息浑厚,源源不绝,只怕贫道的徒儿不是对手,贫道放心不下。”
释圆师收起念珠,对云上山人揖了个首:“尽人事,听天命,你我尽力为之吧!”
……
“杀!”
“啊啊啊……”
山坡上喊杀声一片,震耳欲聋,激烈的兵器相交声不绝于耳,碰撞出绚烂的火花。羽千夜由风胤颢带领的精骑,瞬间就和易流光的诛仙战在一起了,两方人马身手都不弱。
两道清啸声都停了下来,羽千夜面色淡淡,眉眼之处杀气凛洌,煞气逼人,目光所视之处更是令人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