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地推了她两把,“喂,醒醒,要睡回去睡去!”
看着怀里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喂喂,东方晗雪,别在这儿装死人,赶紧给我起来!”任凭人怎么推搡,奈何她就是没有动静,这下赫连清歌有些慌了,该不会真的淹死了吧?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却还有气儿,
“东方晗雪!你还欠我二十万零三十两七钱四分的银子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要银子去?”他使力地晃了她两下,可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是脸色苍白,而这一摇晃,恰巧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让他看清她紫乌的唇瓣,知道她这是中毒了。
也不知她何时中的毒,怪也怪这女人平时与人积怨太深,以至于连谁下的毒都搞不清,探了探她的脉象,只是心率比常人稍慢罢了,也不知中了什么毒。
现下只能尽快找人帮她把毒解了,可究竟该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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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晗雪额头上涔着细细密密的汗,脸色苍白的厉害,
南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蹙眉,“怎么这么烫?喝药了吗?”
赫连清歌抱着胳膊斜靠在床头,一偏脑袋“没喝呢,这不全等着你们来么!”他瞥见南宫?的脸色不太好,知道这毒可能不好解,不由问道:“怎么,严重吗?”
南宫?替她掩好被子,未答,转过头轻唤了一声“文浩!”
身后抬来长雕花大床,上面的人正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在睡梦中已然被人给连人带床移到了别处。
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人,顿时被身旁的小厮摇醒过来,小厮瞥了南宫?一眼,看他脸色不是太好,焦急地唤了句:“公子,快醒醒,?公子要发怒了!”
“催什么催,催命啊?天塌下来了?!”司马文浩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似乎被打扰了美梦,还有些起床气,“晓彤,你越来越没分寸了,不知道我睡觉比什么都重要吗?你要是再催我,以后就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跟着我了!”
晓彤寒了寒,瞥向南宫?时只见他脸都黑了,颤颤巍巍地推了推床上的人,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公子,快醒醒!”
“都叫你别嚷了,你今天是怎么了,还真想扫地走人不是?!”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顶着个鸡窝头,眸子里能蹦出火星子来,待看到一旁面色不善的南宫?时,立马噤了声,嘴巴张的恨不能吞下个鸡蛋进去。
接过晓彤递过来的长衫披上,略环视了屋子一圈,顺带着瞟了南宫?几眼,略带尴尬地咳了声,责备道:“晓彤,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为何不早些唤醒我?!”
晓彤哭丧着脸,我的天哪,是谁不知轻重啊?天地良心呐,他喊他喊得可都要把喉咙吼破了,可这尊大佛愣是死活不动弹,要不然怎么会连床带人地给抬过来?
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床上的人,他打了个哈欠,满脸疲惫地问道:“南宫,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南宫?的视线落回床上,看着东方晗雪愈发苍白的脸,皱了皱眉,“上次的毒,为什么一直没解?”
司马文浩一笑,蛊惑而妖媚,“没解吗?我倒是忘了?”
南宫?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半晌,他道:“解药!”
司马文浩嗤笑了一下,没有抬头,“我落在北楚了。”
南宫?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凌厉,“解药拿来!”
“没有!”
南宫?眸中刹那冷意翩飞,一把拉起他的衣领,就要挥拳下去。赫连清歌连忙拉住他,劝道:“救人要紧!”
他这才松开手,眸内坚冷如冰。
“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了吗?她死了不是更好?”司马文浩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南宫?,你变了,曾经的你果决而残忍,能狠,能冷血,那时候的你是让人打骨子里都佩服的,因为你心中无情,可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不但变得优柔寡断,还为了一个女人,处处畏畏缩缩,在牢里我们便能将她杀了,可你却迟迟未动手,一直到她的援兵赶来把她就走,你做事一向都不喜拖泥带水,可为了这个女人,你竟一次又一次软下心来。
可后来呢,她不但反扑咱们一口,还没收了你全部家产,把你赶了出来,现在,就因为这女人中了毒,你却来质问我,甚至还不惜与我大打出手,”他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南宫?,你真让我瞧不起!”
他动也不动地看着东方晗雪,摊开了手掌,“解药!”
司马文浩冷笑一声,自怀中掏出个白色瓷瓶,“解药就在这儿,你要是想要就跪下来求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为这女人做到什么地步!”
血色一点点从他脸上褪尽,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这才发现原来指尖早已冰凉得自己都心惊,
司马文浩轻嗤一声:“怎么,不愿?”他冷笑,“原来你们的情分也不过如此么!那这也怪不得我了!”
(ps:南宫?究竟会不会下跪呢?)
58【堂前柳】
58【堂前柳】 58【堂前柳】 57【意外之吻】2 59【大方的妖孽】1 他作势要把解药收回去,突然眼前白衣一晃,他心一惊,抬眼望去,只见南宫?直直地跪倒了他身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生身父母,又怎可对他人下跪?
想不到他竟然会为这女人做到如斯地步!
原本他只是想嘲笑他一番的,却不想他真的跪了下去,所以现在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赫连清歌走了过去,冷笑一声,“这回能把解药交出来了吧?!”一把夺了瓷瓶,瞪了他一眼。
睡梦中,东方晗雪感觉自己处在无边的黑暗里,四肢无力,头也疼得厉害,四周像是燃着熊熊大火,整个人像是快要被融化了。
骤然间,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突然贴上了她的额际,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幽幽的寒意随之传递过来,很舒服,那种灼烧感似乎也减少了许多,她忍不住贴了上去,想汲取更多。
身子顿时一轻,像是被人扶了起来,呼吸间的檀香味越发的浓郁了,
唇上突然一凉,有两片温凉的东西覆了上来,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接着她的嘴被撬开,软腻的感觉随即而来,
一个圆圆滑滑的小圆球继而推入她口中,苦涩的感觉顿时在舌尖化开,她眉头一皱,本能的想把它推出去,可无奈被封住了嘴,她内心哭叫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它滑入喉咙中,她暗暗叫苦,也不知得罪了谁,竟遭此对待,眉头皱的更紧了。
见她吃了药,南宫?又轻吻了吻她的唇,这才把她放下。
他的眼神丝毫没有游移,痴痴地望了她良久,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他回头望了望窗外,天空不知不觉间竟已泛了鱼肚白,他自知现在是必须要走了,一起身,他顿了一下,
一只手不知何时竟捉了他的衣摆,想掰开她的,但却被握的死紧,愣是不放手。他无奈地停了下来,只好任她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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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东方晗雪蹙着眉头,睫毛轻微抖动,有什么东西水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腰,慢慢勾画挑拨着,兴许是睡足了,她发出了一声嘤咛,翻了个身,脸颊枕在别人的玉臂上,还贴着磨蹭着,
上方穿了一阵轻笑,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颇有些宠溺的味道。
她徒然睁开眼,一旁的赫连清歌嘴角勾起慵懒的笑意,和她大眼瞪小眼,眼睛还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她的身子,挑逗似的问了一句,“你可醒了,我的手都快被你压残了”
东方晗雪赶忙抬头,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赫连清歌活动了下被压麻的手臂,笑了笑:“看不出,你还挺能睡的,你要是再不醒,我这只手可是要废了!”
他说的话,她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只想着那日明明落入湖里了,怎么突然又回到了客栈?
扫了一眼面前笑得欠扁的人,挑了挑眉,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你那么盯着我干嘛?我又没欠你银子!”被她瞧得发毛,不由地嘀咕了一句。
东方晗雪笑了笑,道:“那日是你救我的?”
“那当然,除了我,有谁愿意出手?”他轻笑着,眨眨眼睛,“你要是实在感激,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东方晗雪瞪了他一眼,他一张嘴,十句话又八句是不着边儿的,
支着手臂撑起身子,“那日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这才出去了多久就回来了?”
果然还是瞒不过他,他笑嘻嘻地坐了起来,“我这事小,当然用不了多久!”
东方晗雪斜睨着他,正色道:“赫连清歌,你在骗三岁小孩子吗?”
“行了,行了,不骗你了。”他挠了挠头,“我那日没去办什么事,就是一直跟着你,所以看到你落水后便立刻把你捞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嘛?我就是去见个人,又不是去买古董什么的。”
“非也,非也。”他翘起食指,摇了摇,“我这人平生有两大爱好,这第一嘛,你也知道,就是爱收集古董。而这第二,便是喜欢美人。一听说你去见美人,我这好奇心泛滥,于是便想跟着去瞧瞧!”